众人只见一道浅蓝色的影子,“嗖”的一声从眼前飞过,紧接着便听到“嘭”,重物倒地的声音,最后是一个男子的闷哼声。
霎那间,一片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愕,这是?
“哇——远投飞人啊!弘历,这比大黑的‘顶球’还有意思呢?要不下次让大黑也试试这样抛着玩?”仅听声音就知道,某包子在动什么脑筋。
远投飞人?弘时的话使胤祥下意识打个寒战,嘴角不停抽搐,弘时,十三叔哪里惹到你了,你怎么能出这样的骚主意呢?
“恩,值得考虑。”似是认真考虑的样子。
这下胤祥的脸彻底绿了,幽怨的看了眼胤禛,四哥,我总算明白了,你们家的包子全都是芝麻馅的,腹黑啊!呜呜……他招谁惹谁了?
胤祥这一脸绿不要紧,胤俄和其他的知情人脸色更加扭曲了,先前那一出“年小蝶飞扑送抱”的戏码,已经够震撼了,现如今又听到这样的对话,脑海里不断冒出某人被大黑抛着玩的画面,那笑意是怎么也忍不住,可是这时间和地点实在是不能笑啊。
于是,一个个脸色扭曲了。
尤其是作为知情人之一的胤俄,那脸色是怎一个绿子可以囊括啊!若是换个人代替他如今的处境,他肯定也很有兴致看戏,可是现在,他真恨不得扇飞了他身上的年小蝶。
“三哥,这就是怜香惜玉,英雄救美吗?可是为什么九叔的脸色那么难看呢?”某包子不解的声音。
屁得救美!他哪里想救了,谁让他被砸个正着,胤禟憋屈的想着。
“是啊!我也在纳闷儿呢,前段日子,五叔家的弘升哥哥还在上书房说,他最仰慕九叔的风流倜傥了,还说什么花丛中过,什么不沾身呢?想来九叔肯定喜欢美人送抱了,可九叔的脸色咋那么绿呢?”
那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呸呸,他在想什么,这两个包子不会是故意的吧,想到这种可能,胤禟的桃花眼彻底变形了。
与此同时,胤祺的脸色也变了,虽说皇子妻妾成群很正常,可是弘升才十几岁,怎么能陷入女色之中,尤其是对着才几岁的兄弟们说这样的话,瞥到胤禛以及其他兄弟不满的脸色,心里更是恼火。
于是弘升在接下来的几个月过上了惨不忍睹的日子,伺候的奴才全部换成太监,每日起的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不仅要去上书房,回来后还要接受胤祺的‘教导’,每日里顶着熊猫眼,练字抄佛经,美其名曰:修身养性。最最憋屈的还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自己阿玛,完全不知道这些全都拜弘时的话所赐,就是为了报复弘升对他的奚落,说他是弘历的跟屁虫。
“要不,我们问问九叔吧。”弘历包子提议。
“嗯。”弘时附议。
“九叔,你脸绿就是戴绿帽子吗?”
胤禟脸色黑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场内,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静!
“对呀,我们刚才听见别人说的。”似乎毫无所觉的弘时包子,毫不犹豫的将所有人拖下水。
这下场内更静了,当然众人的脸色也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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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追究
“噗……”这是在一旁饮茶,被弘历和弘时的强大对话震惊到的胤礽,刚含到嘴里还未来得及下咽的茶水,全部浇灌了大地。
即便知道两个包子不怀好意的胤禛,也没料到弘历和弘时如此的“纯真无暇”和“童言无忌”啊!
看着自家弟弟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为了报复九叔,一脸纯真,懵懂不解的样子,弘昀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相信那两个腹黑的包子,否则被卖了还傻乎乎的在给他们数钱呢。
胤祥和胤俄以及苏培盛等人,则是告诫自己,以后惹谁也不能惹恼了两个包子,真真的杀人不见血啊,事关男人颜面的事竟被两个包子戏言戳破,望向胤禟的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怜悯。
不管这事是真是假,被两个包子这样一弄,明天绝对是京城的头条新闻,更何况还有年小蝶臆想症的事,以及弘晱被谋害的事,胤禟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关注焦点,而且全都是负面的影响。
面对层出不穷的变故,而且越来越不利于胤禟,甚至连自己也被拖下水的局面,胤禩脸带凝重,眼光复杂的扫了眼两个包子,回应他的是,两双清澈懵懂的眼神,以及雪白整齐的牙齿。
若不是他清楚两个包子的本质,绝对会被骗,无奈的叹息一声,四哥,弟弟好羡慕你,不仅拥有钮祜禄氏那样绝无仅有的女人,更是有弘历、弘昀和弘时这样机敏、聪慧的儿子。嫣然……虽然也很好,可是终究只生下一个女儿啊!上天还真的不公平呢!凭什么?凭什么同样是皇子,只因为母妃出身辛者库,自己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不被皇阿玛承认!
不过即便如此,八弟我也不服输呢!总有一天,他会向皇阿玛证明他才是最优秀的儿子,而这个皇位便是最好的证明。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九弟扶起来。”
被胤禩的斥责唤醒的侍卫,连忙上前将年小蝶搀开,扶起胤禟,虽说年小蝶并非蓄意撞向胤禟,可那也是她愤力挣扎下,来不及收力所造成的后果,胤禟所受伤势自然不轻,尽管侍卫们动作已经尽量轻缓,可是他胸口闷疼,额头汗渍不断滑落,再加上他心情极差,整个人散发着寒气。
除了胤禩、胤祺,其他的人都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的胤禟保持一段距离,避免被迁怒。
不久,几个侍卫搬来软榻,八福晋让她的贴身丫头,扶年小蝶躺在上面。
胤禛等沈毕冲分别给胤禟和年小蝶诊完脉,说胤禟胸腔内被撞出淤血,吃几服化瘀血的汤药就好,年小蝶是受寒了,此后一段日子不易多动,应多吃一些补身子的汤药,都不甚严重,才让沈毕冲识辨银针上的蓝色幽光是什么。
良久之后,沈毕冲遗憾的摇摇头,“王爷,老朽惭愧,竟无法辨别出银针上所涂抹的到底是何物?也许……”想到如今这种局面,雍亲王福晋定是要避嫌的,沈毕冲到嘴的话又临时改口,“不过,根据常理越是妖艳美丽的色泽,其毒越厉害,至于会产生什么后果,老夫也不敢肯定。”
“这有什么好烦恼的,这有只小白鼠,扎一针,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弘历指指大黑嘴里叼着的小白鼠。
那真的是狼吗?你见过会拿耗子的狼吗?众人此刻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甚至忽略了黑狼是如何出现的。
大黑,虽然你的名字像狗,可你毕竟是狼王啊,你不仅客串狗,这会儿怎么又去当猫了,胤祥嘴角忍不住抽搐。就连暗地里的影卫也第N次感慨败家子啊,这狼王要是交给他们驯养,绝对能培养成绝好帮手。
不过,不管他们如何腹诽,大黑也不知道。
“苏培盛,你来。”
“嗻”苏培盛刚要行动,就听到胤禩开口说道:“四哥,这就不必,左右不过些害人的玩意,我们还是继续追查真凶吧。”
胤禩虽不知道那银针上的蓝色幽芒到底是何毒物,但是仅看年氏色变的样子,就知道,若是试出那毒物会产生什么后果,只怕他们再也无法辩解推脱了。
见胤禛作罢,才松口气,“四哥,虽说那银针是从年氏身上掉落的,但是并不能说明那银针就是她的,许是她的臆想症使得老九后宅的那些女人以为她有了身子,所以利用一些阴私手段,想除去她的孩子,这种事在后宅屡见不鲜了。”
胤禟也睁开眼睛说道:“我没想到那些女人胆儿那么肥,回去后,我定不会饶了他们,亏得年氏并非真的怀孕,否则……幸亏阴差阳错之下,在这里被拆穿。”
“哦,如此说来,倒是弘晱替年氏挡去了灾祸。”平淡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让人察觉不出胤禛的真实意图。
胤禩和胤禟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胤禩说道:“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年氏只是一个羸弱的女子,只要稍有脑子便不会亲自动手,有可能是中了某人的计策,成了别人的刀,毕竟弘晱出事,她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胤祺接过话说道:“我觉得八弟所言有理,既然动手必然会有下手的缘由,谁可以从弘晱出事的事情中获利便有最大的嫌疑。”
胤禟补充道:“而且在王府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一一排除定能查出真凶。”
本就因为弘晱出事而心绪不宁的李氏,此时见矛头都指向自己,顿时慌了,连忙跪在胤禛面前,“爷,绝对不是妾身下的手啊,你应该清楚地啊”有契约在,她除非是不想活了,“当时是年格格骗妾身说她有了身孕,想沾沾弘晱阿哥的福气,也生个阿哥,妾身一时心软就同意,为此她还送了妾身一瓶养颜丹。”说着李氏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瓷瓶,苏培盛连忙接过递给胤禛,李氏见胤禛没有动怒,心宽了几分,扭头看向胤禩等人,“而且年格格并不是没有动手的理由,因为年格格一直爱慕我们家王爷,多年前我们家王爷曾救过年格格一命,自此之后,年格格便心系我们家王爷,甚至几个月前……”
话到此处,李氏顿了下,见胤禛并未阻止她,继续说道:“几个月前,还是秀女的年小蝶,曾找到我和以前的乌拉纳喇氏,说她精通医术和毒术,可以无声无息的算计还是侧福晋时的钮祜禄妹妹,乌拉纳喇氏就是上了她的当才身败名裂,幸亏我没有相信才躲过一劫,而她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想和我们家王爷来个美丽的邂逅,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于九阿哥。”
“原来如此吗?”胤禟看着软榻上的年小蝶,兀自低喃,嘴角满是讥讽,怪不得年小蝶那么热心的谋划这件事情,他还以为她是为了讨好自己,原来是想铲除障碍,同时以此事要挟四哥,联手合作,再进一步,从而走上董鄂妃的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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