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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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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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春平抬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爹娘那里我去说。”

杜霜醉不置可否。楼老爷、楼夫人那里没什么不好交待的,楼春平不让她去,就是怕她以此为借口闹事,怕她转告给杜家,杜夫人又来向楼夫人讨公道。

楼老爷夫妻知道了又如何?顶多是做做样子,骂楼春平几句,回头还不是照样让庶长子平安顺遂的生出来?

杜霜醉不在乎,也不想让杜夫人跟着着急上火,不管就不管。

楼春平见杜霜醉脸色阴沉,便知她还没拗过性子来,便压着不耐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真的过不了这个坎,大不了孩子生下来抱到你跟前来养。总之你别打什么不干净的心思,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这就是楼春平得知这个消息后给杜霜醉唯一的解释。

杜霜醉只想笑。

什么叫大不了抱到她跟前来养?合着不仅占了长的名分,还要占嫡的名分?她得有多傻啊,任楼家予取予求,随便拿捏?

杜霜醉疲乏的吐口气,道:“没商量,我不允许。”

楼春平的眼眉再度立了起来,他劈头喝斥道:“你也配,允不允,没有你说话的份。”

晴暖站在杜霜醉后头直拽她的衣服,心道:姑奶奶,您平时最柔顺不过,怎么今儿跟吃了呛药似的?句句噎的人开不了口。别说是楼三爷了,换成谁听这话也得急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您就不能采个迂回的战术战策,先把三爷安抚下来从长计议?

杜霜醉不动,只坚持道:“不管有没有我说话的份,总之我把话撂这儿,我不同意。”

他想要哪个女人,她偏就不给,他想要谁给她生孩子,她也就是不允,如果他不信,那就拗着来好了,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楼春平气的道:“疯妇、泼妇、妒妇。”

甭管他怎么骂她,杜霜醉绝不妥协。楼春平孤身一人,杜霜醉却早叫杜嫂子把杜荣、杜春叫了进来,一溜排开,看着如霞六人跪着,谁不服,就命杜嫂子掌嘴。

楼春平本就带伤,怎么肯以身犯险?再者让他屈尊和杜荣、杜春之流动手,他也不屑,最后便是想着跪就跪一会儿吧,死不了人,便黑沉着脸出了门去寻楼夫人相对策。

他制服不了杜霜醉,只能拿孝道来压她了。

杜霜醉也不拦,只在屋里冷笑。她觉得她早就疯了,这一世再不放肆几回,那她还得被楼春平给逼疯。

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杜霜醉不在意,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苦涩的茶水。脚步声有些仓促和慌乱,杜嫂子进门道:“奶奶,如锦见了红,怕是要小产……”

等到楼春平搬来救兵,平潮居里已经烟尘散尽,一点火药味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惨淡愁云。大夫再度被请回来,替如锦把脉,最后只是摇头:“在下先开两副药熬着吃吃看,若是还血流不止,那也只好落了胎,否则怕是会一尸两命。”

如锦哭泣不止,几次三番的昏厥过去,如霞、纤云几个也都面露凄容,很有点兔死狐悲之意。

楼夫人咬牙切齿,却只是横了面无表情的杜霜醉一眼,道:“罢了,你们自己小夫妻间的事自己处理吧。”她不是不想教训杜霜醉,可到底这事不怎么荣耀,真要替一个丫头撑腰,难免落人口舌。楼家正是多事之秋,还是算了。

楼春平忍无可忍,把杜霜醉的房门摔的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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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不愤

平潮居里愁云惨雾,杜霜醉即使待在自己的寝房里,似乎也能听见低低的饮泣声。她秀眉紧蹙,说不出来的嫌恶。

晴暖看她脸色不好,还只当她在为着楼春平的发怒而伤怀,便耐着心的劝道:“奶奶,今儿天气不错,奴婢陪着您去园子里逛逛散散心?”

杜霜醉不想动。她在榻上歪着身子,看着晴暖问:“晴暖,你说我今天做的是不是挺过分的?”

晴暖笑道:“错也不全在奶奶,要说也是三爷不该……”她垂头没说完全。

楼春平确实有错,可到底孩子无辜,怎么说那都是一条命。杜家从来没有小妾通房之流,自然也就没有庶子女之类的事,晴暖一时在心理上很难接受杜霜醉手上沾了无辜生命鲜血的事。

不过她是杜霜醉身边的人,不管杜霜醉做了什么,她都会坚定的站在杜霜醉这边。

杜霜醉仍是云淡风轻的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也错了?”

晴暖狠狠心,道:“奴婢越矩,可奴婢觉得,您和三爷的事,还是不要牵涉别人的好……”

杜霜醉也不想,可她和楼春平之间不可能是纯粹的他和她的关系,他身后有整个楼家人,他身边有无数指望着他的宠爱活着的人。

楼家人不说了,如果不主动算计杜霜醉的嫁妆,她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可和楼春平身边的这些女人们却是你死我活、势成水火的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杜霜醉吃过亏了,人还是这些人,她们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如果她自己不争气些,重来十回八回,她的宿命不改。

杜霜醉微微颔首,挑眉看向晴暖道:“哦?”

晴暖道:“是,纤云、巧月就不说了。跟着三爷这么些年,就差那么一个名分,和三爷到底是有感情的,说句难听话,她们和三爷总是要比奶奶您和三爷的感情深厚。您就是心里再不得劲,也只能暂且忍着,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捍动的。晴雪、晴珠,好歹也是从咱们杜家出来的。只要奶奶宽仁相济。不愁她们不对奶奶忠心耿耿。至于如霞、如锦。性子高傲,心机深沉,又是太太身边的人,奶奶就更不该和她们硬碰硬。如今闹的老爷太太失望。三爷寒心,所有人都唇亡齿寒,奶奶便如同腹背受敌,您自己也不痛快,这又是何苦呢?”

忍?她没忍过吗?有些人不是她忍她退,便回报以同样的仁善,可以互不干涉,让她有一隅存活之地的。

杜霜醉忍不住嘲弄的笑起来。

晴暖蹲下身,低声道:“奶奶。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越是苦,越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奴婢知道您这样孤注一掷必然有您自己的想法,可万一楼家不容,奶奶您要如何自处?”

杜霜醉抬眼看她。道:“你也说了,老爷太太失望,三爷寒心,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如此容忍,连对我一声苛责的话都没有?”

晴暖一下子就怔了。

是啊,楼家并不是多宽容的人家,上次因为三爷受伤,奶奶帮着隐瞒,太太就发了那么大脾气,怎么这回倒是雨点小,连雷声都不见?

杜霜醉扶着晴暖起来,道:“你说的话都对,我知道你是为着我好,才肯如此和我剖心剖肝,不管我听不听,这份情我是领的,可是晴暖,你不明白……”

杜霜醉的泪意涌上来,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如果说从前的疼是万箭攒心,现在的疼又多了一份憋屈。她受过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现在都还没发生,而且她也绝对不允许再度发生在自己身上,因此晴暖等人看到的就只是她的无理取闹。

如锦小产,毕竟那孩子尚未成形,可有谁能理解当初她抱着尚未满月就夭折的孩子的那种疼痛?那个时候如锦在做什么?如霞她们在做什么?她们明晃晃的拿着刀子,毫无忌惮的往她心口上扎。

可她没法儿说,她没证据。说出来她就是个妖怪,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那个时候谁会瞧着她可怜就给她一点温暖?所有人都会噙着冷笑说“活该”,堂堂嫡妻活的如此窝囊,那是她自己废物,和旁人处心积虑的陷害她没关系。

如今她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叫如锦跪上一跪,便要把这小生命的流失算到她头上。

她不觉得自己冤,毕竟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可她上一世的女儿又何其无辜,她的命就不该讨回来吗?

她就是不愤。

是,圣贤书她读的不少,她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要做个好人,就算不是个一心为公,胸怀天下,忧国忧民,为着天下人得尽利益的好人,起码不要给别人添负担添累赘,做什么事都要讲个百忍成钢,都要讲个问心无愧。

可到头来呢,好人没有好报,那些魑魅魍魉却各个嚣张的骑在她的脖颈上发出咭咭怪笑,肆意欺凌,即使到她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也没见她们得到什么相应的报应。

每次杜霜醉都想,就这样放手吧,不要想着报复报仇了,可每次看见楼春平和如霞、如锦她们公然在她跟前做着最龌龊最肮脏的行径,她就仿佛看见上一世她们那得意而骄矜的笑,十分的刺眼。如果她再软弱下去,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是必然的宿命。

杜霜醉狠狠一咬唇,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她要被千夫所指,被天下人唾弃,那又如何?她活着,不是为了博得贤妻的好名声,她活着,不是为了博得贤妇的名声,她更不要世人的当面赞誉却背后的同情。

一个人活的怎么样,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明白。

重活一回,就算做毒妇又何妨?

杜霜醉冷凝着眉眼道:“是什么身份,就该做么什么样的事,枉顾实际,一味的痴心妄想,就别怪我削掉她们的手。今日不是她,明日便是我,我可没那么贤良。”

晴暖也明白,这会儿如锦确实可怜,可她又何尝不可恨?如锦既然只是楼春平的通房,就该有这份自觉,她敢于停了避子汤,又敢于在三奶奶之前怀了身孕,就该有保不住孩子的心理准备。

谁让她痴心妄想呢。

诚如杜霜醉所说,一旦她心慈手软,容的如锦生下楼家庶长子,楼家哪还有杜霜醉的立足之地?

晴暖还不曾说什么,只听杜霜醉呵笑一声又道:“你以为就只她一个人有了喜脉吗?”

“啊——”晴暖忽然明白过来,问:“还有谁?”

杜霜醉摇头,道:“谁有了喜脉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谁默许的她们私自停了避子汤?”

晴暖气的脸腾的就红了:“这不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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