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折腾后,秦驭雨倒也老实起来。她终于意识到,与其由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胡闹伤人,倒不如让精通马术的季潇牧掌控一切。
“对嘛,女人就得听男人的话,才嫁得出去!”季潇牧很是满意秦驭雨的安静。
“看来你们男人的话还真的不少!不过也不用专门娶个女人去听这么费事,长耳朵的,又不是只有女人,马儿也有啊,你们男人娶个马儿不是更好?还不会还嘴,多省心!”秦驭雨很是不屑地嘲笑道。
季潇牧一时哑然。秦驭雨的论调虽然荒谬,仔细一想却很有趣,季潇牧忽而又大笑起来:“原来你们女人也自认连畜生都不如啊!”
秦驭雨大怒,用力一顶头,正中季潇牧的下巴。正在大笑的季潇牧猝不及防一下竟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顷刻间痛得说不出话来。
“女人确实没有畜生好欺负,你最好一辈子都记住!”秦驭雨顺手又在季潇牧的手背上挠了两道血印,这才算出了口恶气。
季潇牧终于缓过劲的时候,一字一句地在秦驭雨耳边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忘记孔圣人的教诲!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现在想起也不算晚!”秦驭雨柔声安抚道。
季潇牧气得张口就对着秦驭雨的耳朵咬去……当然,只敢做个样子,画饼充饥,聊以慰籍而已。
季潇牧带着秦驭雨,疾驰了好一阵,最后在城外一处看似破败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季潇牧先下了马,刚要伸手去接秦驭雨,却被她一手拍开。
“我不相信,你那些比命还重要的宝贝就在这烂房子里!快说实话,你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秦驭雨紧握住缰绳,做出随时骑马逃命的架势。
季潇牧哭笑不得:“好妹妹,我哄谁也不敢哄你呀!这手可还痛着呢!”季潇牧举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背,满脸的无奈。
秦驭雨想了想,决定赌一把,先信了季潇牧,如果真有不测,自己袖里可还有暗器的。秦驭雨这么想着,才肯舍得把手拿给季潇牧,由他帮助走下马来。
季潇牧走到大门前,环顾左右后,他的手轻轻伸向早已生锈的门扣。只是,他并没有叩门,而是把门扣用力向外拉,而且是快速的连拉三次。门忽然打开,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爷爷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季潇牧恭恭敬敬地给老爷爷鞠了一躬:“徒儿见过师傅!”
“这个小妹妹,就是你的意中人吗?”老爷爷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驭雨。
“她只是徒儿的表妹!”季潇牧赶紧申明。
“秦驭雨见过师傅!”行过礼后,秦驭雨好奇地问:“不知师傅为何认为我是大表哥的意中人呢?”
“哈哈……”老爷爷捋捋白胡子,笑着说:“潇牧少爷可是承诺过,除非是他的意中人,否则绝不带女人来这里!”
“这里……女人不能来吗?”秦驭雨更好奇了:这里面,难道有女人不能见的东西?
“当然不是!这里面有些东西,怕是女人会更喜欢!正因为如此,潇牧少爷觉得,除非是自己爱慕的女人,否则不会带她来看。”老爷爷依然笑得很开心。
“好东西,当然只能跟对的人分享!”季潇牧不以为然,忽而,他对秦驭雨正色道:“你是例外,我没当你是女人,我们是狼狈为奸的兄弟!”
“真是啰嗦;谁稀罕你当我是女人似的!还不赶紧带兄弟去看你的的宝贝!”秦驭雨嘴上凶着,心里却莫名地有些失落,居然不当我是女人!哼!
三人刚要跨进门槛,秦驭雨忽然又好奇起来:“刚才,为何要连拉三次?”
季潇牧眼珠一转,忽然笑了起来:“你自己拉拉便知道了!”
老爷爷在一旁也不制止,笑着看好戏。
秦驭雨也没注意到师徒俩的笑容有何不妥,大咧咧地拉了一下门扣。忽然,一个大网从天而降,一下把秦驭雨套住。大网迅速收拢,一下竟把秦驭雨挂在了门顶上。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诡异的老爷爷
“季潇牧,还不赶紧放开我!”秦驭雨气得大叫。
“那你答应我,每周从赌场至少给我赢一百两银子回来,多多益善,如何?”季潇牧趁火打劫,竟然双手抱在胸前,开始欣赏秦驭雨被吊起来的窘样。
“季潇牧,你这个王八蛋……”
“嘘!别忘了,我们是兄妹,我是王八下的蛋,你也就是!”季潇牧心情十分好,慢条斯理地说教道,“你若再不同意,那么,我的胃口就会变大喔,一周怕要二百两……”
“好了好了!答应你就是,赶紧放开我!”秦驭雨虽不是好汉但也不想吃这眼前亏,只得暂且同意。“你要敢再学我要什么白纸黑字的证明,咱俩就鱼死网破,你别想我再捞一个子儿给你!”虽然深陷窘境,秦驭雨也没忘记要未雨绸缪。
季潇牧自知横不过秦驭雨,赶紧拉了另一边的门扣,秦驭雨一下落在地上,痛得大呼小叫:“季潇牧,你这个龟孙子!”
“唉,你记性怎么这么不好!都说了,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季潇牧笑着把秦驭雨从网中扒拉出来。
秦驭雨自由后,想也不想,抬脚就踢。可是,她的腿刚抬起,就感觉一阵发麻。低头一看,竟然有根银针扎在自己的腿上!秦驭雨吃惊地看着白发爷爷:“你为何……”
“师傅,你怎么可以对她用暗器!”季潇牧也发现了秦驭雨腿上的银针,气急败坏地质问老爷爷。
老爷爷笑而不答,只是走上前来取下银针,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盒子,并把银针放了回去。
秦驭雨愣住了:老爷爷手中的银盒子,竟然跟自己的一模一样!而她十分清楚,她的银盒子,可是她爹秦慕天亲手打造的。难道,这个老爷爷跟爹有什么渊源?
秦驭雨刚要开口问,老爷爷倒先说话了:“再动动你的腿看看。”
秦驭雨下意识地动了动腿,发现之前带着母亲逃来京城的途中受的那块瘀伤,竟然不再痛了!秦驭雨这才明白,老爷爷看自己抬腿的动作就发现了自己的腿伤,银针不过是帮自己疗伤而已。
“多谢师傅!”秦驭雨很是感激,“请问,这个银盒子,是您老的吗?”
“当然是我师傅的!这还是他亲手做的呢!”季潇牧抢着回答。
“那……是有什么人教师傅的吧?”秦驭雨不甘心,继续试探。
“这可是我师傅发明的!”季潇牧可不愿师傅被冤枉,“师傅还说教我呢,可惜,我对暗器一点兴趣也没有!”
“如此说来,这天下,就只有师傅一人有这个银盒子?”秦驭雨不达目的不罢休,继续追问。
“哼!”本来还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忽然就目露凶光起来,“倒是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也有这东西!”
秦驭雨一听,顿感不妙:爹跟老爷爷,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此话怎讲?”秦驭雨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问。
“师傅,你说的,是不是就是那个抛弃你女儿的坏男人?”季潇牧似乎也略知一二。
“不是他还有谁!学了我的手艺,马上就扔下我女儿跟别的女人双宿双栖了,若要让我再见到他,一定不让他好活!”老爷爷气得咬牙切齿。
秦驭雨又气又急,赶紧替爹辩解:“也许……人家两人才是命中注定的鸳鸯……”
“呸!始乱终弃,不得好死!”老爷爷气呼呼地啐了一口在地上,转身走进宅子里。
秦驭雨赶紧追上:“你这么希望那个人死,怎么不亲自去追杀他?”秦驭雨认为,那些追杀自己和母亲的人,搞不好就是老爷爷派去的,她打算跟老爷爷撕破脸,必要时来个你死我活的银盒子对射!
老爷爷回头瞪了秦驭雨一眼,冷哼一声进了屋,“砰”地一下把门关上。
季潇牧正在关门,一听秦驭雨这么说,赶紧一把拉住她,附在她耳边急急地说:“我师傅是没有双腿的!”
秦驭雨这才注意到,老爷爷走路有些异样。
“师傅给自己做了假腿,院子里走走还勉强,走不了多远的!”季潇牧低声解释道。
秦驭雨这下彻底冷静下来:如果老爷爷找人去追杀自己母女二人,怎会不知道父亲已经去世?秦驭雨十分庆幸老爷爷没跟自己较真,否则,真的对决起来,自己怕也捞不到什么好!
“你师傅……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秦驭雨瞪着季潇牧,似乎把他也当成了帮凶。
“除了我和这里的奴仆,师傅不跟其他任何人来往!”季潇牧并不知道秦驭雨也有一个银盒子,他非常奇怪秦驭雨对他师傅为何超乎寻常地关心,“你不是在怀疑什么吧?”
“他都不跟人来往,我有什么怀疑!”秦驭雨暂时不愿季潇牧知道太多,轻描淡写地说,“他女儿呢?也不跟他来往?”既然老爹不是元凶,那么,那个被抛弃的女人八成就是幕后主谋!秦驭雨如是想。
可是,季潇牧的答案让秦驭雨坠入迷途。“他们父女是仇人!他恨他女儿,比恨那个抛弃他女儿的人还多!你千万别跟他提他女儿,他会抓狂的!”季潇牧如实说。
“他女儿……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秦驭雨差点脱口而出“妓女”二字。
“谁知道呢?师傅从来不提,偶尔只是发发牢骚,说女儿傻,被男人给骗了!”季潇牧耸耸肩,大概也就只知道这些了。
“那,你是怎么认识你师傅的呢?”秦驭雨十分好奇,跟父亲有仇的人,怎么会跟季潇牧走得如此近,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跟爹都是有关系的吗?
“十几年了吧……”季潇牧努力回想着,“好像,就是你娘被捉走的那年……”
“你确定?”秦驭雨心里奇怪地痒了一下:冥冥之中,不会有什么牵连吧?
“嗯……”季潇牧掰着指头算了算后,肯定道:“就是那年!那年,刚搬进现在的季府,不会有错的!”
“季府原来不在那儿?”秦驭雨更是觉得新奇,她从来没听母亲说起过。
“原来的季府因为失火,找风水先生看过,说那里对季家人不好,老太爷就买了现在的地方重新修建的。”季潇牧解释道。
“那么,你是如何认识你师傅的呢?”秦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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