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休息,汗自然会收住的!”秦驭雨左顾右瞧,就是不看颢王。
颢王还当秦驭雨是不高兴却不便发脾气,便悻悻地垂下了手。
“那就坐下歇歇吧!反正,我们出不去,我的那些侍卫也会想办法冲进来救我们的。”颢王说着,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背靠墙壁心安理得地休息起来。
秦驭雨是真累了,一看颢王坐下不走,也想学着他的样子席地而坐。只是,原本打算跟颢王面对面坐的她,刚弯腰便被颢王伸手一拉,坐到了颢王的身边,两人的手臂紧挨着,连对方的体温也能感觉得到。
秦驭雨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结果颢王也跟着挪了过去,依然紧贴着她。
“你想干嘛?”秦驭雨火了,厉声质问。
“不靠着你,我害怕嘛!”颢王开始卖萌。虽然卖得很没水平,但效果显然不错。
秦驭雨“扑哧”笑了出来:“你这种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就是我这种人才会害怕!”颢王一看秦驭雨不生气了,干脆得寸进尺,把自己的头靠在秦驭雨的肩上,“你想想,从小到大,我这种人一张嘴便会有人应声而出,可这里,除非叫鬼……”
“住嘴!不许说那个字!”秦驭雨神经质地大叫起来,环顾周围漆黑一片,不由得屈膝抱紧。
“好好好,不说就是!那……我们来聊点别的吧!”颢王偷笑,“你想听什么呢?”
秦驭雨想了想,忽然很认真地问:“你说,季潇牧娶了郡主,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么麻烦的事了?”秦驭雨口气里,满是对季潇牧的抱怨。
颢王抬起头,看了看秦驭雨后,却忽然很深地叹了口气,说:“只怕……会更麻烦!”
“为什么?”秦驭雨不解。
颢王却并无任何解释的意图,只是讳莫如深地摇着头。
秦驭雨急了,一把拎住颢王的领子,刚要开口训斥,颢王却先说话了:“你还是掏出银盒子把我的眼睛射瞎吧!”
秦驭雨一听,顿时失笑,手立马就松了开来。“看来,我不知道比知道更好,所以你才不想说,对吧?”秦驭雨忽然就聪明起来。
颢王听了,心里暖洋洋的:这急脾气的小妮子,居然也懂得体察我的心思了,看来……
“好了,不想说就不说吧!”秦驭雨其实是觉得再逼下去只会让自己下不了台,不如装得大度些。
没想到,颢王却因为误解她为通情达理,一激动,却主动开口了:“郡主的哥哥胶东王肖岩已经娶了季芳菲,季肖两家若要再联姻,是会有朋党嫌疑的……”
“你的意思是,皇上会因为季肖两家过密的关系而怀疑他们会联手造反?”秦驭雨一下就听明白了。
颢王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纳闷:这驭雨姑娘,怎地在这些事上反应如此之快?而偏偏对自己的心思一点不察觉呢?
“可是,为什么呀?虽然我不知道很清楚,但我相信,朝廷官员中,互相通婚两次以上的,肯定大有人在,怎么就单单季肖两家不行呢?”秦驭雨一下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颢王歪头看着秦驭雨,火折子下,秦驭雨的脸看上去十分妩媚,颢王内心不免柔情滋生,说情话一般慢慢倒出了原委。
原来,颢王的皇爷爷总共有五个拜把子兄弟一起打江山。这五个人中,有两个因为支持二皇叔跟颢王的父皇争夺皇位而被满门抄斩,另一个态度中立的,被废去双腿,隐居起来,剩下的两位,便是季肖两家的主人了。
“你外祖父之所以一直能活得这么滋润,就是因为他是个聪明人。你三个舅舅,唯一做官的也只到三品!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外祖父十分清楚树大招风的道理。因此,如不是我父皇当年指婚,你外祖父是不会轻易让季肖两家走得太近,从而引起谋反猜想的!所以,郡主再是爱极季潇牧,你外祖父都不可能成全的。我想,郡主必定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才爱得如此无奈……”颢王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感同身受那种无奈。
秦驭雨听了后,却更肯定了一个事实:跟季潇牧订亲的三个女子的不幸,十成是郡主所为!
这么一肯定后,秦驭雨反倒不做声色,沉默下来。表里看是在为郡主无奈,其实内里却在盘算,出去后,一定带上陆喻去把郡主作恶的真凭实据找到,即便斗不垮郡主,至少也能留着当救命符。谁知道那郡主还会在什么时候偷袭自己呢?
秦驭雨本已累极,加之颢王说故事用的又是十分低缓的柔声细语,听完后秦驭雨又一直不说话,故而在不知不觉间,她便睡着了。而且,睡着的,还不止她一人。
颢王眼见秦驭雨半天不说话,便知她困乏想睡,悄悄把肩膀顶在秦驭雨头边。那秦驭雨不声不响睡着后,颢王还把火折子照在她脸上,贪婪地欣赏了一番秦驭雨的娇容。只是,如他所诉,从小到大,还从来没在无人应答的地方呆过。寂寞加上疲惫,没过多久,颢王自己也睡着了,而且不知不觉,两人便相拥着睡倒在地上。
密道虽不是高床软枕,但有颢王的胳膊枕着,还有颢王的怀抱温暖着,秦驭雨这一睡,竟也很沉。颢王醒来,看了她很久,她还是没有任何要醒的样子。
颢王不是柳下惠,怀抱秦驭雨睡了这么久,早就心猿意马。等了很久不见秦驭雨醒来,颢王便做贼似的轻轻地吻了一下秦驭雨的额头。再等了一会儿,看秦驭雨依然睡得香甜,颢王便大胆起来,又吻了秦驭雨的脸。秦驭雨这次也只是砸吧了一下嘴巴,便又继续睡去。颢王便开始放肆,在吻了秦驭雨的鼻子后,他没有再等待,而是径直把嘴下移,试图亲吻秦驭雨的嘴唇。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逃离密道
却不料,就在这关键时刻,秦驭雨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慌得颢王赶紧一下抽回自己的手臂,秦驭雨的头一下落在地上,彻底地醒了。
一看自己躺在地上,而颢王则紧贴墙面坐着,秦驭雨不好意思了,爬起来坐好,边整理头发边打喷嚏。
“完蛋了,肯定是受风寒了。”秦驭雨自言自语地唠叨。
颢王也不敢接嘴,起身拿了一直燃烧着的火折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密道里凉气重,谁叫你这么贪睡呢?”
秦驭雨起身,抚弄了一下衣服,问:“我睡了多久?”
“很久!”颢王做贼心虚,根本不敢看秦驭雨一眼,只是闷头回答。
“唉,黑天瞎地的,也不知道是几时了。你那些侍卫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救我们呀?”秦驭雨本想伸伸懒腰,却不想右手一下碰到了颢王的脸。
“哎哟,你这脸怎么这么烫?”秦驭雨惊吓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抓了颢王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后,伸手便摸起他的额头来。“老天,你不是矜贵到这点凉气也受不住吧?”秦驭雨摸了颢王的额头,便又再摸自己的,然后又再摸回颢王的。如此反复后,秦驭雨确认颢王是在发热后,便要他就地休息。
“不用!都是被密道给闷着了,过会儿就好了的。我们赶紧去找出路吧。”颢王说完,急急地推开秦驭雨,赶紧走了开去。
秦驭雨也不好意思再强迫,便只有紧跟着他,以防不测。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探索着。
忽然,在走过一个地方时,秦驭雨叫住了颢王。“这里,似乎有亮光呢!”
颢王赶紧回头,一看秦驭雨竟然在指脚下。
脚下怎么可能有亮光?颢王本不想理会,但看秦驭雨如此肯定,也不忍心不理,便跪在地上,仔细查看起来。
可看了好半天,也没察觉到一丝一毫的亮光,颢王便遗憾地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前行。
“你把火折子熄了来看,刚才你走得离我远,火光比较微弱,我才看到的。”秦驭雨解释道。
于是,颢王便熄灭了火折子。却不想刚一熄灭,秦驭雨便惊叫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有老鼠!”
颢王条件反射地抱紧秦驭雨,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老鼠怎么知道你是颢王,还不是想咬便咬了!”秦驭雨伸手拍了一下颢王的胸口。
“那你想我怎样?要我告诉老鼠我的身份吗?你觉得它听得懂吗?”颢王又好气又好笑。
秦驭雨也笑了起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两人就这么相互拥抱着哈哈大笑。
“看,就是那里!”秦驭雨笑着笑着,忽然指着一个地方大叫起来。
“哪里?”颢王连秦驭雨的脸都看不清,更别说她的手指了。
无奈,秦驭雨只好摸到颢王的手后,把他领到那个有点点微光的地方。
“咦,好像真的有光呢!”颢王趴在地上亲自查看后才相信,光,真是是从地下来的。
颢王用力敲了敲地砖,发现亮光出来的那块地砖确实与众不同。可是,他真的没有功力能打开这块砖。要怎么办呢?
颢王正在沉思的时候,却感觉秦驭雨的双手在他身上猴急地乱摸。颢王一愣,还当秦驭雨终于开窍,要充分利用黑暗……
“火折子呢?把火折子给我!”秦驭雨的话,一下把颢王从美梦中惊醒。他赶紧摸出火折子,放到秦驭雨手中。
秦驭雨拿到火折子后,一下就点亮起来。并且拿着火折子在那块砖面上来回烤着。
“你在干嘛?”颢王吃惊地问。
“我记得大表哥说过,但凡密道机关,即便不是他师傅设计的,也或多或少在模仿他师傅。我记得他当时就是这么烤……”秦驭雨的话还没说完,砖块上就突然现出一个圆洞,一如季潇牧所做的那样!
“呀,这下面还是砖!”颢王很是遗憾,“还要再烤吗?”
“当然!”秦驭雨说着,便整个人扑在地上,把拿了火折子的手臂伸进圆洞中,在手能触及的地方到处烤着。
虽然火折子被送入圆洞中,密道里一片漆黑,但颢王还是能感觉出秦驭雨的吃力。于是,他拍拍秦驭雨,说:“让我来!”
秦驭雨没有推辞,拿出火折子交给颢王后,告诉他,尽量把每块能够着的砖都烤烤,机关应该就在这里面。
颢王照做后,没多久,地砖就裂开了一道缝,足够一个人爬出去!
颢王低头查看了一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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