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如棋也离开了慕容家的家门,她去巡视刚到手的五间位于京城各个地段的小铺,她用来开芙蓉阁的铺子。
坐在马车上,小意掀开了帘子,指着对面不远处的一家小铺子,“就是那一间,门户半开的那一间,铺面子就是那样的大了,除了这只能摆一桌的小铺面,后面是三间小房间,一间给看铺的伙记值夜,一间是仓库,能放些小东西,剩下的,按小姐的话,会装修成一个小客房,方便客人的需要。小姐,要进去看一看不?”这一间,已经是第五间了。前面四间,如棋都进去看了。
如棋刚想点头,目光却停在了铺子旁边的一个柱子上,那是一根石柱,柱顶上面雕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这里是那里?”如棋的脸色变了,如棋看着那记忆中的莲花,那是静河独有的,四十年前,静莲公主在嫁人之后,因为很喜欢静河,所以她常常来这里赏景,在她死后,她的丈夫为了纪念她,就在静河的两岸,让人摆了一百根刻有莲花的柱子,每一根柱子上的莲花都是不一样的。这柱子也是静河的一景。
静河,是京里的一个大大有名的景点,东方顺心就带如琴来游玩过。
“静河的边上。这是京城有名的静河,岸边的景色是四季都不一样,可是这河,不管什么时候都像现在这样静静的,没有很大的波动。所以坐船,或是在岸边赏景都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小意介绍道。她没有留意到如棋的脸色变了,她看着外面的景色,她想下地好好的游玩一番,其他小丫头,都跟在自己的小姐的身边或多或少的游玩过京城的诸多景点,可是小意却跟在如棋的身边一个地方也没有去过。
“静河。原来我还是来到了这里了。小意,我们回去吧,铺子的事,你告诉四哥,让他看好就行了。”吩咐着如棋就想要退回车厢里了。
“是。小姐,既然来也,你要不要在静河游玩一下?”小意是好意,也是她的私心。
“不,回去吧!”说完说,如棋就退回车子里了。她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停留,因为这里带给她的记忆实在是太美好了。可是有时候就是这样,东西越是美好,让是让人心痛。
小意也发现了如棋的不一样,她知道出一事了,连忙吩咐车夫往家里赶。
如棋不知道,在不远处,河边的小船上,颜烈正与友人在那里喝酒,他刚好,就看到小意为如棋掀开帘子,如棋打量铺子这一幕。
而他的目光却久久的没有收回去。
……
慕容家。
“三哥,四哥,这是做什么了?”如棋进屋就看到了如耀青肿着眼,如祖则是破了嘴角。两人各手执一个用布包着的鸡蛋,为对方揉着伤处。
家里除了一些看家的下人,大家都外出了。游玩的游玩去了,告别的告别去了,在这一个时候,家里就只有他们。
“与人打架了。”如祖偏了一下嘴,不怎么高兴的道
如棋不明白的看着两人,如祖来京上也有好几年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与人打架什么的,如耀也不是一个好战之人,在快要离开的时候,怎的就与人打起来了?
“与谁人打的。”
“一个小子。”如祖裂着嘴,嚷了着,说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如耀,用眼告诉如棋,祸是如耀惹出来的。
“为什么打架?”如棋将目光定在如耀阴沉的脸上。
“是宋上书的孙子,一开始是他认错人了,以为我是老二,他不但出口伤人,还想找二哥的麻烦,最后还向我们动手了,所以我还手了。”如耀说得很轻松,有点满不在乎的,可是如棋知道,如耀不是如光,一般的情况他是不会动手的。看来这宋上书的孙子,平常就不是一个省事的。
如宗和如耀是双生的,两人如果站在一起,熟悉的人是可以将两人分开的,不熟悉,认错的情况可是常常会出现。这宋和的孙子,怕还记着在清水镇上,如宗为小书出头,打了他一顿那事。
“你是伤了眼睛,你伤了嘴,他伤了那里?”如棋有点担心,这宋尚书的孙子,怕是会下不了床了。
“哼哼,敢与我打架,不废了他,已经算是给面子了,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也算是轻的了。”
如耀很是自豪的表明他的下手可是有分寸的,死不了。
“三哥,这里是京里,那是宋和,宋尚书的孙子,你打得他下不了床,这……不就是给家里找麻烦吗?”如棋语气不是很好,今天的事情已经让她的心情莫名的烦燥起来。
如耀看着如棋,今天他的妹妹不太正常。
“棋儿,你不是一直都认为,谁敢动你的姐妹,你就敢动谁的吗?那现在有人想要动的我兄弟,我动他有什么不对?”如耀不明白今天的如棋是怎么了。
“小姐的心情很差。”小意在旁边比划着。
“谁欺负你了?”如耀一看明白,直接盯着如棋,没有人动如棋,如棋不会这样的。而谁敢动如棋,他就敢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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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晴的官职改了,由编修改为修撰,中了状元应该是从六品的修撰!而不是七品的编修。说声抱歉!
☆、第336章 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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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祝大家节日快乐!虽然我已经不是小孩很久了,可是今天还是我的节日,所以,我去过节了,也所以,今天的更新提早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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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棋知道小意在她身后比划,她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人欺负我,哥,这里是京城,你想动谁,我都不反对,可是你这样光明正大的与人打了起来,不管你多有理,可是你势弱,最后吃亏的还会是你。”
如耀看到小意点了点头,知道没有人欺负如棋,他先是松了一口气,听了如棋的话,也知道,如棋那样说是为了他好,在没有绝对的权力的时候。与人在明处动手,可是会让自己陷入绝地的。
“我知道了,是我错了。”
“我也有错。”如祖也知道,刚刚是他们冲动了,想要整这个姓宋的小子,方法多得很,为什么在那一刻,偏偏就选了最不明智的打架这一个方式呢?
“现在知道错,已经迟了。”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听在耳里,感觉很是纯厚。
四人回头,看到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男人带着一群家丁模样的人,进来了。在众家丁的中间,是一个架子,上面躺着一个人,看样子是伤得不轻,在这架子的旁边站着的几个下人身上都有伤。
而慕容家的下人,不是被制住了,就是被人用棍子拦在了外面。
看这阵势,如棋明白了,是打了小的。老的来了,还找上门来了。
“宋季,宋大人?”如棋一整脸色。优雅的理了一理衣服,上前。向着来人行礼。
如耀,如祖也反应过来了,也一同上前行礼。
“哼。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你说,他们俩将我的儿子打成这个样子,这事,怎么算。”宋季看了四周一眼。“让你们家的大人出来说事。”态度十分的强硬。
“非常不好意思,我家的大人都不在,而小女,在这个家里还有点说事的权力。这事,小女与宋大人谈!”如棋脸上带着笑,没有一点卑微的味道,感觉她与这宋季是平起平坐的,不论年龄还是身份。
“你。区区一个小娃子?还是个女娃子,就算你有能力,你们两个堂堂的男子,竟然要躲在女子的身后,你们就不觉得丢人?”宋季上下打量如棋。眼里尽是轻蔑。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竟然说自己有说事的权力,谁信?如果这事是真的,这代表这一个家里已经没有能说事的大人,这个家族也没有一点的前途可言了。可是如棋的态度却很明确的告诉宋季,我是一个说事的人。
如耀,如祖听到这样的话,就想要冲向宋季,如棋一伸手将两人拦了下来,“在我家里,听谁的,都不丢人,如果宋大人上门来是闹事的,我们奉陪。”不算强硬,可是却一点也不势弱。
宋季眯了一下眼,看着如棋。
“好,你说你能说事,我儿子这事,你要怎么说?”进门的时候,宋季已经有点咄咄逼人了。现在一谈到正事,气势更是再上一层。
如棋还是脸上带着笑,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宋大人,小女知道,京上有这么一条规矩,先撩者贱,打死无怨,(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之间的一种默认的规矩,谁先动手的,就是理亏的一方,被打了,也是无理可申诉的,一般都不会打死,死人了,就成了大事情。)请问一下宋大人,是我两位哥哥先动手,还是宋公子先动的手?”
宋季看了一眼那躺在担架子上的人,没有说话。
“既然宋公子晕了,那么下人什么的总会看到,让他们说也行,可是,我只听真话,要说什么,想清楚再说。除了他们,我也可以找我们家的下人来说,外面知道情况的路人来说,宋大人可以先去问一问。”
宋季瞪了一眼后面的家丁,立刻有脸上带着伤的人,上前了两步,他也听清楚如棋的话,“是我们公子先动的手,如果不是在清水城里,他,打了少爷,少爷才不会想要打回来。”这下人也机灵,立刻就将清水的事也拿出来了。还一手指着如耀,表示这并不是第一次动手。
听到下人的话,如棋笑得更欢了。
“这一位家丁,你有陪着你家的少爷,到清水去不?”
听到如棋这样一问,宋季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清水的事情,他可是在宋词身边的人那里了解了情况的,又是一桩他儿子做得不对的事。
虽然儿子做错了事,可是儿子被打是事实,宋季这一次,可不想再熄事宁人了。气势再一次的扬了起来。眼瞪得比刚刚还大,样子比刚刚还凶。
“原来在清水,你已经打了我儿子一次了,很好,咱们就一起来算一算吧!”宋季的态度告诉着如棋,他是不会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