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刻她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似睡似醒。
约莫是她警惕性太高了没一会儿她便发觉周身有些诡异的气息。
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眼前那个熟悉的人时,她幽幽站起身,跪倒在地上:“臣妾不知万岁爷驾到,还请万岁爷恕罪。”
“你狠,你够狠!”
康熙冷漠的声音飘下来。让跪在地上的青菀更是低垂着头。
这几日,她知道,他在等,等她去迎合他。等她主动的翻过这一页。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迈出那一步。这几日他接连翻了别的妃嫔的牌子,她当然也有所耳闻。可这又如何?这样的做法落在她眼底反倒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挑起的事端。
或许,她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让两人重归旧好,甚至是再和往日一般,自欺欺人虚伪的戴着面具去迎合他。可她不能够这样做,她也不敢。因为她知道,她的虚伪和奉承都早已经被他给戳破了。
若是她真的这般去迎合他,去他面前求饶,他只会比现在更加的愤怒,或许会真的掐死她。
青菀的默不作声让康熙再也沉不住气,一把就把她给拦腰抱了起来。
“你怕是忘记了,你是朕亲自册封的贵妃!见着朕应该是笑意嫣然的,怎么却这般纠结呢?朕真有那么让你害怕吗?”
顿了顿,他又故意勾了勾唇角,道:“难道是好些日子没在一起,菀儿你都忘了该怎么侍奉朕了吗?”
康熙满是嘲讽的眼睛半眯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神经。他只感觉自己浑身都亟待泻/火。
青菀紧紧攥着手,听着他这话,强撑起一抹笑容。
康熙就那样孤傲的看着她。
青菀紧紧咬了咬嘴唇,纤细的手指慢慢解着他衣服的纽扣。
这般低眉顺眼,这般忍气吞声,康熙根本就等不及她解完衣服的扣子,一把就把她给推倒在了床上。
青菀喉咙里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却听啪的一声响,脸颊上瞬间火辣辣的。
她缓缓闭上眼睛,可身上的人却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睫毛上颤颤的泪珠让康熙的心底也猛地一紧。
青菀挣扎着微微勾起唇角,低声道:“这个耳光,万岁爷该忍了许久了吧……”
可这样的话再加上她嘴角那嘲讽的笑容,让康熙觉着着实的扎眼。
眼底瞬间满是狂风暴雨。
青菀身子颤了颤,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嘴上却不求饶。
康熙几乎是带着怒意,一把撕碎她身上的衣服,长/驱/直/入。
丝毫没有准备的痛楚让青菀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她知道,他就是要用这样的痛楚,这样的屈辱提醒她,她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这也更加深刻的提醒她,她和他之间的阻碍,真的不会这般容易便消失。
或许,这就是宿命。
第162章 雷厉风行
青菀根本不知道康熙是什么时候走的,虽说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这样肆无忌惮的索/取;她还是难免有些承受不住。
更何况;他根本就是要做死她。所有的怒火都变成了被迫的纠缠。
梅香在万岁爷甩门而去的时候;心下就已经很是惶恐了。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怕是万岁爷和主子又有什么不开心了。
可看着床上主子那紧紧憋着眼泪;满是狼狈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的湿润了眼睛。
梅香强忍着心底的酸涩让人准备了洗漱的东西。
“主子;要不您再休息一会儿。奴婢再侍奉您沐浴。”
青菀却是挣扎的起身;随便的拉来身侧早已经破碎的衣服稍微遮掩了下;固执的摇了摇头。
此刻;她最想要的就是好好的洗干净自己。
她要化美美的妆容;似乎看着镜子中端庄尊贵的自己;她才不会再回想方才的那一幕。
梅香轻轻的为她擦拭着身子,瞧着她身上的青青紫紫,再看看她眼底的泪水落在水中时激起的波澜,她微哑着声音开口道:“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你顺着万岁爷一些,不就不用受这么大的罪了吗?”
青菀微微顿了顿,哽咽了下,却没有开口。
沐浴更衣之后,梅香颤抖着手把床上那一些狼藉都给收拾妥当。
原本想让主子过来休息一会儿的,可熟料主子却坚持让她给她梳妆打扮。
虽然方才沐浴热气腾腾中,青菀脸颊上的伤痕没有方才那么明显了。可仍然是让梅香觉着有些触目惊心。
万岁爷这该是动了多大的气啊?
不用说之前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了,纵然是后宫那么多妃嫔,怕是万岁爷也没这般的动过手吧。
到底主子是怎么惹得万岁爷勃然大怒呢?上次主子私自避孕万岁爷都能给忍了,难道这次比上次还严重?
梅香准备了冰块给自家主子轻轻的敷着脸颊。
却在这时,青菀缓缓道:“本宫自己拿着吧,你先去弄些香料来点上。”
梅香低声说:“主子之前不是不喜欢香料的味道吗?”
青菀微微勾了勾唇角,道:“这屋里的空气太污浊了。”
听着这话,梅香如何听不出主子的言外之意。
愣了下之后,她缓缓退了出去。
一时间,寝殿中只剩下青菀一个人。
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样子,青菀伸手细细的摩挲着镜子中的人儿。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之后,青菀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容颜。可这一瞬,她却有些不认识镜子中的人了。
总感觉,有些恍恍惚惚的。
没一会儿,梅香就从库房拿了香料回来。
袅袅烟雾涌起,在空气中逐步的弥漫开来。
青菀这才感觉稍微的舒心了那么一点点儿。
见万岁爷阴沉着脸从淑贵妃寝殿出来,梁九功可是贼精的人,侍奉万岁爷身边这么久,光是靠气息他就能够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这不,一回到乾清宫,沐浴的东西早就已经安排妥当。
可梁九功也是存了些心思的,按说吧,一番春/光/缱/绻之后,万岁爷该是神清气爽的,可怎么,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呢?
可这些心思,他也只敢暗暗的藏着心底。
就在两人别扭的时候,永寿宫荣妃和承乾宫新嫔,几乎是同一时间得知了淑贵妃无旨私自避孕的事儿。
要知道荣妃早已经暗暗思卓几日了,可真正消息传来的时候,她竟是觉着有些进退维谷。
私自避孕,这可是死罪。可万岁爷故意掩盖着,太后约莫心底也是明白的。这个情况下,她去拿这件事情来对付淑贵妃。结果,可能万岁爷或许会碍着流言蜚语,做些什么决策。
可她,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绝对是在挑战万岁爷的权威。几乎是胁迫万岁爷来惩处淑贵妃的。
这么多年,荣妃能够在宫里岿然不动,其实很大程度是因为,她鲜少做什么出头鸟。要知道这可是一招险棋,即便是成功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蔺嬷嬷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犹豫着该怎么劝主子放弃这个险招。可瞅着主子犹豫的神色,她知道,她不需要多嘴了。
主子心底早已经有了掂量。
蔺嬷嬷很是欣慰,近日自家主子有些太沉不住气了,她怕就怕主子这样一直作死下去。
还好,关键时刻,主子的理智,还没有丢。
可对于淑贵妃私自避孕的做法,蔺嬷嬷着实是觉着难以理解。
这后宫的妃嫔,哪里还嫌子嗣多的?
何况,淑贵妃如今这样的地位,孩子可是很好的筹码能够让万岁爷永远都忽略不了她。
可对于别人来说这种天大的荣宠,淑贵妃到底为何要铤而走险呢?
她不会不知道私自避孕是死罪,可正因为这样,这件事儿就更让人纳闷了。
荣妃斜倚着身子在软垫上,心底也在琢磨这事儿。不过,她除了不可置信之外更多是觉着这淑贵妃不知好歹。
别人都梦寐以求的机会,她却这般不懂得珍惜。还真是,让人心底恨得牙痒痒的。
看此情景,蔺嬷嬷开口道:“主子,淑贵妃做了如此骇人之事,万岁爷竟然帮她藏着掖着,而太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可真是值得深思呢。”
荣妃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长长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手心。
“本宫真是不服气,别人是腆着脸皮,费尽心机的想要个孩子,而她倒好,给脸不要脸。这倒也罢了,偏偏万岁爷还这般纵容着她,这才是让本宫最气不过的。”
蔺嬷嬷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真的是,淑贵妃的心思,难以揣摩啊。说起这太后娘娘也是,这可是她的亲孙子。万岁爷或许被淑贵妃迷昏头了,可太后怎么也这般置若罔闻?”
荣妃感慨道:“太后毕竟不是万岁爷的生母。有些事情她也不好干涉太多。何况,万岁爷之前已经下旨免了六宫去钟粹宫请安,这般明显的护着淑贵妃了,太后纵然心底有什么想法,也不好打万岁爷的脸啊。”
说着,荣妃轻轻闭了闭眼睛,低声喃道:“万岁爷约莫真是疯了,要不就是淑贵妃是什么妖魔鬼怪,否则,这事儿也太反常了。”
蔺嬷嬷也觉着很是不可思议:“是啊,这么多年新入宫的妃嫔就没断过,偏偏这淑贵妃能够一升再升,这也太诡异了。”
荣妃闻言,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只见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幽幽道:“蔺嬷嬷,本宫听闻民间有那种道士,看人的生辰八字就可以得出些什么。你说,若是把淑贵妃的生辰八字给了这道士,会不会有些收获呢?”
蔺嬷嬷也犹豫了,揪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说为好。
荣妃却是根本不等她回答,又道:“本宫怎么琢磨,怎么都觉着这事儿蹊跷的很。而且你没察觉吗?这入宫的妃嫔,不管是因为宫里成日的算计也好,还是心底的憋闷也好,总会有些不同的。可那淑贵妃,入宫都这么久,也接连生了两个小阿哥了,容颜竟是丝毫都没变,甚至一日比一日美。这,该不会是妖孽吧。”
蔺嬷嬷赶忙嘘了一声:“主子,您低点声,这事儿若是传到其他人耳中,可保不准生什么事端呢。”
蔺嬷嬷话虽这样说着,可主子方才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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