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蒋婆子的国度巴结,她看在眼里,不可置否,现在侯府是她和子厚掌权,下人巴结无可厚非,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蒋婆子只是其中一个,以后会更多,她和青禾都得适应。
“青禾姑娘,你这是被人敲昏了,丢在假山里,被人敲之前,姑娘可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唉哟!可怜的孩子,现在头还疼不,来,快喝喝水。”蒋婆子唱念俱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事情的经过,不知道的还以为青禾是她女儿呢?
被敲昏了?
青禾默默自己的脑袋,后脑勺处确实有拇指大个小包。但看着蒋婆子,她是在受不了她那副熟捻的模样,不由得说:“夫人,奴婢好了,收拾一下就能回宸院。蒋婆婆,多谢照顾。”
许莹然担心青禾身体,还想去劝劝,但见青禾执意下床,也没再强迫。
橙柳去了百里府上,许莹然便让蒋婆子一路扶着青禾回到宸院。将青禾送到她的房中,许莹然让春花赏了她两个五两的银裸子。
没想到蒋婆子却不贪财,义正言辞的拒绝。
这个蒋婆子,是个人物,就看她日后的表现了!
许莹然没有强迫,对于蒋婆子的投诚,她还在观望。
现在侯府已经是她在管理,但侯府的下人曾经都是李杨氏的人,现在,她虽然掌握了大权,一时半会儿却掌握不了人心,蒋婆子的这次的行为,可以看做是侯府众奴仆的试金石,让她看看这些人的真心到底为何!
她吩咐一旁的春花:“好生送送蒋婆子,多亏了她的悉心照顾。”
春花感激的冲蒋婆子点点头,一边走一边说:“青禾和我是好姐妹,我在这里替她谢谢婆婆……”
望着春花和蒋婆子的背影渐渐远去,许莹然做到梳妆台前揉揉眉心,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儿,脑袋一时都有些接受不过来。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支着手,脑袋如同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竟是在打盹。
“啪”,突然,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猛地掉地,首饰散落了一地,猛然惊醒许莹然。
此时已是晚上,她睁开眼,屋内还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青……”叫了一声,她便倏然想起,青禾受了伤,还在屋子里休息。
“夫人,你醒了,奴婢这就点上灯。”这时,守门的小丫头进屋,扬起手中的火折子,就近点上一盏油灯,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许莹然也看清了小丫头的模样,小小的瓜子脸,长得清秀可人。她记得这是守门的小丫头,便问:“你是叫什么名字,橙柳回来了吗?”
“奴婢红雨,橙柳姐姐回来了,百里大夫给青禾姐姐看了病,侯爷亲自接待的,青禾姐姐没事。”红雨一边点灯,一边恭敬的回答问题。
许莹然见她口齿清晰,说话也有分寸,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听到她说李子厚回到了宸院,她抬头看了一眼博古将上的自鸣钟,现在已是晚上七点。
“然然!最近怎么这么犯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突然,李子厚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我没事儿,事情可有进展?”许莹然一边收拾地上的首饰,一边问。
此时,橙柳送完百里回来,见到许莹然的动作,以及那一地的首饰,急忙上前。
不一会儿,首饰全都捡了起来,许莹然走到李子厚身边。
橙柳拿着首饰盒没有轻轻皱起,喃喃道:“奇怪,怎么少了一根技白玉兰玉簪?”
而此时,沈府隔壁是小院里,一帐丁香色帘子将正房分出两个小空间,帐子后,一个轻纱蒙面的神秘女人手中把玩着一根白玉兰玉簪。帐子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他身上的黑衣随着抽出的鞭痕泛着暗红。
“夫人,小的有失夫人信任,请夫人责罚。”黑衣人脸上冷汗淋淋,紧咬牙关说。
“呵呵”神秘女人轻笑声如同暗夜盛放的夜来香,有着迷人的魔力,听得黑衣人眼神一滞。
“不,我还要多谢你,是你成就了今日的我。好了,沈楚楚现在由*,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轻纱蒙面的神秘女人露出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属下的命是夫人救的,属下这条命便是生而为夫人效力。”黑衣人摸了摸身上的鞭痕,浑身颤抖的说。
想起在监牢里被逼供的这一幕,他不由得心中一寒,此时,他根本不想为任何人沾上蓟北侯,监牢那个鬼地方,他这辈子不想再去第二次!可是他同样知道,这个女人也不好惹,为此,他也只能先安抚假意迷惑她,为自己的逃跑做准备。
“给沈楚楚准备的大礼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现在,你不觉得蓟北侯府太安静了吗?来一场温暖的的大火怎么样?”神秘女人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大笑着说。
去蓟北侯府放……火!
“咕”黑衣人心中一紧,努力的吞咽这口水,干涩的说:“夫人想让属下什么时候去?”
轻纱遮面的女子轻轻的点点头,无波无绪的说:“很好,知道收起你的小心思。什么时候?嗯,这就要看你了,什么是后觉得冷了,什么时候就烤火取暖,这些我可不能给你答案!”
听到女子的话,黑衣人心中一紧,他的心思竟然被看透了!
这个女人的心思比上次所见更加缜密了!
与虎谋皮!
此时,他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甚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蓟北城的牢房危险,还是这个女人更加危险?
“记住,烤火永远不是最重要的!”随着女人的说话声,一封白色书信从帘子后扔了出来。
黑衣人急忙捡起,将信中的内容看了一遍,而后,便将书信放在油灯前,烧了个一干二净!
看着那一团灰烬,黑衣人露出嘴角勾出一个浅笑,书信,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留着!
蓟北侯,你慢慢的查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惊吓连连
三月初三,小五去了西北大营,许莹然心不在焉的和王夫人一同踏春,归来后,她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
自山中遇袭后,所有的事儿没有一丝头绪,黑衣人下落不明,偷袭青禾的人更是没有一丝线索,许莹然似乎都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沈楚楚虽然没有再遇袭,但这种惶恐不安,不知危险在何方的恐惧才更令人害怕。
“夫人精神不济,今天本该是换洗的,小日子也没有准时到,会不会是有喜了?这事儿要不要和百里大夫说说?”见着许莹然在一旁打瞌睡,青禾在春花耳边悄悄耳语。
“不可能!”春花大声反驳。
青禾急忙捂住她的嘴,偷偷的打量着许莹然,见没有打扰到她,这才小声说:“小心些,别惊着夫人,这些事儿说不准,我看还是先禀报侯爷好了!”
春花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眉头狠狠的抽了抽,她一把拉住青禾的手,小心的说:“这种事儿不能急,你现在和侯爷说,万一夫人换洗了怎么办,可不是让侯爷白高兴一场,再等等好了,夫人小日子是三天,三天过后再和侯爷说也不迟。”
青禾见春花的话言之有理,遂点点头,将心中的想法按下。
“夫人等会儿该醒了,既然夫人有可能有好消息,这件事儿可不能马虎,这样,你去找橙柳,让小厨房给夫人炖只鸡,正好给夫人补补。”春花在屋内踱着小步子,给青禾出主意。
青禾不疑有他,点头答应。
见许莹然还在熟睡,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而春花也一直跟着青禾,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宸院,春花才慢慢的走回屋内。
“哐当”突然。屋内的小木凳子应声而倒,春花抱着小腿坐在了地上。
许莹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马上闭了回去。
“夫人,都怪奴婢不小心。碰到了凳子,这才打扰了夫人休息。”春花转坐为跪,小心翼翼的赔不是。
听到说话声,许莹然这才看清屋内的情形,她连忙让春花起身。
“什么时间了,我怎么睡着了,怎么只有你一个,青禾呢?”看了看窗外,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春花连忙地上一杯温茶,说:“还早呢。才四点多。青禾见夫人最近胃口不好,和橙柳去小厨房给夫人煲鸡汤去了。夫人,还要茶吗?”
许莹然一口喝掉了一大杯茶,春花更加小意的问。
“不用,你在架子上随便拿本书给我就行了。”许莹然指着对面的博古架说。
最近的一大推事儿让她思绪混乱。而看书可以平复人的心境,许莹然也希望能从书中有所收获。
春花挑了一本《三十六计》,欲言又止的递上去。
许莹然接过,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手中书页翻得勤快。
“春花,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最后。她索性放下手中的书,直接开口。
春花闻言,先是一惊,而后小心翼翼的往门外看了看,这才皱起眉头,结结巴巴的说:“夫人。奴婢,奴婢发现了橙榆一些有些奇怪!可是,可是奴婢又没有证据,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说。”
橙榆奇怪?青禾被偷袭后,她便怀疑府内有内鬼。难道春花说的是这件事?
“什么事情你先说,如果不是,也能还橙榆一个清白,是的话,也能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许莹然沉吟。
春花闻言,脸上犹豫闪过,最后她咬咬牙,说:“自从青禾遇袭后,橙榆便怪怪的,奴婢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她是被吓着了,直到又一次,我去她房中找她,却发现她神情慌张,手忙脚乱的藏着一样东西,后来,奴婢趁他不注意,将这个东西偷了出来,发现竟然是夫人的玉簪。”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根白玉兰花簪,通透莹亮的玉质一看就非凡品。
许莹然隐约记得,她的梳妆盒里似乎有这么一个东西。她立马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台上珐琅首饰盒,盒中的簪子果然不见了。
“这么说,橙榆真的偷了东西?”许莹然喃喃自语,然后,她又对春花说:“你去把橙榆找来,我要亲自问问。”
春花应声出门。
不一会儿,她便带来橙榆。橙榆一脸惊恐,一见到许莹然急忙下跪求饶,:“夫人,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贪图夫人的首饰,求夫人大发慈悲,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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