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便带来橙榆。橙榆一脸惊恐,一见到许莹然急忙下跪求饶,:“夫人,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贪图夫人的首饰,求夫人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次……”
“咚、咚、咚”她一边说,一边磕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的额头已是一片青紫。
“好了,别磕了,说吧,为什么偷东西,是求财,还是想做些其他什么事儿?”看橙榆这摸样,许莹然都觉得额头生疼。
春花急忙扶起橙榆,在一边帮腔:“橙榆,你放心,夫人这么大度,只要夫人知道你不是拿这个东西做别的什么,她一定会原谅你的,别怕,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橙榆此时双腿战战,两手都在发抖。她惊恐是望了望春花,脑中只有那一句“做别的什么”。
一时之间,她张口结舌道:“奴……她……”
“快说啊,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春花拿过白玉兰玉簪,不停的在橙榆眼前晃动。
许莹然目光灼灼的望这橙榆,希望她能把握这次的机会。
面对这些如探照灯般的目光,橙榆方寸大乱,心乱如麻,她闭了闭眼,颤抖的说:“是一个女人,一个神秘的女人,她要我找夫人首饰盒中的一枚闪闪的戒指,奴婢不愿意,只能拿了这个糊弄她!”
闪闪的戒指!女人!
陈娴,是她,一定是她,知道钻戒的主人在这儿的,只能是她了!
许莹然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她紧紧是抓住橙柳的双肩,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
“说,那个女人还让你做了什么,她是不是让打晕青禾,偷了对牌,去大牢就一个黑衣人,这些是不是你干的?”许莹然勃然大怒。
陈娴,自己怎么把这个穿越女给忘了,就是她的火药让悦来客栈荡然无存,如果她要报复子厚和自己,那诸如沈楚楚这些亲人,绝对是不二人选!
“没有,奴婢……”突然,橙榆瞳孔猛缩,眼中盛满不可置信,直生生的往后仰去。
“橙榆!”春花大惊失色,不安的求助许莹然。
许莹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但她很快稳住心神,说:“快让人去请大夫。”
她的手指探向春花的鼻息。
“啊!”许莹然失声尖叫,猛地往后一跳,沙哑的说:“不用了,去请侯爷,让小四请仵作过来。”
“夫人,这是怎么了?你要小心些,注意自己的身子。”这时,青禾推门而入,一把扶住许莹然。
许莹然的尖叫声震耳欲聋,整个后院几乎为之一颤。李子厚惊慌失措来到正房,一掌震开房门,步伐凌乱的来到内室“然然!”
他的声音低沉中压抑着恐惧,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
“爷”春花向前迈出一步,想要扶住李子厚。
“没事,子厚我没事,别担心!”许莹然安抚的说。
她地奔向李子厚,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叫得多吓人,正常人听了这尖叫都会以为出事儿了!
直到真正的抱住怀中的人,李子厚浑身一软,只觉得双腿无力,还有些隐隐发抖。
良久,李子厚这才发现屋内的橙榆已经没命,此时,橙榆双唇发乌,一看就是中毒。
“爷,奴才把人弄出去。”小四紧跟着李子厚而来,见到众人都回过神,他一把提起躺在地上的橙柳,扛在肩上,背了出去。
见到这一幕,许莹然脸色有些发白。
李子厚让青禾陪着许莹然出去转转,而他这在屋内盘问春花:“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好好的丫头为何突然中毒?夫人和她说了什么?”
青禾将屋内之事一字字道来,末了,她双眼泪光粼粼,自责的说:“都是奴婢不是,如果奴婢不拆穿橙榆,夫人她,夫人也不会被吓着……”
说着,她“嘤嘤”哭泣,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可怜。
“嗯,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就注意,记住,别再给夫人惹麻烦!”李子厚无视春花,冷冰冰的呵斥,威严的表情看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春花听了这话,被口水一噎,她怎么也没想到,侯爷毫不怜香惜玉不说,竟然还冷淡的苛责!
李子厚问完话,甩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不再多看春花一眼。
正房的大门被李子厚一掌拍坏,而且橙榆就在哪儿出事,为此,李子厚让橙柳收拾好东厢房,短时间内,他和许莹然便住在那儿。
做完这些,李子厚出门寻许莹然。
他找到她时,正好小四也赶了过来,一脸急吼吼的说:“爷,盛京那边传来的消息,晚秋和陈娴两人的恩怨有新的线索。”
“去看看?”李子厚一把握住许莹然的手,鼓励的问。
☆、第二百三十七章一叶障目
宸院西跨院,郑岐山见李子厚还未到,走到庭前,西墙下摆着一口大鱼缸,他捻起一旁碗中的鱼饲料,悠哉悠哉的逗着水中的游鱼。他一派闲人雅士的悠然模样,看不出丝毫焦虑,与急匆匆前来的许莹然和李子厚,可谓是天差万别。
小孙站在书房门前,见到来人,立即打开房门。
李子厚一边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一边对一旁的郑岐山说:“岐山,快进屋,觉慧传来了杨氏余孽的新消息。”
许莹然牵着李子厚的手,小跑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郑岐山整了整衣裳,摇摇头,紧跟着众人进了屋。小四走在最后,路过小孙处,他从小孙点点头,小孙会意,忙不迭的跑出去,守在大门口。
进到屋内,小四急忙递上觉慧送来的飞鸽传书,李子厚沉着脸看完后将书信递给许莹然。
书信如a4纸般大小,整整一页全是记录着晚秋和杨家暗地势力的所作所为。其中有一句是“晚秋于侯府藏一密室,室中关押来历不明女子四载……”
联系小四说晚秋和陈娴有恩怨,只怕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便是陈娴,难道她是在穿越后就被晚秋抓住?四载,被人莫明其妙的关了四年……光是想想,许莹然都觉得不寒而栗。
等等,如果火药是陈娴,那指使她的人不就是……晚秋!
这个想法让许莹然打个冷战,她眉头紧皱,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询问望向李子厚。
“然然,等一会儿,事情能真相大白的。”李子厚拍拍许莹然的肩膀,抽出她手中的书信,递给郑岐山。
小孙请郑岐山时,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介绍,而再看这封信。不过是对这件事有个更详细的了解。郑岐山一目十行,关于信中所说,他心中已隐隐有些猜测,只是现在。看侯爷和夫人一叶障目,他并不打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多说什么!
待到所有人都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李子厚开口说:“晚秋和陈娴的恩怨不言而喻,可想而知,陈娴杀掉晚秋,实在报复。小四,你给大家说说,晚秋的死因到底为何?”
小四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清清嗓子,说:“根据仵作所说。死者看似溺水而亡,但腹中没有积水。所以她应该是时候被人扔在河中,而且她肺部并无下沉,这证明正真的死因是窒息而亡!”
谋杀!
听完小四的话,屋中所有人眼神一亮。
陈娴经受四年非人折磨。就算不疯,只怕性格也扭曲到变态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绝对是她会干的事儿!
想到此,许莹然最先开口说:“以陈娴和晚秋的恩怨,她绝不会饶了晚秋,这杀人动机便有了。而晚秋此时意外身亡,绝对可以扰乱我们的思绪,让事情陷入一团迷雾中,但是,她唯一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春花发现了橙榆的秘密。由橙榆这个关键棋子,树藤摸瓜将她扯了出来。”
她说得信誓旦旦,仿佛真的见到一般。
然然说的这些都对,可是陈娴远在千里,谁替她帮的手?就算陈远山派出探子。这觉逃不过小业寺的追踪,陈娴一事还有得商摧。李子厚向郑岐山望去,只见他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疑惑。
“岐山,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各处安放的钉子,这些人所做的目的,全都给我查出来!”李子厚斩钉截铁的说。
郑岐山盯着李子厚看了良久,先是有些诧异他的决定,后又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此时,他平静的脸上隐隐升起一丝自豪。这就是他效命的人,大燕蓟北侯,他怎么可能轻易被人糊弄!
再一听说钉子,许莹然认为陈娴是幕后黑手的心更坚定了,毕竟,陈远山是子厚都赞扬的大将,有他的钉子,陈娴办事绝对是得心应手。此时,所有的疑点都能被许莹然联想到陈娴身上。
说完这些,郑岐山即刻出门办事,李子厚还有正事要忙,许莹然也要去看东厢房收拾得怎么样,于是,各归各位。
很快,夜幕降临,侯府院中只剩是四个主子,大片院子仅仅在院门口点了一盏灯,各处黑漆漆的,说不出的寂寞和冷清。
二门处,守门的是两个婆子,一个嘴角有颗大痣的婆子,撑着头坐在倒座房里打盹,一个身材圆圆的却是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突然,圆圆的婆子耸耸鼻子,眉角稍稍一扬。一股异香,这似乎是沉香木特有的香味。
身材圆圆的婆子面色一喜,偷偷看了一眼屋中的另一人,见人确实在熟睡,她还是不放心的喊了两声:“王婆子,王婆子……”
过了良久,那人并没有动,甚至隐隐传来一声呼噜声。身材圆圆的婆子这才蹑手蹑脚的出门,循着奇异的香味往门外的假山里走去。
这时,二门的小角门突然溜出一个人影,他漆黑的影子在忽明忽暗的若隐若现,几下如燕子般轻盈的跳跃后,即刻消失在了二门,进入内院,几乎没有经过周折,竟像是在自家一般,直奔目的地而去。最后,在一棵脸盆粗的大榆树上,他停下了落脚。
“名声赫赫的蓟北侯府就这样进了,那女人到底有什么是不知道的?”黑衣人低低而语,心中说不出的胆寒。
原来这人便是袭击沈楚楚的黑衣人,此时,他依旧一身黑衣,这次前来蓟北侯府,便是打算放火。
在他落脚榆树的前方斜对面是一个小院,院门前的灯笼闪烁这微微烛光,在这皎皎夜色的映衬下,乌木雕花牌匾上的“赏春园”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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