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走后,许莹然的神色却越发慎重。青禾这丫头没什么心机,所以有些事她现在也不便让她知晓,万一她在陈大少夫人面前露出蜘丝马迹,反而不美。
奇怪的是,陈家大少夫人看上去不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不然,也不至于被自己三言两语吓到不敢露面,但她做的事,说的话,却无一不在打破她的认知,看来,陈家果然没安好心。
就是为何要早上李浩,与李浩这个没有权利的侯府庶出相比,陈家大少夫人反而是一块美玉,用美玉碰石头,这陈家人还真是令人费解。
在许莹然思索的时间里,青禾已经摆好饭,她转过身,对许莹然说:“夫人,请用餐。”
许莹然听到声音,坐到炕桌边,不再想其他。
用过中饭后,外院依然没有动静,等到傍晚时分,小四才风尘仆仆的见了许莹然,而后又马不停蹄的带着甄珍去了外院,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跟着小四回来的还有小果子,见到他,许莹然急忙问:“我怎么觉得事情感觉有些怪异?外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字不漏的给我说清楚。”
小果子原本就是李子厚怕许莹然担心,特意来解惑的,于是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许莹然越听没有拧得越紧。
“你说侯爷和陈夫人出府了?她们去拉哪里?做了什么?陈夫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怪不得小四风尘仆仆的,原来是出门了。
许莹然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小果子甚至应接不暇,但好在答案是统一的,因而急急回道:“这个奴才,只有小四哥跟随侯爷一起,他们回来后小四哥便接了陈大少夫人走。”就是刚才那一幕。
“侯爷怎么带着一个老妖婆出门,那个劳什子陈夫人不会像她媳妇儿一样,看上我们侯爷了吧?”青禾自从和小四戳破了关系后,情商明显高了不少,想象力也更是丰富,不由得嘀嘀咕咕。
噗……
听了这话,许莹然一脸黑线。
小果子人小,没明白青禾的意思,但见夫人黑着脸,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数蚂蚁。
而这话,许莹然在晚上和李子厚一番*之后,当做笑话拿出来打趣。
李子厚当即黑了脸,一巴掌拍在许莹然雪白娇嫩的屁、股上,低着嗓子沉声说:“你这丫头就是跟你学的,越来越没大没小,把爷但什么人了!”
许莹然“呵呵”的捂住嘴,冲他眨了眨眼,说:“说明你老少通吃,风韵不减当年。”
风……风韵……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李子厚嘴角抽了抽,脸上已经变成了银霜炭般墨黑,“没大没小,书都读到那里去了,看来我说的没错,你那丫头敢乱说话,学的就是,从明儿起,从新看四书,我不定时检查。”
这下轮到许莹然脸黑了,都多大了,还检查,你以为参加高考呢?
但看李子厚一丝不苟的脸色,她也不敢反驳,心中的小人却顿时泪流满面:叫你得意忘形!
“咦,不过,陈夫人这心思也够深的,今儿是陈家大公子的忌日,却闹出这等丑事,怎么看也像是洗脱了她们别有用心的嫌疑。”既然不能明着说,许莹然转移话题。
她那点小心思李子厚哪能不知,但他也没有揭穿,顺着她的话说:“陈夫人让我去替陈大公子扫墓可不是为了洗脱嫌疑,而是逼着我答应他们的要求呢?”
听这话的意思难道陈夫人愿意将陈大少夫人交给李浩?可是,子厚不是说,陈夫人不会这样做吗?
那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个要求上,到底是什么要求,能让陈夫人牺牲这么大?
“他们到底有什么要求?”许莹然低头沉思,喃喃自语中竟然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夜半惊吓
李子厚冷笑一声,陈夫人一个内宅夫人打的注意能有什么?还不是为了陈府里的一亩三分地。
“陈家是大燕贵族,陈将军虽然常年驻扎在军营,你说能有谁服侍在身边?听说这个小妾,可是陈将军的心头好,你还不知道吧,一个月前,她可是在盛京城里生下了一个儿子,重七斤八两,健康得让人想入非非。”他粗粝的手指绞不厌其烦的绞着发丝。
此时许莹然仰躺着,精疲力尽后的她一只手慵懒的正在脖颈下,听到李子厚的话,迷蒙半眯的双眼倏然睁开。
陈家的家庭成员她也是看过的,陈老爷,根本没有妾!
而这,世人还都说陈老爷是个重情的,儿子死了那么多,小儿子半死不活也守着陈夫人,他,可是被大燕女人当做男神来着,就差每天三炷香拜拜了。
可是,妾……
许莹然将自己的想法说与李子厚听,“听你这意思,似乎陈将军可是与传言不符啊,这妾生了孩子也该是当家主母教养,陈夫人花这么多心思,还算计到李浩头上,怎么看都像是画蛇添足,但陈夫人会是做这种无用功的人?”
说完,许莹然摇摇头,只怕这妾来历不简单。
李子厚不知想到什么,目光幽深如同古井。
“陈将军这个小妾可不简单,听说是陈家落魄的远亲,世人都不知道,他可是陈家用如夫人的排场请进陈家的,而且,有一件事连陈夫人都不知道,她,是上了族谱的。”他的声音空旷无月夜色下的低吟,说不出的阴森。
宠妾灭妻!!
许莹然脑中瞬间反应过来的人竟是李杨氏,这,可是子厚心中的一根刺。原来常陈夫人的目的,就是借着陈大少夫人和李浩的奸、情,把陈家的遮羞布当着蓟北侯,或者全大燕人的面前。
古人素以家丑不可外扬这一真理自家。陈夫人,这是疯了吧?
可是,如是站在陈夫人的立场,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小儿子又被预言活不过二十岁,而自己的丈夫却和青梅竹马的妾室你侬我侬,想必任谁都会发疯吧?!
当然,陈夫人也绝不会是世人想象的这样简单,一个能将陈家如夫人的痕迹抹杀得如此干净,一个能让如夫人十多年来没有生下哪怕一个蛋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简单。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夫人能隐忍十多年,到如今才悄无声息的生下儿子,只怕也是个狠角色。所以,两人也就是半斤和八两的相爱相杀。
“陈夫人对陈大少夫人和三弟的事怎么看?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三弟的事都要尽早解决,若是万一传出些什么风声,只怕不好!”许莹然问李子厚,她想知道,陈夫人对陈大少夫人的态度到底是怎样。
“我瞧着陈大少夫人对三弟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她连忙补充。
“这话怎么说?”李子厚诧异。他只是知道然然请了陈大少夫人到后院休息,没想到她连这些事都打听清楚了。
他这么一问,许莹然自然就将今天上甄珍听到李浩性命不保的异常,说与李子厚听。
而且,她还将自己推测李浩对甄珍也有情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对于这个三弟。只在外院书房见了一次,但凭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事情只怕不简单。
李子厚听后,皱起了眉。
“怎么了,可是陈夫人不同意李浩和陈大少夫人的亲事?这件事可是她策划出来的。怎么得到好处,就像甩甩屁、股走人!”许莹然扬眉,脸上冷笑不止。
这烂摊子,留着谁收拾呢?
李子厚知道许莹然误会陈夫人了,至少,在他的认知里,陈夫人虽然恨甄珍,却也没有真的打算因为甄珍而毁了她在陈府的地位。
不过,他确实处理得太草率,他以为,李浩和甄珍不过是露水夫妻,没什么感情,现在他对这个认知不那么肯定了,即使还没有问过李浩。
“陈夫人虽然愿意解决这个问题,却是为了保全侯府的名声,让陈大少夫人进尼姑庵。从此不再出现在世人眼中。而且,陈夫人要求我们做的事是什么,便是让若水嫁给陈三公子。”李子厚苦笑。
这事他原本不打算说的,因为他早已和林家通了气,五月十五林家就该上门提亲了,一女许二家,这名声不好听。他想着怎么也要将林家安抚了在说出来,这样,然然也要可以少操心。
哪成想,计划不如变化啊!
许莹然一时还没有想到林家去,到是惊叹于陈夫人勇气可嘉,就凭李若水那拎不清的样子,她也不怕自己计划毁于一旦?
她摇摇头,知道陈夫人看重的是什么,怎么说李若水也是侯府车姑娘,要在大唐,那就是公主,这名声,杠杠的。
只是李若水,绝对算得上是一件行走的人家凶器,谁招惹上谁倒霉!
希望,陈夫人日后不会后悔。
李浩和甄珍两人的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办法解决的,许莹然看着博古架上的自鸣钟,十一点,她便不再言语,侧过身闭上眼休息。
李子厚原本是侧躺这,许莹然这一动作,两人的鼻息相近,互相纠缠着,朦朦胧胧有一丝暧、昧的的味道弥漫开。
“然然!”李子厚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风景,因为刚刚*初歇,许莹然只穿了一件枚红石榴花棉布肚、兜,鲜艳的红趁着如瓷的肌肤越发雪白,在微微昏暗的灯光这说不出的魅惑。
“咕噜”他猛地咽一口唾沫,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向许莹然略微红肿的双唇。
甜,香甜,似乎甜到心坎里去了。
一个人的嘴里怎么可能有如此美味,明明甜会让觉得腻,可是然然嘴里的滋味却让人欲罢不能,永远觉得不够。
“呜……呜……”许莹然还没弄清怎么会是,身上一阵黑影闪过,双唇便被重重一压,继而,口中便被一阵汹涌的掠夺。
热,好热,甚至喘不过气来。
她对推拒这李子厚宽阔的胸膛,余光却不经意瞟到下面,顿时心中一颤,全身一阵空虚。
“啊”突然许莹然一声尖叫。
“惩罚你不专心!”李子厚察觉到许莹然的走神,沉声说,原本低哑的声音染上情、欲的味道如同世间最美的媚、药。
许莹然浑身一颤,身、下流出潺潺春水,眼神也越发迷离。
“嗯”一声浅浅的低吟更是火上浇油。
他翻身压在许莹然的身上,迫不及待的便进入了许莹然幽幽秘境。
“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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