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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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妃-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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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妃是在叫谁?妾身帮你去叫。”霜子镇静下心神,轻声问道。

据说人世死前都会产生幻觉,看见自己想看的人,庆王妃只怕是糊涂了。

霜子并不是没有想过会有人认出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基本上没有交集的何烟水。

所有人都没想过试探她,唯独何烟水想到。方才的字,就是确定她身份的方式。

仓促之中,忘记隐藏,霜子的字,自然是真情流露,与傅余婉如出一辙。

笔迹再相同,其中的气韵锋芒却不尽同,若是熟悉字迹的人,一定分得清楚。

无可辩驳!

霜子几欲起身,却被何烟水卯足了力气死死拉住:“婉儿,傅余婉!我知道是你……”几句话说下来,何烟水气喘吁吁,由不得霜子不重新坐下,内心仍旧是震惊的无法相信。

屁股从矮凳上溜下来,霜子坐在床边的木板上,头枕着何烟水的手,将头埋在铺中,只感觉到何烟水仍旧在小声的叫着:“婉儿,婉儿……”

霜子终于相信,她是在叫她。

不管何烟水现在神智清不清明,她都不能承认,也必须不承认。

何烟水见她闷声不吭,摇了摇她的胳膊,微弱的道:“我知道你是婉儿,知道你满腹委屈,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可是,答应我,别苦了自己。”

顿一顿,像是在努力思索着什么,终于说道:“老七是个很好的人,别辜负了他,辜负了自己。”

霜子终于抬起头,已是双目含泪,哽咽着道:“二嫂,二嫂……你如何知道……”

何烟水苦笑一声,眼带爱怜:“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如何能不知?”

你的神态,你的行为,一举一动,模仿的再像,也不如本尊自然的流露。

“从前的婉儿,很喜欢用手撩拨头发,你记不记得?”何烟水问道。

霜子仔细回忆了半响,才摇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她要记得的事情太多,何曾有心思记这些细微的小动作。

何烟水喃喃说道:“那时候你在庆王府,有风吹来,你撩起头发,模样太迷人,我笑着打趣你,说这不是大家闺秀应该做的动作,你有些生气,又想撩头发,却手伸到头边,又讪讪的放了下去。”

“而这,又成为新的习惯。”何烟水慢慢的道:“那日施粥,在城门楼上看见你,觉得莫名的熟悉,却不敢相信,有风吹来,你抬起手,却又没有碰到发丝,最后放下了。”

“大家都说你是模仿傅余婉上的位,为了王爷的欢心,为了荣华富贵,但是我知道,婉儿不是这样的人。”何烟水制止了霜子的辩解:“真要模仿一个人,不至于连内心的这些小纠结,都模仿的这么细致。”

何烟水越发笃定:“从前隐约觉得你是傅余婉时,我也不信,觉得荒谬,可是现在大限将至,我每时每刻,都希望真的像算命的说的那样,人是有轮回的,可以转世,可以重新投胎到别人身上,带着上一世的牵挂,继续生活。”

“这样,我就能回来,再陪陪爹娘,再陪陪孩子,再看看我牵挂的人。”何烟水满腹凄凉:“所以,我信了。”

霜子不说话,只是手指头无意识的抚摸着她的手背,感受着她的不舍。

“平时我不敢说,他们一定觉得我疯了,可是现在,我要你来告诉我,婉儿,这一切不是我的疯言疯语。”

霜子悠长的叹一口气:“二嫂。”

何烟水激动的眼眶里溢满泪水:“你真的是轮回转世了,是不是?可是你为什么不认四弟?为什么不回相国府?为什么要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生活?”

霜子轻轻用手帕拭去她的眼泪,笑着道:“这世间上,只怕你会真的相信人死后,会轮回,可是别人不信,她们会把我当成怪物的。”

何烟水似乎也想明白这一点,也带着泪花笑了:“所幸四弟从前对你一往情深,现在换了个模样,还是一样的宠爱。”

霜子嘴张了张,想告诉她,世间的一切,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却终究是将话咽了下去,何烟水话虽如此,又如何是真的不明白?她是个心思剔透之人,只是不愿意说破罢了。

全城的女人提及她,没有不羡慕嫉妒的,因庆王对她的好,有目共睹,一往情深,可刚才她恋恋不舍时,言语之间并没有提及庆王,可见许多事情,她是心知肚明的,却一直隐忍着,并不说破。

“这样生活着,也很好。”霜子将满腹心酸委屈悉数吞进肚子里,苦笑着道:“你也要赶快好起来。”

何烟水愣愣的看着她,眼里像是注入了一抹希望,闪出惊喜的亮光,却又因为呼吸渐渐急促,瞬时暗淡了下去。

霜子只觉得她的手抓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急忙大声叫道:“大夫,来人哪,叫大夫过来!”

话音未落,庆王已然推开门第一个冲了进来,霜子被一把推开,讪讪的站在别处,眼神却落在何烟水枕边的锦囊福袋之上。

☆、六十四章 傅余婉遗体

那张印有她笔迹的字,已经被何烟水脸上的汗水和泪水花开,静静的躺在她的枕边,晕染的七七八八了。

霜子缓慢转过身,脚步沉重的走出去,对着清水挥挥手说道:“回府吧。”

小轿子刚坐进去,就听见身后丫鬟传来尖锐的哭声:“庆王妃薨了!”

清水迟疑的看着她,霜子早已经泪流满面,颓然无力的将轿帘放下。

清水大声唱道:“起轿!”

待到庆王府门口换成来时的轿子时,霜子让红豆同自己先回去,只留清水一个人去采买些东西,清水知道这是要去药铺看看,转个方向先走了。

老夫人与沈雪如在大门口整装待发,见霜子回来,问道:“庆王妃为何要见你?”

霜子假意不知道她们的意图,糊涂着说道:“谁知道呢,明明是要死的人了,还偏想把晦气过给我。”

沈雪如满腹狐疑,又追着问道:“她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霜子还未答话,红豆已经抢先一步,大声道:“毕侧妃没赶上,刚走到门口,庆王妃病就犯了,御医在那里救治,我们在门口等候了一会,就说庆王妃薨了。”

沈雪如撇撇嘴,不再言语,转身上了轿子,与老夫人一同去庆王府奔丧了。

偌大的王府,很少有如此空荡荡的时候,皇甫北楚下朝之后估计也不会回来,直接去庆王府奔丧去了。

霜子漫无目的的在后花园闲逛当。想着今日何烟水的话,心里莫名的悲戚,更有许多愁绪。

连仅仅见过数面的何烟水都知道,她就是傅余婉,皇甫北楚。这个她深爱过几年,为了他两度怀孕,两度流产,最后连命都丢了的男人,到底,对自己情深几何?

有时候,他的柔情,几乎让他以为她还是深爱过的。可最后的结果证明,那也是*裸的利用,镜花水月一场。

脚步便不由自主的,走到楚苑边上。

执勤的两个卫兵,依旧在门口把手,当初玉莹闹事时,皇甫北楚加派了人手。牢牢的看住这里,坚固的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

而现在。时过境迁,看管也松懈了许多,就剩下两个,还嘻嘻哈哈的聊着天,不知道在说什么。

霜子见周边人迹罕至,绕到后墙边上,挖开曾经的小坑,玉莹埋下的绳子还在,只是颜色更深了些。被土地里的泥水浸透的太久了。

将绳子扔到树上去,霜子使劲抓住,沿着墙根爬上去,又翻下院墙,才将绳子收了,再埋在院内的土坑中。

院子里落叶一片,厚厚的埋着往事。本是灰色的的石板砖,已经成黑色,露出一些青苔,像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也没有人进来过。

靠近曾经住过的屋子,门外挂着一把锁,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尘,锁头上锈迹斑斑,霜子拔下头上的钗子绞了好一会,锁仍旧是牢固的,没有一丝动摇的迹象。霜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捡了块砖头,用手帕包着,一下一下的将锁砸开了。

屋里仍旧是从前她离开时的模样,亦或者说,不一样。

她死的时候,是在床上,生产的时候,屋里一片混乱不堪,到处是零碎的。而现在,这一切又收拾的整整齐齐,和她生产之前的居住情形,一模一样。只是到处是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打一个喷嚏都能冲起一阵灰雾。

霜子小心翼翼的走着,回头看时,却发觉有些不对劲,她的脚印是新的,自然是在厚厚的灰尘中,格外突兀,而另有一行薄薄的灰尘,与她的脚印相比,却是另外一个人的脚印。

只是那脚印想必是之前留下很久了,不对比不觉得,上面落了一层细细的灰,延伸到床边。

大抵是皇甫北楚进来过。

再看看脚印上的灰尘,大约他也是很久没来了。

床上的幔帐还是粉红色的,一直是她喜欢的颜色,现在也是灰扑扑的,一边被勾住靠在床栏杆上,另外一边垂在床沿。

霜子只靠近看了一下,便捂着鼻子扭转身寻找,她记得两边都有钩子的,怎么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那脚步只到床边,便没了,霜子看向榻上,却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光秃秃的床板上只有一条薄薄的床单,枕头被子都没有,大约是她难产死后被扔了,就没换上新的。

梳妆台上的胭脂盒还在,黄铜镜却已经碎了一块,剩下的残缺不全,仍旧端正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一只铜丝做的钩子静静躺在上边,霜子忍不住伸手将它捡起来,桌上便留下一个印子,手上全部都是灰尘。

走到床边,将铜钩子的一端系到绳子上边去,再将满是灰尘的幔帐用手兜拢,钩子挂上去,床榻顿时清明了许多,不像刚进来时那么阴森,便用手试拉一下,却听见“咕隆隆”一声,吓了她一跳。

霜子以为是床幔掉下来了,急忙抬头去看,却是好端端的,倒是眼前的床单被挪到一边,像是被什么推动着,平整的床板突然慢慢滑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一人见方的暗格来。

霜子惊讶之中带着恐惧,她在这张床上睡了三年,却从来不知道还有一个暗格。甚至,那条挂帐钩的绳子,她也曾经扯着放下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会触碰到机关,露出这个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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