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瑞谦的舌头灵敏的撬开她的嘴唇,长驱直入,准确的捕捉到她的,纠缠在一起,气喘吁吁,霸道而缠绵。
霜子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闭着眼睛,突然感觉衣襟被掀开,急忙死死压住他意图伸进去的手:“不可以!”
“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能?”皇甫瑞谦第一次毫不顾忌霜子的感受,将手伸进去覆盖上她胸前的柔软,只是力道,明显是爱抚多过**。
霜子迷离的勉强睁着水眸,听着皇甫瑞谦小声而又不服气的道:“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明明是。”
一边说着,一边加深了这个吻。霜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每一寸肌肤,脑子里电火石光般闪过各种可能性,终于怒吼道:“你若是再碰我,我恨你一辈子。”
这声尖叫卯足了她所有的力气和理智,说完颓然无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皇甫瑞谦的决定。
皇甫瑞谦浑身一僵,不过瞬间,嘴唇已经从霜子的脸上,挪到她的脖颈上,耳朵上,额头上……每一处点燃火花,却又带着些迟疑。
霜子认命的在心里叹一口气,几乎已经打算接纳皇甫瑞谦了,感受着他细细密密的吻,在身上落下,每一个都滚烫而热烈。
皇甫瑞谦却停了下来,扑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伸在她衣襟内的手,一点一点抽离开来,最后,用胳膊撑起身体,居高临下的对着霜子的眼眸:“你是有一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霜子讶异的看着他,慢慢的说:“我是楚王的人。”
“我不管!”皇甫瑞谦怒吼一声:“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想要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甚至……”他顿了一顿:“真想直接去楚王府抢人。”
霜子错愕的愣住,喃喃道:“为什么?”又轻轻笑了起来:“因为我像傅余婉?”
皇甫瑞谦没想到她如此直白且立场鲜明,顿了一下,认真道:“你是你,她是她。”
将身体匍匐下来,近距离的盯着下方娇俏白嫩的脸:“这张脸截然不同,我分得很清楚。”
霜子内心的坚守,在皇甫瑞谦说出“清楚”两个字之后,岿然崩塌,嘴唇哆嗦着,认真道:“你不嫌弃我已是别人的女人?”
皇甫瑞谦缓缓摇着头:“我只嫌弃自己不能在你身边,守护你。”
情深动人。
霜子胸腔迷茫起一股热流,像那个冰天雪地里,皇甫北楚第一次对跌坐在白皑皑地上的傅余婉伸出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明白,自己,已然动情。
终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将皇甫瑞谦推起来,随口自己撑着床板艰难的坐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僵硬的靠在床头,慢慢的说道:“总有机会的。”
是的,她一个人孤身奋战已久,需要保护。
1一听她说有机会,喜不自胜,却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只定定看着她的眼睛,道:“不能太久。”
“我怕久了,你就忘记你说过什么了。”
霜子见他此刻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愣愣的出神,噗嗤一声笑出来:“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1对她的深情,几乎不用怀疑,只是那些疑虑浮上心头,却又迟迟不能散去。
相顾无言,唯我知你的心。
外面的嘈杂终于安静下来,一丝声响也听不见,霜子站起身来,发觉双腿好多了,轻声道:“我先回去了。”
1从后面搂抱了她一下,撒娇一般,强硬着道:“你只是暂时被我搁在那里。”他在霜子耳边轻轻呵着气:“用不了多久,我会带你回来。”
“记得,就算你想当王妃,当皇后,也只能是我的皇后。”
这话1已经信誓旦旦说过好几回,霜子从未当过真,只以为他是孩子般说笑,赌气的跟自己较劲,今天听来,却别有深意。
心里一个咯噔,想起了不少事情。
刺杀庆王时,劫走刺客家小的人,是瑞王府的人;
延迟施粥虽然是她提的要求,可他既无异议,也无疑问,连倾城郡主的质问,都不能撼动他的决心;
他说把沈国公府教给他处理,沈国公府遭殃……
每件事情的结局,他是既得利益者,而皇甫北楚,一步一步,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不重要。
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他对自己的一往情深,是一见钟情,坚贞不渝,还是因她是皇甫北楚的女人,能够加以利用?
本来已经敞开的心扉,却又吱呀一声,关闭的紧紧的。
1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她尚未可知。
急忙将身后环着自己的手臂掰开,霜子像触电一般脸色通红,低垂着头道:“我先走了。”火急火燎的小步出门去了。
1不知道她为何情绪变化如此之快,只得松了手,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
回到楚王府,意儿还没睡,见她回来,可算松了一口气,从霜子床上爬起来,嘟哝道:“可急死我了,你不回来,清水也不回来,我生怕有人过来看,发觉你们都不在。”
霜子疑惑道:“清水还没回来?”
意儿点头道:“是啊,我还以为她跟你在一起呢。”
霜子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可天色已经黑定了,再出去难免引人注目,再者也不知道往哪里找,只能将就着躺下,打算明日一大早,若是还不回来,便出去寻人。
☆、第四十章 清水之祸(下)
又宽慰自己道,也许清水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一时不得脱身而已。
这一夜迷迷糊糊中睡下,左眼又不停的跳着,想到如今城中的混乱情况,霜子根本睡不着,只睁着眼睛等天亮。
直到天放大亮,清水仍旧没有回来,霜子愈发有种不详的预感,让意儿并两个小丫头去打听情况,却听到大门口一阵吵闹声。
几个衙役正盘问苏大总管,清水是什么来历,家中还有哪些人。
霜子急忙上去,意儿问清水出了什么事。
领头的衙役倒是规矩,先向霜子行了礼,才道:“皇上下旨捉拿囤积居奇的不良商贩,清水姑娘现在已经被关在京城府狱中,京兆尹下令要操家。”
霜子疑惑道:“她不过是我身边的丫头,怎么会成为不良商贩?”
衙役冷哼一声道:“谁知道呢。反正这年头,为了银子,谁都想趁机搞点粮食卖高价。既然她无父无母,还请这位总管大人走一趟,去说明情况,签字画押。”
苏总管朗声答应着,霜子拦住他,大声问道:“什么说明情况?难道人不能先保出来?”
“保出来?”那衙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冲其他几个衙役挤眉弄眼:“这次是皇上的圣旨,她因为涉案金额小,买卖不大,因此关在牢狱中。夫人可知道有个囤了三万担粮食的胡老板?昨儿个已经金口御言,判了斩立决了,杀一儆百。”
霜子厉声道:“不过做个米粮生意,怎么还要起人命来了。”
衙役道:“生意归生意,但是现在乱世,他囤一担米,就有人会因为买不起吃的,买不到粮食而毙命,他都要人家的命了。皇上怎么不能要他的命?”说完又感慨了一句:“咱们的皇上,真是英明神武啊。”
皇甫傲天自在位以来,一直公正无私,勤恳勉励,倒是深受百姓爱戴。
霜子见苏总管跟在衙役后面。小声叮嘱道:“把情况摸清楚。”
苏总管微微点了点头。出去了。
霜子急忙回到离院,将手头上有的银两全部收拾停当,用包裹包起来。只等苏总管探明情况,就拿银子去赎人。
正焦急等待消息的时候,沈雪如来了。
她站在门口,像一面漂亮的屏风,趾高气扬的看着霜子焦虑的背影,笑问道:“你不是要去救那个贱丫头吧。”
“那是自然。”霜子肯定的回答:“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动用王府的力量。”
“那就好。”沈雪如轻轻挑起眉毛,不经意间就流露出轻视:“穷疯了也别作奸犯科,端的辱没楚王府名声。好在。你的丫头忠心耿耿。”
霜子琢磨半响,才听出她似乎是觉得清水贩卖私粮,是自己幕后主导的,冲口想要辩驳,对上那张轻蔑冷漠的脸,又将话收了回去。只着急的打算出门。
沈雪如拦着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呀。”
霜子疑惑道:“刚才不是说了,我绝不动用王府的力量,清水如今被关在牢里,不知道吃着怎样的苦楚,我怎么能安心待在这里?”
沈雪如笑着说道:“我又没说不让你去救人。毕竟这么忠心的丫鬟,整个楚王府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不过,我说的话,做不得数。”大喝一声:“桐花!”
桐花听命上前,对着霜子行一个礼,严肃说道:“老夫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府,清水犯下了错误,由她自己承担。”
霜子浑身犹如掉进冰窟窿,大声喊道:“我要去见老夫人。”
沈雪如笑意盈盈的拦着说道:“妹妹还是乖乖待在房间里吧,别忘了王爷走的时候是怎么吩咐的。”
说完冲后面的人一挥手,四五个婆子便凶神恶煞的站直到了院子外面和房间门口,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意儿恨恨地瞪了桐花一眼,却也无计可施,只得拉着霜子坐在屋里,眼瞅着沈雪如她们锁上院门,扬长而去。
但绝不可以就这样坐以待毙。
长卿跟着皇甫北楚去了西北,薛宾鹤现在病着,担忧着肚子里的孩子,她无法出去,雷虎联系不上。思来想去,竟然没有一点办法。
新上任的京兆尹皇甫北楚曾经和她讲过,并不是谁的人,公正无私,正直清廉,贪污受贿之事,一律在他那里行不通。
依照她的推测,清水应该是拿了胡掌柜的那五百两作为本钱,去开始贩卖米粮,生意做的小,罪过不大,京兆尹若真像传闻中的那样,清水应该会被公正判决。
意儿一听急得大哭:“就算是公正判决,只坐几年牢。可清水姐姐一个单薄女孩子,怎么能受得住大刑,又怎么能挨得过那几年的牢狱之苦?”
这也正是霜子所担心的,清水的确犯了事,按理该受到惩罚,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她受苦。
为今之计,只能去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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