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曦感应到溪月起了杀心,立马起身拉住溪月,“溪月,你别胡来,逸哥哥他不是坏人”,记得小时候他被父王罚跪神殿时除了昆仑哥哥,伊莎姐姐和溪月,来看过他的还有逸哥哥。
溪月蹙眉,她和银曦结界,现在银曦有保护独孤逸的心意她就无法下手,甩开银曦拉着自己的手,气恼道,“给毒蛇求情的笨蛋。”
看着走远的溪月,银曦仍然不放心,他要去通知逸哥哥小心才是,他不希望他重视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银曦以为他是去阻止伤害却不知道真正的伤害才刚刚开始。
独孤逸抓了前来报信的银曦把他关在神龙池,银曦日日被万蛇啃噬,只能堪堪保住神魂不灭。溪月因为银曦受到伤害被反噬,自我封印陷入沉睡。
神殿中的伊莎见自己心爱的弟弟和妹妹受难心如刀绞,于是与独孤逸约定用她来换回银曦一息神魂。
伊莎将银曦的神魂和沉睡的溪月安置在西王母的神像边,希望神明能保护他们,而她自己则做了独孤逸的人质。
之后得胜归来的昆仑王为了挽救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惜自尽,伊莎见爱人逝去抱着爱人的头颅纵身跃入火海,神临时代的结束,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银曦想要的结果,可他却别无选择地在神光包围中看着这一切发生……
“王母娘娘,银曦愿在你座前相伴千年,只求娘娘能让昆仑哥哥和伊莎姐姐重生”,一滴清泪从那双黄金色的银眸中滚落。
“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你又何须如此执着呢?”西王母的石像泛着温润的光芒,白色的蛇尾轻拂过银曦的脸颊接住那滴清泪,“银曦,知道我为何让灵兽与你结界么?”
银曦茫然摇头,以他的修为在族人中可谓是最不成器的,所以父王并不喜欢他,却未想到他会得到神明垂青。
西王母淡淡一笑,“因为你的善良之心,你是本座最喜爱的孩子,是昆仑一族中最接近神的存在,如果你想,你便可成为神明。”
银曦望着王母忽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银曦不想,银曦只想昆仑哥哥和伊莎姐姐重生。”
王母看着银曦良久,“执拗的孩子,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本座成全你,只是即便如此,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最初的原点。”
王母转头对着座前的白狼凌空一点,溪月幽幽转醒,王母轻叹,“溪月,你的选择也和银曦一样吗?”见溪月毫不犹豫的点头,王母默念咒语,“好,我送你去弱水之滨,昆仑逆天而行将碎魂浮游于弱水之上,本座本欲处置他,既然银曦相求,本座就让你去弱水之滨助他重生。”
见溪月消失,银曦立马追问,“娘娘,那伊莎姐姐呢,您可要送银曦去找伊莎姐姐?”
西王母摇头,“伊莎有她自己的选择,而银曦,我的孩子,你可愿意承担你此番选择的代价?”
银曦坚定点头,即使让他形神俱灭他也在所不惜。
西王母之间在银曦眉心一点,“本座赐你应龙之身,从今日起你便好好修行,若千载后你能成功渡劫,飞升化龙,今日我们的约定不改,若你失败,时光倒转,昆仑和伊莎皆要形神俱灭。”神仙也可以很狡诈,西王母暗叹,这也是对付不肯修炼的懒孩子的无赖之举。
银曦还想再说些什么便化作生着双翼的银色蟒蛇,而西王母也再度化作石像,神殿陷入黑暗,好像一切从未发生……
【琉璃出来解释一下,独孤逸是雪国冥王的先祖,伊莎是朱砂(玉十一)的前世,白狼溪月是独孤玥的母亲,昆仑王后来借逍遥岛赤金腾蛇之体重生,这些情节,亲们可以看《清风醉红颜》,《狐妃》是《清风》滴姊妹文】
假药的副作用
骑着银曦飞在半空中的阿璃,隔着老远就听到让她不爽的笛音,当下仰天狐吼一声,打断了笛子的节奏……
被音波围绕的莲花渡陷在烟雾之中,芦苇丛间正在吹笛子柳笛妖人听到云层中传了的狐叫声抚笛的手指不由一抖,右眼皮直跳,心绪不宁吹错了几个音节,微微抬头望向天际,却见银光扫来,还没回神自己被银光扫到半空狠狠落地。
柳笛妖人一手捂着腰腹间的伤口,一手紧握魔笛,定神望向前方便见一蓝衣女子骑坐在一条银蟒身上,杀人般的眼神盯着他好生胆寒,“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何要破在下音阵?”
阿璃从银曦身上一跃而下,“该死的一毛,连我家相公你也敢动,信不信我让你最后一根毛飞灰湮灭?”
一毛?柳笛妖人伸手摸了摸头顶上唯一一根头发,脸色霎时惨白,他这个外号只有两人知道,一个是他最崇敬的扫把星师父,另一个则是他最害怕的,“璃……璃姑奶奶?”
“呸,你说谁是尼姑奶奶?”阿璃双目圆睁,一毛分明是在诅咒她,她才不要做尼姑天天吃素。
“是,是,姑奶奶,我错了,是什么风把您老家给吹来了?”柳笛妖人不停抹汗,小心肝抖得厉害。
阿璃撇撇嘴,“少废话,把莲花渡的音波结境给我撤了。”
柳笛妖人虽然不明白阿璃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却还是本能的转动了一下手上的魔笛,原本烟雾蒙蒙的结境被打开,眼前一片清明。
阿璃转头便见渡头石桌边那抹熟悉的身影,桌上的几碟小菜点心还有余温,那黑衣男子手边翻倒的酒杯冒着黑紫色的浓烟,满脸黑气,嘴角淌着紫色的血,阿璃只觉得心脏一抽,扑向那抹黑影。
眼前一动不动的冰冷躯体让阿璃茫然得不知所措,伸手拉起姬玄色的手,“相公,起来了,不要装睡,不然我生气了”,眼泪珠子在眼眶打转,是她来迟了么?
银曦眨了眨眼,没想到这可怕的女人也会有这般柔弱的时候,心里有种突突的感觉,“其实百年赤蛇毒也不算什么,和我的血毒比起来差远了,要是以毒攻毒的话,说不定他还有救。”
尾巴上的剧痛传来,银曦立马盘起身,舔着自己尾巴上的伤口,好痛,眼泪婆娑地望着拿着匕首和菜碗的阿璃。
阿璃一听银曦说他的血可以做解药,立马取了姬玄色腰间的匕首对银曦下刀,瞄了瞄满满的一大碗血,不知道够不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试试了。
不理会银曦一脸受伤的神情,阿璃一手扶着姬玄色的头,一手捧着刚出炉热腾腾的蛇血往他嘴里灌,一滴都不能浪费,心道,‘多喝一点应该会有效,不够的话继续放血’。
银曦本来想对阿璃说些什么,可一看阿璃杀过了那抹好像要把他放干血的眼神,立马收回了想说的话。
阿璃看着姬玄色脸上慢慢恢复红润的色泽,心情大好,然而当她看到那双纯真的银眸对上自己的眼睛,阿璃不由狐疑,“相公?”这样的眼神让她陌生,更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娘亲……”姬玄色银色的眼睛闪烁着懵懂的水光,定定地看着阿璃,浓浓的依赖溢于言表,好像眼前的娘亲就是他的全世界。
娘亲?阿璃嘴角直抽,横眉扫过银曦,这家伙不是说他的血是解药吗?假药,绝对是假药,不然她好好的相公怎么会留着哈喇子对着她叫娘亲?
“虫子,给我一个解释”,看着自己怀里眨着银眼睛的姬玄色,阿璃觉得这个世界就只剩下黑暗了。
“这……这个,我的血是至毒,本来我想和你说不能让他喝这么多,可你瞪着我,我不敢说。”
银曦撇撇嘴,他是想说来着,可阿璃一副要把他放血放成血干的模样,他哪里敢多说一个字,“不过,也许,我说也许,他有一天会恢复正常也不一定……”
“娘亲,呵呵,娘亲,虫虫好大”,姬玄色扯了扯阿璃的发尾在指尖绕圈圈,好像找到了很好玩的玩具。
也许有一天会正常?阿璃叹气抽回自己的发丝,“乖,不是娘亲,是娘子,来叫娘子试试。”
姬玄色歪着头望着一脸殷勤的阿璃,“娘……娘子,呵呵”。
看着面前呵呵直笑吐着泡泡的男人,更确切的说目前是小男孩,阿璃只觉得挫败不已,眼角瞥见想开溜的某人,“一毛,现在想逃跑,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接到阿璃的眼神,银曦很自觉地为主人服务,银尾巴一甩,将某个想要逃跑的柳笛妖人卷了回来,虽然卷着一个人再舔尾巴上的伤口是件困难的事,但是有人替他做炮灰承受阿璃的怒气他当然不能计较太多。
阿璃放下玄色,让他自个掰银曦的翅膀玩,眯着凤目锁着柳笛妖人,“一毛,你觉得你把我家相公害成这副模样,我应该怎么回敬你呢,或者你想皈依我佛?”扯光他最后一根毛貌似是很好的选择。
柳笛妖人一想到这位姑***整人手段,一阵恶寒,浑身颤抖,自己可不想成为大光头,为了他仅存的秀发他只能忍辱负重了。
其实在阿璃开口叫相公的那一刻,柳笛妖人就想逃跑了,他没有想到阿璃会化作人形在凡间乱晃,更没想到她还找了相公,所以事实是他被吓到了所以没能及时跑掉,“姑奶奶,我事先不知道恒王和您老人家的关系,才会帮柳絮的,我今后一定与那女人划清界限绝不为虎作伥。”
一旁不远处的黑马嘶鸣两足刨地,黑马身上空空如也的猎物囊立马引起阿璃的注意,眼珠一转,“一毛,如果你想将功补过的话,单单不帮柳絮可是不行的哦?”
守护相公
看着一脸奸诈的阿璃,柳笛妖人吞了口口水,“只要姑***开口,小的一定照办。”
“你手里的破笛子子貌似很有用,去给你姑奶奶抓只最珍稀的野兽来”,柳笛的魔笛可以搅乱像她相公那般心智强大之人的心神,去捉只小兽应该不难。
玄色看着银曦觉得有趣竟跑去掰银曦的翅膀,阿璃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玄色,母性大发,打定主意,从现在开始她要保护她家相公,首先要做的就是解决猎物问题,不能让皇帝他们起疑。
“珍稀的猎物?要怎样才算珍稀?”柳笛蹙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银曦瞥了眼柳笛深表同情,不是说聪明‘绝顶’吗,这么白痴的家伙怎么会不长头发,“珍稀自然是世间罕见的,没想到原来柳笛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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