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观点很是相似,就是有些不一致的地方,也能互相商量着办,所以倒是没用多少时间就定好了所有的事宜,然后才睡下。
接下来的两天里,春花就同卢百户将各处的年年礼一一送到了,令人吃惊的是胡指挥使竟然亲自见了他们,态度也还和蔼,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后来回家里还商量了一下,总觉得指挥史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还是过了些日子后,春花才知道肖鹏与胡指挥使不知怎么联系上了,他给胡指挥使送了一份厚礼,并请他照顾表妹于娘子。
至于其他人,由于他们俩人都有良好的人际关系,每一处都笑着说了些话,也被几处关系很近的人家留了饭。
就连绮红院,他们也去了一次,卢百户同绮红老板说话时,头都没敢抬,春花也羞得不知说什么好,倚红老板用一块描金的帕子捂着嘴笑着问:“怎么样?我的礼物还合用吧?”
在倚红老板面前,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被她嘲笑呢,春花努力回看过去,故做大方地说:“多谢倚红老板了!”
倚红老板看看屋子里凑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妓女,向她们挥一下手中的帕子喝斥道:“去,去,去,离远一点,我有话要同百户大人和太太说!”
看着那几个穿红着绿的姑娘们退得远一些后,她凑到卢梦生和春花面前,用审视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你们本来有些不搭的,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娇小玲珑,又是血气方刚,初经人事,要不是用我的东西,怎么也得有个一年半年的别扭……”
这也太直白了!春花实在坚持不住,低下头来,卢梦生在一旁偷偷地拉了她一下,春花赶紧打断倚红老板的话,“我、我们还有几家年年礼没送,就、就先告辞了。”
说完拉着卢梦生落荒而逃,后面还传来倚红老板戏谑地招呼声,“没事过来玩啊!”
到了外面,春花看了看卢梦生,一张脸黑红黑红的,额角都沁出汗了,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拿出帕子给卢梦生擦擦汗,又在自己的额头抹了一把,两人眼光无意间撞到了一起,又马上避开。
“我、我们接着送年礼吧。”卢梦生结结巴巴地说。
春花赶紧随声附和,“好,好,我们就沿着这条大街一间间地送过去吧。”
当然他们也收了不少的年礼,到了腊月二十三,中国人最重视的过年正式拉开了帏幕,东厢房里放着早就买好了过年要用的东西,这间屋子不烧火,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冰箱。
春花和卢百户也不再出门,一心在家里准备过年。
因为是新婚,打扫屋子,收拾东西基本不用做,于是春花上灶,卢百户打下手,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煎炒烹炸,摆了一桌子的菜。像炸丸子、炸枣、炸套环、炸肉条等都做出来很多,这些东西在冬天放着也不会坏,可以慢慢吃。
吃过晚饭,春花在西屋里转来转去,成亲后一直忙着,她才有时间到西屋仔细看看,于是卢百户也到了西屋,把一本书打开放在了炕桌上读。
西屋里是卢百户放置东西的地方,最多的是成品、半成品的弓箭,其次就是卢百户的一些武器,几把大刀、长枪、短剑。
春花每样东西都看了一遍,有兴趣地还拿起来试一试,搅得卢百户也不能专心看书了,他干脆放下了书本,给春花讲起了她好奇的东西。
原来做一把弓箭要用两年以上的时间才成,而且里面的工序还非常复杂。卢梦生用和弓箭都是他自己做的,每张弓都有着不同的特点,还有几只弩,能够连发。有弓就会有箭,西屋里的箭也很多,分好多种,有不同的用途。
卢梦生还有一杆长枪,两把腰刀,最好的那把是从瓦刺人那里得来的战利品,也就是他平时系在身上的,还有几把放在靴筒里的匕首。
春花还知道他们新房里炕尾处的多宝格,那明显是仿春花在靖远楼里卧室里的多宝格打的,竟然是卢百户自己做的。
春花将西屋转了个遍,最后目光落在了卢百户看的书上,书已经倒扣在桌上了,书面上两个大字很是清晰《六韬》。
因为没听过这本书,春花便伸手指着问:“这是什么书?”
卢百户以为春花在考较他,马上说:“《六韬》也称《太公兵法》,传说是姜太公所做,有六卷,共六十篇,皆言取天下及军旅之事。”
“噢,你竟然能看兵书了!”春花不禁惊叹,大半年前,卢百户还不大识字呢。
“嗯,有不认识的字就查你送给我的那本《说文解字》,”卢百户谦虚地说:“我就是字写得不好,你再教教我吧。”
春花为难了一下,她的字实在拿不出手,但想到他们已经是夫妻,也没什么可怕丢人的,卢百户原来还不识字呢,不也没隐瞒吗?于是她便接了笔,等卢百户磨了墨,蘸了墨在一张纸上尽自己最大所能认真写了个永字,虽然瞧着还是很糟,但她也实在就是这个水平了,于是说:“永字八法不知你听过吗?”
没听到户百户回答,春花便抬头去看他,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写的字,似乎是惊呆了。春花眼尖,发现他正将几张纸塞到了炕桌的底下,马上伸手抢出来一张。
这是一张练字用的纸,上面写满了字,一个个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虽然算不上出色,但比起春花的那笔烂字还是要强得多了。
☆、第一百五十章
想到卢百户刚才的神态;春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才学出众;字也写得漂亮;想把他写的字拿出来让自己指点一下,但看到自己写的这个烂字,又怕自己难堪;赶紧收了起来。
真是丢人;自己明明有那么好的条件;可就是不肯下功夫去练字;直到现在还是一手狗爬字;可卢百户;连个指导他的人都没有;只过了大半年;不但认了字,还能写出像样的字来。
但这几天卢百户对她的宠爱让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的不足;更不想像对待别人一样;规规矩矩地说些表扬对方的话;她扔下笔,恼羞成怒地扑到了卢百户的身上,一双手握成了拳头,擂鼓般地打向了他,大声嚷着,“你坏透了!我不依!我不依!”
“我不是故意的!”卢百户一面低声辩解着,一面把扑过来的春花抱在怀里,任她的两只手在他的身上扑打着,不用说春花根本就没用力,就是用力,他也不在意,“小心些,别把手打疼了!”
春花把头扎进了卢百户的怀里,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可不知怎么搞的,转霎间,春花已经坐在了卢梦生的腿上,衣襟大开,里面的大红肚兜也被推了上去,一双白嫩嫩的粉团露了出来,微微上翘,上面那一点嫣红分外醒目。卢梦生低头噙住了一侧,他的一双手在上面肆意地抚摸着。
春花只看了一眼这香艳的场景,马上就闭上了眼睛,这时她也感到了紧靠在卢梦生身体那一侧的腿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那里,她还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到了现在的地步时,人已经被抱了起来。
卢梦生几步将她送到了东屋的炕上,塞进了被窝,自己转身大步离开了。
洞房花烛夜那次后,卢梦生和春花就一直分住在两个被窝里,也没有再做那种事。
春花能感到卢梦生的需求,但他硬是克制住了。
那一次的感觉对春花来讲算不上愉快,所以春花一直也很庆幸眼下的情况。可她也明白,卢梦生一定很痛苦,特别是今天早上她发现院子里新落的雪被踩得乱七八糟的,就猜到卢梦生半夜时一定是出去打拳了,她晚上睡得很熟,发现不了,还是这场雪泄露了卢梦生的行踪。春花又是心疼又是为难,这种事,她是不是要主动些呢。
怎么告诉他自己已经好了?
卢梦生把她塞进被窝里,大约就打算去打拳吧?
春花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可她的手却已经抓住了卢梦声的衣襟。
卢梦生已经转身走开了,可被抓住的衣襟让他一滞,他回头看去,春花整个人都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她的眼睛半闭着,嘴角紧抿,两颊处的梨涡深深地显了出来,显得很是紧张。可她的一只手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白玉般的小手在玄色的衣服上分外地清晰。
他折回到炕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还疼吗?”
春花摇摇头。
卢梦生动作很快,转眼间,他已经脱了外衣,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手,对春花说:“那只盒子在哪里?”
春花知道他在问绮红老板的送的那只盒子,洞房之夜后的第二天,春花将盒子收了起来。她伸手指向地上她陪嫁带过来的一只箱子,低声说:“在那里。”
盒子取来打开后,卢梦生拿起那只小玉瓶,可他太紧张了,动作过大,带起了盒子底下的垫着的一块绢帕,这是那天晚上他们都没有看到的。那绢帕恰好向着春花打开了,上面的图案令春花面红耳赤。她一把将绢帕握在手中,团成一团,塞到了枕下。
卢梦生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他正看着那玉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些涂抹着。
“灯!”春花指了指炕桌上的一盏油灯。
卢梦生上前吹熄了灯。
黑暗中,卢梦生的动作小心翼翼,声音带着压抑,“还疼吗?”
其实还是不大舒服,但春花伸手抱住他,摸到他身上早已经大汗淋漓,知道他现在这样实在很难过,亲吻了他一下,轻柔地说:“一点也不疼了。”
春花的动作和话语刺激了卢梦生,他猛地加快了,然后释放出来。听到他满足的一声叹息,感到他的酣畅快活,春花觉得自己的不适也轻多了,她一下下地在卢梦生的后背上轻抚着。
“真好!”卢梦生梦呓般地在她耳边诉说着,他的唇和手抚遍了春花的全身,“我还想要。”
一次又一次的欢好让春花知道卢梦生这些天积蓄了多少的热情,慢慢地她也沉迷到其间了。
春花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眼睛,其实屋子里非常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不知她为什么还要闭着眼睛。想到自己刚刚大脑一片空白,做傻事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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