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从认识春花后,先是对她充满怀疑和敌意,到宽容,再到心生敬意,然后慢慢地喜欢她的为人处事,最后就是要将她娶回来,这种情像种子一样种了下去,早就长成了不可动摇的参天大树。
卢梦生轻轻地拿起春花的一只脚,爱怜地捏了捏那只红绣鞋,又亲了一下,说:“这么小的脚,真可爱。”
春花被彻底骗了过去,她想看到她的脚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卢梦生眼中脸上的喜爱不可能是假的。她蹭到卢梦生身边,撒娇说:“你以后不许看我的脚。”
“那好,”卢梦生笑着逗她说:“那别处就要让我随意看个够。”
两人又笑闹到了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卢梦生与春花整天的腻在一起,一天十二个时辰,他们连半个时辰也舍不得分开,做饭要在一起,一个烧火一个掌勺;打扫卫生要在一起,一个擦灰一个扫地;看书要在一起,卢梦生坐在炕桌前看,春花则躺在他的腿上看;还有卢梦生练字时——春花终于明白他的字为什么要比自己好了,他每天要认认真真地写上一千个字,有空时写得还要多,春花就坐在一旁看,她虽然不喜欢自己练字,但喜欢看卢梦生写。
卢梦生怕她伤心,每次练字还都要安慰她,“我的宝宝厉害着呢,做什么都行,只是不愿意练字而已,要是想练,几天后写得就会比我还要好。”
春花居然厚着脸皮点了点头,“算你识相,以前静慧师太让我跟着她练字,我就是不喜欢,总是不大上心。要是我那时认真练,现在一定比你写得好!”
“那当然,”卢梦生赞同地亲了亲她,“我的宝宝长得这样漂亮,又懂事明理,还勇敢大方,再好不过的人,我就是有福气,抢着娶到了手。”
春花脸皮再厚,也有些汗颜了,“其实我没那么好,也就是你看上了我,觉得我是个宝。”
卢梦生说着说着,突然把手中的笔放到了一边,转身将身边的春花抱了起来,在炕上的一只箱子上铺了被子,将春花放了上去,熟练地解开衣裤,撩拔着她,站着缓缓将自己的那件东西送了进去。
“你就是我的宝。”卢梦生在里面用力顶了顶,又在春花耳边低声笑着说。然后他从春花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地亲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到了脸颊,用舌尘在春花的小梨涡里轻轻地戳弄着。
他身上的气息完全覆盖住了春花,这种气息并不是来自香料或其它,而是源自卢梦生的身体,淡淡的,是男人的味道,在这种气息包围下,春花觉得愉悦而舒适。
但她还是有些害羞,屋子里还有灯光呢,卢梦生不肯将灯吹熄,春花闭着眼睛,将头侧到一面,好像想避开卢梦生的直视一样,但她的双臂紧紧地环住卢梦生的脖子,由他在自己身上尽情地驰骋。
他们这几天在屋子里每一个地方做,随心所欲地体验着新婚的快乐,尽享二人的世界。而且这种事情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如今他们两人已经非常熟练,而且还深深地迷恋其中的乐趣。
一转眼就到了除夕,卢梦生就与春花商量,“今晚,我们把留儿接来过年吧。”
这倒是应该的,对外面的说法,留儿是春花的亲女儿,卢百户的义女,成亲时就应该把她带过来。
但那时范娘子找了一大堆的借口,不外是留儿已经习惯跟着她和大丫了,还有住靖远楼要方便些之类的,硬是将留儿留在了靖远楼。现在看,春花非常地感谢她,这些日子她真没有时间和心思去照料留儿,就是肖鹏从京城过来,她也没多少时间陪陪他,只在最后为他送行。
不过,留儿一个人过来肯定不行,大丫是一定要跟着的,还有就是范娘子,总不能让她们母女分开。再想到宁大厨、鲁大姐夫妇,勇子兄妹三人,他们都将在靖远楼过年,春花做为老板娘,怎么都要表示一下关心。
于是春花从卢百户的身上坐了起来,问:“我们到靖远楼与大家一起吃年夜饭,好不好?”
这里可不是前世,很多人还要到饭店里吃年夜饭。除了身在异乡的人以外,大家都要在自己的家里吃年夜饭、守岁。卢梦生虽然平时很大度,但这样的事情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嗯,”卢梦生果然犹豫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春花的意思,就爽快地点头说:“好,我们到靖远楼里吃年夜饭,但回家里住。”
这样应该是最好的安排,春花上前抱住他的脖子,“谢谢你。”即使是夫妻,卢梦生这样为她着想,春花也是感动不已。
到了除夕的下午,春花换了一身红色富贵花开的衣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插戴了卢梦生给她做聘礼的银饰,又给卢梦生挑了一件大红团花箭袖袍,帮他将头发挽好,别上一支玉簪,两人收拾得整整齐齐地到了靖远楼。
靖远楼里很是寂静,为新年准备的交子、各色菜肴已经卖空,店里的伙计们也大多回了家,只有鲁大姐、宁大厨夫妻、勇子兄妹三人加上范娘子母女、留儿正在准备年夜饭。
他们还延续去年的做法,把滞留在靖远楼的几位行商也请来一起过除夕。卢百户和春花的到来让他们吃惊之余非常开心。
春花抱着留儿,听勇子跟她笑嘻嘻地说着话,“鲁大婶不让我去百户家里,说你们要准备过年忙着呢,我说我去帮着干点活,她们也不让,只让我呆在靖远楼里。”
春花觉得自己的脸热了起来,她用留儿挡住自己的脸,含糊地回应了两声。这些日子,她和卢梦生确实很忙,忙得将大家差不多都忘了,而且他们也真的不需要别人去帮忙,不打扰他们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春花偷眼看了一下卢梦生,男人的脸皮还是要厚一些,要不就是因为卢梦生长得黑,春花见他的脸没怎么红,反倒坦然自若拍了拍勇子和小武的头问:“你们这些天都好好认字读书了吗?”
他这样一问,把春花从尴尬中解救了出来,也顺势检查了一下这几个孩子的功课,她在成亲前是给他们留了作业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有人提出的问题,确实,在缠足的年代,小脚的女人,永远不会在别人面前脱掉鞋袜和缠足布的,鞋子有各种各样的,睡觉时要穿睡鞋。至于洗脚,一定要偷偷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靖远楼里其余的人自然不会像勇子这样的半大孩子一样不懂事;他们暗自打量了卢百户和老板娘,见卢百户在平日的严肃庄重中又添了些随意;而且他的眼光时不时地就转向老板娘;就知道他这些天心情好得很,对老板娘也真的上心。
而老板娘脸色更加地娇艳了,气度上也有些改变;原来虽然表面上总是笑吟吟的;但骨子里却带着刚强;眼下这刚强却不显了;人就显得更娇弱了一些;好似那带刺的玫瑰没了刺;只剩下又香又美的花朵。
看着老板娘神色变化之大;就像大姑娘出了阁一样。再看卢百户对老板娘一往情深的模样;大家都为她嫁得良人感到高兴。
范娘子找了个时机,对春花说:“老板娘;留儿再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好了;靖远楼和卢家这样的近;你想看留儿还不方便?过些日子你若是有了身子,更是不能亲自带孩子。等你生了小少爷,我和大丫再带着留儿过去,给你们看孩子。”
春花见她一下子想了这么远,要知道自己还没想到孩子的事呢,明白她们这些过来人还是有经验,又是处处为自己着想,自然感谢,便点头同意了。反正她过了正月,也会经常到靖远楼里来,也不算与留儿分开。
至于眼下,还是卢百户和自已过二人世界的好!
大家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晚上,宁大厨上灶、春花也炒了几个菜,分了男女两席,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饭,喝了酒,又到南大街上放鞭炮。南大街本来就是定辽前卫最繁荣的一条街,现在虽然很多商铺歇业了,但由于南大街还是定辽前卫最主要的街道,因此这里有不少的人,孩子最多,都在放鞭炮。
卢梦生拉着春花一起放了几个声音特别响的鞭炮,据说这样,小人鬼魅都会被吓跑,明年的日子就会过得红红火火。
快到亥时,卢百户与春花离开了靖远楼。因为是除夕,宵禁向后延了,外面的人也很,卢梦生想抱着春花的想法也没实现,于是他们手拉着手回了家。
春花走之前就和好了面,拌了馅,到了家里,很快就包出几十个饺子,卢梦生烧好了水,煮了饺子端到了桌上。又摆上炸丸子、炸肉条、炖鸡、熏鱼等早就准备好菜肴,加上她特别买到的两样青菜,年夜饭算得上丰富多彩。
卢梦生捧出了一坛麻姑酒,给自己和春花各倒了一杯,两人对坐饮酒守岁。卢梦生本来就喜欢喝几杯,春花也有点量,两人谈天说地,互诉衷肠,一直坐到了天明。
迷迷糊糊地睡过一小觉,春花与卢梦生到处拜年,又有人留他们吃年酒,第一个是三舅家,接着还有卢百户的几位好友,又有春花的朋友们,初二时他们与鲁大姐一家三口带着留儿去了鲁千户那里拜了年,春花在这里没有亲戚,以后她就同鲁大姐一样,把鲁家当成她的娘家。
鲁千户一大家人对春花更加地热情。春花成亲前将靖远楼的分红一百两银子给了鲁千户,鲁千户推让后还是收下了,因为春花说有鲁家做为靖远楼的股东,靖远楼的生意更好做些,而且这笔钱可以为鲁家出嫁女添妆,留儿将来也要从中受益的。
鲁千户回到千户所就将这事宣布了,并说此后鲁家的所有出嫁女的嫁妆都要加厚,这种惠及整个鲁家的事情,自然让大家心生感激。
而鲁大姐这次回千户所,也算得上衣锦还乡,她如今也算是在卫城见了市面的人,自然被一群人围着打听外面的事。
而且鲁大姐夫妇就如多米诺骨牌里第一张被推动的牌一样,原来所有鲁家的人都安于在千户所里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耕生活,这以后就又有人纷纷离开千户所,到定辽前卫,甚至到更远的地方,给人做工,或者做小生意,几十年后,鲁家人在大江南北都有了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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