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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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重欲-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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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知他心中有事,他不肯说,她也就不再追问,只是精心准备了晚饭,尤其在汤品上下足了功夫,劝着彦信多喝了些汤。

饭后,天已擦黑,船在一个小岛的港口停下来。二人乘了一叶轻舟,只许旁人远远跟着,彦信自己划了船,将船停在一个僻静地海湾处,让初晨过来靠在他怀里,两人依偎着坐下来。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几缕温柔的海风偶尔吹过,天边的晚霞还未消失,月亮就已爬上天空。初晨靠在彦信怀里,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想到这就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她的良人,心里柔软起来,不由更靠紧了他些,“今天我撮合了罗二和碧丝。”

“嗯。他们两个不错。”彦信摸摸她的头发,把脸贴在她的脸上。他的脸凉凉的,胡子茬稍微有些戳人。

“我想起了春意她们,不知道春意现在过得如何。”

“我派人去找。”

“我觉得自己今天有点伤感,想起那年的继孝节,还有那些人,那些事,恍若隔世。”

“我也是。我今天想起了我的母后。”彦信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想听听她的事情吗?”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她提起易香雪。初晨轻轻点头:“我一直都想听你告诉我。

”彦信今夜难得的感伤,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正文 第九十五章 远山晴更多(上)

 

其实,我早就忘记了她的眉眼。我离开她的时候,等回来,她已经不在了。只记得,我走的那天早上,她站在那株白梅树下,忧伤地看着我,偏偏又要挤出一个笑容来。我那个时候,很害怕。现在她留给我的只剩下一株死了白梅和那股冷梅香。”彦信的脸湿湿的,初晨贴紧了他,握住他的手。

“你应该记得我们大婚第二日,我带你去看梅花,梅林旁边那株死了的梅树吧?它就是母后最爱的那株白梅,是那个人当年为了讨好她,从江南寻来,亲手栽的。母后不在了,梅树死了,而那个人,仍然比谁都活得好。”彦信早已不称瑞帝为父皇,而是称为那个人。

“我一直都是觉得孤独的,只有闻到那股冷梅香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母后在我的身边陪着我。那个梅嫔,她长得颇有几分像我的母后。”他讲到这里,脸有些红,“她主动接近我,让我教她吹箫,我那时候非常需要一个人在父皇身边给我传递消息,所以我……”

初晨按住他的嘴唇,轻声道:“我知道。我心疼你。”十多岁的少年想要活下去,付出的艰辛常人难以想象,她又怎能去怪责他?彦信紧紧搂紧她:“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财富,娶你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我之所以跟你说母后的事情,是想告诉你,死者已逝,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过好每时每刻。”

“我也是。”初晨躺在他怀里,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讲这个,不过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如此的惬意,比什么都要好。

彦信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好。”她俏皮地问:“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瞅上你的?”

彦信有些讶然,挑眉看着她:“难道不是被我强占以后?你**于我,只好死心塌地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慢慢地就认命了?”

“呸!你以为你是恶霸强占人妻女呢。”初晨想想,可不是么,彦信当初扮演的就是一个恶霸,硬强占了她。不由大乐,补充一句,“你是史上最想让人被你强占的恶霸。”

彦信听了她的话,眸色变深,低下头吻住她:“你确定?”

“嗯。”她反吻他。舌尖灵活地挑逗着他。彦信一声低喘。一把将她拉开。“妖精。”

初晨见他没有下一步地动作。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彦信随即地温柔弥补了她地遗憾。他拉她地手去抚摸他。声音沙哑地说:“怎么办。它不听我地指挥。我跟它说。这里风大。还有人跟着。不好。它不肯听我地。非要出头硬撑。我现在难受得很。怎么办?”

一个大胆地想法冒上初晨地脑海。她面热心跳。却忍不住垂着眼。低声说:“也许……我知道怎么办。不过。我不敢。”她要是做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太那个了?

“你不敢?你不敢还说?”彦信仿佛知道她所想。眼睛里闪着兴奋地光芒。不依地把冰凉地手伸进她衣襟里。放在她胸前地敏感上狠狠一捏。初晨“啊……”地一声低吟出来。脸上红得滴得下血来。咬着唇瞪着他。明明是想骂他。嘴里却呻吟一般地唤了一声:“三哥……”

彦信低叹了口气。“你等着。”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远远跟在身后地小船一眼。船上诸人很有默契地回过身去。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他方回过头开始折磨初晨。他地手滑如游鱼。时轻时重。在她身体各处游走。有时停留在山峰之巅流连不去。有时穿过森林。在溪谷滑翔。在花核处拨弄。在花径深处跳舞。如蜻蜓点水。又如疾风暴雨。初晨死死咬着嘴唇。仍然无法控制住唇边轻逸而出地低吟轻叹。她低低地喊着:“三哥。三哥……”**四溢。盛情邀请他地进入。

他偏停了手,声音嘶哑地问:“晨儿,你想不想我?”

她费力地点头。

“想不想要?”

大约是发现他的不怀好意,她倔强地咬紧了嘴唇,不说话。见她眉尖紧蹙,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他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埋首于她地花谷中,用舌尖与她共舞。

她骤然抓紧了他的肩头,长长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肉,他也不觉得疼,只感到莫名的兴奋和悸动。

在感觉到她全身绷紧如琴弦,一触即断之时,他停了下来,痴痴地看着她娇艳如花的容颜,水雾缭绕地眸子,鲜红欲滴的娇唇。她茫然失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空荡荡地难受。

彦信嘶哑着嗓子,眼睛灿若晨星,挑逗地看着她:“你不想尝试一下刚才地想法?你做了,我就给你。”

|Qī|初晨为难地咬

|shū|轻声说:“你闭上眼睛,不许动,不许笑我,不许

|ωǎng|“好。”他期待地闭上眼,把她往怀里带,“傻瓜,我永远都不会嫌你,我只怕你嫌我。”

“我不嫌你。”初晨红着脸解开他的衣带,为自己即将要做地事情充满了激动和不安。月光下,他健硕的身体线条优美流畅,犹如一只豹子,紧实地肌肉充满了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初晨轻叹了口气,“三哥,你真美。”男子的阳刚美,一点也不亚于女子的阴柔美,一样可以让人垂涎欲滴。

彦信不安地动了动,“心动不如行动,你与其在那里滴口水,还不如早些吃下去。”

初晨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他知道她心中所想,这是在鼓励她,暗示她他的希望吗?她看向他,见他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由羞涩而魅惑地望着他一笑,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指顺着他的身体,爬高下低,流连忘返,最后停留在他的骄傲处,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一舔……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全身绷紧如拉满的劲弓,大手不安地在她的腰间和臀部流连,低声求她:“晨儿,心肝,你行行好?对我好一点行不行?”

见她狡猾地躲开又含住,他再也忍不住,一手压紧她的肩头,一手搂紧她的纤腰,把她拉向他……

一抹轻纱般的白云掩住了月亮,星星也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只有小船在温柔的海浪里随波逐流。

初晨躺在彦信的臂弯里昏昏欲睡,彦信像傻了似的,忽而发出一声轻笑,见怀里的人居然没有问他为什么笑,不满地摇醒她:“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瞅上我的,奇Qīsūu。сom书快说出来也让我虚荣一把。”

“就是十五岁继孝节那个宴会上,你乘舟踏月而来,一袭白袍,一偻箫音,我就着迷了。”

彦信得意地一甩头,“那是,我就知道当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女人都被我给迷住了。别看你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我其实知道你一直都在偷偷瞅我。”

“你就臭美吧你,我还没说完呢,”初晨拖长声音,“我后来看清了你,原来是白天那个杀人未遂犯,顿时觉得老天爷瞎了眼,怎么让你长成这副人模狗样的。”

“你又骂你自己了。”

“我怎么骂自己了?”

彦信低声笑起来,“琉璃谷时你就骂过我一次狗,你记得我是怎么说的?”那时候初晨骂他是狗,他反过来说狗的老婆是母狗。

初晨大怒,咬着牙说:“好啊,你皮子痒痒啊?要不要姑娘我替你松松皮?”

“还姑娘呢,都黄脸婆了。”两人打作一团。险些把船晃翻,看得身后的人提心吊胆的。

等初晨笑累了,彦信抱紧她突然说:“深呼吸,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初晨紧张地看向他,他的眉头紧锁,眼睛黑沉沉的,她的心狂跳起来,没来由地觉得害怕。

“深呼吸。看着我。”

在她依言深呼吸之后,他说:“你父亲没了。她也跟着去了。”

初晨一愣,喉头被堵住,迅速背过身去。彦信轻轻抱住她,低声说:“你若是想哭,就哭出来。”

尽管眼里的泪不停地流,初晨还是竭力让自己不失态:“什么时候去的?”其实她上次从北地过的时候,风子瑛就已是病入膏肓,她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只是绿绮夫人去得极突然。

“刚刚收到的消息。从北地把消息传到这里,怎么都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了,咱们是赶不到了。初阳和初蕴赶回去了,我也安排了人去帮忙,他们会把事情办得很好的。”

“她是怎么去的?”

彦信沉默了一会,递给她一封书信,“这是她托人送来给我的。你看看吧。”

风子》死后,绿绮夫人把他的遗体收拾完毕,布置好灵堂,把该准备,该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她说有些累,由丫鬟春碧伺候着沐浴更衣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不准人去打扰。众人以为她悲伤劳累过度,再加上她平时严苛,竟然无人敢去打扰她,任由她紧闭房门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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