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没醒,过会儿她醒了你要服侍她吃些东西,这样伤口才会好的快,还有,不要和她说本将军来过,听见没有?”将军看着彩凤不住地点着头,才满意地转身离开了。
彩凤看着将军离开时疲惫不堪的背影,感到万分奇怪,腹诽着:“这个将军还真是个怪人,明明担心小姐的伤,并且不顾休息照顾了小姐一个晚上,却还不让我和小姐说,将军究竟想干什么呢?”
彩凤狐疑地望着房门,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赶紧又回头查看了一下小姐的伤,方才安心。
早朝后,将军狼狈地逃出了朝堂,任凭王爷在身后怎么叫都不肯回头。
这个该死的宁王,还嫌本将军不够丢人吗?今日早朝,本将军像是一只猴子,被各位文武大臣看了个够,那一道道偷瞟的目光如同一簇簇烛火,生生要把本将军烧熟了一般,还不是拜你所赐?
看着将军快步离开,王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说:“冥允啊冥允,本王不过是想问问云儿的伤罢了,你何必如此小气呢!”
他无奈地摇摇头,讪讪地走开了。
将军回府便径直来到了新房外,脸上怒气未消,迎面碰上了彩凤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冷声问道:“你家小姐醒了吗?”
彩凤施礼回道:“禀报将军,小姐已经醒了,您不必担心。”
“担心?谁说本将军担心!你这个奴才,休要在这里瞎说,还不快快滚开!”将军冷厉的目光瞪着彩凤,怒吼道。
彩凤吓得打了个激灵,快步地逃开了,心里犹在腹诽:“不担心你干嘛守了一个晚上?将军真是个反复无常的人!”
将军一掌推开了房门,几步跨到了床榻前。
梦萱趴在床榻上,神情倦怠,脸色苍白。
今日醒来之时,她以为自己已经进了地狱。不但头是昏昏沉沉的,后背的痛楚也时时牵动着她敏感的神经。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灵魂游荡在地狱里。
可是,当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见彩凤真真切切地坐在自己的身边,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死里逃生,并且重回了将军府。
究竟怎么回来的?她一无所知。她回忆着,极力在脑海里搜索,却仍然是毫无所获。
她只知道自己是被皇后设计了,皇后为什么设计自己?她不清楚。只是她深切地感受到皇后要她死,要她的双眼,那重重的板子夹着冷风打在自己的身上,是活活地想把自己打死!可是为什么没死?又为什么回到了这里?她对此全然不知。
她双眉颦蹙,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容跳了出来。王爷!她心中一惊,好似自己昏死之前曾经看见过王爷,但又不确定。
蹙着眉头,使劲儿晃着脑袋,梦萱极力想要放大那个细微的记忆。
是的,是王爷焦急的身影,是他奋不顾身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拦住了皇后,自己才免去了被剜双眼的酷刑。
可是王爷究竟和皇后说了什么?皇后为什么会突然大笑?梦萱想得头疼欲裂,却丝毫没有线索。
第一卷 禁锢 第六十四章 彩凤的异常
正当她冥思苦想的时候,一声重重的推门声打断了她,紧接着一双大脚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抬眸正好对上将军怒视的目光,她白了他一眼,“这个凶神恶煞,准又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心里想着,便转过头不再理他。
将军上前扳过了梦萱的头,使她直视着自己,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为什么你进皇宫却不通知本将军?为什么?今后,没有本将军的允许,不准你踏出府门一步!本将军不许你在外面惹事生非,更不准你出去勾引男人!”
将军因气愤而脸色铁青,语速也比平时快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只知道自己很生气。气自己一时疏忽而让皇后有了可乘之机,气皇后对云儿的狠戾折磨,气自己不是第一个奔到皇宫救下云儿的人,气因为这些而使自己成了诸位大臣茶余饭后的笑料!
现在他的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尽偿一遍。
他害怕皇后还会寻找机会对云儿下手;他恨云儿对自己冷若冰霜、不理不睬的态度;他气王爷总是先他一步抢占先机。
他不知道他该用什么样的心、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云儿。一想到这些,他就异常烦躁,负气的丢下梦萱,他转身出了新房。
站在门外,将军蹙着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片刻之后,他摇着头,朝着书房走去。
新房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梦萱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对于将军这般的暴怒和责难,梦萱已经习以为常。她懒怠生气,也懒怠辩驳。对于一个让她失去了信任的男人,她觉得一丝一毫的情绪发泄在他身上,都是一种浪费。
看着将军离开了,梦萱犹在努力的回想着王爷相救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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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疮药的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梦萱的伤不出一月便已恢复如常,身子也在补品的调养下愈发的好起来,只是神情依然忧郁,并且总是爱窝在房间里,不愿踏出房门一步。
将军还是会隔三差五的来发泄,明明是惦记云儿的伤,却总是不愿表达出这样的意思。
梦萱每次都能以她冷漠的态度成功的激怒将军,叫他带着一肚子的气离开。
可是最近几天,将军却像是奇迹般消失一样,再没来过。
他不来,梦萱很是高兴,耳根终于清静了,她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光。
这天清早,梦萱睁开眼,望见晨光透过厚厚的窗纸照进新房,她突然有一股想要出去走走的冲动。她笑着吸了一口气,真的好久没出去了,好想早上空气的味道啊。
梦萱坐起身,有条不紊的穿好衣裙,坐在了梳妆台前,粗略的梳理一下如缎般光滑的发丝。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梦萱已经好久没有打扮的心情了,她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正当她对镜梳妆的时候,彩凤敲门走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为什么不叫奴婢呢?”说着话,彩凤走到梦萱身边接过了梳子,细心的为小姐梳理着头发。
“彩凤,今天的天气很好吧,我想出去走走,你陪陪我吧。”梦萱对着铜镜中的彩凤说道。
听到小姐的话,彩凤的手霎时抖了一下,连忙阻止:“那个…小姐今天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外面风凉,奴婢担心小姐的身子承受不了。”
一直看着铜镜的梦萱,早已把彩凤慌乱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嘴角轻扬,盯着彩凤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但说无妨。”
彩凤看着铜镜里小姐忧郁的面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这…这该怎么和小姐说呢?这种事小姐还是不知道的好。可是…能否瞒得住呢?”彩凤心里忐忑极了。
第一卷 禁锢 第六十五章 风光纳妾
梦萱盯着彩凤异样的表情,呵呵笑着,“不必瞒我,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你家小姐承受不了的?你尽管说来,否则我可真要生气了。”梦萱假意嘟起嘴巴,逼着彩凤实言相告。
“好了,好了,奴婢说就是了,小姐也莫须吓唬奴婢了。奴婢意欲隐瞒,不过是不想给小姐平添烦恼罢了。”彩凤实在不愿小姐知道这件事,可是又着实没有办法。
“哦?不给我平添烦恼?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家小姐烦恼的吗?”梦萱苦笑着反问道。
彩凤一见隐瞒不了,便结结巴巴地开口,说了出来:“小姐,嗯…今日将军风光纳妾,将军府中前些日子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今日将军迎娶孙柔进门。”
说着话,彩凤有些赌气地说道:“依奴婢看,姑爷是故意做给您看的,此次纳妾不亚于当初娶妻的时候,甚至更胜一筹。小姐,您就称病不起,眼不见心不烦,也无需和他们生气。”
梦萱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酸得好似害喜那会儿,差点吐出来。虽说自己一直恨恨地怂恿他纳妾,可是真正事到临头,自己为什么又会这样呢?梦萱这样的反应连她自己也很奇怪。
看着小姐眉头微蹙,转而又笑靥如花,彩凤狐疑地盯着小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梦萱心里暗想:“若是自己这样的反应,岂不是被人看低了吗?”
想到这里,她调整一下心绪,笑容满面地冲着彩凤说道: “就这事啊,彩凤又何需瞒我呢,不过就是纳个妾嘛!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本小姐不称病,还要当面祝福呢!”梦萱故作轻松地调侃着。
“彩凤,好好为你家小姐打扮一番,人家今日娶亲,本小姐也该穿的体面些,才不会失了咱丞相府的颜面。”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彩凤蹙着眉头劝慰着。
对于这个小姐,彩凤早已视为自己的姐姐,她不希望小姐去受那样的屈辱。
虽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小姐心高气傲,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既是这样又何必去捧他们的场,窝自己的心呢。何况小姐本就身体不好,如若昏厥当场该如何是好呢?
思来想去,彩凤还是决定阻止小姐去前厅。“小姐,您的身子还没完全康复,今日前厅人多事杂,小姐还是不去的好。”
“彩凤是怕你家小姐受不了吗?没有关系,他纳妾是好事,这样他就不会再纠缠我,我也可以想方设法离开将军府,还回自由身。若是你家小姐再待在将军府,非死即疯。彩凤,你明白吗?”梦萱幽怨的眼神看着彩凤,心中积蓄的郁闷一下子倾倒出来,她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彩凤心疼地看着小姐,不停地点头。她怎么会不明白呢?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她们表面上是主仆,实则却早已成了至亲姐妹。
小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想要表示的意思她都一清二楚。小姐高兴,她也欢呼雀跃;小姐悲伤,她也闷闷不乐。
只是苦于自己是一根无权无势的草芥,眼见着小姐一日日地忧郁,却不能替小姐分担。如果有机会,彩凤愿意代小姐承受所有的痛苦。
想着这些,彩凤就分外心疼。好吧,既然小姐一再要去,她也只好由着小姐,不过她也做好了时刻陪在小姐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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