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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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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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殇面有难色。杨骜森然问道:“父皇,难道您老怀疑大哥。。。或儿臣下的毒手?”

“请两位王爷出示宝玉,请皇上为冤死大臣做主,揪出真凶,斩首午门!”百官正愁无处寻真凶,怎能错失良机。

皇帝何等精明,杨殇脸色一变他便猜到丢玉之人是谁。可百官意向所驱,他实难以偏袒,不觉间如坐针毡,岂难道说要痛失爱子?

殿门人影一晃,一名青年探头探脑。

“那不是老三的随从么?冒冒失失窥看金銮,必有要事相告。真凶一事暂行搁下。天候进来说话!”

程天侯进殿跪了,三呼万岁,“回皇上,家仆来报,睿王府弥漫大火,时下人心惶恐、万分火急,请三爷回府主持大局。”

众人哗然。皇帝拍座立起:“好端端怎会起火?”

天候看向杨骜。后者颔首:“但说无妨。本王对父皇赤诚忠心、无所隐瞒。”

“女眷掐架,惹恼了小老虎。。。心妍一怒纵火,炸毁王府。”

众人惊奇,那胆大包天的女子是谁?

颜相冷哼,“老夫怎么放心把泽雅嫁去?我那没用的女儿心地善良,进府几日便得香消玉殒!”

“几个女人争风吃醋便烧你府邸?你堂堂男儿汉竟自甘堕落去当柳下穗!亏朕昨日还与颜爱卿商量你和泽雅的亲事!”

皇帝卷起近手一摞奏折摔到杨骜脸上,挂烂了皮肉,血丝自眼角淌下。

讽笑自臣子官帽下荡出,却见杨骜在暴怒龙威、百官鄙夷之下依旧英飒而立,绸袖笔垂,全无半分慌惧神色,显是城府深沉。百官心生怖意,笑声尴尬而止。

程天侯寒颤连连,王爷越是安静那便是越气怒。若像此时一般,不单安静,且唇边牵出淡笑,那便是要惹他之人身首异处。心妍妹子可闯了大祸!

杨殇脑海浮现颜府花圃中女子楚楚容颜,当即心口一动,“父皇误会了。柳姑娘并非三弟的妻室。儿臣确切知道,她是柳相遗孤,寄居三弟府中,仅此而已!”

杨骜眯眸思忖,大哥仅颜府与妍儿一面之缘,却私下细心查明那丫头身世来历,却是为何?难道大哥对她。。。

“柳爱卿遗孤,此话当真?择日领进宫来,朕亲自接见那孩子!”

睿王府

“五爷,千钧一发之际,若非你纵身入屋一手提起一个将我主仆救出,我跟草芽早已变作真鬼!请受柳心妍三拜。”

假山旁、花树下,心妍盈盈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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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卑之别

心妍连拜两次,第三次还未磕下,便见杨煜在她面前连磕俩头。

“一拜天,二拜地,第三拜礼就成了,那样我们就是拜了天地的小夫妻。来,一起第三拜。”

杨煜于世俗礼法、尊卑之别全没半点顾忌,见她跪下,当即膝盖一软也跟着跪下,说的话更没半分顾忌。

心妍脸红站起,“呸!你这话不知对多少人说过,只草芽就听过不下百次。”

杨煜绕到她面前,“我以后只对你一人说。”

心妍摇头直笑:“不信不信。”草芽叉腰,“哈,五爷才发誓只对奴婢说这话,现在却变了?”

杨煜莞尔一笑,并不置声。心妍望着熊熊大火、千数家丁引水施救,不禁喟然轻叹,“因我一时意气用事,竟毁坏王府半数园林,虽无人员伤亡,可也实在惭愧汗颜!”

“三哥宅子庄园多的是,这一处不要便是,他也不是在乎钱财的人,不打紧的。好在卧房、书房、库房这些要紧地方都还在。”

心妍又是一叹,远远瞥见人影趁乱闪进书房,不禁纳罕,“咦,她鬼鬼祟祟要干嘛?”

疾步跑去推门而入。女子正在桌案中翻找,听到声响,显是吓了一跳。

“有趣有趣,娇滴滴的秦蕊原来是个大奸细!”心妍拍手而笑。

杨煜侧倚门框,“媳妇,你说这奸细会在我三哥书房翻找什么?”

心妍一呆,媳妇?

秦蕊变色,“血口喷人!谁是奸细?我。。。”门边一暗,一抹高大人影走来,她扑进来人怀中,“王爷,替妾身做主!柳妹妹要杀妾身!”

秦蕊跑过时有意撞在心妍左肩,心妍摇晃欲倒,杨煜抢上一步揽住她腰身。

心妍感激一笑,瞥眼间,迎上两道寒芒。院中火势凶猛,纵然在这般滚热火焰前,双眼依旧寒若冰封深潭。

却是杨骜。他自头到脚打量心妍,她身上仅穿一件杨煜的外袍,他目光定在她脚边,眸色渐深。她脸上一热,用衣摆遮起赤。裸脚丫。

他薄薄冷笑,睇杨煜一眼,杨煜双臂正环在心妍腰肢。

“三哥回来了。。”了字还未出口,呼的一声,一只拳头已迎面挥来,杨煜惊愣,松开心妍向左侧身躲开。

“三哥,你要切磋,好歹提前吱一声!”这一下当真好险,铁拳便擦着脸皮驰过。杨煜还未及喘气,啪的一声,左腰吃痛,一柄长剑打在腰际,好在这剑带着剑鞘,不然他身子已断作两截。

“啊呀!”杨煜趔趄就要撞上石雕。

心妍恐他跌的头破血流,“小心!”伸出右手攥住杨煜的左手,向后猛地一扯,杨煜方稳稳站定。

“五爷、小主,当心手!”草芽大惊。

青芒利刃朝两人交握的手劈将下来,两人一惊松手,各自向后缩去。杨煜安然脱险。心妍手向后一撤,便见剑尖追着她手而来,嗤的一声,在她手背割出一道两寸长的口子,鲜红血浆喷溅地下。

“哥!你这怒火来的毫无缘由!有气往我身上撒,你伤她干什么!”

枕边之人

杨煜急忙抢上要为心妍裹伤,当的一声,长剑直挺入他脚前花岗岩地面。他骇然止步,两滴汗水淌下脸颊。

杨骜掷下剑鞘,“装病不去早朝、一拳一剑接拆不住,文不修、武不就,只知厮磨鬼混,今天府里起了大火,你绝对难辞其咎!滚回煜王府去,半年内不得踏进我府门半步。”

“杨骜,纵火一事和五爷没半文钱关系,是我。。。”

“住口!本王教训家弟,轮得到你插口?”

杨骜厉声喝止,姬妾纷纷讽笑,心妍一咬下唇,别过脸去。

“哥,你要是心疼这宅院,我提银两帮你重建就是。”指了指心妍,温声道:“你别为难她!”

“王爷哪是在乎宅院,只是因心妍,王爷在王孙大臣前丢尽颜面。。”天侯话到一半,杨骜利眸眯起,他便止住了话头。

杨骜握住心妍右手向后一扯,将她囚在怀中,她手背伤口不堪他手劲撕扯,疼的皱紧眉头。

“煜儿,她是你哥哥枕边的女人,要怎样对她需要对你解释?”

心妍苦笑,杨煜求他不要难为她,他便立刻难为她给杨煜看。秦蕊神情极是愤懑不平,府中女子何其多,被王爷称为枕边女人的却仅柳心妍一个。

“枕边的。。。?此话当真?我媳妇她真是你。。”

“五爷你少说一句!没见你三哥脸色多吓人?”天骄一个矮身强驮起杨煜奔出府去。

心妍腰身被杨骜紧箍住本已疼痛,杨五爷‘我媳妇’三字方一出口,杨骜手臂猛地收紧,她腰间疼痛转作无比疼痛,直欲骨折。

“放开我!纵火的错我认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使尽力气向后挣去,她知道挣不脱他手臂,可绝不甘心乖乖蜷在他怀中。

忽听他不屑轻笑,她暗叫不妙,腰间桎梏松脱,她踉跄倒地,肩头撞在竖于地上的长剑,登时皮开肉绽平添一道伤口。

他故意的!

“妹妹着急以纵火一事遮掩耳目么?”

心妍蹙眉看去,秦蕊倚在杨骜怀中,杨骜嘴边噙着冷笑,朝她俯睨过来。

咒他姥姥!他要笑就笑,干什么非得冷笑?

“蕊儿最不爱搬弄是非。可妹妹勾。引五爷在书房里偷欢被我撞个正着,事关王爷清誉,不可不说!王爷你瞧,妹妹身上除了五爷的衣裳就一丝不挂了!”

大放阙词!心妍撑身站起,还以冷笑:“你侮蔑我无所谓,但对我救命恩人你半个孬字也不准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

“住口!”

咒他姥爷!心妍怄火,片刻间便给他连喝两次‘住口’,让她把话说完会死么?会么?!

“程天侯带人扑救大火,火势不要燃着周遭人家、伤及无辜。草芽妥善安顿女眷。都退下。”

杨骜雷厉风行将事宜安排下去,心妍忙自觉将自己归为‘女眷’一列,火速跟着草芽向外走去。

忽然手腕一紧,被人攥住。

“你以为逃得掉?”

不准反驳

他微嘲的嗓音仿若野豹戏谑猎物一般轻轻传来。心妍不禁双臂一颤。

女眷纷纷停下脚步,射来责怨妒怒的视线。责怨是针对杨骜。妒怒是对她?可她肉在刀俎,何足妒哉?说白点,妒个毛线?

草芽神情极是关切,缓缓关门。

“等等!”心妍使劲一甩手臂挣脱杨骜的手,便听嗤的一声,衣袖给撕了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臂。

杨骜眸色一沉,心妍双颊飞红,用另一衣袖遮住裸。露手臂,抢步要从将要合拢的门间钻将出去。

啪的一声,门被一股力道冲的关起,一只细腻胜过女子的手掌重重按在门上,将她困在门板与他胸膛之间。

“你勾。引挑唆五弟,我该怎样惩罚你?”

他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她惊愕回身倚在门板,怔怔看着他。

杨骜邪佞轻笑,“这样无辜看着我,想说你没有在我书房与男人苟且?”

心妍刚一动唇,他食指压在她唇瓣,“不准反驳,你解释不清楚为何你身上仅穿着五弟的衣裳。”

心妍挥开他手指,“我是解释不清楚,秦蕊、梦儿可以!再找来五爷、草芽当面对峙,便一清二楚了。”

说到此处,森冷一笑:“再说了,我何以要跟你解释?我既不是你夫人,又不是你奴婢,充其量只是寄住你房檐下的一个可怜虫。别说现在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即便我真不知自爱做了出格的事,你也管不着。最多把我赶出府去罢了!”

杨骜扼住她的颈项,俊秀的颊欺近她的脸庞,像要索吻,薄唇却迟迟不落下。

心妍胸口怦怦乱跳,头首受制动弹不能,被迫直视他阴鸷双眸。

“我管不着?凡是我碰过的东西便都是我的。从你进府那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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