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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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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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双手被锁,不能自己吃,于是笑道:“我喂你吃苹果。”

心妍把他遮在脸上的发丝撩起,把苹果递到他的嘴边,他张口咬了一口。

见心妍怔怔的盯着他的脸颊看,聂擎天脸上一热,这是这辈子第一次给一个小姑娘看到这么狼狈的一面。

“姑娘见笑了。”

心妍脸上一红,才知看他脸颊看得发起了呆,连忙摇摇头。“没。。。没什么。”

他凤眸如波,透着勃勃英气,笑时颊边有一双清浅梨窝,便如一汪池水点上两朵睡莲,妩媚极了。这人当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心妍喂他吃了三个苹果,“还要么?”

聂擎天伸舌舐了舐嘴唇,微微犹豫:“不要也行。姑娘受累了。”

心妍笑了笑,知道他没吃饱,又伺候他吃了两个。见他真的饱了,于是自己也坐在树下,啃了一个苹果。

此时天色已黑,一轮冷月挂在当空,云彩被疾风吹过,在月上留下层层阴影。

聂擎天见心妍倚在树上,似是心事万千,想开解,却恐怕她并不愿与人分享,轻声道:“姑娘,你受了伤,躺下睡会儿,我给你守夜。”

心妍一怔,点了点头:“好,我先睡会。你记得一会儿把我叫醒,换你来睡,到时我给你守夜。”闭上眼睛,不多时便睡着了。

忽闻阵阵鸡鸣,心妍睁开眼来,竟然一觉睡到了清晨。

聂擎天朝她露出微笑,“你醒了。”

心妍责怪,“你怎么没把我喊醒?你守了我一夜?”

聂擎天双眼泛着血丝,轻轻笑道:“我…我天亮时候合了合眼。”

“嗯。”心妍去溪边洗了洗脸,用荷叶装了些水喂他喝下。自己也喝了一点。

聂擎天看向她脸颊时,目光惊讶,心妍不知其意,后来明白过来,自己洗掉了脸上污泥,这是他头次看到她的脸。心妍微微一笑,伺候他和自己以苹果裹腹。

“聂公子,如此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里。得快些离开去养伤才好。你腕上锁链的钥匙在谁身上?”

聂擎天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钥匙忽必寒贴身带在身边的,量谁都难以盗进手中,姑娘,你快些寻了出路去治伤吧,你陪我一天一夜我已经感激不尽,我…我无以为报。”

心妍思忖,看来要救这人得从忽必寒那里拿到钥匙才行,方欲询问去突松国皇宫的路径,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就是那丫头,她是个有毒的妖精,昨个把二弟给毒死了!杀了她!”

说话之人正是昨天那胖子,数名精兵闻令朝心妍围了上去。

聂擎天、心妍互看一眼。生死临头,却都看得淡了,两人相视一笑,并不在意。

铮铮之声大作,长剑朝聂擎天、心妍挺将过去。

“且慢!都退下。”

众兵闻言,纷纷收剑退在两侧。

从树后走来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像是个读书人,下颌一丛胡须,长及心口。

他看着心妍的脸颊,连声道:“像!太像了!你们看,她像不像国君逝去的妻子?”

那胖子朝心妍看去,眼神之中大是畏惧。

昨日这女子脸上脏污,看不真切,今日她把脸洗了干净,竟和已故皇后长相一模一样!想到此处,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昨日将她刺死了,那可是大大对不住国君!

“带走!”

心妍正自揣摩这几人话中之意,便头上一黑,被罩上一个黑布袋,接着被人抗在肩头,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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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苍穹、突松边界。言偑芾觑

苍穹兵营。王帐内。

“半月前,忽必寒请你、还有吉恩国聂白薇、小蚯蚓去宫里坐坐,你为什么推托不去?那么好一个与忽必寒共商大策的良机、猎得天下的机会你都不要了?廓”

玲珑看着闷闷吃酒的杨骜,见他饮下了一杯酒水,又提起酒壶倒了一杯,执杯抬至嘴边,并不打算回答她的话。

她咬咬嘴唇,把他手中酒杯夺过,啪的一声搁在桌上,酒水溅出,湿了桌面。

“哼,你担心柳心妍,干什么事都没心情,是不是?杰”

听到‘柳心妍’三个字,杨骜神情一动。

玲珑见跟他说了许久的话,他都冷漠不已,才提到柳心妍的名字,他就变了颜色,当即不悦。

“好啊!我的好哥哥,你忘了你母亲是怎么被柳同甫和康巧慧给害死的、你母亲生前是怎么被陷害与人通。奸、最后连尸首都不知去了哪里,母亲所受耻辱你都忘了?柳心妍跌下悬崖,你便失魂落魄,连坐稳江山、以祭母恩这等大事都不顾了,是么?”

杨骜眉头皱了皱,将酒杯拿在手中,仰头把只剩下半杯的酒灌下,酒穿肠过,眼中微微酸涩,淡淡道:“不能忘。”

玲珑见他终于肯答话,可语气没半分精气神,一时之间却是更加气恼,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

“不能忘?那就说明没忘。好,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柳心妍,要十万苍穹军给她陪葬’?”

玲珑将那日杨骜在心妍跌下悬崖后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杨骜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曲起手臂向后轻轻一扯。

玲珑身子一斜,便坐在了他的腿上、歪在了他的怀中。

杨骜静静看了她脸颊许久,玲珑脸颊慢慢晕红,脸一低,埋在他胸膛。

“是不是煜儿跟你置气了?你一早便来我营帐跟我过不去?”杨骜捏捏她的鼻尖,声音一转,带上几分轻薄:“还是说,这些日子我没顾得上你,你…想哥哥了?嗯?”

玲珑身子微微战栗,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你既然知道我想你,为什么总也对我不理不睬,就只会喝闷酒、乱杀人,那些小兵怎么惹你了,没有找到柳心妍又不是他们的错!你。。。咳咳。。。你口口声声说不爱她,可是你又派人四处打探相思丸的所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心里只有我?”

杨骜怕她心脏顽疾发作,于是在她背后轻轻拍抚,“天天给你保证,你也是不信。实在不行,你将哥哥变作宫人,一辈子不碰女人,这样你便放心了。”

玲珑听到‘宫人’二字,双颊羞得血红,“你…你…谁要你当宫人啦!”

她乖顺倚在杨骜怀中,许久许久不说话,随后声音柔柔的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么?你找相思丸也好,找柳心妍也罢,都是为了我。她吃了相思丸,身上的剧毒就清了,然后那斑斓蛛慢慢吐出一层薄膜裹住她的心脏,待到她心脏完全被裹住了,虽是极残忍,可把心脏剖了出来,我的药引便有了。”

杨骜心中一酸,这是他苦苦寻找妍儿的初衷么?是吧,不然呢?

“你知道就好。以后不准再无理取闹。”

忽然帐外杨煜大声喝道:“三哥,你在么?咱们进来了。”

杨骜手掌托在玲珑后背,将她推立地上,自己倏地从椅上站起,神情焦急的看着掀帘进帐的杨煜、程天侯、程天骄三人。

“怎么?找到妍儿了?”

玲珑双臂一震,哥哥怎么如此紧张?莫非。。。莫非他爱上了柳心妍而不自知么?

杨煜拎起酒壶大饮了一阵,直至解渴,才气喘吁吁道:“没有。不过,既然没有找到尸首,那便说明还有希望。妍不会有事。”

杨骜心中一沉,缓缓又坐在椅中,神情比最初却是更要落寞几分。

杨煜声音提高几度,“不过,倒是有个好消息。”

杨骜肩头一震,睇去一眼。“煜儿,谁教会你说话大喘气,一次说完不行?”

杨煜嘿嘿一笑,坐在椅中,道:“三哥,你不是派咱们去找相思丸的下落么?我派人日日监视忽必寒的起居,发现那哥们儿特古怪,天天腰里挂串钥匙不离身,你精明的五弟,立刻推断,这串钥匙有蹊跷,搞不好藏相思丸密室的钥匙便在其中。”

说到此处,摇头晃脑,从衣襟捞出一串钥匙摇来又荡去,“所以,顺手便给牵来了。”

杨骜将钥匙接在手中,一个一个仔细看了看,又搁在了桌上,“忽必寒定然是十分谨慎的。怎么轻易便被偷了钥匙?”

杨煜噗的一笑。“这段比较恶心。让天骄说吧。”

天骄挠挠头。

“三爷有所不知,忽必寒太不男人了,竟然有洁癖,话说一天洗四五次澡。本来我和我哥说,等他洗澡的时候去偷。可五爷性子太急,立刻就要拿到钥匙,给心妍找药,所以,趁忽必寒骑马打猎的时候,咱们三个。。。。。。”

杨煜咦的一声,叫道:“什么咱们三个,是你们两个,好吧?”

天骄撇撇嘴,“咱们两个。。。不对,是我哥一人去茅房舀了一大桶‘夜香’,用绳子吊到一棵树上,忽必寒骑马经过的时候,我哥把绳子一松。。。稀里哗啦,把忽必寒淋了个从头到脚、臭气熏天。”

玲珑脸生嫌厌,以手帕遮住口鼻,似是怕嗅到呛人的味道。

杨煜拍桌大笑。

“天候,你丫,太他***准了!五爷还想着得多泼几次才能成功的,想不到。。。想不到。。。”

天候嘴角抽搐:“五爷说的轻巧,只是我怕你跟我弟再逼我去茅房舀那香气扑鼻的夜香。妈的!直接一桶泼中!”

说到此处,连连干呕,却哈的一声笑:“忽必寒那哥们儿遭了殃,连连大骂,不管是不是在荒郊野外,将身上衣服脱了个精光、赤条条奔溪里去了。五爷便在这时拿了个小棍挑走了钥匙。”

杨煜道:“对,对。”见他三哥脸色惨白,这才想起三哥也爱干净的紧,见三哥死死盯着那串钥匙,杨煜续道:“三哥,你别担心,那钥匙我在河里涮了几百回了,你虽然摸过,可却是不臭的,不信闻闻你的手。”“住口。”杨骜冷冷睨他一眼,“你们三人立了大功。今晚摆上酒宴,犒劳犒劳。”低眉一想:“今晚我去一趟突松皇宫,把相思丸取出来。”。

“三哥莫急。”杨煜并不依他,抬抬酒壶见没有酒水了,喊道:“草芽,给五爷拿壶酒。”

草芽将酒呈上,杨煜倒了一杯喝下,这才说道:“相思丸不见得会藏在什么密室的。”

杨骜仅淡淡‘嗯’了一声,他这人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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