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将心妍如何出现、如何告知她哥哥所在、如何相赠宝药之事详细的说了。
“那姑娘说她前些时日有幸和你一见呢。”忽然惊道:“啊,哥!是不是你占了那姑娘的便宜,人家对你一见倾心了?不然干嘛对你这么好?”
聂擎天双手微微发颤,莫非。。。莫非恩人又是她?
小蚯蚓递上两颗苹果,道:“皇上,那姑娘说你爱吃苹果?奇怪奇怪,皇上以往可看也不看苹果的。”
小妹、小蚯蚓口中的恩人,一定是她!聂擎天接过一颗咬了一口,果汁又甜又蜜,他却嚼也不嚼便吐掉了。
脑海之中忽然想起心妍那日喂他苹果的情形,心想那几颗又酸又涩又苦的苹果,是这一生吃过最有情有义的美味,现在这颗苹果虽甜,却是食不知味。
“薇儿,那姑娘眉尾有颗小痣,圆脸儿,大眼睛,是不是?”
“这…我怎么记得是尖下巴、瓜子脸?不过,好像眉尾是有一颗小痣的。”
小蚯蚓道:“也不是圆脸儿,也不是瓜子脸,总之是看着顶美的一个姑娘。”
聂擎天心中一动,拉着妹妹的手,问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姓甚名谁,是哪里的人?她。。。有没有让你对我说什么?”
“她不肯说名字的。”聂白薇摇了摇头,忽然啊的一声,咯咯笑道:“她祝你和凤儿白头偕老,我在纳闷儿了,她怎么把你和母后想成了一对?凤儿满脸皱纹,我哥哪里相得上呢?哈哈。。。”
聂擎天叹了一口气,道:“不许对母后不敬,。。。先回吉恩国再说。”翻身跃上马背。捞缰绳圈转马头,便要启程。
聂白薇忽然惊道:“哥,这宝贝药丸,你拿着,我怕给弄丢了。那姑娘好贴心,给我用这东西盛药。”从手腕摘下香囊,抛了出去。
聂擎天扬起手臂接住,摊开手掌,借着薄薄月色看去,手心静静躺着一个紫色小香囊,左下角绣着两个字,他身躯一震,喃喃念道:“玲珑。。。玲珑。。。”
教训那人
远远瞧见,红衫飘飞,崖边站着一名男子,脸上泛着紫气,极是祥和富贵,白雾缭绕之下,宛如谪仙。言偑芾觑正是忽必寒。
心妍立即身子一缩,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并没有看见杨骜、杨煜、程天侯、程天骄四人,想来是被山石掩住,不得看见。
“杨兄弟,你果然足智多谋!在下佩服佩服。那么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十天,你十万军马激战我三十万军马,我假意败在你的手底下,到时找来杨德广那老儿…我是说你父皇,他心想你打了胜仗,决计不会带人马前来,嘿嘿,咱们到时四十万一齐围剿,杀他个措手不及、阵脚大乱,横刀驾在他脖子上,逼他交出江山,到时这苍穹便是我。。。杨兄弟的了。廓”
“兄长过奖了。”杨骜声音清清冷冷,“到时,杨某一定会给兄长一个。。。天大的惊喜。兄长绝对意想不到。”
心妍一怔,她与杨骜生活在一起许久,对他说话语气十分了解。
是她的错觉吗,杨骜这话并不像在向忽必寒许诺丰厚利益,反而像是在算计忽必寒,要让忽必寒栽一个大跟头。
忽必寒朗声大笑。
“好,好!我知道杨兄弟必然不会亏待我的。只不过,这些时日,我忙着陪我妻子,苍穹、突松双方军马并未开战,突然之间便打得尸飞血渐的,杨德广怕是会起疑心,以为咱们在做戏,得找个什么必须狠狠打仗的契机才好。”
杨骜冷哼一声:“必须打仗的契机已经有了,大哥回去皇宫之后便会知道。兴许今晚就要开打。杰”
忽必寒低低一笑,声音忽然温柔起来。
“我心中也是想回宫的紧啊,实不相瞒,今夜是我洞房花烛夜,留爱妻独守空房,实在愧疚的紧啊!”
心妍嗤的一笑,他回去可就扑了个空,只剩空房,不见新娘。
杨骜淡淡道:“大哥不必愧疚,不见得她会独守空房的,兴许已经有人安慰了你新房内的女人。你却是省了力了。”
心妍脸上一红,寻思杨骜这么胡扯八道,这不明摆着找打?忽必寒不抽他嘴巴子么?
忽必寒许久不说话,随后尴尬道:“哈哈,杨兄弟真爱开玩笑。”
心妍咂舌,堂堂突松国王,竟对杨骜如此容忍、畏惧,杨骜究竟有多大能耐?
心念一动,杨殇因为在杨骜婚宴时疏忽大意而落入孙茂、胡清的手中,险些成了敌国质子。皇帝对他不如从前那般器重。
倘若她能把杨骜要和突松国联手叛国之事告知杨殇,杨殇便可向皇上禀报此事,早早做好防范,保全苍穹国土。
这对杨殇实在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定能让皇帝对他重拾信心。
想到此处,转身朝不远处小树林跑去。
远远瞧见树旁有个熟悉的人影,仔细一看,竟是秦蕊。
只听她口中振振有词道:“小鸽子啊小鸽子,你告诉我,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呢?本是不该这么做的,唉。。。可是却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了。三爷他。。。”
听鸽子咕咕叫了两声,秦蕊笑了一笑:“你也觉得我这么做是对的,是么?好,那便依你吧。”声音之中竟有几分小女儿情怀,只见她双手一抛,信鸽便朝北方飞去,柔柔喊道:“去吧,快快飞到苍穹帝都去,飞到皇上跟前。”
秦蕊说罢便快速离开了树林,想来是回去了苍穹兵营。
心妍了然一笑,原来秦蕊是给皇上送信的呀,那她们可是同道中人。她也得快些给杨殇送信才行,若是让皇帝亲自发现杨骜叛国,这可就不是杨殇的功劳了。
瞥眼间,旁边就卧着一只苍穹国的信鸽,心妍微微疑惑,可是她一心只想通知杨殇,根本不细想为什么这里会恰巧便有一只信鸽。
心想这真是天助她也,走去把那信鸽拿在手中,从鸽子腿信筒中取出白纸,刚要咬破手指,又怕自己被自己的血毒死,在石头尖上割破手指,将方才听到之事,详细写在纸上。
手顿了一顿,脸上一红,又匆匆写下几字,叠起信纸放进信筒,双手一挥,把鸽子放飞,双手合十祈祷。
“快些去殿下的身边!要追上秦蕊的信鸽,先于秦蕊的信鸽赶到呀!”
眼见看不见那信鸽了,心妍忙转身朝杨骜吩咐她等的地方折去。
她才刚出了树林。几棵树后,便缓缓走出几个人影。
为首那人一双冷眸黯然盯着心妍离去的方向,正是杨骜,其余三人正是杨煜、天候、天骄。
天候手中攥着一只信鸽,却是刚才心妍放走的那只,他把信笺取出递到杨骜的手中。
杨骜打开信纸,默默的看,字里行间皆是对他杨骜所为之事的愤慨和不屑,以及为杨殇感到愤懑不平之情状。
杨骜看了信中内容,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挥起一拳砸在身侧树干,树上果实扑扑簌簌落了下来。
晃眼间,杨骜看到满满当当一页黑字的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殇,两月不见,犹似昨日才别,一言一笑皆在心间,望君多珍重。
“爷,当心。”
杨骜身子一晃,天候天骄连忙上前搀住。
杨煜把信纸接过看了,原来赠玉钗之人是大哥,妍爱的人是大哥。
“三哥,我把这信毁掉,不能让杨殇前来坏事。”杨煜作势便要撕信。
杨骜紧紧抿着唇,不生不响,却让人莫名生惧。
天候把信纸抢过:“五爷,你先别撕,这是三爷的意思,有意让心妍落了单,让她听到秘密,考验她是否会背叛三爷。”
天骄恨恨道:“没想到,心妍竟是一点情意都不顾,这么轻易就把所有人给出卖了!亏了咱们撕心挖肺的对她。哼,不值得!”顿了一顿:“三爷,这书信怎么处理。”
杨骜自嘲轻笑。“把信鸽放了。免得妍儿的太子殿下不能及时收到消息。”
天骄、天候大惊,杨煜道:“难道真的要让父皇、杨殇带着八十万兵马来亲手杀了你这叛国之子?”
“八十万?即便是八百万兵马,他们也奈何不了我。”杨骜眸色一厉。“我要让妍儿清清楚楚的看到,我是怎么玩死杨殇的。”
杨煜三人皆都被这狠话震慑。杨骜从不说过头的话,但说出的话,言出必果。只是,绝地之中,他打算如何反败为胜?
杨骜嘴角噙笑,“煜儿,天候、天骄,速速回军营,把你们手中兵刃磨得锋利点,父皇、大皇兄来之前,我得给那人一点教训。”
“那人?谁?”杨煜问。
“爷。。。莫非。。。是忽必寒?他私底下娶了王爷的妾,王爷吃味。。。”
天候的话还没有说完,杨骜已自行离去。
杨煜三人纷纷觉得,事情正按照杨骜所计划的那样,一步一步的铺展开来,然而旁人却是在一团迷雾当中,不知他下一步究竟是什么,只能被牵着鼻子、被动的走。
颊边轻啄
心妍蹲在大树下,圆圈内,左等右等不见杨骜回来,索性站起身,往崖下抛石子,一不小心,把腕上手镯抛了出去。言偑芾觑稽觨
这镯子是母亲的遗物,若是掉下崖去,当真罪过。
举步便急追过去,眼见镯子就要落下崖去,她扑身便要追去。
黑影掠过,杨骜及时赶到,左衣袖卷起玉镯,右手臂钳住心妍的腰肢,跃到离崖边半丈之处廓。
心妍吐出一口气,“谢谢你。。。”
“嗯。”杨骜淡淡应了一声,低眼看着她的眉心。
他生气了!虽只是被他看了一眼,心妍便知道他比在忽必寒寝殿时候要生气的多杰。
心妍只觉身子微微发冷,但凡杨骜所到之处,季节便都会迅速过度到冬天。
杨骜松开她腰肢,将玉镯套在她手腕,不言不语走去树旁解起马匹缰绳。
心妍胸口微微一酸。为何突然觉得自己愧对于他?
见杨煜、天候、天骄三人也走了过来,心妍与他们三人半个多月不见,此时一见,分外亲热,迎上去,笑道:“煜,我回来了!天候哥哥已经见过,天骄哥哥,你好么?”
天候叹了口气,并不做声。
天骄嘿嘿一笑,大是冷漠:“咱们好与不好,你不知道么?”
心妍眼眶一酸,只道是两位程哥哥心情不快,不愿与人说话,是以她心中也并不在意,看了看杨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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