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红耳赤,娇喘连连。
若不是知道她在这之前,受了多么大的打击。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哭着抱着他,在这个时候求他留下来的,会是那个心比天高,傲气逼人的沈如颜。
“文雪走了,芷荷走了,就连燕儿也离开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离我而去。……”
断断续续的抽泣将她的话一次次地打断。程文轩心疼地俯下身,在她已经凌乱的秀发上落上一吻,软语安慰道。
“知道,我都知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他的承诺就像是一股暖泉,汨汨地流入她的心田。他总是这样,在她最需要帮助,最无助的时候陪着她,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他捂在手心。命运的残酷,世事的无常,都被他隔绝在外面。躲在他的怀中,只有取之无尽的温暖和绵长的美梦。她心中很清楚,在他手心里的自己,就是一个小女人,一个享受着心爱的人全心全意对你好,全心全意照顾你的小女人。
文雪走的时候,他在寒冷的雨夜抱住他。燕儿离开的时候,他连夜赶回来安慰她。而现在,他还是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守着她,抱着她。他总会出现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有这样的男人全心全意对待自己,她还有什么放不下,放不开的?
从他的怀中扬起头来,用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和他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很坚定有神,就像是夏夜的繁星,闪烁着熠熠光芒,一寸寸地照进程文轩的内心。樱唇轻启,吐气如兰。
“要了我”
沈如颜如是说,三个字,一字字地打在程文轩的心上。
那一瞬间,他的大脑忘记了思考,只剩下反复回转的那三个字——要了我。耳边就像是有千百只蜜蜂在轰鸣,他的眼神已经被雾蒙住,除了她那张足以让人一见倾心的小脸,他的眼中已经容不下任何景物了。如果说她主动攀上他的肩,求他留在身边还只是大胆,那么要了我三个字,便绝对称得上惊世骇俗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沈如颜吗?低过头去看,一样的眉,一样的眼。甚至连眼神中的坚定,都和他记忆中的那个沈如颜一模一样。可是,若是他在这个时候……,那岂不是趁人之危!
“颜儿,我不想在这个时候……”
生怕是因为刘芷荷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故说出了这样的疯话,就算这三个字是他做梦都想从她的樱唇里听到的,但是此刻他却是胆怯了,不敢有任何行动。还是等她清醒一点吧,他是想她完完整整成为他的人,他是想与她共赴巫山**,同享夫妻之乐。他是想要她,想得发疼,已经到了魂牵梦萦的地步。但这并不意味着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你说过,要等我心甘情愿……唔。”
天知道,他早就因为她的那句要了我方寸大乱,再加上这句心甘情愿。他可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为了她忍了近两年没碰女人的男人。心爱的人摆在自己的面前。他就算是柳下惠,也早就把持不住了。就算以后她清醒了不认账,会把他千刀万剐,他也毫无怨言了。
沈如颜只觉得腰间一痛,人已经被他的铁臂紧紧地箍在怀中,他将全部的重量都交与她瘦弱的身躯,他只管专注于撬开她的贝齿。含住她的唇拼命shun吸;舌探入她口中;勾住她不让她躲;这柔软滑嫩的触感;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带着厚茧的手指拈上她的耳垂,圆润的耳珠夹在他的指间,被那灵活的大手揉捏碾动。唇齿间湿漉漉的触感,带着他指间的那灼人的热意,将她的脸变得通红。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绯红色,她那嫩白如玉的肌肤,也被染成淡淡的粉红。在他的大手下,泛起粉光。他的大掌抚过她的脸颊,颈侧,锁骨,然后,定格在她的胸前,紧紧扣住。手猛地一紧,她的脑海霎时间变成了一片空白,她不可思议地听着从自己秀唇中吐出来的娇喘,那岂是一个撩人了得。
一寸寸地吻下她的肌肤,因为她在手中,在舌尖,此刻的程文轩感受到了些微的幸福,一寸寸地在心脏中幽幽生长,蔓延成一朵朵的蔷薇花,入眼处,是一片片的嫣红。满目的五光十色,溢彩流光。
这眼里是这般的浓郁,浓郁到他生命中其他的事物都失去了颜色。都说女人是男
人的一杯毒药。这话果然是没说错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就像是个毛头小伙子,从来没有过的快感在心底滋长。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部位不变得敏感。她小手不小心拂过的地方,都能带起一阵阵的电流,将他的身心都酥化。
他的牙锋扫过她的肌肤,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专属于他的印记。他的大手愈探愈深,将她的纱衣全都搅乱。雪白的**一丝未挂地露在他的身下。沈如颜的面色就像是要溢出血来一般,身子在他的手下,如泥一般,瘫软成一团。他撑起身子看她,只见得她衣裙凌乱,长发垂散,轻袍薄纱,衣不蔽体。他也不例外,上身尽裸,绵绸里衣堆于腰间,眼中的烈焰,足以将她融化。这样媚人的她,让他大失方寸,什么修养,什么君子之礼,全被他跑到脑后。重重地吻下,啮咬着她的玉肌,发誓要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他将自己淹没在她那泛着幽香的海洋。手上的力度加深,她一吃痛,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地扣住。那种痛苦与甜蜜的感觉就快要将她淹没。而程文轩就像是这场最耗费心力的鏖战中,唯一的浮木,她只有攀住他,才能获得生机,而他明明又是这一切的主导者,一步步地将她往情爱的深渊中拉。
没了知觉,她的躯体柔若无骨,他无法选择,只能不住地下坠下坠。一朵朵蔷薇花在两人身边盛开,于她死命地抓着身下棉被的指尖一朵朵地绽放,千重花瓣,一片片地在意乱情迷声中舒展,盛开。他伸手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给她足够的承受痛楚的力量。
当鲜血伴着她撕心尖叫在被单上绽开出艳丽的花朵来,他温柔地吻在她的眼角滑落的泪珠。体贴着不敢动,他只能等,等她接受他的存在,等那痛楚过去,她与他同赴欢愉的殿堂。她狭小紧窒得出乎他的想象,小的要容下他的一指都甚是困难。天知道他要费多大的劲,才能冲破她身体对他的排斥,她在痛的时候,他也不好受。她那本抓着被单的手,抓上他的背,一条条细细的血痕是她像他控诉的唯一方式。她浑身的气力都已经被用尽,甚至都没有气力来放抗他的深入。脑中就像是有一千朵一万朵的花火绽开。噼里啪啦的。痛得绚丽,绚丽得让她眼花缭乱,失去知觉。
是的,她已然失去了知觉,身体在颤栗,在排斥着他的不断进入。可是她却感受不到痛了。他的吻,细细密密,带着汗珠,落在她的身上,几乎是以膜拜的方式,在细数着她身体里每一根脊椎。
大抵是要死了,在经历这样的极痛之后。
可是身体就像是那涅槃的凤凰一样。当那痛楚过去。当阵阵酥麻的快感伴随着鲜血溢出的痛一阵阵地袭过来之后。她就像是吸入了能够迷人心智的麻药,那种感觉,能够上瘾。就如同他的吻,细细密密地在她的每个触觉上绽开涟漪。他是欢场老手,自然知道她脸上那着迷了一般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她终于完完整整,成为他的人了!他要让她,记住这滋味,他要用最***的方式将她绑在身边,让她一辈子都别想逃开。
第三百零一章 看鹅黄嫩绿 都是旧时相识
被翻红浪,一朝春露。
午时已过,房间里的激情才渐渐地停歇。浓烈的阳光射入房间,将满地的凌乱照得分外明亮。被踢下床的不仅是匆忙中脱下的衣物,还有一辆床被子。一只手抱着正熟睡的沈如颜,一只手挽上青纱帐。阳光射在睡得正香甜的女人脸上,凌乱的发丝丝毫不能减损她的美貌。伸手将那些不听话的乌发拨去。他一直都未曾睡着,他已经呆呆地望了她两个多时辰。并丝毫未觉得厌倦。
怀里的人轻轻一动,呼吸有片刻紊乱。这是清醒过来的征兆,他只得轻轻地将她放下。捡起地上的长袍,随意地套上。初经人事的她,身体肯定不好受,她得在她醒来之前,为她安排好一切。
……
沈如颜是在一阵酸楚中幽幽转醒的,浑身上下就像是被人拆了架一样的疼。
“哎哟”
她没想到只是轻轻动了动,骨头就像是错位了一样的疼。腰间的酸痛,又岂是一句哎哟就能减轻得了的。一只温热的大手敷上她的小蛮腰,捏揉的力道恰到好处。确实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方法。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沈如颜只是迫于困窘,不愿意睁开眼。蜷在被窝里,享受着只有身为他的妻子,才会有的特殊服务。
“帮你准备了热水,我抱……。”
光想到他抱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的脸就已经熟透了,又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用了,我自己来。”
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的,慌乱中才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忙胡乱扯过一张薄被。将胸前大片春光遮住,殊不知这样香肩半掩,酥胸半露的模样,更能让人血脉喷张。这种滋味比没尝过她的甜美之前,更难熬。一旦开了荤,再想要忍住吃肉的冲动,那绝对会比一辈子都清汤寡水,不知肉味要来得难以忍受得多。
她不着寸缕,他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只套上了一件松松垮垮的长袍,大片精壮的身子都露在风中。那一条条指甲划出来的红痕显得格外明显。有的甚至都泛出了血丝。一想到这是她的‘杰作’,便又愧又窘。她不知道,她的身上还有更多大小不一的印记,情况不见得会比程文轩的好多少。
屏风后面,果然放着一只大木桶,袅袅的热气很快便弥满了整个房间。将自己早就酸软的身子泡在热水中,想必会是这世间,最舒服的一件事了。可是让她为难的是,杵在她的床前,衣冠不整也不肯离开的男人。她头一回觉得他是这般的不识趣。
他难道还准备看她沐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