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仙子,是实实在在的人,而且还一直呆在他的身边,还曾经同床共枕有血有肉的人。
她难道不知道他找她找得有多辛苦吗,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在悄然间偷走她的心之后,又藏起来。他曾经那么疯狂地找她。没想到居然就是自己的枕边人。
原来,这就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古人倒是很有先见之明,只是他怎么就没有这个先见之明呢
“是你!”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在惊喜之余不往走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又和那次一样,乘风而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懂他这股热情是从何而来,就是这个男人,在前几天还在说要一纸休书让她离开。现在的他,抓得她那么紧,肌肤相触的地方是那么热。那种热情似乎在瞬间就能将人融化掉。她
本来就感染了风寒,眼下这种情况,更是站不稳了,竟是半跌倒在他怀里的。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躲在男人怀里撒娇使媚的女人,他这种突然起来的热情,让她感到深深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忽略了,但是在大脑中一片混沌的情况下,她怎么也抓不住那一纵即逝的念头。
“二爷,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我当然是我了,不然还能是谁。”
他明知她是因为身子发软,所以半推半就地倒在他的怀里,但此刻望着她媚眼如丝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痒痒,那种滋味,就像是有人拿着羽毛在抚你的心口一样,他已经辨不出什么理智不理智了。干脆将她拉进了些,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口中喃喃念到。
“颜儿,你明明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瞒着他?!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和风寒的干扰下,她难得地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窝在她的颈窝,轻轻地吐出这句话来,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细语低喃。温热的气息就那样一丝丝地落在她的玉颈上,每吐出一分,她的身子就会颤栗一分。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什么都没有,她居然是素面朝天!
第两百一十九章 肤如凝脂 面如白玉
她使劲推开他,看着他的眼中,是冷冷的,却似乎有晶亮的东西在闪动。
“如果二爷今日过来,是来消遣如颜的,那如颜告诉你,你成功了。”
因为风寒的关系,她说起话来,带着弄弄的鼻音,嗓子也是哑哑的,听上去就像是刚恸哭了一场一般,让人听来,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疼。
消遣?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让他疑惑不已。他怎么会有心情在这个节骨眼上消遣她。见到她,他只会高兴,又怎会消遣?!!
“颜儿何出此言?”
“我知道没几个人看得起戏子,那日我披青衣唱戏被你撞见,就料到了会被你讥讽。反正你今日过来,是来赶我走的。放心吧,等这边的事安排好了我就走。你不用再这么煞费苦心地羞辱我一番。”
站久了,头就晕晕的,她不想依靠他,就倚靠在床沿上,而他的身子就在她不足一步远的地方。他的手仍贴着她的手腕,皮肤相接的地方,有着灼人的热量,早就传遍了全身。
再看他,因为她的话,也发起愣来。讥讽?她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颜儿,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
她没有直接没有回话,望着他的明如辰星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名叫怀疑的光芒。
“二爷这话却是说得怪了,这不是二爷前些日子教给妾身的吗。”
他教的?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她的冷光已经甩过来了。
“二爷都能怀疑妾身与人有染,那二爷凭什么认为妾身心中的二爷就该是顶天立地,独一无二的男子汉?”
她的嗓子仍是沙沙哑哑,可在此刻听来,却是异常的清明,就像是每次他惹她生气了,她伶牙俐齿地反驳一样。
“颜儿,你这是在向我解释吗?”
他像一座大山似的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所有的光线,强迫她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他的存在。
“从我们成亲以来,我们没有一天像对夫妻一样过日子。今天话都摆在这儿了,咱们就做一些夫妻该做的事。”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脚步慢慢地向她靠近,那股男性气息逼得她无处可逃。她只觉得浑身发烫,想必自己现在一定已经像一个煮熟的虾子一样了。
“你……你想干什么?”
她还是头一回说话打颤,他没事干嘛靠她那么近啊。
害她……害她的脸跟火烧的一样。
要是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黄花闺女也就好了,偏偏‘沈哲翰’在许多形式所逼的情况下去过花楼,知道何谓‘夫妻之礼’。那种种不堪入目的画面,让她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
这个登徒子!
紧咬着唇,她含嗔带怨地望着他,那模样,却是出人意料地水灵动人。没有那层厚厚的妆容掩盖,她所有的小动作都显得那样的自然可爱。
“我还能干嘛,当然是好好地和娘子你沟通沟通啊,你不觉得我们的相处很荒唐吗,我居然今天才真正见到你!”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笑容,她脸上的那一抹抹红霞,他可是一丝一毫都没落过。
燕儿和芸香站在门外,见到两位主子已经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交谈了。都掩着嘴,偷笑着帮他们将房门关好,笑着离开了。
燕儿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找出药油,掀开衣服,膝盖处已经青紫了,一按下去,还有些刺痛。
但是只要一想到两人能够重修旧好,所有的痛都消失殆尽了。
早知道姑爷只要见到小姐素颜的面子,就愿意仔细地听小姐解释,她也不用绕那么大一个圈子了。
那日在彩裳坊的时候,她就觉得姑爷看小姐的眼神中有一种爱慕之意。她看人很准的,若不是小姐不信,两人也不用拖了这大半年了。
不过,只要一想起自家小姐的花容月貌,燕儿也觉得姑爷就算为之痴狂也丝毫不为过。
小姐不上妆容的样子,那才叫美呢,二小姐哪里比得上她。她有时候都能看得痴了,更何况是别人呢。
不管如何,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她一边喜滋滋地抹着膏药,一边哼着欢快的小调。
“受了伤还这么高兴。”
她没注意,穆青已经鬼魅一般地出现在她的身边了。她一抬头,发现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在看清楚是他之后,才拍着惊魂不定的心,嗔怪道。
“来无影,去无踪的,你想吓死我啊。”
向来少言的他将一个瓷瓶丢给她,解释道。
“消肿化瘀的药,拿着。”
仔细看了眼瓶上的标签,原来是自家药铺出的跌打药,不过这个药却不是一般的贵,也就穆青有特权,小姐体谅他常年在外奔波,准许他每个月拿几瓶。跟在小姐身边,他倒也学精了,知道借花献佛了。
不过,好像把自己比作佛不好,管他的呢。她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就从小瓷瓶中飘出来,淡淡的,甚是好闻。
“恩,这个味道比我刚的那个好多了,还是穆青你的药好点。”
燕儿喜滋滋地用药,丝毫不
管自己在穆青面前露胳膊露腿了。穆青轻咳了一声,尽量不去看她。
“小姐那边,怎么样了?”
那日他走得虽然匆忙,但却是清清楚楚看到程文轩了的,想也知道,看到自己的妻子私会男子,任何一个人都会很生气。
这个烂摊子一定不好收拾,他就担心小姐会为此受苦。
“有我在,小姐能有什么事啊。”
穆青虽然性子冷淡,但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她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她也好意思在这边大言不惭,好像三年来,他和小姐帮她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最多吧。
这个惹祸精的脸皮,越发地厚实了。
第两百二十回 红楼别夜堪惆怅 香灯半卷流苏帐
沈如颜睡了一个难得的黑甜一觉。从梦中醒来,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就发现有人正单忖着头,含着笑,直勾勾地望着她,见她醒来。丝毫不为自己轻佻的行为感到有任何不妥。还陪着一副大大的笑脸,和她打招呼。
“早。”
望着在自己眼前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意识过来。察觉到两个人手绕手,腿缠腿的羞人姿势,她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还是被他拉住了。
在她没生病的时候,他就不知道来过多少回霸王硬上弓的戏码了。将她卡在怀里的动作一气呵成,怎一个熟练了得。
帮她压了压被角,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叮嘱道。
“你的病还没好呢,还是消停些吧。”
消停,这里最不消停的就是他吧。她在被子里面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好,还算整齐,应该没发生什么事。
“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她只记得两个人一直在聊天,她没有在他面前坦诚自己就是沈哲翰一事。所以在解释穆青的时候,就只说是一些生意机密上的事要商量。幸得和燕儿说的刚好不谋而合,他也信了,没做多问。其实她不知道,在她坦坦荡荡地提起穆青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信了。
她提起穆青的时候,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平静无波,就像是在提及跟在自己身边很多年的亲人一样。他虽然称不上是情场高手,但是一个女人在提起心爱的人之时,绝不会做到那般冷静自持。
而真正让他放心的,是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时不时表现出来的那种小女人的娇羞之态,还有那些她不经意的小动作,都泄露了她的心思。
燕儿那个小丫头看上去不怎么着调,在关键时候,倒还挺管用的,她果然没有骗他,颜儿的心中,明明是有自己的。在昨晚上的秉烛夜谈中,他就算再怎么迟钝,也感受到她的心意了。
这个认知,几乎让他失眠。她感染了风寒,自然嗜睡,没多久就犯困了。有一搭没一搭没一搭和他搭着话,在他说完自己小时候的窘事,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半蜷着身子,睡着了。
她的睡相很美,别说梦话了,就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微不可闻。他怀着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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