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吗?”凤过微微扬起嘴角。
畅音有点伤感地瞅着她,说得真大方,凤凰你真是个死要面子的笨丫头啊,他只得笑笑,“那刚才是谁对着那个泪罐子发威来着?喂,那条凉了,烤一烤再吃。”
“恩,凉的给你,芜兰嫁了人,工钱还敢照领,我在讨薪啊!”
……
狐狸终于无语了,凤过是个非常不一般的神经大条的雌性,他沉痛而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或许这丫头真看开了也不一定,他望着凤过开开心心的吃着,心里也象刚吃过三百只鸡似的爽快。
凤过觉得家里有点诡异,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东瞧西望,诺大的厅里什么鸟都不在。
连平时爱好趴房檐,听人八卦的麻雀都不在。
要知道她教育麻雀啊黄鹂啊八哥啊没事闭嘴不要乱叫一千年了,居然今天实现了世界大同。莫非大众情人榜第一名的太阳神从西边出巡了?
她想了想,决定到排练的地方碰碰运气。
这帮雌鸟寂寞了很久,九成想采阳补阴。
果然,里三千圈外三千圈,个个借着天生的优势伸长了脖子往中心瞅。
凤过怒,这是不是老娘的地盘啊,有热闹看不带我?!
圈子中央正在上演两女争夫。
身着白色衣衫的,是隔壁的九尾狐狸白逸。她正以当家主母的目光看着痛哭的芜兰,好似在看一棵白菜。
她和赤雉已经定了亲,换句话说,赤雉的正牌夫人已经板上钉丁写上了白逸的名字。
而一直没什么名份的芜兰,即使生了孩子,也改变不了不是正妻的事实。
赤雉显然没料到两女探个班就搞得天翻地覆,他这边轻声哄着芜兰乖,别哭了,有事回家再说。那厢瞧着白逸小嘴一扁,赤雉又赶紧站到她旁边,低声求她莫气。
一时忙得跟花蝴蝶似的。
凤过看得很受教育,啥叫功力啊,就是让男的象个三孙子似的围着你转。什么嘤咛一声啊娇躯微颤啊很现场很好看!
可见,从此萧郎是路人啊……她自嘲着。
末了发现凤央芜和天祉地灵统统在鄙视她,你是不是我们前进的引路人方向标啊,别人秀恩爱秀你家门口了,你也不怒一怒?
于是凤过响应众鸟的号召怒了:“赤雉正经排练时间做与工作无关事务,今天劳务费扣了!”
……众鸟拍翅膀逃走……
没了观众,白逸芜兰两张梨花带泪的小脸朝向了凤过和当门柱的芜和,又开始抽泣。
芜兰:“我好命苦啊!”
白逸:“我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罚我!”
凤过青筋直蹦,早四百年前她就应该把赤雉这个祸鸟给烧了,干干净净,省得被眼泪淹死。她朝黯然的赤雉吼了过去,“让你俩老婆闭嘴行不行?我这儿是离恨天溉愁海吗?”
赤雉被震退了三步,苦笑道:“我要是有法子就好了。”
旁边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你倒是有法子招惹!”
狐狸!凤过大喜,“快把你家那只领回去。”
不用她说,畅音早走到白逸身边,“小师妹,回家吧。”他象凤过摸阿元似的摸摸她的头顶,“家里没有人让你哭。”
白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紧紧埋进畅音的怀里,“大师哥,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能把他让给别人。”
“是是,他是你的,肯定是你的。”畅音保证道,他狠狠瞪了瞪耷拉着脑袋的赤雉。
赤雉被那要吃人的目光吓死,连忙做传声筒,“逸儿,你先回家吧,过几日我去看你。”
大师兄掺着小师妹又哄又劝的离开了,本来狐狸很有修理修理绿叶的意思,但凤过拼了老命使眼色,别添乱中不?我怕您小师妹化成湘妃竹!
解决了一只,女主二号仍坐在地上大哭,凤过心道她几百年来一点长进也没有,整个一汪海大海永不干涸啊。
赤雉叹了一口气,苍天啊大地啊诸位神佛在上他再不想娶什么老婆了,他转身去攻克最后的堡垒,“阿兰,我在这里,我不会抛弃你,你不要哭。就算逸儿是我的正妻,咱们的情份不会变的。何况咱们还有阿元呢,你再生气也不会不要我们是不是?”
芜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你已经抛弃我了,我恨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也不要我了……”
“不不不,阿兰,你误会我了……”
“赤雉”芜兰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我绝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你,如果你非要娶青丘的白逸,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吧!”
旁边磕瓜子的凤过鼓掌,有骨气,跟过我的人素质就是不一样!
赤雉哀怨地瞧了凤过一眼,姑奶奶,您别看戏看得这么明显可以吗?他同样一字一句地对芜兰说,“阿兰,我的心里你永远是第一的位置!刚才那句话不要再说,我会心痛的,何况……你已经重复了五千来遍了……”
芜和的面皮抽了几下后,愤愤然转身就走。
……第一啊,那白逸又是第几呢?凤过冷笑,估计另起一行,也是第一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会有口吗还会有口吗?
第 7 章
胖墩墩的阿元被无良的父母一块儿忽视了,在他这个年纪,父母不会把他看作一个平等的、同大人一样有着喜怒哀乐的人。
小孩子嘛,有吃有睡有玩,哪有什么愁事呢?
事实上阿元很害怕,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父母才不要在一起。否则娘为什么会说,要不是因为阿元,我早已离开你。
阿元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大人们再做什么决定,千万不要拉上自己,他有点悲愤地想,爹娘又哭又闹,他们明明比我更象小孩。
芜和是在厨房的大台子下把阿元拖出来的,这小子,倒丝毫不委屈自已,躲起来吃得小肚子鼓鼓。芜和微笑,到底还是小孩子。
他又返身回厨房拿了点消食的汤给阿元备着,看着小家伙香甜的吃样,心想这孩子随他妈。
阿元看了看芜和,继续化悲痛为食量。
与此同时,凤过忍着全身的鸡皮疙瘩和阿元的爹进行一场艰难的对话。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你没听过吗?”
……
“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听过吗?”
……
“你现在可是分外瞧不起我?”被鄙视的才俊郁闷。
凤过面无表情,被你发现了?老娘现在官阶比你高,用不着照顾你脆弱的心灵。
赤雉苦笑,这些天他基本就这一个表情,“夫妻之道,仿佛一个茶壶配一个茶杯,我不小心却配了两个,焦头烂额啊,”他顿了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这两个,哪个我都是真心喜爱,不分厚薄。”
“凤过妹妹,爱一个是真爱,爱两个是就是罪了吗?”
……呵,承认自己爱过一个自私如斯的混蛋真不容易啊,族长大人愕然后却是满腔满腹的悲哀,即使发觉他是个混蛋,仍舍不得忘了他,她根本没有自己想得那样强大。
她根本就是最多烧烧房子,背后却哭泣不已的小女孩。轻轻易易地放过他,却一直没有放过自己。
青涩、娇蛮、幼稚……是哪样让你讨厌我?她几百年来不停不停不停地自问自答。如果我能改,你会不会回来?
而现在,赤雉,我终于可以从你的魔咒里解脱了。
或许我爱上的不是你,只是我太寂寞太寂寞了。
“赤雉,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半响后,族长大人轻飘飘地冒出一句,留下一只被山寨黑社会雷翻的呆鸟。
凤过皱着眉头检查彩排成果,认命地发现史上最不和谐的群舞诞生了。
整个现场洋溢着六月飞雪的怨妇气氛,众鸟深刻地诠释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历史规律以及中间那个男人就是烂桃花的共识。
凤央本来的路子偏文艺,现在也整得颇有大刀向某某人的头上砍去的精气神,特别的英姿飒爽。
而绿叶本人时刻警惕着什么人扑过来哭一哭,面如菜色,更加绿上加绿。
玉帝会不会认为这是影射他本人呢?凤过恶毒地想,至少王母一定会高兴吧?
最后凤过表扬了大家不怕吃苦的敬业精神,展望了未来美好前景,提出了自己做为领导的殷切希望,再强调了下组织纪律:凡是精神文明不达标消极怠工的,统统送到开明叔那里练丹去!再给我重跳一遍!
于是不死不活的现场有了反应,大家纷纷表示绝对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大会到来,请领导千万手下留情。
开明是一头长着九个脑袋的老虎,其唠叨程度另人发指。凡是被送去他那里打杂的,最后全改造成话语过敏症。
试问你再如何能言善道,也比不过九张嘴是不是?
上次有个小黄莺被丢到开明叔那里,回来后只会扮没嘴的葫芦,别说叫两声了,就是吃饭都懒得张嘴。
第七次演练后,凤过终于满意了,一片祥和之气(或许大家是饿的),才象朝凤的样子嘛,刚才那是啥?王老虎抢亲?
仿佛要给联排留下令人难忘的尾声,一声巨响伴着青绿红蓝紫不知啥色儿的烟爆发了……
开明叔练丹行动第九万万万次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口的是黑 社 会 仨字提前祝各位亲过年好。
话说大家有毅力看俺这冷文也真是不容易,仅代表本人对你们大喊一声辛苦啦!
春节之前,争取一日二更BOSS啊BOSS,别给我分活了中不??!?!?!
第 8 章
凤过带着大总管芜和来到开明住的山门边,高兴地发现屋里的瓶瓶罐罐包括半边山地全炸飞了。终于能安生一段时间,两只鸟齐齐松口气。
由于这次实在动静太大,历来处变不惊的开明叔现了原形,九个脑袋纠结在一起,吵吵闹闹地互相指责。
“呜呜,我的心血炸没了,都怪老三,加什么马钱子!”“你骂谁?明明是老六的意思”“什么叫意思,我说了意了还是思啊?”“吵什么吵,还马钱子?把你自个加上了吧?”“老三不要不服气,来来来,我给你讲一讲……”“讲个头,老四你先从老子旁边爬开”“爬,你爬个给我看看……”“自打小时候起,你就是个闯祸痞子……”
趁他们没有讨论到宇宙洪荒,凤过和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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