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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也许落了又升,江边也许青了又红。可是这些,似乎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远处的暗卫早已惊慌不已,大部分自觉地赶去竹林接应忆甜。而剩下的一个两个,也完全是六神无主。
皇帝要是有了什么闪失,他们,也甭混了……
可是这厢的大乔,却依旧站得笔直。真是应了忆甜的那句话——站成雕像了。而且,还是嘴角噙着一抹笑的绝佳雕像。
不急不急,也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不急不急,许是遗落了什么东西。
不急不急,难道是马车跑坏了?
不急不急……
最后剩下的,也终于只有这两个字。
他站得那样全神贯注,身心等待得是那样虔诚。以至于身后的响动都不曾发觉。直到——
一只有力的手,重重拍在他瘦削的肩头。
“甜儿!”一霎那欣喜若狂!
却在兴奋地扭过头后,却在满眼荡漾的笑意里,对上一双血色绝望的眸子……
画卷,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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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千山万水皆有情 完!
第四卷,浓妆艳抹总相宜
《我的夫君大小乔》大对虾 ˇ大龄青年觅良配ˇ
第五十三章 大龄青年觅良配
《明皇朝女帝传》三卷六回云:
女帝江南遇险,左翼大将军甘冒大不敬之险,强行将女帝带回皇城。遂,马不停蹄折返江南寻觅女帝故人。然,前皇夫府邸早已一把火化为灰烬。骇然!悉派人手,躬亲寻访。然则广袤之地,无处可觅。月余,搜寻无果。皇夫与戍边大将军之子寇者,同时失迹。
女帝大悲。特组皇家护卫队留驻江南,月月上报寻果。然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皇夫之迹,杳渺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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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皇朝,忆甜女帝在位七年。(就是五年后了……)
女官楼(女官办事处)
“冬梅姐,怎么这么着急走啊?难不成……晚上有啥活动?”夏雪一边暧昧地挤兑着眼睛,一边笑嘻嘻地蹭了过来。
“哼,是有活动。你不也有吗?”闷头收拾着桌子上的文案,冬梅没好气地扫一眼身边之女。
“咦?”
“出门前,你都不看黄历的?”
“啊!”夏雪一拍脑袋。
“今天是十五!一年一度的八月十五!”这个倒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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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宴请群臣。这些自然没有她们这些幕后女官们的事,不过,散会之后,她们可就——
龙翔宫
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
“陛下,你已经连续点了我十回炮儿了!您再这样,大家该以为你和奴婢之间有什么了!”夏雪一边往怀里搂钱,一边向一旁的冬梅、李继吐着舌头。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愤恨道。
不过,没办法啊!五年了,每一次从江南那边得到“无果”那两个该死的字时,俺就没法子高兴起来。可是,不高兴归不高兴,却还是要强颜欢笑地去陪那些大臣将军们喝酒划拳,听歌看舞。这么一折腾,这晚上的牌局,不由得我不点炮儿啊!
“不高兴就不要去和那些老臣们喝酒,你是皇帝,难道还要这样强迫自己?”李继抓牌,眼神淡淡地飘过来。
“有人心疼了!”冬梅插嘴。
我倒没在意。却忽然想起老李头了。
“哎李继,自从你搬回家住。你老爹的病是不是好多了?”我看那老头主要就是忆子成狂。
“托陛下的福,臣父已经见好。”他低着头,闷闷地说道。
“李丞相的病快好了,奴婢看,李将军的身体可是快吃不消了。你们看,那黑眼圈,多吓人!”
我和冬梅闻言都齐刷刷地望向李继。
夏雪伸出手,职业病地压住李继的脉门。李继一窘,挣扎着要躲开,眼神慌乱地飘向我这边。
“失眠!”夏雪大神精确地做了诊断。
“唔。”失眠啊……我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他也躲闪地看向我。
然后轻轻地,抬起爪儿盖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我一脸诚恳地看着他——
“李继,我的屋顶,真的就那么好睡吗?”
“哈哈哈……”身边二女全都歪倒在桌子上,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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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牌局散了。伺候梳洗的宫女们鱼贯而入。我端坐在铜镜前,刚想卸妆。就在倒影中,看见了某女——
木头桩子一般,牢牢地钉在门口。
“唉——梅梅姐,我怕了你了……”虽然,我早就料到。
“陛下,奴婢真的不想再唠叨你了!”她施施然飘到我面前,凑过一张比《陈情表》还恳切万分的脸。“可是,先皇二十五岁的时候,也早已有了陛下你啊!再说了,你为了皇夫已经等了五年,女子,到底还有多少五年可以虚耗啊?好吧,就算陛下你还能等得起,那这江山呢?那些蠢蠢欲动的臣子们呢?还有早已经入而立之年的李将军,还有……思孙心切、郁郁成疾的李丞相。他们,又等得起吗?”
“冬梅啊,今天晚宴,每一个见到我的老臣都跟我说了一遍你要说的话……”
“陛下!”
“虽然现在,”我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我一闭上眼还是能看见文洛那日在月老庙前凝视我的眼,还是能听见他看着我,无比坚定地跟我说——‘从这一刻起,我相信的,只有你。’那样的话。冬梅啊,我还是矛盾啊,还是难过啊。还是想去找夏雪,看她能不能给我弄点儿绝情丹、忘情水之类的东西,好让我把那些该死的东西都忘记。”
“陛下!”她忽然紧紧地拥着我,泪水滂沱。“我知道你也不好受,奴婢也知道。可是——”
可是——我是皇帝,对吗?
可是——李木头是无辜的,对吗?
可是——我不能自私地用我一个人的故事,去让天下人背负罪孽,对吗?
我笑了。轻轻地拉下她环在我脖上的手臂。
“可是今晚,也是我给我自己……最后的期限。”我仰起脸,于是那些咸咸涩涩的液体便不再能流出来。
“陛下?”她的眼中波光闪动。
“去告之大家,下个月,皇帝改嫁了!”
文洛,五年了……够了……
李继,五年了……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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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
这可是件大事!
一大清早在御花园居然碰见了老李头儿,豁!要当公公的人了,就是不一样啊。看这身子骨硬朗的,像个小伙子似的。哪儿还是月前那个躺在床上直哼哼,一见我去探望,就口吐白沫的半埋之人啊?
“老李头儿!呵呵,要当公公啦?哈哈,恭喜恭喜啊!”我拱手,咬着牙,“愉快地”和他打着招呼。
“哪里哪里!同喜同喜!没想到,微臣未来儿媳也是性情中人。一大早就跑来御花园守株待兔!”他小眼睛咪咪着,笑意漫散在那张褶皱的脸上。
我一下子,怒火攻心!
一把手逮住他,将其拖拽在身前。逼视!
“你竟敢骗朕?不是说快咽气了吗?怎么又活了?一大把年纪,居然还不忘耍花招儿!”
“唉!儿子老大不小了,能娶上一房媳妇,不容易呀!我这当爹的……”他凄苦地眨眨眼,“你要是嫌弃老朽,那你就当老臣是回光返照吧!回头,我回家寻摸点儿鼠药吃了,一了百了。这把老骨头哟,本来也不愿意给儿子儿媳添麻烦。唉!人一老,就是招人膈应……”
“老李头!!!!!!!”我气得七窍生烟。
气呼呼地往回走,把身后的小太监们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不料,刚走到碧波湖就又碰见一个李姓的!
“陛下——”
李木头一身淡蓝色便装,手上拿个小小的红色锦盒,略带羞涩地站在晨光中。
“干嘛?”我余怒未消,瞪眼看着他。
“那个……娘亲,让我,让我……给你……这个!”双手奉上。
羞涩的大男孩,略带腼腆地捧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小礼物,面颊红红地向自己心爱的小丫头,伸出小爪儿。这样类似的情景固然很美。可是——李继,貌似你已经三十有二了吧?
“谢了!”我一把手夺过,夹着腋下,赶紧趁着太监还能憋住笑的当儿,准备逃之夭夭。可惜,没走几步——
“甜……”身后一声诡异的呼唤,叫我顿住脚步。咬牙切齿地扭过脸,瞪着他。
“记得……”他红通通,热气腾腾地看着我。“记得……那晚……再戴……”
“……”
我要杀光李家人!!!!!!!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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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冬梅、夏雪乐得前仰后合。
“他们父子是不是串通好的啊?想一起气死我,然后这大明皇朝就直接改姓李了!”我狠狠地扭着手帕。
“哈哈……老李头为了让你早点跳井,可是装病装了小半年呢!我估计啊,他这是一看这边尘埃落定,立马上你这里来找平衡来了!哈哈,小人啊,果然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冬梅擦眼泪。
“至于李将军嘛!人家天生就是那么木,大概是昨晚听说了这事儿,立马亢奋得不行。所以,一大早跑来送那条香火腰链。我猜啊,那完全是,不知道咋乐呵好了!哈哈哈……”
我被打败!
这时,宫外传来太监的通报,说是裁缝来了。
冬梅一边稳定情绪,一边过来牵起我。
“好了,陛下。先量体吧!喜服做起来可费时,咱们得趁早啊!”
嗯,生气归生气。这新娘子的衣服,这回我得好好备办。上次装疯卖傻、稀里糊涂的……
“唔。那就传——”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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