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月奴后悔了!她真应该就直接摔门走人才对,好好的又跑回去干嘛?白白惹得一身腥啊!
如今望着这个阴暗、潮湿的大牢,她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不是应该让强/奸未遂的焦长卿来坐牢才对嘛?!为什么被关进来的反而是她这个受害者?!
“这位小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其实我是救你们家王爷的人啊!”南月奴隔着牢门同那在牢里巡逻的狱卒解释道。
可那狱卒却是眉头一挑,十分诧异道:“你救的?”说着,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几番,轻蔑道,“就凭你?半点功夫都没有,你能救得了我们九千岁?!”
说起焦长卿,他瞬间来了劲儿,干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同南月奴说道:“你别看我们九千岁长得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那功夫可当真是了得,整个京城至今还没人是他的对手呢!”
“这么厉害?”南月奴一脸不信。
想了想,人家厉不厉害关她什么事?!她如今想办法自保才是,于是她嘿笑道:“小哥,你也瞧见了,我这么个没有半点功夫底子的人,怎能伤得了你们王爷啊是不?!所以这是冤案呐!未免造成你们衙门里的办案事故率,还是赶紧放了我吧!”
“放?”那狱卒好似在看闹剧一般望着她,冷笑一声,却是道,“老子至今还没见着谁能活着从这东厂大牢里出去的!”
说罢,他站起身来,十分“好心”地提醒南月奴说道:“你也别妄想着能出去了,有这心思不如花点银子好找家人来帮你打点后事吧!”
这狱卒完全不似在开玩笑的模样,南月奴被这一吓,也提高了几分警惕。
她试探地问道:“那请问……你们家千岁王爷可醒了?”
只要他醒来,便一定能证明她的清白!
闻言,反倒是那狱卒一脸狐疑地问她:“从刚才开始,你为何要唤我们千岁为王爷?”
“难道他不是王爷吗?”南月奴错愕。都称为九千岁了!
可那狱卒却好似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般,脸上毫不掩饰地爆笑出来:“你说你救了我们千岁,难道还不知道九千岁的身份吗?”
被他这般鄙夷地问话,南月奴翻翻白眼,她倒是也想要知道啊,可又没人告诉她!
紧接着,便就听那狱卒十分自豪地说道:“告诉你吧,我们家九千岁的真实身份是……”
“这么好奇爷我的身份,怎的不直接来问我呢?”
南月奴正在等着狱卒道出焦长卿的身份,那人便就直直出现在牢房里。
那狱卒见着他,面色一白,知道是自己多嘴了,便连忙跪地磕头,道:“小的该死,请千岁饶命!”
“行了,你出去吧。”焦长卿面色淡然道。
狱卒如蒙大赦,连滚带爬连忙跑了出去。
南月奴的目光落在焦长卿的身上,他早已换了一身衣裳,白得晃眼,却更衬托得那张脸显得苍白至极。
见他这模样,南月奴方才想要质问他的话又硬生生吞入腹中,转口变成:“你没事了?”
“怎么?你在担心我?”他挑眉,十分戏谑地走了过去将牢门打开。
“我是怕你万一死了,那谁来放我出去?!”南月奴白了他一眼。
今日这笔帐她可是记下了!
闻言,焦长卿轻笑出声来,他道:“你放心,我先前同你说过的话依旧作数!我,会对你负责的!”
南月奴皱眉,想起当日她以“南绍谦”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也说过这种话,便就饶有兴味地同他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的身份?”他揣测。
南月奴摇头:“这是下一个问题。”
“那你想要问什么?”
见他一脸疑惑,南月奴唇角一勾,双眼眯成一条线,嘿笑道:“其实你是个双性恋吧?!”
所以才在对“南绍谦”说过要守护他之后,又对南月奴说会对她负责!
可她忘了,这是古代,听到这个问题,焦长卿面无异色,反而是问她:“双性恋是什么?”
“……”算了,她还是不要来荼毒古人了吧!
“好了,你可以回答你的下一个问题了,不过……”南月奴望了望这阴暗潮湿,还明显会有蟑螂老鼠一类动物出没的大牢,浑身不自在地哆嗦了一把,果断说道,“我们能出去聊么?”
“自然。”焦长卿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可南月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想,一定是这可怕的环境给了她错觉!
走出牢房的时候,焦长卿同她道:“我不是什么王爷,也不是什么大官。”
“既然什么都不是,那为何人人见了你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南月奴翻翻白眼,她可不是白痴,方才那些人的神情举止她可全部看在眼中,“何况,普通人能结交到六皇子那等高高在上的人?”
面对她的质问,焦长卿面不改色,他道:“我叫焦长卿,字千岁,排行老九,所以大家都叫我九千岁。在宫中就职锦衣卫,于皇上面前能说得上几句话,所以六皇子包括李丞相他们才会对我有所忌惮或结交。呶,这是我的宫牌。”说着,他当真递了块令牌给她看。
南月奴拿在手中左翻右看,上面果真写着“锦衣卫”三个大字。
她轻斥道:“搞半天原来是个在宫里做保镖的啊!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呢,要是能攀附上,那本姑娘岂不是发了!哈哈哈……”
南月奴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想让自己紧绷的神经给放松下来。
反倒是焦长卿闻言额际青筋暴起:“爷只是个小侍卫你很失望?”
“怎么会呢!”南月奴斜眉笑道,“不过你那名字当真是好玩,千岁千岁……莫不是你娘亲想让你成精不可?哈哈哈……”
望着她这般无形象地大笑出声来,焦长卿默然。
他道:“天色不早了,我已命人准备好马车送你回去,你且别忘记明日要进宫面圣。”
说罢,便有一人从他身后跟了上来,对着南月奴做出请的手势来:“姑娘请随奴才走。”
南月奴这才惊觉,原来天色早已暗下,只怕是急坏了家中那些人,便也不多做逗留。
对焦长卿她还尚有疑问,不过这些日后再慢慢问他即可,她得赶紧回去睡个美容觉,明日好神清气爽地进宫面圣!
一直等到南月奴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焦长卿才好似站不稳一般几欲倒下。
便有一人不知从何出现,自他身后稳稳扶住他。
那人自他身后探出头来,却是一脸凝重的神无乐:“九爷,您就这样跑出来,是想考验无乐的医术还是想试试看您这身体能强撑多久?”
“若是都有呢?”他低笑出声,夜色下,那张脸过分苍白。
神无乐抿唇不语,焦长卿毒素未清便就这般急着来东厂大牢,自然不是为了公事。
方才那乘马车离去的女子她也瞧见了,便就是这个女人吗?!让焦长卿至于连性命都不顾?!
她垂眸片刻,同他道:“九爷,若您不想终身残废,这段时间最好待在阎月楼不要出来!”
说罢,也不给焦长卿反驳的机会,便朝虚空中喝道:“来人,送九爷回去!”
……
回到南府之后,南月奴并未将所发生的这一切告诉任何人,而是找来素素,问道:“今日三小姐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素素以为她是在铺子里待晚了,先前好几次都有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未曾想过她走后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此刻,听到南月奴突然这般问她,愣了片刻方才说道:“奴婢回府后并未曾见到三小姐,她房里的丫鬟告诉奴婢,三小姐等不及便出去了,说是罚奴婢去洗衣服。”
闻言,南月奴的目光微敛,淡淡说道:“也就是说……你至始至终都未曾见到过三小姐?”
“嗯,听说傍晚的时候,是陈公子送三小姐回来的。”素素不疑有他,如此说道。
闻言,南月奴却是'w;w;w;。;w;r;s;h;u;;。;c;o;m;'神经一紧。
好一个陈霆,说是请她吃饭,结果把她撂在客栈被焦长卿调戏,自己倒跑来跟她家妹子约会来了!
“小姐,他们一定是不巧碰见,所以陈公子才送三小姐回来的!”见南月奴面色有异,素素连忙改口。
南月奴却是斜睨她一眼,道:“陈公子可曾提过我?”
“呃……奴婢一直在洗衣服,未曾见到陈公子。”素素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深深觉得她日后还是少说话吧!
南月奴低低一笑,看来……这件事当真是设计好的呀!
她再傻也明白,焦长卿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那样的话来。
再仔细一想,陈霆的这个饭局请得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可他们也不过是数面之缘,尤其是“南月奴”这个身份,于他更是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陈霆犯不着对一个弱女子下此狠手,尤其这人还是他的未婚妻……
她与陈霆之间,唯一的联系便就是婚约,而这婚约之外,更是插足了一个南雪玉!
如此,整件事情便就豁然开朗。她想起,当日她昏睡醒来之际,听到南博厚同赵氏的对话,南雪玉与陈霆之间早已有染。
只怕……那真正想要毁她清白之人是她的好妹妹,南雪玉!
南月奴眸色微扬,唇角无意勾起一抹笑意来。
虽说她不爱惹事,但也绝不是那等任人欺凌之人。如果这件事当真是南雪玉同陈霆所为,她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
次日一早,南月奴便就被素素从被窝里给唤醒,提醒着她这一十分悲剧的事情:“小姐,您再不起床进宫面圣,是会触怒皇上,这后果可不小呀!”
她猛地从被窝里坐起,问道:“绍谦可回来了?”
她到现在才想起来南绍谦的重要性吗?!
素素无语望天,同她道:“自小姐你打着二少爷的名义去参加皇商竞选开始,夫人便就同意让二少爷外出游学,昨日更是传信给他,让他这段时间万万不要回京。”
“……”
她二娘这是要断她后路吗?!
南月奴本是想着今日带南绍谦一同进宫,届时同皇上说明一切,这种自首性的做法应该能获得特赦吧?!
故意的!赵氏绝对是故意的!
南月奴掀开被子,一边穿鞋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