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瞧见两个来者不善的小宫女正面带狡黠的目光看着自己。
“两位姐姐好。”她微笑,心里却是默念着,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占了她们的位置?
便就听其中一人说道:“你是新来的?”
“是的!”南月奴诚实地点点头,默默将自己的洗衣盆往旁边拉了一些,继而又朝她们微笑道,“好了,两位姐姐请!”
不管怎么样,对她们客气点终归不坏,自己毕竟是新来的嘛!
然而她话音方落,便就见她们一呼啦将她们盆里的脏衣服全数倒进了南月奴的盆里。
她面色大囧:“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看不出来么?这些都是你今天要干的活儿,若是洗不干净或是洗不完,晚饭就别想吃了!”说罢,那宫女便就朝着另一人得意一笑,二人也不顾南月奴抗议的脸色,自顾自噙着得瑟的笑容离了去。
望着那堆成山的衣服,南月奴眉头紧皱,唇角抽了抽,却也未将她们唤住。
她眸中划过一抹狡黠!
仗着资历老所以来欺负人是吧?!可惜找错了对象!她南月奴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
想到这里,南月奴干脆脱了鞋袜,一脚踩进洗衣盆里,也不顾那盆里混杂着太监与焦长卿雪白的衣裳,一阵乱踩!
踩完不够,更是捏起衣服猛地一扯,便就听“撕拉”一声,手上的衣服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她得意地咧开嘴角,继续欢快地拿起下面一件衣服……
等到焦长卿回来的时候,便就瞧见南月奴被五花大绑丢到他面前,她身后,是一众太监宫女愤怒的脸。
看到这情形,他唇角微抽。
好一个南月奴,果真没让他失望啊,才第一天就惹出事儿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正了正脸色,面色严肃地问道。
那让南月奴洗衣服的小宫女连忙走上前去,同他道:“九爷,这新来的小公公毁了大家的衣裳,还请九爷给奴婢们做主!”
“噢?”焦长卿眉头微挑,目光落在南月奴身旁堆积的衣服上,除了太监和宫女的衣服之外,还有他那件已被染得快成灰色的外套。
他神情一窒,却是质问南月奴道:“小月子,你可要解释解释?”
小月子……南月奴额际青筋暴跳,这个称号听一次她鸡皮疙瘩掉一次。
当然,此刻也不是纠结称呼的时候。
她一直低垂着脑袋跪坐在地上,此刻听焦长卿这么一问,便缓缓抬起头来。
然而,方接触到她面色的那一瞬间,焦长卿便是呼吸一窒。
她眉头微皱,双目噙着一抹几欲滴落的泪花儿,好似很无辜,却又不敢言的模样,这般楚楚可怜,几乎要让他立刻将她揽入怀里好好安抚。
却听她说道:“是奴才笨手笨脚的,才毁了这些衣裳,请九爷责罚。”
这一说,倒是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先前捉拿她的时候,她可还趾高气昂地同他们说:“小爷我就是故意毁了你们的衣裳,你们能奈我何?!”
怎么到了焦长卿面前,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小卓子见南月奴这样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他轻声说道:“
爷,人家南公子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做过这等粗活儿啊,还请爷念在他是初犯,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然而,焦长卿闻言却是一番冷笑,他道:“这皇宫内院可不比你们南府,进了宫中为奴,便就应该有奴才的样子,我这卿苑虽只是皇宫一角,却也谨遵宫里的规矩,既然犯了错,那就必须要受罚!”说罢,他立刻唤道,“来人,将她关起来静思己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送吃的过去!”
“你……”南月奴忿然望着他,她断然没想过,焦长卿竟然当真要罚她。
她就不信,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会看不出是这些人故意来欺负她的?明知如此,却还要如此待她?!
南月奴死死抿唇,却是未说任何一句话。她明白,他这是铁了心要罚她!
而那两个小宫女瞧着南月奴被关了起来,互相使了个眼色,低垂着脑袋偷笑起来。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然而,在南月奴被带走之后,焦长卿却是突然问道:“平日里这些衣裳是谁洗的?”
“是奴婢洗的。”不明缘由的两个小宫女站了出来,他的语气太过平和,误让她们以为是要夸奖她们俩。
然而,却听焦长卿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他道:“本座可不记得宫中有欺负新来的规矩。”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心中一寒,便就听焦长卿扬声说道:“本座向来赏罚分明,方才罚小月子,是因为她将本座的衣物洗坏,可如今,这其他衣物既然是你们二人的职责,那么这结果自然也得由你们二人来承担!”
“九爷饶命!”二人吓得面色一白,连忙跪地求饶。
却见焦长卿面不改色,冷然说道:“小卓子,将她们各打二十大板,贬去杂役司!”
“九爷饶命啊,奴婢知错了!”那二人闻言哪里还能顾及到什么礼仪,纷纷上前拽住焦长卿的裙摆。
杂役司是皇宫里最苦最累最无出头之日的地方,进了那里就没有能出来的,更甚者好多人都不堪重负累死在那儿。
这判决于她们来说着实过重了些,然而,焦长卿一记冰冷的目光扫下,吓得她们立刻松手。
她们怎就忘了,惊艳绝伦的九千岁,极爱干净,平日里身上一丝灰尘都不得沾上,可她们不仅逾越了,更是抓皱了他的衣裳,两道罪名相加,怕是此刻他让她们去死都不为过。
“来人!将她们带下去!”他一声厉喝,在场之人无人敢出声求情,便是那两个小宫女自己都不敢再说话。
通过对南月奴和这两个小宫女的处罚便就能看得出来,他们这位九千岁有心护着那位新来的小月子。他便是想要通过这一点来告诫他们,那小月子,他们碰不得、欺负不得!否则下一次,下场可能比这两个小宫女还要凄惨!
可是这一切,南月奴并不知晓。
她被关进了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里面只有一个大炕,上面单单铺了一张席子,然后就是一个堆满灰尘的桌子,桌子上的茶壶里一点水都没有。
她面色迥异,这地方怕是都很久没有人来了。
不过她向来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注定了出不去,她倒也乐呵,直直蜷缩着身子在那席子上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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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以身·相许相(6000+)
这一睡便就睡到了天黑,已经一整天没吃饭的南月奴全然是被饿醒的。
她捂着饥肠辘辘的胃,嘴里狠狠骂道:“死变态焦长卿,竟然是非不分,乱罚姑奶奶我,本姑娘有仇必报,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报回来!”
她话音方落,便就听到一阵开锁声。
莫不是那焦长卿良心发现,来给她送吃的了?!
这般想着的时候,房门已经被打开来,进来的人却是让南月奴为之一愣泶。
那是个十来岁大的小孩子,长得甚是可爱。
他先是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瞧见南月奴的时候微微一愣。而后,也不等南月奴开口说话,便就极快地将门关了起来。
“嘘!不要说话!”这是那孩子同她说的第一句话铧。
南月奴讶然,目光毫不掩饰地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
他长得极是可爱,圆圆的大眼转啊转的,似乎是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那身上看似不大合身的太监衣服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踩上去而摔倒。
这是……小太监?!
南月奴眨了眨眼,却也听出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才这么点大的孩子就被捉进宫来当太监了?!肯定是受人欺负,所以才逃到这里来了!
南月奴这般想着,便立刻指着床底下,道:“快,藏这里!”
那孩子闻言,却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而后默默地跑到桌子旁,将那桌子啊椅子什么的全部推到了门边抵着。
南月奴这才恍然,这坑爹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床都是一张没有床底的大炕!
她翻了翻白眼,便就走下去,同他一道搬着桌子抵在门边,而后同他道:“你会游泳吗?”
那孩子一愣,不明白她这么问的意思,却还是肯定地点点头道:“会。”
“那就好办了!”南月奴双目放光,指着那同房门相对的窗户说道,“那下面是条湖,我看过了,很少有人会经过那里,你从那里逃出去吧,这里有我给你顶着!”
孩子闻言,微微蹙起眉头:“你为什么要帮我?”
便见南月奴豪气万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着大姐姐的姿态同他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懂!”
于是乎,她再一次收到那'。w。w。w。。。w。r。s。h。u。。。c。o。m。'小P孩投来的白眼。
可虽如此,他却还是朝着南月奴所指的那扇窗户跑了过去。
等到打开窗户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回眸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南月奴!”某只拍着胸脯说道,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只当对方是个小孩子,这皇宫内院的,光太监都成千上百的,即便是今日遇见了,谁能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呢?
那孩子唇角微勾,道:“南月奴是么,我记住了!”
而后,一个纵身便跃入湖里去了。
与此同时,门外的敲门声赫然响了起来,伴随着侍卫的叫嚷声:“开门开门!”
南月奴皱了皱眉,却是语调慵懒,好似刚睡醒一般问道:“谁啊?大半夜的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的侍卫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主儿,听见这声音便厉声喝道:“快点将门打开,否则我等就不客气了!”
“来了来了,急什么嘛!”南月奴朝着窗外看去,那小P孩似乎快要爬上岸了,便就将窗户关上,继而转过头来对着那挡在门口的桌椅发愁。
便就在这个时候,只听门外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她惊骇!这些人该不会是等不及了要踹门吧?!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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