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陶家人我就没女儿,嫁到谁家我都会有女儿!没有陶家人你怎么也生出来陶司空?”谷氏气得捅刘氏软肋。
刘氏的火噌噌的,出言就是大骂绝声:“你这个贱货,没有教养的东西,你个窑姐儿生的,娼妇养的。败坏婆婆的名声,遭天杀的,天打五雷轰,粉身碎骨,狼叼狗拽,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刘氏骂得狠绝,棍子指着谷氏,恨不能捅她几个窟窿。她都老了,养了一帮白眼狼,临了还败坏她的名声,让她死后被人羞辱,真真是个该杀千刀的。
谷氏更是大怒,敢骂她的亲娘。是她最不能容忍的,老该死的吃她的,喝她的。养了野种指不上,赖在她这里,还耍霸道,陶司空就是个野种,她就是个破货,陶渊民就是个王八:“你真是个老不要脸的,自己就是那个破烂货,还骂这个,骂那个,真是个吊死鬼卖那个。死不要脸。”
刘氏简直就气疯了,敢骂婆婆这话。要翻天了,刘氏瞅机会,是要一击必中,打死这个贱货,自己直接谋算三丫头,比用她省劲多了。
谷氏骂完。听着刘氏没声响,以为被她骂老实了。拄着拐棍就开走,刘氏瞅好时机,棍子抡起用了吃奶的劲,对上谷氏的后脑狠狠砸去,她是明白的,砸上后脑,不死也晕,等她倒下,再加几棍,杀了她,永辉几个不定多乐,岂能报官让她抵命,自己是祖母,他们不会举报的,他祖母要是成了杀人犯,他们的名声就完了,他们还要科考,前程要紧,岂会为了一个谷氏,败坏自家名声。
一刹那,刘氏想了很多,棍子已经砸上,怎奈她一个半死的老太太,能有多大力气,正在走着路,下去怎么会准,刘氏的棍子正好打在谷氏的肩头。
谷氏“哎呀!……”一声,疼得叫唤,刘氏一看失手,料着谷氏不敢打她,一点儿没有害怕,后悔失手是真的,以后机会不好找。
谷氏的肩头疼痛,恨从心生,都是刘氏这个贱人,挑唆得自己和儿女的感情越来越淡,和三丫头越来越僵,要是不听她的,听二冬的,先低声下气哄得这丫头信任,再慢慢谋划。
就不信她出嫁会带走财产,还不都是陶家的,这个老家伙,不出好道儿,害得自己衣食无着,还竟然想下死手杀人,一定是看自己拆穿了她的把戏,想杀了她自己独得三丫头的财产,自己干脆先杀了她,跟三丫头重归于好,把她挑唆的事,都合盘脱出,三丫头感谢自己为她除了害,一定会善待亲娘,两年以后她出嫁,财产岂不都成了自己的。
刘氏死了让三丫头把她埋了,要是有人追究,自己就是一推二五六,她就背上了杀祖大罪,要是官府能杀她的头,就太好了,要是杀不了她,就永远成了自己掌控她的把柄,自己和她的仇今生今世是化解不了的了,只有假情假意地哄骗她,一个小孩子还是好糊弄的。
谷氏想罢双手握棍,用了全身之力,搂头盖顶对着刘氏就下了死手。
这一棍下去,不能脑浆迸裂,,也是死定了,谷氏本来膀大腰圆,浑身的力气,现在虽瘦,也是正当年,刘氏的个子又小,棍子有下落之力,偏好刘氏回头望什么,打得那叫脆,正好打到刘氏的后脑。
“啪!”一声闷响,棍子下落之际,刘氏倒地,不管谷氏多狠,总是一条人命,谷氏算得再好,也是担心露陷,要是万一永辉不顾她这个亲娘,也是很难抖落的,谷氏浑身筛起了糠,哆嗦的手,去探刘氏的鼻息。
刘氏还有微微的气息,谷氏已经瘫软了,就怕进监狱,去了两次,她真的怕了。
那只手一直在刘氏的鼻子上挨着,她也不知道怕死人了。
一阵凉风吹过,谷氏激凌凌一个冷战,刘氏真的死了,谷氏咬咬牙,死个人,就是治不了三丫头,也可以要挟永辉掏钱,永辉的钱就是三丫头的钱,还不是一回事,谷氏又想到了生财道儿。
谷氏用手摸摸,刘氏的头没有伤,这才是老天保佑,自己的机会来了。
谷氏爬起来,跑到雨春家门,举着棍子敲起门:“咔咔咔!……”闷哼般的敲门声,震得大门呼扇呼扇的,院子不是多长,里边怎能听不见,子英大喊:“郡主,了不得了,疯子又来了!”
雨春说:“让侍卫去看看。”话音没落,沈麒麟已经冲了出去,到了门前,他并没有开门,高声问道:“哪个胆大的?胆敢胡闹?”
是谷氏的哭嚎声:“郡主的奶奶死了!快让她出来看看!”
沈麒麟就觉得怪了,郡主哪来的奶奶,他突然想到的刚才俩人,好好的一会儿就死?胡说八道。
沈麒麟回报雨春,雨春就笑了:想赚开门进来吧?
雨春没要出去的意思,她懒得搭理谷氏,总耍那样的伎俩有什么用,皮了,就不好使了。
正文 第434 罪责难逃
永辉永久侍卫齐聚客厅,听说死了人也都疑惑,永辉就想出去看看,雨春拦住了他:“你别去,恐怕中计。”
永辉不明白:“有什么计?”
雨春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没我的话,谁也不许出去。”雨春便吩咐魏梓渊去找里正,从后门走了。
一群人都感到奇怪,坐到客厅等着。
时间不大,魏梓渊回来了:“郡主,我告诉了里正,他马上就到。”
“好,我们就等一会儿。”两袋烟的功夫,就听到了大门外,谷氏的嚎叫:“死丫头她为什么不出来?是她害的,她推搡的摔死了她奶奶,她杀了人,仗势就能逃过王法?”
雨春几个都在门里听着,没有一个吱声的。
就听里正说道:“郡主不可能出手推入,她有侍卫,怎么会用她动手呢?”
“是啊!就是她的侍卫推的,你没有听清楚。”谷氏一想,里正挺会给她挣理,那也不能饶了她:“她的侍卫是推了,她嫌劲小,就亲自下手,是她推倒的她奶奶。”
里正听谷氏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脸子立即就撂下来:“你说刘氏是郡主的奶奶?是不是来冒认官亲?郡主可是姓林,你们姓什么?到郡主门前无理取闹,打死也是活该,还在这里叫唤什么?赶紧把死尸埋了,离这里远点。”
葛里正怎么说,雨春倒不理会。只想听谷氏说的刘氏死因是不是摔得?就是跌个跟头,刘氏也不至于摔死,其中一定有蹊跷,刘氏不至于为了陶家谋夺她的财产自杀,那她是怎么死的呢?
按刘氏的岁数不至于死那么快,是谷氏为了要挟她?……故意杀人?她有那个胆吗?
雨春心里冷笑:谷氏还真是个有心机的。怪不得二冬那么聪明。谷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想的简单,杀人罪是那么容易转移的吗?
也许谷氏想得是另一套,或许认为听到刘氏死了,这些人会冲出去,以达成她的另一个目的,她没想到自己没出去里正先到,破了她的局。看来人是得留心眼,永辉要出去,如果不是自己制止,就让谷氏得逞了。
就听谷氏说道:“郡主有势力,我们惹不起,她杀死了人,也得赔偿丧葬费。赔偿人命钱。”
里正说道:“你一面之词。是断不了案的,怎么能干信你一个人的话,你得有证人。”
“我就是证人。”谷氏言之凿凿。
“你无缘无故进郡主的院子,是你私闯民宅,已是大罪,何况是郡主的宅子。”里正声音尖利。谷氏不由一哆嗦。
“我没有进她的院子里,就在门口。她就撵我们。”谷氏不会让自己理亏,总是咬着雨春。
“你没进院子,他们就推你?人家大门关着,怎么看到的你?你说在门口推的,怎么死在那么远的地方?还要什么丧葬费,分明你是讹人。”里正厉声说道。
“就是在门口推的,走到那里就死了。”谷氏很后悔自己棋差一招,没有把刘氏弄到这里。
“摔死的人还能起来走路;真是笑话!”里正一说,看热闹的人就是哄堂大笑:“真是胡诌,以前就冒认卖人家,现在还是纠缠想人家的钱,蹲了几回监狱也教育不好,这个性子就得死带去。”
“就是,说郡主推她们,人家身上干净儿的,敢挨那堆臭狗屎?我可是不信。”
“就是!就是!一家子净讲讹人,真是不要脸!呸!”
周围几个村子的人都受雨春的恩惠,处了几年谁不知道雨春的性格,不占大家的一点便宜,办事总是吃点亏。
别说是推人,连谁家的小狗她都没有踢过一脚,谷氏的话是没人信的,纷纷嚷嚷抱不平。
谷氏的计划落空,再一次的落空,不能得到财产,再不能得一部分,自己就白白的杀人了,这样一将,死丫头更不会认自己,干脆死咬是她杀了人,就说是用棍子打的,让她抵命,她的财产怎么也要弄到自己手。
谷氏话锋一转:“也怨不得大家不信,是我撒了谎……”
“哇!……”人群一阵骚动,谷氏实在在是出奇,哪有撒谎还承认的?
“是这样的,因为雨春就是我的女儿陶三春,究竟是我肚子里的肉,我是舍不得她死的,我是有私心要维护那个丫头,说了假话,我的心里也有亏,既然大家都不信,我也只好说实话。
确实我们娘俩没了出路,想投靠她,她不收留,还撵了我们,也是婆婆脾气暴,骂了她几句,她就恼羞成怒,抢了我手里的棍子打上她奶奶后脑,就这样一命呜呼,她的人把我婆婆拖到了那里,这是事情的全部真情,我也顾不得她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就报官了吧。”谷氏说的滴水不漏。
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雨春在院里听了,一阵冷笑,谷氏是真黑,看看了刘氏的死是谷氏设的局。
她还设下了连环阵,怎么也是她赢,自己要洗脱罪名,是找不到一个证人的,自己的人不算证人,谷氏一定是早就算计好下了这个套。
雨春突然眼睛一亮,谷氏白算计了,自己行林和他们陶家有什么关系,她才找的永辉出去,大门也是永辉关的,除非永辉和她合谋,雨春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永辉的脸都绿了,没想到自己的娘有这么高明的手段,永久直咬牙:“什么玩意儿,就是胡说八道!”永久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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