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哥哥,你这是把我当狗儿了么?还送串那么名贵的狗铃铛。
傅尔焰顿时无语。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这个……我能不要么?”她颤声问道。
珣阳王笑得更加阴险。
“乖,为兄的帮你带上。”
闻言傅尔焰正打算闪避,还未有动作,便被墨澈点住穴道,僵坐在石椅上。
墨澈还不怀好意地提醒道:“你家上官哥哥还看着这里哦。”
“……”傅尔焰有口难言,小脸涨红。
只见墨澈单膝跪下,托起傅尔焰的芊芊玉足,脱掉金丝软鞋,将脚链缓缓套入,直至脚踝。
“好了,以后可要听为兄的召唤哦。”拍了拍傅尔焰的头,像真是在招呼一只小狗般,墨澈恶质地笑着说:“为兄的先走了,你就在这儿继续吹吹风,赏赏景。”说完,跃出凉亭。
墨澈为傅尔焰套脚链的一幕,上官轻云看在眼里,脸上除了温和的笑,并没有其他表情,眼中却闪过寒意。只听一声细响,手中的茶杯如细沙般流失于指缝,风一吹便消失无影了。
焰儿竟然同意他碰她……这个认知让一向云淡风轻的上官轻云感到心慌。原来他并不是她身边唯一的男子。
见墨澈跃出凉亭,朝他走来,上官轻云不动声色,继续在原地恭候。
墨澈带着轻佻的邪笑,走到上官轻云面前,道:“上官兄,听闻你是我义妹的心上人?”
“传闻不可尽信。”
不知道墨澈有何企图,上官轻云并未给出答案。
墨澈轻哼一声,不满他表面的淡然处之。
“你难道不用过去看她一眼么?”说完,便摇着折扇离开了。
听到墨澈暗示般的言语,上官轻云心头一紧,大惊失色,立刻向凉亭掠去。
墨澈回头瞄了一眼,暗自笑了。
原来那人也并非无动于衷嘛。丫头,眼光不错。
☆、015 欢怡香
当日在凉亭发生的事,并非只有上官轻云一人看见,由于并未刻意避嫌,凡府内经过凉亭的主子、下人都见到了墨澈帮傅尔焰带上脚链的一幕,而其中也包括夏怜。
女人的嫉妒心往往来的莫名其妙,却又可怕,夏怜自小是许灵儿身边的大丫鬟,除了服侍小姐,其他粗重活儿,她从来不需经手,而许灵儿性子偏软,自是不会对夏怜的越轨管太多,吃穿用度常常将自己不需要的打发给夏怜,而琴棋书画之类大家闺秀需要学的,她也拉着夏怜一起学,因此养成了夏怜自视甚高,目空一切的眼界。
而在她们主仆俩眼里,傅尔焰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子,根本没有资格和她们平起平坐。
是故,当傅尔焰吸引了风清月朗的上官轻云之后,又见一风华绝代的黑衣公子替傅尔焰穿鞋带脚链,夏怜对傅尔焰的嫉恨空前高涨起来,这嫉恨来的莫名而猛烈。
傅尔焰,我一定要把你赶出上官府!夏怜在心底暗暗起誓。
……
数月后,上官府花园。
“杨总管请留步。”
杨陆停下脚步,见许灵儿的侍女夏怜怀抱一青瓷小坛,立于树后。
“夏怜姑娘。”杨陆施礼,夏怜的身份原是比杨陆低上几级的,但由于她是许灵儿身边的人,而杨陆又倾心于许灵儿,自然对她房内的人多了几分尊敬及照顾。
“杨总管安好,”夏怜福了福身,“小姐命我送这坛桃花酿给杨总管,多谢杨总管平日照顾。”
听到是心上人送的,杨陆严肃的眼中多了一丝柔意,却因身份关系推辞道:“灵儿小姐的心意杨某心领了,杨某只是尽上官府管家之职。况且之前灵儿小姐已赠佳酿数次,实在受之有愧啊。”
“既然已经数次,多一次也无妨。这可是小姐亲自吩咐一定要送到杨总管手上的呢,”说完,夏怜的神色微微寞落,却又控制得恰到好处,像是心疼自家小姐的遭遇。“小姐孤身来到上官府,人生地不熟,又遇上傅家小姐这般强势的人儿,若不是有杨总管照拂,怕是远没有今日这般惬意。所以这坛桃花酿,杨总管切莫推辞,不然夏怜无法向小姐交代。”
说完,硬将酒坛塞入杨陆之手,不待他拒绝,便快步离去了
“这……夏怜姑娘。”无奈,人已走远,他只得收下。
隔夜,傅尔焰踏月而来,应杨陆之邀前来共赏美酒。
杨陆对于这样的深夜之约其实是颇有微词的,但傅尔焰从不接受白日的邀约,而他白日有工作,亦不便小酌,数次之后,这样的月夜对饮,便成了两人之间约定成俗的习惯。
傅尔焰踏入杨陆的小院,见月下他已备好酒具小菜,便翩然入座。
“你笑得如此甜蜜,这次又是何佳酿美酒?”
杨陆敛了敛脸上的笑。
“也并非特别名贵的酒,与你的醉云仙自是不能比,不过也算是名品,桃花酿。”
一小坛桃花酿也能这么开心?傅尔焰觉得有些奇怪。
杨陆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满上,两人刚要举杯同饮,傅尔焰闻到一丝熟悉的气味。
这是——
她立刻打落杨陆的酒杯,顺便将自己的杯子也搁下。
“你这是干嘛!”见美酒落地,杨陆有些心疼。
“这酒有问题。”傅尔焰黛眉微蹙,不确定地再举杯,仔细闻了闻酒中的异样香味。
见傅尔焰神色凝重地放下,杨陆疑惑道:“什么叫这酒有问题?”
不急于回答杨陆的疑惑,傅尔焰问道:“这酒是哪来的?”
“灵儿小姐命夏怜送来的。”
垂眼想了想,傅尔焰道出酒的问题:“这酒里被人下了欢怡香。”
“欢怡香?”乍听到这样的名词,杨陆愣了愣。
“**,非常强烈的**。这种**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因此下在桃花酿里难以察觉。而这里面的药性足以让人三天下不了床。”
“你说什么?!”杨陆瞠目结舌,继而激动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是灵儿小姐送来的,不可能有问题。你切莫胡说八道。况且,既然是难以察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傅尔焰倒也不怪罪杨陆的质疑,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本宫是赤炎宫宫主,自然对各种毒物药物有所涉猎,况且这种药也并不难取得。”
“你是赤炎宫宫主?”杨陆心里一惊。
传闻,现任赤炎宫宫主喜怒无常,亦正亦邪,杀戮成性,武功高深莫测,曾已一己之力,铲除了原宫主东方尉的势力,取而代之,至今无人得见其真面目,也不知其真实年龄,而得罪过她的人都已从江湖上消失了,连尸体都找不到,江湖人士一提及她无不联想到两字,“妖女”。
傅尔焰摆摆手,似乎自己是赤炎宫宫主这样的事不值一提,继续说道:“这坛酒若真是许灵儿送过来的,只怕她们脱不了干系。”
杨陆还未从赤炎宫宫主即眼前人,这样的事实中回过神,便听傅尔焰诋毁心上人,他立刻为许灵儿辩解:“灵儿小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若真是她送的,为何之前几次都没有下药?”
看不下去杨陆的盲目辩解,傅尔焰泛出冷笑:“难怪有人说恋爱的男人都是猪。好,本宫暂且不说是谁下的药?先来猜测一下此人的目的。这坛酒只怕并非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本宫来的。”
“此话怎讲?为何送我的酒是冲着你来的?”
“本宫问你,与你曾私下对饮的有几人?”
“这……只有你一人。”
“果然如此。既然是这样,那么这坛酒若是你一人饮用,也只有你一人被下药,若你邀请了别人,只怕这个别人也只有本宫而已。结论就是,这坛酒,只会让你一人,或者你和我两人中计。”
抬手阻止杨陆的发言,傅尔焰不疾不徐地说:“我只能说此人用计歹毒,若你一人饮了**,必要一女子为你解药,且不论这女子会是谁,你肯定要毁人名节,而正直如你,必会担起责任,这样便是两人痛苦一辈子。而若是你我都中此**,那么被毁名节的人便是我,我便失去了成为其他**子的机会,而目前我想要的男子只有上官轻云一人。所以,此人必是爱慕上官哥哥之人。”
杨陆越听越觉心惊,这人居然可以为了陷害别人而不顾无辜之人的名节,但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这是由温柔体贴的许灵儿下的手。
“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是为了陷害你而下药。”
“的确,”傅尔焰沉吟,“本宫与你打个赌吧,若对方的目的是陷害本宫,过不了太久,大约半个时辰之内,必有人来此捉奸,而其中引上官哥哥来的人,便是下药之人。”
杨陆还是不服,说道:“你又如何能肯定,来人必是捉你的奸?或许这个药的根本目的在于陷害我。”
傅尔焰轻狂地说:“因为只有本宫才有被诬陷的价值。”
杨陆的眼角明显抽搐。
这样的事她有必要说的那么自豪么?
三盏茶过后,傅尔焰便听到远处出现纷繁脚步声。她执筷,悠哉地吃了口小菜,说道:“来了。”继而,哼笑一声。“看来杨总管这儿的人口风不够紧啊,本宫这才坐下多久,就有人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了。”
杨陆面色沉重,不语。
来人有十数之多,声音由远及近。
只听,许灵儿带着哽咽,似刚受过惊吓般,在门外说道:“轻云哥哥,方才我无意间经过杨总管的院落,远远看几个黑衣人进入,气势汹汹,似乎不怀好意,我害怕不敢接近,所以就让夏怜跑去告诉你,我担心杨总管会出事。”
“答案不言而喻。”傅尔焰神色如常,轻声地说。
看着杨陆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她并无安慰之意。
“不可能,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杨陆将头埋于双臂意见,声音低沉,似是痛极地低喃。
“本宫大胆猜测,她之前送你的酒中并未下药,是为了降低你我的警惕,以便一举得逞,只是她漏算了本宫精通此道。”
“我不信!她那么温柔娴淑的人,怎么可能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必是其他人……”他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拉住傅尔焰的手,如同拉住一片浮木。
“是夏怜,灵儿小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夏怜做的,一直都是她把酒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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