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她详装害怕地往后退去,一双妩媚的眼适时地泛出泪光。
被她一声娇呵,众汉子回过神来。
“好娇俏的小娘子,你就是那珣阳王养在深闺的宠姬长袖?”胡大吸了吸嘴角的口水,贪婪浑浊的眼充满亢奋的血丝,留连在傅尔焰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上。
“怪不得珣阳王不肯让你露面,若是咱的话,巴不得天天和你在床上妖精打架,一刻都下床。”他一把抓过傅尔焰,牢牢将她囚在自己怀中。
细致的娇躯密密贴在他肌肉奋起的胸前,他低头贴着她的发,猛地一吸,惑人的女香充斥鼻间,顿时他精虫冲脑,下身的祸害强硬地抵住她的腰际,粗糙的舌头垂涎地在她脸上舔了一口,留下泛臭的口水痕迹。
傅尔焰心底一阵恶心,眼中顿时掠过杀意。
“好骚好甜的小娘们,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骚劲十足。”说着淫言秽语,调戏着怀中的女子,胡大的眼中喧嚣着欲望,丝毫没有察觉到手下的不满。
早已心怀不满的其他人眼看胡大居然打算独占眼前风情万种的女子,暗自起了异心,几个人的手摸上了身后的武器。
这样细微的动作瞒不过傅尔焰的眼,她柔弱地攀附在胡大怀中,闪动双眸却是不断瞄向其他汉子。
她抖着哭声道:“不、不要,你放开我。呜呜呜……王爷……”
“呸,狗屁王爷,你就从了咱吧,咱可不像那个长得娘们样的珣阳王,保证能把你喂得饱饱的,天天水嫩嫩,娇滴滴地喊着:胡爷,我还要。”
勾魂的眼扫过眼前一众男子,红着芙蓉娇颜,她求救道:“求求你们,救救我,谁救我,我愿委身与他。”
有美人的鼓舞,在场的人顿时跟打了鸡血般。
一刀疤脸,尖嘴猴腮的汉子,抽出武器直指胡大:“他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三脚猫功夫也敢自称爷,今天老子就劈了你。”说完便挥起开山斧朝胡大冲了过去。
有一便有二,见有人出手,剩下的人自也不甘示弱,顿时场面混乱起来。然而混战中的人却没察觉,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居然毫发无伤地闪出了混战圈,负手站在一旁,冷眼盯着他们自相残杀,嘴角勾着冷笑。
胡大虽有些门路,但他带来的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主儿,双手难敌四拳,没几下便被杀红了眼的其他人给分了尸。
见胡大已死,傅尔焰又娇娇柔柔地挑拨道:“众位都是英雄好汉,但小女子虽没名没分地跟着王爷,也并非人尽可夫,那么多人,小女子真是不知要委身与谁好呢……”
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却没听出她的险恶用心,剩下的人都一动不动,警惕地看着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谁都不想将得之不易的美人拱手让人。
见所有人都屏息静止,傅尔焰眼中闪过不耐,柔荑一翻,一弹指,一道劲气打向其中一人膝后软穴,顿时此人向前一个踉跄,打破制衡状态。
其他人以为有人先出手,自不甘示弱,顿时混战又起,只是比之方才有明显目标,现下,除了自己,其余都是敌人。
立刻,小院内,残肢断肘齐飞,血花脑浆四洒,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飘散开来,浓重得连满院花香都无法掩盖。
但是,位于血战中心的傅尔焰却媚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看着一出自导的好戏,乐在其中。
片刻后,大战方歇,周围一片寂静,仅剩一人用剑撑地,断了的一条手臂以皮肉连着,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咦?居然还活着?”傅尔焰惊讶的声音在这满地残尸的氛围中突兀地响起。
最后活着的人抬起双目,渴求地望着坐在一边的美人,却不知自己已是蛇蝎陷阱中的玩物。
☆、039 皇城老鸨
傅尔焰毫不避讳地踏过地上的血肉,走向狼狈的大汉。
望入他杀红的眼,如饮血般的鲜红菱唇微翘。
“你想要我么?”她问。
“要、要。”大汉硬生生吞了口合着血的唾沫,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是吗?有多想要我?想要到……愿意为我而死吗?”高耸的胸部暗示地挺了挺,满意地听到喉结上下滑动的声音。
“愿意,愿意。”大汉无意识地重复着她的话。
“那好,本宫就准了你为我而死吧。”柔荑带着异香滑过他沾满鲜血的脸,瞬间,汉子如失了魂般,眼中无神,扑倒于地。
傅尔焰抽出腰间的帕子,擦了擦指尖的血迹,冷酷地命令:“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顺便把你主子的脑袋给我剁了。”
倒地的大汉忽地以诡异的动作直起身子,也不应声,像中了邪一般晃着断了的手朝门口走去,却被门口,因发现小院异常而赶到的侍卫,几个剑花,斩成肉泥。
“啧啧,怎么刚回来就大开杀戒。”墨澈以折扇掩着口鼻,如闲庭信步般,悠哉地踱入小院。
见主子到来,侍卫们立刻退出小院,驻守在院外四方。
“我记得明明你我的娘亲是位温柔娴淑的美人,生出来的妹子怎么是位杀人如麻的蛇蝎美人?一定是你父亲的性子不好。”
摇头,叹了叹气,口中虽是抱怨着,脚下却是同傅尔焰一样恶质,毫不在意地踩上一个倒霉蛋的头颅,只听清脆的骨裂声,随着他脚下的施力响起。
瞥了他脚下面目全非的头骨一眼,傅尔焰顿时无语,自觉自己的睁眼说瞎话的修为远远不及兄长。
“我用傀儡香控制了刚刚那个人让他杀回去,结果被你的侍卫给毁了。”她不轻不重地抱怨了一句。“还有,这些人不是我杀的,别拿我爹说事。”
她翩然坐回屋檐下的栏杆。
“红颜祸水啊,往往不用动手,就已经血流成河了。”墨澈轻笑着,语气中带着自豪。
墨澈走到她面前,收拢折扇,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巡视着,见她的脸色有些微微泛白,两颊略带病态的红晕,不甚满意地皱皱眉。
“都养了一年了,怎么还没养好?”
“已经够了。”像讨论着别人的身子一般,傅尔焰对于自己的健康状况毫不在意。
“哼,小产加风寒,还敢乱用内力,又不好好医治自己,还帮人做什么解药,弄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躺了半年还下不了床,你是当真不想活了么?”
想到好端端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子,交到上官轻云手上,居然弄成这样,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的墨澈便气得牙痒痒的。要不是当初青衣见状况不对,及时飞鸽传书过来求救,她怕是早就性命不保。
就算当初他年幼时只身处在吃人的皇宫中,母亲是逃妃,处境堪忧也未曾有人敢这么伤他庇佑的人,敢与他作对的人,都被他明里暗里地整回去了。
“你可别忘了,你的命是卖给我的,我好不容易**出你这么个宝贝,你居然一点都不珍惜自己,如此胡来。”忍不住伸手,心里犯狠地揉了揉她的脸,揉得她双颊通红。
“那个上官府,那个上官轻云,本王绝不予他好过!”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傅尔焰的眼神黯淡,挥开他捉弄的双手,她别过眼,低声说道:“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你也别去动上官家。至少我现在还活着,不就够了么?”
“哼,敢动我的人,就是和我过不去,我的小外甥可是因他而死,你要我那么轻易放过他?”
“你的小外甥没有他也是生不出来的。”冷冷点出他话中的破绽,傅尔焰接着话题一转:“这些人是谁?”她以脚尖点了点地上的已分辨不清谁是谁的尸块,问。
怪异地瞅了她一眼。
“你杀的人,你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大概是冲着长袖来的。”
“长袖不就是你么?”
“外面的人以为长袖是你的宠姬。”傅尔焰翻了个白眼,平淡地说。
“哦……那大概是某个笨蛋想要用长袖的性命威胁我吧。”墨澈摸了摸下巴,不以为然地猜测。
傅尔焰美目一转,思索片刻,迟疑道:“是墨羽寻?”
摇了摇折扇,墨澈否认道:“老四那么精明的人不会想出这么笨的法子,应该是老三那个莽撞的笨蛋。”
“哦。”忽略了墨澈称自己皇兄为笨蛋的不敬,傅尔焰继续问道:“那么,要我回来干嘛?”
墨澈神色一变,脸上的邪气变得阴狠起来。
“要变天了。老头子快撑不住了,大皇子早夭,太子又体弱多病。最近老三老四私底下又动作频频,我估计时局快要有变。”
“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全面接管我的情报网,和你赤炎宫的结合起来,掌握朝堂内外的所有动向。”
墨澈从怀中取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甩给她。
“这里是我在我朝上下安插的暗桩和探子名单,你看后就烧了它。”
傅尔焰翻开小册子,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着诸多人命,所处位置,以及接头暗号。
细细浏览完了小册,过目不忘的她记住所有细节,暗藏青色粉末的窦丹在册子上一划,刻意将册子扔到墨澈脚边,只听到册子发出刺鼻的气味,居然渐渐从指甲划过的地方开始溶解,不一会儿就在册子上融了一个大洞。
“你居然往我脚下扔这东西,你想连我的脚一起融了么?”墨澈不由地跳脚,闪到一边。
见没得逞,傅尔焰转头细哼,也不掩饰自己的恶劣。
自己夸张的表演并没有博君一笑,墨澈随即收起了玩性,继续布置任务:“我已暗中斥资在京城开了见易钗阁,要你以此为据点,收集各类情报,不论是江湖异动,还是朝堂大臣的闺房辛秘,都调查仔细,将有利用价值的信息汇总给我。”
“为什么是妓院?”
“自古以来,妓院、赌坊、茶楼,三者是信息流通最集中的地方,而妓院……试问全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在软玉在怀时还不吐实的?”眼中带着对凡夫俗子的轻蔑,墨澈冷冷嘲讽。
瞥了墨澈一眼,傅尔焰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毫无用武之地。既然有心谋朝篡位,有必要遮遮掩掩地,机关算尽么?直接杀进去不就好了?凭我的毒,你的武功,要直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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