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许家做什么?别忘了,轻云哥哥是我爷爷天机老人的得意弟子,他不会放着许家不管的。”她气弱地吼叫着。
“不会吗?许灵儿,你追在上官轻云身后,难道就没发现他其实是个冷情的人?即便你许家以师恩要挟,只要他不愿,他也不会乖乖就范,就如在宴席上拒婚一般,更何况,你爷爷已经死很久了。”傅尔焰淡笑地说着她当众被拒的难堪,在她脆弱地心上又插上一刀。
“不,不会的,我父兄一定会找他来救我,一定会。”许灵儿喃喃低语地说服着自己,但一双黯淡的眼,却充满了不确定。
傅尔焰在许灵儿面前踱着步,打量着她,似乎在考虑要从哪里下手,那野兽般危险的视线盯得许灵儿汗毛直立。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的眼中闪过惊恐,全身戒备地望着傅尔焰,娇柔的身子一缩再缩,紧紧地贴着坚硬的墙壁。
“别怕,”傅尔焰欺身而近,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儿,“本宫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折磨你的全程由孙无药在一边待命,一旦你昏阙,或者性命垂危,他会立刻妙手回春,让你求死不能。”
许灵儿震惊地望向孙无药,见他依旧是一身落魄,面无表情地立在一边,没有丝毫反驳傅尔焰的意思。
“动手吧,先从肉身开始。”她朝左右两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随后退回软榻,继续品着香茶吃点心,欣赏着许灵儿被折磨的表情,也时不时地为许灵儿解说着她接下去要受到的酷刑。
俩婢女从身上抽出通体黑亮的长鞭,在旁边一翁不明液体中沾过,直接挥向许灵儿。
“这俩姐妹是我特意网罗来的异国人,身形高大,气力过人,与男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手上持的乌皮鞭,是皇宫里专门用来处罚不听话的宫人的刑具,韧性十足,一鞭下去就会皮开肉绽,而鞭子上沾着我特制的药物,会阻止伤口愈合。”傅尔焰一边咬着点心,一边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婢女挥鞭的声音响彻整个牢房,在许灵儿身上,以及身后的墙上烙下了一道道痕迹,哀嚎声不绝于耳。
“放心,我会让她们轻点打,不然把你打死了,我之后就没人玩了。”傅尔焰微笑着露出森白的牙齿,齿尖仿佛滴着鲜血。
“不要,好痛啊!求求你,停手,啊!”
许灵儿原本就是不会武的弱女子,俩婢女还未挥上二十鞭,她的叫声已渐渐虚弱,伤口的疼痛让她冷汗涔涔,一张小脸顿时煞白,由于挣扎,手腕脚踝已被粗糙的铁链磨出深深的伤痕。
傅尔焰手一挥,让婢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在许灵儿以为她要放过她时,突然听到她自言自语:“这样不行,死得太快了,而且吵得我头疼。孙无药,你去把她舌头卸了,免得她咬舌自尽。”
在场的人除了许灵儿,对于这样残酷的命令没有丝毫诧异之情,孙无药负着手,悠哉地上前,朝许灵儿一抱拳。
“许家小姐,多有得罪了。”
“你——”在许灵儿惊异的眼神中,他指如闪电,瞬间松脱了她下巴,点住她颜面大穴,两指疾风般探入她口中,夹住她的舌头,往外一扯。
“!”许灵儿剧痛惊呼,却已无法说出完整的字眼,心底充满深深的惧意,她瞪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难以相信,他们居然折磨起活人来就像折磨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丝毫没有怜悯之心,而其中一人居然是名闻天下的神医。
“别看了,你看孙无药也没用,谁说会医术就要救人?孙无药的狠不在我之下。”
孙无药一脸嫌恶地将许灵儿的舌头扔在地上,就着一旁的清水洗净了手,又回到傅尔焰身边。
他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与许灵儿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并非对傅尔焰惟命是从,但他却是个极其护短之人,傅尔焰的毒技是江湖中他所承认的唯一一人,斗毒三日,让他看清了她对毒艺疯狂的追求,因而他视她为知己,心甘情愿居于她之下。
三年前,傅尔焰小产,重伤,加风寒,是他好不容易将她从鬼门关抢回,并精心调养了半年多,虽然傅尔焰没细说,但他知道害她至此的人,便是眼前的恶毒女人,因而毫不犹豫地助傅尔焰一臂之力,让她能出口恶气。
许灵儿已经痛到欲哭无泪,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眼前的恶鬼,心如死灰地等待着接下去的折磨。
“十指连心,把她手脚的指甲盖都给本宫掀了,记得涂上伤口不愈的药。结束后,把她的小指剁下来,给许家送去,让他们别轻举妄动。”傅尔焰冷酷地下着命令,而两位婢女将她的命令执行得更加彻底。
一片片指甲盖并不是一下子快速拔去,而是一点一点地,硬生生地将指甲移开,移完一片,等了许久,再移另一片,让许灵儿充分享受着这过程。
鞭伤加上手指的剧痛,让她在第五片指甲被掀开时,痛得昏死过去。
孙无药立刻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把了把脉,朝傅尔焰摇摇头:“她只是昏过去了,暂无大碍。”
“把她弄醒,继续。”
孙无药自药箱中抽出一根银针,刺入许灵儿人中,微微传动,没多久许灵儿便虚弱转醒,面对的却又是无尽的虐待。
☆、071 难以理解
清晨,衍州城忙碌的一天刚刚开始,各类做小本生意的小贩才刚刚将自己谋生的摊子挑到主街边叫卖,一些卖早点的铺子也才刚刚撤下门板,上官轻云已经一早起身,沿着热闹的主街,缓缓走向城北大宅,玉树临风的天人之姿让两边往来的平民百姓忍不住驻足观望。
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带着淡淡的疏离,身上清冷的气质,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靠近亵玩。
武林大会结束,原武林盟主叛逃,许家也连夜离开衍州城,上官轻云没有理由再留在武林盟主府上,但在衍州城他还有未尽的事,因而他选择入住上官家在衍州城中离城北大宅最近的一处产业。
只是连续好几天,他上门拜访,都吃了闭门羹。
朱红色的大门森然紧闭,听不出里面一丝动静,整个宅子如同鬼宅一般,几天都不见人出入走动,也没有门卫守门,唯有在他敲门之后许久,青衣才会谨慎地打开大门边缘仅供一人出入的小门,告诉他,她主子外出至今未归。
一听便知是推脱的话,一别近两年,他已渐渐摸不透她的心思,既然不愿见他,为何在离开武林盟主府时要告诉他她的去处?又为何在告知了之后迟迟不愿见他?
幸好青衣一直在这府上,让他至少能确定,她并未走远。
只是不知,她今日是否愿意相见。
上官轻云抬手,扣了扣门环,静待。
未久,旁边的小门打开了一条缝,青衣自小门中钻出,看到上官轻云到来并不意外,一施礼,面无表情地照本宣科。
“姑娘有事外出,请公子过些天再来。”
果然,不出意料。
这般妾身未明的状态,让向来沉着稳重,耐心十足的上官轻云也觉得有些心浮气躁。知道眼前的女子只是忠人之事,他微微蹙眉,脸上却也看不出明显的不耐。
“麻烦告诉你家姑娘,我明日再来。若她还是不愿见我,那只能由我主动去见她了。”暗暗一叹,上官轻云不得以下了最后通牒,数日未见,他实在有些想念。
“公子走好。”青衣行礼恭送,没有明确回应上官轻云温和的要挟,待上官轻云出了视线,才入府关门,回去主子身边复命。
大宅经过改造的地牢内,傅尔焰依旧享受着众婢女的服侍,欣赏着许灵儿痛苦的表情,只是她明亮的凤眸内不见愉悦,只有一片木然。
被牢牢拴在墙上的许灵儿,身上已遍体鳞伤,头发已被削到齐肩,眼白充满血丝,几日来,她没日没夜地接受折磨,连睡觉都没有片刻安宁,每一次她都以为自己到了极致,即将摆脱这骇人的痛苦,却没想到毒医的妙手回春,一次又一次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继续受苦。
这两个不是人,是恶鬼!
许灵儿无声地惨叫着,一双狰狞的眼,却死死瞪着眼前悠然自得,下着围棋的一双男女。
她的身体上遍布伤痕,沁着血水,伤口像被灼烧般跳疼着,然而这对她来说却是这几日最轻的处罚,她身上被下了数种不会致命,却让人恨不得一死了之的毒。
那些毒在她体内反复发作,又痒又痛,痒到她想将自自己的手探入身体深处抓挠,痛到让她一头撞晕也无法摆脱的,而最痛苦的莫过于痛痒一起发作,让她只能无声尖叫,却缓解不了一丝一毫。
青衣敲开了门,进入地牢,见孙无药也在场,先向他颔首施礼,随后才对傅尔焰说:“姑娘,上官公子来过了。”
“嗯,”傅尔焰轻轻应了一声,右手执白子,专注地盯着棋盘,似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微微涣散的眸光,却泄露了她的心不在焉。
孙无药握住她的手,取下她手上的执子。
“没心思下,就别勉强自己。”
傅尔焰微微一叹,朝孙无药露出一抹无奈地笑,头也不回地问:“他说了什么?”
“公子说,如果姑娘再不相见,他要硬闯。”
瞄了眼许灵儿,见到她在听到上官轻云要硬闯时眼睛一亮,傅尔焰的嘴角勾起一抹令她惊惧万分的妖冶微笑。
“也罢,我就见见他。你道,他是会为了救你而来,还是会沉迷于同我共享闺房之乐?呵呵。”
傅尔焰轻笑着,摇曳生姿地步出了牢房,诡异地留下一句:“今晚就让她休息休息吧,无药,为她裹伤,别让她明天太难看,让人倒了胃口。”
傅尔焰刚步出地牢通往地面的,九转十八弯的地道,迎面而来的是刚被他们救出,在床上躺了没几天,就下地四处走动的白世通。
见他一脸不赞同地倚着廊柱,似乎在等她自投罗网。
傅尔焰挑了挑眉,上前。
“等我?何事?”
“一定要这样吗?”白世通没头没脑地问道。
傅尔焰一听便知他在说什么。
将许灵儿虏回城东大宅的事情,傅尔焰没有特意告知重伤的白世通,却也并未刻意隐瞒,因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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