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着月娘那无血色的病容,在烛火的映照下特别的诡异阴森,有种想逃离的冲动彝。
幸好对月娘知根知底,不然花含烟还真怕了。
见月娘递过来的手,花含烟拿起豆子,指尖滑过月娘的手臂,一抹凉意让花含烟一惊。
碍于面子还有花含烟不屈的性格还是停留在这个间房屋里不走,只是和月娘特地保持了下距离。
才想起刚才扶起月娘一瞬的怪异,花含烟这才惊醒。
一个刚喝完粥的人还躺在被窝中,无论她再怎么脾虚过度,该是有正常的体温。
月娘手臂冰凉的彻骨,可是在月娘的身上明明就没妖气啊。
相反还有股淡淡的灵气,花含烟才会误认她的修为没破。
月娘昏迷的时候是何花擦洗身体的,花含烟在一旁打下手。
当时何花说月娘的身体比常人要冰凉,花含烟还心疼着,只以为她呆在山上过久受了一身的寒气。
一股心思全在月娘的身上,花含烟接过红豆只粗略的看下,马上还给月娘。
院子中的走动声,花含烟赶紧站起,“师傅回来了,月娘我明日来看你。”一溜烟花含烟已没了踪影。
月娘微皱眉头,叶无辰也来了?看来事情会有个圆满的结束。
花含烟暗拍胸部,看到叶无辰安心了许多,月娘身体的变化百思不得其解。
她虚惊的面容还是瞒不了叶无辰,阿旺早已回屋。
叶无辰知花含烟在月娘的房中,礼数让他止步,在院中等待花含烟,不知她在月娘哪有何发现。
“师傅,你回来了。”
心是喜悦的,花含烟才知等待一个人是这么的高兴。
这和在云灵门的等待是不一样的,这里民屋村宅,特别有家的感觉,就如等待在外干活的家人回来般。
“含烟,为何如此紧张?”
“师傅”
花含烟顿了下,不知如何说起。
因为她也不了解月娘的情况,一开始和月娘呆着,就感觉她冰凉透骨。
后来呆的越来越久,后知后觉她那房间无一丝人气,阴森晦暗,哪里白日明明日照充足却令人感觉到发颤。
“嗯?”叶无辰等待着下文。
“我在月娘的身上察觉不到一丝气息,她的身体一直保持这冰冷,我一直以为山上寒气过重她被侵蚀,可是我悄悄探望过她的鼻息,居然没有呼吸。”
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还好这里的人正常。
“含烟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月娘一事为师会有办法处理,切莫对任何人提起,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季璎珞,你如往常对待就好。”
叶无辰面色无常,他这么不清不楚的说下,花含烟更是没底,总觉得哪里很怪异,紧抿着嘴巴,真不该来杏花村,在这里的心情很糟糕。
不过叶无辰既然这么说,证明月娘不是个危险人物,但是花含烟还是觉得哪不对?郁闷的心总是提着。
云灵门一向不踏足世俗之事,隐于仙界之中。
在人界他的知名度和昆仑派根本不能比,往日昆仑派都是深入世间,斩妖除魔抛头露面之事,一向都有昆仑派来解决。
若昆仑派没损失惨重,若叶无辰没打算历练花含烟,或许花含烟永远都来不了这里。
花含烟似乎不高兴了,叶无辰一丝怪异。7
从冥域出来后,花含烟在他面前表现得很自我,还会来气了,拿出怀中的血红色的豆子。
“你看,这是什么?”
花含烟一怔,叶无辰手中拿的不就是刚才在月娘手中见到过的。
花含烟如临大敌,不知为何,看到这豆子心莫名的胡乱跳动着,总感觉有大事即将发生。
“含烟曾见到过这写豆子。”叶无辰很肯定的说道。
“师傅,你是不是在检查死尸时,发现的?”
叶无辰一喜,或许花含烟知道的和他不一样,“是的,莫非含烟在月娘那打听到了什么?
“是的,月娘说没名死去的男子身边身上都会带有红豆”花含烟偷偷斜眼叶无辰,脸有窘态,染上淡淡的红晕,“师傅”
“他们死前有过明显的云雨之欢。”
花含烟的羞意,叶无辰倒没觉得什么,她已长成对于该知道的事还必须知道的,何况这是这么多条命案的线索。
花含烟喉间一阵干涩,没想叶无辰会这么直接的表达。
“师傅,那确定这是女妖的行为。”
一说到性别,花含烟背后突然毛骨悚然,总觉得有人在偷窥者她。
叶无辰手中的红豆还在她的眼中摇晃着,花含烟一阵目眩。
叶无辰见花含烟脸色极差,心口未察觉的疼惜着。
“含烟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看看生长出这些红豆的树木。”
“什么?师傅世上真有这样的品种豆子啊?是含烟无知了,一直以为这个是妖魔的血液凝结成的,真的好红很像人的鲜血。”
叶无辰瞄眼花含烟,低低笑出,原来花含烟刚才揪心的是这个。
不过她还真猜一半对了,见花含烟放松着,叶无辰不敢再对她说什么?这个有着无上修为的徒弟确实个勇敢的胆小鬼。
遇到可怕怪异的东西,就想躲,可一看到他有危险,心底在害怕她还是英勇的站在他跟前。
含烟,师傅一直都想站在你跟前,保护着你,没想你却为师傅做那么的多!
明月给黑洞洞的房间一点亮光,青色的帐幔下,叶无辰深锁着眉头,有条红绳在眉心游走。他的手紧紧的捏住被褥,不远处的桌上躺着几颗红豆无任何外力在那来回左右的滚动着,若说它滚动倒不如说左右摇摆来的准确些。
借着朦胧的月色,门框那有小东西的动静。
哗啦啦的,莎莎的像是爬动声,又不是,满地的东西红刷刷往前滚动。
像游蛇般的往前翻涌,到处是红,还以为是到处流淌的血液,原来是一滴滴翻滚的红豆。
慢慢的,一步步的靠近叶无辰所在的床上,攀上那床脚,近了,快接近床沿了。
紧急时刻,叶无辰忽然睁开眼眸,“大胆妖孽竟敢来此。”
那些红豆受了刺激,赶紧往外褪去,叶无辰张开的第一眼,就看到退出门的最后一排红豆。
一个漂亮的凌空旋转,打开*房门,哪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留下。
再回到桌上看去他从义庄拿回的红豆已不见,揉着太阳穴,刚才的梦含烟?
当太阳爬到山尖上山时,叶无辰,花含烟和阿旺协同村中几人已站在杏花山顶上。
晨间的风拂过,深吸几口气慢慢的呼出,人也变得神清气爽。
花含烟望着前头的一棵大树,上面长满密密麻麻的红豆,异常鲜红。
在晨光的照射下,每颗心形红豆如同娇艳欲滴的鲜血,好看是好看,为何总令她感到发毛。
满树的红豆迷了叶无辰的眼,恍惚间哪里每颗豆子都变成了花含烟的脸庞。
用力地闭上眼,偏开身子,睁眼时对上了花含烟审视的眼眸,心忽然轰隆隆的响。
叶无辰杀人的眼眸对上了那颗红豆树,居然向他下魔障。
师傅变了!花含烟一愣一愣的,来杏花村后他们都变了,叶无辰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花含烟本想问叶无辰,无奈村长向他们说起了这红豆树的来历。
这树天地间就这么一颗,而且只在杏花村中,这里本来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树木,它的矗立只因一个叫做倪刹红的女子。
“真是冤孽啊!冤孽!”
村长一阵痛喊着,杏花村谁都知道倪刹红是村长的女儿,没想竟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倪刹红成人礼,那天也碰到了她此生最重要的人,一个从京城来游玩的贵公子,偶遇成就了他们的一见钟情。
贵公子的翩翩风度,文思敏捷深深的吸引着倪刹红。
倪刹红的娇艳媚态,如杏花般的气息吸引着贵公子,两人如胶似漆,很快便生米煮成熟饭,村长百般无奈答应了贵公子的提婚。
就在贵公子提笔在宣纸上落下婚约时,他就进京会考,得状元之日便是他来娶倪刹红之时。
倪刹红深信贵公子文采了得定能一举夺魁,不舍得看着他离别的背影。
多少个白天她都到杏花山上遥遥一望,这里是杏花村最高的地界,希望能看到远在京城的他。
日复一日,会考过了,倪刹红每天激动着心情在村口游走着,希望第一眼能看到贵公子来接她,日子久了却没看到熟悉的人影。
慢慢的她又重新到杏花山上遥望,朝夕倚于山上祈望。
其实她并不非要贵公子中状元不可,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接她,她就很满足了。
一年过去了,杏花山上的景物不变,只多了每日蹲坐在那落泪的倪刹红。
谁劝都不听,她要在这等贵公子回来,这山顶是他们的初遇。
她日日夜夜以泪洗面,村长再也在家中坐不住,拖村中人好好看住她女儿,拿着包袱上京找贵公子。
半年后,村长带着满面的忧伤回村中,杏花山上早已没了他女儿的身影。
村民告诉村长,倪刹红泪水流干后,流出来的是粒粒鲜红的血滴。
村里人焦急着请大夫过来,那些大夫看着两行血泪的倪刹红,吓得赶紧跑了,那还敢看病。
倪刹红长时间的与大地坐在一起,都有村民挨家挨户送着饭,怜她日晒雨淋为她支起架子。
村长不在家,看着倪刹红脸色越来越差,不顾她反对硬是要拖着她离开。
她坐着一动都不动,无论多少人来拉,都挪不开分毫。
揭开她的裙摆,那双腿早已与大地连为一体,天色已黑,村民们商量着明日再来将倪刹红与大地分开。
倪刹红一直在哭啊哭,满地都是她的血泪。
渐渐的血滴化为红色的豆子,生根发芽,长成大树,结满了一树红色心型豆子。
第二天村民拿着镰刀等家伙上山,不见倪刹红的身影,只见凭空冒出茂密的大树。
满树红色的豆子,鲜红的如同人体的血液,就像人哭泣时快落下的泪水。
风吹过,仿佛听到了女子低低的抽泣声。
村长老泪纵横,没想还是回来晚了,他的女儿死的好冤。
“刹红,不值得啊!不值得!他三年前就中状元了,还娶了宰相的女儿,早就忘记了你,我的傻女儿,你何苦这样?”
村长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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