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生我和二叔的气。”
顾晚晴笑笑,没说什么,前段时间顾明珠的确找过她,不过那时她正处于低潮期,没什么心情应付,就推了。
“有一件事……妹妹或许还不知道吧?”顾明珠拉住顾晚晴的手停下脚步,“因为我顾家寻回世子有功,王爷临行前……许了咱们几个愿望,二叔做主帮我把亲事退了。”
顾晚晴愣了愣,顾明珠的亲事是老太太临终前定的,许镇北王府的二公子为妾,当时她还觉得有点对不起顾明珠,没想到,她退婚的事还没着落,顾明珠的亲事已经退了。
那是不是说……顾明珠和聂清远之间的障碍,就只剩下她了?
想到退婚的事,顾晚晴也有点头大,现在不比以前了,以前好歹还能入入宫,现在?不过现在她和傅时秋和解了,从他下手,退婚那事估计还是有门的。
“二叔还向王爷给妹妹请了功,只是王爷急于出京,没来得及召见妹妹,待下次王爷和世子回京,定会满足妹妹的要求。”
这些话在顾晚晴听来都没什么营养,为她请功?那怎么还防她像防贼似的?她的要求?她想让阿兽还是她的兽兽,行不行?
没什么心思地进了赛场,顾晚晴先是到登记处领了号码牌,是最后一号。
今天共有五十人参加,分组的方法就是随机抽取号码牌,最后,顾晚晴并未碰到顾家子弟,而是与一个从北域来的外疆人对战。
对方是个三十来岁的阴郁男人,看他额上绑着麻绳敞着衣裳穿着露腿裙装的异域造型,顾晚晴顿时有点后悔,早知道还是做那些稀奇古怪的解药了,这人看起来就像喜欢把人弄成独眼龙的。
很快分组完毕,根据规则,每个参赛选手都能领到一只一百斤左右的成年山羊,选手要先检查山羊的状态,无误后再喂之自己的毒丸,再将山羊交给对方解毒。同时比赛也规定,吃了毒剂的山羊如在一个时辰内死亡的,算对方胜。
过了一阵子,一大群山羊被人赶了过来,顾晚晴只听着赛场中的羊叫声此起彼伏,轮到她上前领羊的时候满场的山羊已经在大合唱了。
因为号牌的缘故,顾晚晴领到的是最后一只,这只山羊的状态……看起来不错,隐约又有点亢奋似的,顾晚晴拉着它走了没几步它就亢奋倒地不动不动了,旁边分羊的那个还挺无耐,“不是现在下毒啊……”
“我没啊……”顾晚晴大呼冤枉。
主席台那边的大长老见状皱了皱眉,命人再去牵备用羊出来。不想,过了好久,那人一脸惊诧地回来,回禀道:“备用的二十只羊……全都中毒死了。”
第65章 算计
得了通报后的大长老皱了皱眉,旁边另有一个长老起身急问:“中毒?怎会如此?可查明了原因?”
“应该是饲料中有毒,已派人去验了。”
主席台那边顿时一片寂静,天医选拔是顾家的一桩大事,现在进入复赛阶段,竟然出了这样的差子,这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针对顾家?若是有人存心算计,怕只怕此次死的是羊,下次死的就会是人了。
相比于长老们的忧虑,顾晚晴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如果今天只是死了羊,或许她不会有过多的想法,但现在想来,又有另一件事透着古怪,两者结合,她就从众多参选者中脱颖而出,成了头号被害人。
大概是因为前几天姚采纤的刺激,顾晚晴现在寻思事情都尽量多想一点,以尽快提升自己的CPU运转速度。今天这事,其实从她分到号牌时就透着点古怪,只是她那时没有察觉,一般来说顾氏子弟的号牌都是靠前的,这么多场比赛无一例外,今天其他顾氏子弟依然领到了靠前的号码,比如顾明珠,就是第五号,顾长生则是第一号,只有她,第五十号……而恰恰是分给她的第五十只羊死了,备用的羊也死了,其他人的羊却安然无恙,难道不奇怪?如果是有人存心捣乱,何不一举毒死所有的羊,让比赛无法进行不是更好?若要说这些羊分批喂养,刚好有二十一只羊中了毒,那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不只拿到了意外的号牌,还分到了一只混在正常羊群中吃了毒药的衰羊?
“再去找只羊来,别耽误了比赛进程。”有管事者向旁吩咐。
“慢着。”坐在大长老身侧的一位青袍长老开口道:“这些畜牲都是为这次比赛提前备下的,不仅重量大小年龄相当,近一个月来的饮食也全都一样,这样才可显现此次比赛的公平性,如果随便找一些家畜来,会有很多因素影响比赛结果,对大家都不公平。”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长老身上,可那长老说完后便闭目而坐,再不开口了。
“这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大长老缓缓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既然如此,为公平起见,此次复赛暂停,五日后重比,可好?”
此言一出,场内登时议论纷纷,其他长老相互对视后,也都微微点头,顾晚晴讪讪地抿了抿唇,重比……也就是说,她多想了是不?根本没人针对她啊……
正当这时,场地另一头传出一道声音:“在下有一提议,不知大长老可否参考一二?”
顾晚晴转身看去,出列那人清丽隽秀,但面无表情,带了些许木然之意,却是顾长生。
大长老抬眼看了顾长生一眼,并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这时之前说话的那位长老睁开眼睛道:“有何建议,说来一听。”
顾长生便上前几步,走到主席台前,缓慢而清晰地说:“此次选拔对我顾家而言极为重要,对各位选拔者也是一次莫大的挑战,岂可因一次意外而就此中止?我原想建议其他组别的比赛照常进行,最后一组则押期重比,可又担心有人觉得不公,便又有了第二个提议。”
大长老静静地听着,仍是一言不发地,面色也有些阴沉,旁边那长老道:“说说吧。”
“不如我与第三十七号选拔者互换,与第五十号对战,我与五十号俱是顾家子弟,但总会淘汰一个,这样其他选拔者便不必担心偏袒问题,可以安心比赛了。”
顾长生所说的第三十七号就是顾晚晴的异域对手,他和想三十七号换,然后对战顾晚晴。
有那么一瞬间,顾晚晴又阴谋论了。就算换人,也还是缺了一只羊啊,难道顾长生决定以身试法,代替那只羊?
长老团中也有人提出了这个问题,顾长生没有言语,径自走到顾晚晴分到的那只倒地衰羊旁看了看,起身道:“这羊还活着,只是中了毒,我便以这只羊参赛,不知可有人有异议?”
这么一来,原本还有些不服的人也不吭声了,这次比赛比的是解毒,不仅要解开对手的毒,更要会解自己下的毒,这原本不是什么难题,毕竟毒是自己配的,什么药可解自己也自然清楚,可顾长生以这只毒羊参赛,便是与顾晚晴一样对这毒一无所知,在解毒方面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如果介时他拿不出合适的解毒方案,扣分是可想而知的,更有甚者,这只羊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毒发死亡,那可是都要算在顾长生头上的,扣分扣分扣分。
对于这个提议,顾长生原来的对手二十一号格外开心,连声赞同。连续几轮比赛下来,顾长生都是独占鳌头,从无一次例外,现在已是淘汰环节,谁遇上他,就相当贴上了失败的标签,二十一号本已认命了,可没想到事情又见了转机,虽然造型古怪的三十七号看起来也不太好惹,但总比顾长生要好得多了。
三十七号也没什么意见,在他的认知中,女人就应该在家生孩子,怎么能抢男人的事做?让他对战顾晚晴他本来就挺不爽的,认为自己欺负女人了,现在换人,倒正合他意。
三十七号爽爽快快地牵着羊过去和喜极而泣的二十一号会合了,顾长生也来到了顾晚晴面前,木然地一眼扫视过来,“我不会留手的。”
顾晚晴很纠结啊不知道大长老开的后门能不能搞定顾长生,想来是不能的,因为前几次虽有大长老开后门,可她的成绩中算中上,并不拔尖。
而这次的比赛要从解毒的时间和效果等方面决定晋级人选,就算她的解毒丸能成功解毒,在时间上她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尤其对手是顾长生,不管做什么,他都是出了名的快……
难道她就要止步于此了?顾晚晴虽然对选天医没报什么希望,但真到了这一天,还是有点遗憾,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放弃大长老的后门,用她制出的解毒丸来参赛。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失败,她也应该让她的心血见见天日。
询问过其他选手,大家一致对这个结果表示通过后,便有专人上前查看那只衰羊,记录了它的情况后,它就作为顾长生的辅助选手被抬上了顾晚晴面前的诊治台。
一声哨音过后,顾晚晴先是将自己的毒丸化在水中给羊喝了,待那羊不支倒地,就有长老团的人上前先行诊断,记录过后,才抬到顾长生那边。
值得一提的是,负责他们这组的记录长老特地多看了顾晚晴一眼,又看了看那羊,神情渐渐凝重,让顾晚晴心里好生没底。难道她的羊就快死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顾晚晴也回到了自己诊治台前,查看那只衰羊的情况。
说实在的,顾晚晴背下的那些记录至今为止都是纸上谈兵,从来没碰着过实例,如果这只衰羊连拉带吐又喷血什么的,她倒好对号入座了,可偏偏这只衰羊什么症状都没有,就是躺在那,貌似很安详。
很像睡觉啊……顾晚晴瞄了瞄顾长生那头,见他正在翻看羊的眼睛,于是她也壮着胆子翻了翻,再看顾长生,又在探羊腹,她也有样学样,按了按羊肚子,越发觉得……这症状怎么这么像中了长睡不起的“逍遥丸”?
整个赛场之中,大概只有他们这一组是无声作业的,其他组都忙得很,除了有拉的吐的喷血的,还有一只羊绕着赛场满圈子的跑,速度堪比非洲羚羊,不用查都像兴奋剂超标的,负责它的选手就在后头死命的追,另外有三个选手因为羊只死亡而提前出局,其对手自动晋级。
这次比赛进行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