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让云扶摇和吴水心串通一气,对自己发下战帖,逼着自己应战。
接下来便是让太子等人从高高在上的雅间,换到了台上,好给她准备一个“做杀手”的机会。
其实南宫涉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那架“流光”,也知道那架“流光”其实不仅仅只是一架古琴而已,更是一架暗藏杀机的琴。
她记得,前世这架琴也是在南宫涉的手中,之后他便送给了她。
恐怕若不是她之前就知道这琴的秘密,今日被冠上谋杀太子之名的就是她云拂晓了!
到时候,恐怕南宫涉就会给自己两个选择。
一是,为他所用,献身太子,他便会帮她洗脱罪责。
二是,被当成谋杀太子的凶手,到时候查起来,恐怕云家和外祖韩家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好深的心计,好狠的计谋。
不过,按照如今看来,恐怕这件事情吴水心并不知情。
至于云扶摇那个蠢货,多半是知道的,只是收了南宫涉的什么保证,所以才肯做着事。
当然,知道南宫涉的这一动作,也是她前世记得,当年南宫涉三次为南宫墨挺身而出,三次险些丢了性命的计谋。这三次计谋,最终灭去了南宫墨的怀疑之心,真正的对南宫涉推心置腹。
而这三次相救,其中有一次便是这聚贤雅阁暗杀相救。
只是,那一次,所谓的“凶手”并不是她云拂晓,也不是现在的吴水心。
看来,随着她的重生,的确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只是,如今她将南宫涉这一石二鸟的计策给破坏了,他恐怕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吧!
哼!
很好!
反正,左右都是想她死,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区别。
南宫涉,这一回你的称帝路上有我云拂晓这块顽石,恐怕……
“你在歇息会儿,等到药熬好了我叫醒你。”
扶着云拂晓躺下,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腿,云锦容的眼中满是柔情。
“嗯。”
云拂晓轻哼了一声,刚刚闭上眼,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滚开!擎天,若是谁敢再拦着,立即削了他的脑袋!”
南宫墨愤怒的吼叫声在静谧的雨夜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外头的雷已经停了,然而闪电却依旧一道一道劈下,紫电青霜带着残冷的气息。
南宫墨被颜神医的人挡在了大厅之中,双方已经对峙了快一个时辰了。
对方告诉他的一直是,颜神医仍旧还在给云拂晓治伤。
直到,听到南宫墨被刺杀的消息,从府中带着暗卫前来的擎天派人潜入了后院之中,看见颜神医已经回到了书房之中,南宫墨这才控制不住的闯了进去。
“怎么?太子大晚上的,想要在我这个老头子家里大开杀戒?”
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半点儿也不想是老头在说话,即使是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宫墨的时候,气势也丝毫不减。
“颜神医,本宫敬你是一代神医,可是你也该知道欺瞒本宫可不是小罪!”
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的老头,南宫墨还是记得这人曾经是他皇爷爷的救命恩人,不敢太过造次。
“怎么?你皇爷爷在世的时候也这样同我说过话,见了我照样是要客客气气,如今到了你这毛头小子身上到时还没登基就要摆皇帝的普了?”
颜神医是什么人,自然不会怕南宫墨这几句威吓,冷笑着半点面子也不给,直接一挥袖,给南宫墨甩了个冷脸子。
听了这话,南宫墨的脸色自然不是太好,然而身上的戾气终于散了下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轻咳了一声,此时的南宫墨已然恢复了原本的儒雅温润,笑着对着颜神医深深一揖,做足了小辈见长辈的礼数。
“是南宫墨失礼了,只是云家三小姐方才救了我的性命,如今受伤至此,才会这般,情不自禁还望颜老前辈多多包涵。”
“咳咳,这还差不多,如今那小妮子伤的正重,还在睡着,太子殿下还是莫要打扰的好。请回吧。”
颜神医看着南宫墨如此礼贤下士了,也不好在摆什么谱,清了清喉咙,这才开口道,语气上已然缓和了不少。
“可是…想必如今云三少爷正在照顾云小姐,原本他们是兄妹,也不拘什么,只是男女到底有别,本宫正好带了两个侍女过来,可以伺候。”
南宫墨说完拍了拍手,***便从最后面挤了上来,身后跟着两个聚贤雅阁的侍女走了过来。
“这……”
颜神医望了一眼身后紧闭着的房门,面色有些不好,这个南宫墨倒真是会挑时候,偏偏要到云拂晓和主子两个人的时候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云锦容从里头走了出来,看着这外头一院子的人,还有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不由得冷笑道。
“太子殿下这是来探病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来抄家的呢!”
云锦容对着眼前这个人自然没什么好感。
任是谁,一想到自己女人舍身替着别的男人挡了一箭,还差点丢了性命的还能高兴的起来的。
“拂晓怎么样了?”
南宫墨自然听出了这话之中不善的语气,然而并没有想别的,只是以为不过是云锦容对于云拂晓这个妹妹格外照顾之情。
毕竟他手下的人调查的结果,这个云锦容在云家的时候的确是对云拂晓诸多照顾。
“她已经醒了,在外头就听见太子殿下来了,自然是请您进去。”
云锦容说完,便侧了侧身子,让南宫墨进去,转头有对着***点了点头。
***自然是明白云锦容的意思,眼中带着欣喜,急忙提着裙子跟在南宫墨的身后也跟着进去了。
南宫熙望了一眼俨然门神一般守在门口的云锦容,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化的冰川,然而却也抬步跟了进去。
倒是南宫涉深深的望了一眼云锦容看似云淡风轻的表情,知道云拂晓此时最不想见到的恐怕就是自己了,便停步站在外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实则,他想要勇救太子,来换取南宫墨的信任和皇帝的宠爱和欢喜的计策被云拂晓这样打乱,他此时也不想要见到那个女人!
原本他还想留着这个女人。
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一只有毒的蛇蝎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是好东西,好棋子。
若是不行!
那就是蚀骨的毒药,只会伤到自己,没有别的用处。
除掉,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更何况,这个女人听到过自己的用心!
她明白自己的野心。
若是他泄露出去了一个字,那么这些年来韬光养晦,呕心沥血全都白费了。
所以!这个女人……
不能留!
一定不能留!
暗沉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嗜血的杀意,虽然转瞬即逝,然而却被云锦容看在眼中,分毫不漏。
看来,他已经没有必要再隐藏什么了。
拂晓,曾经在我面前的是两条路。
一条是海阔天空,山水与我共饮的谪仙逍遥之路。
而另一条,则是嗜血残杀,茹毛饮血,步步为营的至尊富贵之路。当年,我毅然决然抛弃一身清尊,要将那秘密永世隐藏,走上第一条路。
可是,如今为了你,我愿意!
我愿意再入凡世,我愿意为了你,祭起屠刀,替你撑起一片天。
“老头子,天色不早了,晓晓就先养在你这里,我回去交个底,免得家里担心。”
说完,云锦容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外头走去。
自然,他所说的“害怕家里担心”自然指的是韩氏和云老太君。
“拂晓,还疼吗?”
南宫墨走进屋子,便觉得一阵热流迎面而来,还隐隐有些炭火的味道。
他知道,外头湿冷,云拂晓病着燃些炭火,能够除湿暖气。
掀了帘子,只见云拂晓侧着身子半靠在床边,一旁是一个侍药小童正在喂药,南宫墨心中瞬间好受了许多。
虽然云锦容是云拂晓的三哥,但是在贵族圈子里头,这些淫乱晦涩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所以原本以为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南宫墨心中有一种自己的爱的女人被窥视了的妒忌。
然而,当看见两人并不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南宫墨的这种感觉顿时消失了。
热忱的走到床边坐下,笑着拿过那侍药小童手中的药碗,想要亲自给云拂晓喂药喝。
“太子殿下做不惯这些事情,还是让***来吧。”
眼看着南宫墨舀起那汤药,轻轻吹凉了就要凑到自己的唇边,云拂晓急忙开口道。
这语气之中似乎还暗含着一丝嫌弃的意味儿,然而南宫墨却丝毫都不介意。
只是站起身来,让出了床边的位置,将药碗给了***,依旧笑得那般和煦。
“也是,你现在伤着,该让你身边体己的人服侍着。”
南宫熙一直就站在南宫墨的身后,他原本也不想进来的,然而却在南宫墨走进来的时候,不自觉的跟着进来了。
当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苍白的面色,原本樱花一般柔软的嘴唇也覆上了一层霜白,红润的肌肤褪去了原本的血色,显得格外的削瘦,南宫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胸口闷闷的感觉。
很闷。
就好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一般。
南宫熙皱紧了眉头,望向云拂晓的眸光也瞬间锋利起来。
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让他这样不好受的。
暗沉阴鸷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晦暗不明,南宫熙转身离去。
“既然云三小姐已经无大碍了,本王就先行离去了。”
“恕拂晓不能起身相送。”
云拂晓此时并没有捉摸到南宫熙眼神之中的那一丝异样,只是本着不愿与皇族太多接触的性子,对着南宫熙施了个半礼,目送他离去。
“太子殿下,时候不早了。”
云拂晓望着仍旧站在一旁的南宫墨,澄澈的眸子望着他,提醒他自己要休息了。
“那吴水心本宫已经绑了过来,既然受伤的是你,本宫私心想着也该由你来发落。”
南宫墨几乎是讨好的对着云拂晓笑着,对于这个救了他两个回的女子,格外的有耐心。
“不若就交给九门提督来查吧,拂晓觉得这事似乎有蹊跷,按道理,吴小姐区区一个女子有什么道理来刺杀殿下。就算是吴大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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