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在采莲出现的一刻就知道伯夫人没有将采莲发卖,毕竟哪一个被发卖了的下人能穿得上这种衣衫?那是不是就证明祖母说的话全是假的?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知道的都说了!康少爷,康少爷,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还有爹娘要养……”
如玥皱眉:“吵死了。”
老嬷嬷一个巴掌就扇了下去,采莲的脸登时就肿了半寸高,再也不敢乱吵吵。
如玥看向伯夫人,自得地一笑:“伯夫人,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就是找了个人证就把这事儿给解决了,艾玛,好简单,好简单,说明她在现代看的侦探片还真是有用的哇。
“采莲是县主抓来的,所言不足以为信!”伯夫人难得的脑子清,也终于不再做戏,硬气了起来。
如玥拍拍手,笑道:“说得有理!本县主还真能做出来屈打成招这种事。”
所以说物证还是比人证靠谱啊,起码东西不会撒谎的吧?
“不过采莲确实没有被发卖,她的身契肯定还在你手里,而方甲也是在马大人庄子上找到她的。这些,伯夫人还能怎么狡辩?是想让本县主亲自去一趟伯府搜搜?还是让我家将军请顺昌伯爷把身契拿出来?”
顺昌伯夫人,哑口无言。
如玥笑得欢畅:“不说话了?嗯很好。伯夫人,你说若是本县主把采莲交给顺昌伯爷,你一个狠心毒妇还能当伯夫人吗?二品诰命夫人哦,这可是多少人做梦都做不来的。”
顺昌伯夫人猛地抬头。
“不过你放心,本县主暂时不会把采莲给伯爷,因为以后马大人,马夫人,还有你那一溜儿的兄弟姐妹的,还需要伯夫人照应呢。”才不要让顺昌伯休了她,不然又祸害其他青葱少女肿么办?再说了,把柄在手,顺昌伯夫人就不敢再造次!
“我爹娘怎么了?”顺昌伯夫人直接站了起来。
如玥摊摊手:“没怎么啊,不过是马大人没什么政绩,大概再也当不了左副都御使了吧。哎你说,若是马大人下了台,伯夫人的地位还会像之前那么稳固吗?”
“有事冲我来!凭什么夺我父亲的官?你个贱人!我父亲无错!不能被夺官!”伯夫人破口大骂,连“娼妇”这种词汇都信口骂来。
妈蛋,如玥这辈子最讨厌被骂为贱人了。(详情案例见苏如莹不敢再说“贱人”事件)
她的声音像冰棱子一样直戳顺昌伯夫人:“你那爹一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是有你这样的女儿。不知廉耻,自私自利,蛇蝎毒妇,败坏家声!陈嬷嬷,李嬷嬷!”
“奴婢在。”
“把这毒妇给我带到隔壁耳房,让采莲来个如法炮制,把曾经用在康哥儿身上的手段,都给我悉数用上!”如玥略一想,又道,“对了,可以涂点辣椒油等作料,越疼越好。”
伯夫人还想过嘴瘾,下巴同样被卸了。
不一会儿,耳房传来个凄厉的叫喊声,但稍后连一点声都没了,想来是被堵住了嘴。
干净利落地发落完顺昌伯夫人,如玥感觉心情大爽!过会儿看看这毒妇的惨状,如果不够惨的话,她还打算再追加一些。
等她回过神来,再看康哥儿时,这娃已经窝进亲娘怀里,哭上了。
也不算什么大团圆结局,但目前这样,倒也还不错。不过顺昌伯夫人嘛,不好意思,本县主还真没打算放过你。稚子何辜?让你这般折磨摧残,你还真是触到本县主的逆鳞了!
作者有话要说:稚子何辜?
还有一章奉上哦~
第一零四章
这真是一个太温情的场景;如玥看得很high;就差捧着爆米花频频点头了。
小康哥儿终于投入那个期待已久的怀抱,毕竟还是个孩子;对母爱的渴望与生俱来一般;对着那张总是在梦中出现的母亲的脸;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的隔阂。但也毕竟是个孩子;纯洁无污染;康哥儿在苏如晴怀里偷偷扭过头看如玥。
如玥装作没读懂他的意思;低头喝茶。
“姨母。”康哥儿从苏如晴怀里出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如玥跟前;拽拽如玥的裙摆;“姨母;祖母会……如何?”
如玥放下茶盅:“只要我还在;她就会受尽折磨,被软禁在伯府。”
“能,能不能……”
“不能!”如玥斩钉截铁地断言,“你不必再说了!”
康哥儿抖了一下,被苏如晴又搂入怀里。苏如晴摸摸康哥儿的脑袋,柔声道:“康哥儿还小,这件事就交给你姨母做就好。以后康哥儿能不见她就不见,好吗?”
如玥让苏如晴将康哥儿放开,看着小康哥儿道:“姨母最讨厌说教,但你这娃还非得让我一次一次地说教。说白了,康哥儿你也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身上受的伤,姨母从她身上讨回,过分吗?”
康哥儿摇摇头。
“她捏造事实,企图离间母子关系。如果按照她的想法,你长大后会对你娘亲充满怨恨,顺昌伯府还会有宁日吗?”
康哥儿继续摇头。
如玥坐回椅子里:“这就对了,有因才有果,她没起歹毒的心思,也就得不到这种下场,没必要泛滥同情。同情这种温馨的字眼,还是用在心思纯良的人身上好,免得亵渎。”
在古代,只有强权压强权,哪里有多少廉价的同情心?至少如玥没见到过。
有多少百姓辛苦劳作连饭都吃不上,又有多少良民被迫卖身沦为奴籍?如玥当不了圣母,没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她也没有具体感受。但只要让她知道了,那就不会忍。更何况,她若是同情顺昌伯夫人,那谁来为康哥儿讨回公道?总要有一个下狠手的,既然有缘,那就她来吧!
“康哥儿,带你娘亲去精武馆。”如玥看向苏如晴,笑了笑,“大姐姐,留下用晚饭可好?”
苏如晴点点头,把康哥儿带下去了。
这就是了,没有他俩在场,如玥还能发挥一下本性,说不定可以抽上几鞭子过过瘾呢。或者学一学容嬷嬷?用那么长那么长的针扎一扎?
如玥怀着想要实践的心情踏进耳房,啧啧啧,真是……
“采莲,你没吃饭吗?这么小的劲儿,你当打蚊子呢?”如玥看着顺昌伯夫人身上浅浅的鞭痕,连衣服都没抽裂,真是太不敬业了。
采莲噗通一声跪下:“奴婢,奴婢就是用原先的力道。”
也对,如果再使点劲儿,说不准康哥儿现在就不能活蹦乱跳了。
“好吧,你也不用上手了。”如玥对两位老嬷嬷道,“本县主想了想,毕竟伯夫人还是要回伯府的,遍体鳞伤的也不好看,不如这样。陈嬷嬷,你给本县主教教,怎样用银针扎人才最疼最解气?”
陈嬷嬷走上前,拿起闪着寒光的银针,干净利落地扎进伯夫人右手食指的指甲芯里头。
如玥瞧着都觉得生疼,更别提伯夫人了。她已经被绑在了柱子上,但拼命挣扎,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随着十根纤纤玉指都被扎上一根针头微颤的银针,豆大的汗珠从她额角滚落,她眼神刚刚还有些狠毒,现在就只剩下告饶。
看来电视剧诚不我欺啊,这样行刑果然是疼得厉害。
“啪啪啪!”如玥开心地鼓掌,赞道:“陈嬷嬷好手段,怪不得将军极力向本县主推荐你呢。你看着,伯夫人还能撑多久?”
陈嬷嬷道:“最多一个时辰。”
“这样啊,那今儿就算了。万一晕在我将军府,该多脏啊。”如玥嫌弃地摆摆手,“把她的下颚抬上去,嘴里的棉布拿了吧。”
伯夫人重获说话自由,立刻讨饶:“县主,县主娘娘,您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不为难大儿媳妇,连她的百合苑我再也不会去了。求求您,求求您了!”
如玥深信,如果她现在不是被绑在柱子上,再次下跪磕头这种事儿也绝对做得出来。
“当然得放了你,本县主刚刚不是说了吗?伯夫人在我将军府,本县主还嫌脏呢。”如玥极尽埋汰之能事,“后院的女子多,你说要是染上跟伯夫人一样的毛病,那女人这后半辈子可就全毁了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伯夫人一样好命,平白蹦出来这么多儿子。”
顺昌伯夫人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但她又不敢跟如玥来硬的,只好装作没听到,各种求爷爷告奶奶地告饶。
如玥笑笑:“陈嬷嬷,把她解了吧。”
绳子一开,没人扶她,顺昌伯夫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如玥慢条斯理地道:“今儿这么一点小小的惩罚,还真比不上你对康哥儿和大姐姐的伤害之万一,伯夫人,你说对吗?”
“县主说得对,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我……”顺昌伯夫人嘴里喃喃自语。
“所以嘛,恰好本县主算得精,这惩罚不对等,总也说不过去。”
顺昌伯夫人闻言大惊失色,面如死灰地看着如玥。如玥现在在她眼中不亚于撒旦恶魔,简直就是地狱的使者,披着人皮的鬼怪。
如玥很欣赏她这绝望的表情:“陈嬷嬷,麻烦你去伯府一趟,帮本县主好好儿调/教一下伯夫人,不多,三个月就够了。至于顺昌伯爷那里,相信伯夫人不会乱讲,不然采莲会出现在哪里,这还真的不好说呢。”
顺昌伯夫人想到即将生不如死的三个月,奋起反抗:“我是堂堂二品诰命夫人,一个下人嬷嬷岂敢?!”在她的想法里,只要能安全离开将军府,她就打死都不会再被诓来了,到时候这嘉宁县主的手再长,还能天天儿地盯着顺昌伯府不成?
“老身不才,教养过庆阳公主,清芙郡主,不知敢不敢对伯夫人调/教一二?”陈嬷嬷淡定地直视顺昌伯夫人。
如玥也没料到:卧槽,来头这么大?
顺昌伯夫人没声了。
如玥顺手补了一刀:“采莲会在将军府住着,如果伯夫人还想当这个伯夫人,就请消停些,本县主要的不多,原样儿奉还就可。”反正在她名下的庄子那么多,随便把采莲扔一个下去就成,威胁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虽然把手伸进顺昌伯府里头貌似不太好,但能顺一口气也是很值得滴,谁叫她现在有权有势还有牛逼哄哄的将军老公,她不摆谱谁摆谱?
苏如晴身为长媳,用三个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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