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仿佛着了火似的,滚烫滚烫。
迟翔伸出舌轻轻撬开伊人的双唇,温柔地吮吸着她的舌,这样温柔的吮吸,让伊人的脑子一片混乱,人仿佛乘上了云彩,飞在了半空中,这对于伊人来说是奇妙的,虽然这样的亲吻,并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一次是最让伊人心动的。
在恍惚间,伊人感觉到迟翔放在腰间的手,正慢慢抚上脊背,带着厚重的感觉,即便是隔着厚厚的棉衣,伊人也能感觉到那手的战栗与温度。慢慢地,那手绕到了前胸,停到了胸前的柔软处,并加大了力道。一阵酥麻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
伊人本能地抗拒着,紧贴着迟翔的身子努力要挣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可是伊人刚一挣扎,就感觉到舌头处传来一丝疼痛,迟翔又开始咬她的唇和她柔软的小舌头;这时而轻,时而重的感觉,让人逃无可逃。
伊人吃痛,不敢挣扎,迟翔也不再咬她,依旧是温柔地吮吸伊人的小舌头,麻麻的。伊人以为刚才那是错觉,又动了一下,嘴唇上又传来一阵痛,那分明是迟翔在咬她。
伊人不敢动了。
迟翔的手却没有了进一步的抚摸,随着一声轻笑,也松开了伊人的嘴。得脱自由的伊人,大口大口地喘气。
迟翔气息均匀,仿佛刚才那粗重的喘气声不是他发出来似的。
“疼吗?”迟翔的指尖抚过伊人的嘴唇,轻轻地问道。
伊人红着脸,并不敢看他,将脸埋下来,说,“不疼。”
“我是你的丈夫,这些亲密,是夫妻间应有的事,不能躲,明白吗?”
伊人脑子里满是刚才迟翔亲吻她和抚摸她的情境,这么长的句子,压根没听明白,只是傻傻地点头。
迟翔斜靠着梅花树,伊人整个人在他怀里,迟翔并不放开抱着伊人的双臂。两人就这样久久地抱着,不说话。
正静默着,伊人感觉到有凉凉的东西飘落在脸上,抬眼望天,却发现天空又落雪了,不觉轻呼出声,“下雪了。”
“哦,下雪了,那穿白衫,披长头,唱着歌的人就要来了。”迟翔望着漫天飞落的学,却说了这么一句。
“讨厌,就会吓人。”伊人轻轻嗔道。
“你不讲鬼故事,我会吓你?”迟翔笑道,双手又用力勒紧了伊人的腰,惹得伊人一声闷哼。
“对了,那铜钱呢?”迟翔问道。
“放在我的荷包里。”伊人答道,
“是这一枚吗?”迟翔松开抱着伊人的手,举起一枚铜钱给伊人看。
伊人惊讶地问道,“我明明放在荷包里的,怎么会在你手里呢?”
“刚才,亲你的时候,顺手在你荷包里掏出来的。怎么了,刚才很陶醉,这样大的动静,你都不知道啊?”迟翔这话一直问到伊人的脸上。
伊人仿佛被说中了心思般,刚刚退却红晕的脸上又涨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胡,胡说,我才没有陶醉呢。”
迟翔听了,笑着问道,“不陶醉,为什么脸红成这个样,气喘得这样厉害呢?”
伊人听他这样奚落自己,气的厉害,连连说道,“你真是讨厌,以后不许你亲我。”说完,就要转身。可是迟翔手快,又一把抓住,一用力,伊人整个人又跌进了他的怀里。
长的小,真不好,像个玩具似的,被人抓来拧去,此时的伊人心中暗恨自己长的小。
迟翔把伊人楼在胸前,说道,“真生气了?”
伊人不答,冷着脸说道,“还我的铜钱。”
迟翔将下巴搁在她头顶,说道,“怎么成了你的铜钱,明明是我放进你碗里的。”
“是从我嘴巴里吃出来的,就是我的。”伊人说道。
“好,好,就算是你的铜钱,送给我总可以吧。”
伊人低头想了会,说道,“可以,不过以后不准欺负我。”
“不欺负你。”迟翔笑道,“我只亲你。”说着,低下头在伊人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迟翔发现伊人的脸不似刚才那般火热,而是多了一些凉意,又摸摸她的手,也是冷冰冰的,便说道,“雪越下越大了,天也越来越冷了,我们赶紧再摘些梅花,就回去吧。”
迟翔说着,松开了伊人,真的去摘梅花了。
这次,迟翔都是很认真,专摘那些大朵的,花儿开的正艳的。两人来回在落雪落花的的梅园里穿梭,这样落雪的夜晚,这遍地飘零的梅花,混着雪花,落在他们的肩头,他们的衣服上,落在他们的头上。。。。。。这轻盈的梅花和雪花早已融在了一起,分不清你和我。
两人一通忙碌,终于收集了很多的梅花。
两人都用衣服兜了慢慢一兜的梅花。
当两人端着梅花出现在梅园门口时,雪已经成了一些气候,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风中打着璇儿飘落下来,落得到处都是,屋顶,树梢,路面上都铺了一层薄薄的雪。人走在这雪上,一走一个浅浅的脚印。
迟翔和伊人端着梅花,在雪中疾走。
终于,浑身上下落满雪花的二人出现在了竹心园的大门口,出现在竹心园暖暖的灯火下。推开门,却见迟飞和海棠正笑盈盈地站在门里。
第五十四节:大年夜守岁
迟翔和伊人站在门外,迟飞和海棠站在门里。
海棠上前一步,笑盈盈地说道,“外面下着大雪,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进来。”迟翔和伊人一前一后带着一股子冷风进来,也带来了一些细小的雪尘。
“大哥,这衣服里兜着的都是什么?”迟飞探过头问。
“我和大爷去摘了一些梅花。瞧,都是最大朵的。”伊人献宝似的也将自己衣裙里的梅花举起来给迟飞和海棠看。
“下雪夜,摘梅,真是一件惬意怡情的事。”迟飞粘起一朵花,放在鼻尖,细细闻到。
“是啊,大爷真是好兴致。”海棠站在一旁,附和道。
迟翔并没有回话,只是将怀里的梅花抖落在院子里的一个大木盆里,伊人也将怀里的梅花抖落在这木盘里,满满一盆子的梅花,白的纯净,粉的妖娆,这些纯净妖娆的花堆积在一起,让伊人不禁长叹一声,“真美啊。”
迟翔看着伊人这傻样,只是笑笑,拍拍衣服上的落雪,迈步朝屋子里走去。迟飞和海棠紧跟着走进来,屋子里,暖暖的灯光下,一盘棋正稳稳地摆在茶几上。
迟飞在棋盘前落座,迟翔在迟飞对面坐下来,海棠紧挨着迟翔也坐了下来。海棠心细,特意泡了一壶绿茶,为两人各端上一杯。绿茶的袅袅岚气中,两人的对弈开始了。
迟飞的棋艺是迟翔教的,可是,后来两人的棋艺不相伯仲,有时迟飞赢几子,有时输几子。无论输赢两人都不甚在意。
只是后来迟翔常年出征在边疆,兄弟两能聚在一起下棋的机会更少了。迟飞无聊时,也不去找迟锋下棋,迟锋的兴趣爱好可不在这些,他的兴趣爱好全在美人身上。
两人的对弈渐渐进入佳境,迟翔所执的黑子已经渐渐被迟飞的白子包围起来,欲要突围出去,还要下点苦功夫。
屋内很安静,下棋的两人都在沉思着,海棠虽然不懂得棋,却也是提着紧张,小心地看着。
屋外的院子里,大雪簌簌地下着。伊人找来一个木桶,将那木桶搁在院子的正中央,好像在接雪。迟翔正好对着门坐着的,每次抬起头来,都能看见伊人在落雪的院子里走来走去。这次迟翔刚一抬头,便看见伊人四脚朝天地摔在雪地里,正想着这一摔下去,到底疼不疼,却看见她如无其事地站起来,接着在院子里忙来忙去。
“大哥,轮到你了,只是盯着外面干什么呢?”迟飞催促道。
“哦,没看什么,只是看见伊人摔了一跤。”迟翔笑着说道。
迟飞和海棠都循着迟翔的眼光看过去,恰好,伊人也看向里面。伊人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忙说道,“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我小点声音。”
“大嫂,你在外面干什么呢?”迟飞问道。
“我想收集一点雪。
“这雪落的到处都是,何苦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海棠笑着问道。
“天上落的雪终归是干净些,梅花酿一定要用干净的雪水,才纯净好喝。”伊人一边拍打着雪,一边走进来。
“这梅花酿又是什么?”迟飞皱着眉头问道。
“说是用梅花做成的酒。”迟翔顺手从身边拿过一个暖手壶给伊人。
“听着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大嫂,做好后,可别忘了给我留一份哦?”迟飞问道。
“好啊,我们刚刚摘了满满一盆的梅花,可以做很多的。我这梅花酿在我们家乡可是很有名的,这酒在地下封存一个冬天,开春,拿出来喝,那香味说是香飘十里,绝不是吹牛。”伊人拿着暖手壶,贴在脸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迟飞,你可别听她瞎说,雪水埋在地下一个冬天,还能再喝吗?”迟翔摇摇头,接着下棋。
伊人急了,连忙走到他身旁说道,“你别不信,在我们百花城,多少人想着能喝到我们水家的梅花酿。如意每年春天都会有头晕的毛病,自从喝了我的梅花酿后,这头晕的毛病就好了起来。”
“是吗?”迟翔正要落子的水手悬在半空中,扭过头来问伊人,“你如是哥哥,是不是也很喜欢你的梅花酿呢?”
“那是当然啦,他只喜欢……。。”伊人说道这儿的时候,却发现迟翔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连忙将“我做的梅花酿”咽进了肚子。
“他只喜欢什么?”迟翔却不依不饶。
“他只喜欢,他只喜欢……。。”伊人支支吾吾了一会,最后说道,“他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说完,怯怯地看着迟翔。
迟翔收回视线,继续下棋。
“那如是哥哥是谁?”海棠在一旁问道。
迟飞和迟翔均望向伊人,伊人憋得脸通红,说道,“就是,就是一个相识的朋友。”说完,便匆匆走到外面去,蹲在大木盆旁。
屋子里,迟翔的棋越下越错的离谱,已经连接几次自己破了气却不察觉,使得迟飞能够长驱直入,将其围杀,最后片甲不留。
“大哥,你今天下棋很不在状态啊。”迟飞一边收子,一边说道。
迟翔笑笑,说,“是三弟的棋艺越发长进了。”
“下了这半天,肚子肯定饿了,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