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湖点点头,说是的。
伊人打开面前的书,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书上的内容,问道,“姐姐,你看。”
翠湖好奇地凑上前去,一看,竟然叫起来,“哟,这不就是我院子的月影吗?”
伊人笑着点点头,说,“你继续往下看。”
翠湖又接着往下看,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直至看完,脸上颜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姐姐,知道你的病因了吧?”伊人在一旁问道。
翠湖愣在原地,说,“有一点点明白,但是还是糊涂的很。”
伊人听了,说道,“这月影花靠风力传播种子,每当夜风起,月影花的种子便四处飞散,这花种子极其细小,肉眼看不见,若粘附在人身上,便会麻痹人的心智,且会堵塞人的毛孔,使得血液无法正常循环,故此人也会肿胀起来。”
翠湖听了这话,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到,“难怪每到夜晚,我便睡得昏昏沉沉,早上一起来,人便越发的肿胀起来。原来原因在这里。”
伊人又说道,“其实,月影花的种子是不喜黏附在人身上的,它闻不惯人身上的味道,人身上的味道会压抑它的繁殖能力。”
翠湖又不明白了,问道,“既然它不喜欢人的味道,为何要黏附在我的身上?”
伊人看着翠湖,说道,“姐姐,这正是问题的所在,那晚,我去你的院子里,见到那月影花是长在一丛草中,那草可不是普通的草,那草叫月弄,与那月影是相生相克。”
翠湖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问道,“何谓相生相克。”
‘月弄喜欢月影的味道,但是月影过于繁茂。却会阻碍它的生长,所以月弄会催生一些味道,来迷惑月影。月影花的种子受它迷惑,就会胡乱飘散。飘散至你身上。所以,会养花之人,是不会将这两样种在一块的。”
翠湖听了伊人的话,惊呆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说,“可真是奇怪的很,我当时只是买了这月影,并没有买月弄草。”
伊人说,“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翠湖被这病症已经折磨了3年,这病症不仅让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且让自己失去了爱人。为了医治这病,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和银子,都是毫无起色,日子长了。也就断了寻医问药的念头。
现在一听到伊人讲述了自己这个病症的来龙去脉,心中又涌起了新的希望。
翠湖紧紧抓住伊人的手,喜极而泣地问道,“妹妹,你刚才讲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这本《奇物志〉可是我的看家宝典。一般人我都不给看得。‘伊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书,怎么以前没见你过看过?‘
‘哎呀,姐姐,我说这书可信就可信,哪有那么多问题?”伊人说道。其实这书是伊人在迟翔的书房里偷偷拿出来的,当时看。觉得有趣,就顺手带了出来。没想到这本书上竟然有月影花。
“我信,我信,妹妹的话,我都信。”翠湖激动地说道。“既然知道了我这病的来历,那医治应该没问题吧?”
伊人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这病本不严重,但是你这身子被月影浸淫了3年,中毒太深,恐怕只有倾耳草才能医治好这病。”
“倾耳草?”翠湖连这名字都是头一次听说。
“倾耳草生长在斯图国,其他地方却寻不到。”
“啊?斯图国?”翠湖惊叫起来。
“这草生长在斯图国边界的一处高山的悬崖上,这草只有在春夏之际才长的茂盛,若过了这季节,就到处寻不到它了。”
伊人这话,让翠湖又坠入深渊,刚刚有一些希望的翠湖又失望地跌坐在椅子上。
翠湖这失望的样子,让伊人甚是心疼。她拍拍翠湖的肩,说道,“姐姐先别急,先将院子里的月影花除了去,等身体情况稳定了,我们再去寻找医治的法子。”
翠湖听了,别无他法,只得点点头。
伊人和翠湖在院子里聊了这许久,新月、娥眉早就将饭菜准备好了
饭菜摆好了,四人都上桌吃饭。在这别院里,早已没有了主仆之分,伊人三人吃、住、行都在一处。这别院翠湖走的勤,倒也见怪不怪。
饭桌上,翠湖吃着饭,看着伊人说,“我今晚留下来,可好?”
伊人笑着说,“怎么?听我这么一说,都害怕回家了,是吗?”
翠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新月在一旁笑道,“大奶奶都跟您说什么了,值得您这样害怕?”
娥眉也在一旁,说道,“大奶奶您又跟二奶奶讲了什么怕人的事,将二奶奶吓成这样?”
伊人在一旁皱眉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可不许在姐姐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新月听了,笑道,“您这名声,不用我们败坏,早就名声在外了。”
娥眉也笑着说,“还叫我们丫头呢,我们这四人,就数您年龄小。”
伊人也被他们两说的笑起来,说道,“好,好,新月姐姐,娥眉姐姐。”
新月、娥眉都笑着说,“乖,乖,乖。”
伊人也趁势说道,“新月姐姐、娥眉姐姐明儿去帮翠湖姐姐将那院子里的花草除了去,可好?‘
娥眉听了,有些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要除去那花草,那花草长的可真漂亮。”
伊人听了,问道,”翠湖姐姐院子里的花,你见过?”
“怎么没见过,那花下的草可是我亲手种上去的。”
“什么?你亲手种上去的?”伊人、翠湖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啊,那还是三年前,我才13岁,专门负责各处园子里花草的打理。那时,我特别喜欢二奶奶院子的花,天天就趴在墙头看那花。一天,正趴在墙头看二奶奶家院子里的花,新进的雀儿姨娘见了,对我说,这花单这样看,还不够漂亮,若配上一些草,这花就更漂亮了。那时,雀儿姨娘脾气还是极好的,还给了我一些草。我看那草绿油油的,称着那纯白的花,果真漂亮的很,于是,就将那草种在了那花的下面。”
伊人、翠湖听了娥眉的话,都呆在了原处,半天说不上话来。
娥眉本来说的兴致勃勃,但是见她二人都不说话了,只是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才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便停下来,问道,“两位奶奶,怎么了?”
伊人正欲张嘴说话,翠湖在桌子底下悄悄踢了一下伊人的脚,并给她使了个眼色。伊人不知她是何意,但也打住了话头。翠湖笑着说,“这草真是给我那院子增色不少。我真得好好谢谢你才是。”
新月在一旁插嘴道,“对啊,这么好看得的花草为什么要锄掉呢?”
翠湖听了,不知该作如何回答。
伊人在一旁说道,”翠湖姐姐眼馋我们开垦的那片菜地,也想在院子里开垦一块菜地,只是怕这些草影响了菜地的收成,才想着铲除这些草。”
娥眉听了,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铲除了不打紧,如果再想种,再找雀儿姨娘要一些,便成了,只是那花长势正好,锄了怪可惜的。”
翠湖看看伊人,伊人笑着说,“那也是,那就只锄了那草吧,有那花点缀在菜地里,别有一番风味呢。”
翠湖接着话头,说,“那就谢谢两位姑娘了。”
新月拍拍胸脯,说道,“这有什么值得谢谢的,明天我俩就能帮您把院子整理成一块完美的菜园。”
四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话,等到饭吃完,天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
翠湖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
伊人和翠湖去厨房洗碗,新月和娥眉被支去整理床铺去了。
翠湖小声对伊人说,“妹妹,单留着那花,可妥当?‘
伊人笑道,”只要没了那草,那花便作恶不成。”
本是一句玩笑话,翠湖的脸色却凝重起来了,她望着手中的碗,缓缓说道,“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样害我?”
第九十五节: 要出征
夜深了;别院里的灯也灭了。
伊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身旁的翠湖早已发出轻微的鼾声。
伊人索性坐起身来;轻轻地起床;摸黑打开柜子;从中拿出一个包袱;蹑手蹑脚地走出门;走进黑暗中去。头顶的月亮似一把弯弯的镰刀悬在空中;透出柔和的光来。这光给伊人勇气。
在月儿的陪伴下;伊人慢慢前行。
正院;也是黑暗一片;一片安静;伊人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脚步声。就这样一路走来;伊人在竹心园的门外停了下来。竹心园里早已灭了灯;想必里面的人早已休息了吧。伊人在门口坐了下来;将手中的包袱放在了台阶上。又坐了一会;才起身离开。
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射进迟府时;迟翔早已起床;收拾自己的行装。屋外传来卓辉的叫声;”大爷;屋外;不知谁放了一个包袱?”
迟翔听了;停下手中的活;说道;”拿进来看看吧。”
当迟翔打开那包袱;一件紫色的衣袍呈现在眼前。卓辉说道;”大爷;这不是您的那件紫色衣袍吗?”
迟翔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将那衣袍抖开;穿在自己身上;却看到两个袖口处;各绣着一只白色的小猪。
“这袖口还绣着小老虎呢。”卓辉在一旁说道。
“这分明就是两只可爱的小猪。”迟翔笑着说道。
“这是大奶奶昨晚放在那儿的吧?”卓辉问道。
“可能是吧。”迟翔一边整理着衣袍;一边说道。
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整理;当迟翔何卓辉走出竹心园时;两人的背上各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迟府大门口早已聚满了送行的人。迟夫人一见到迟翔;就双眼含泪地迎上去;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娘;您这是做什么?大哥这是去边疆杀敌;您这样哭哭啼啼的多不好。”迟锋在一旁说道。
老元帅在一旁说道;”一定要得胜归来。”迟翔朝老元帅点点头;就朝着门外的马儿走去。
“大哥;你这袖子上是什么?”迟锋却好事地叫住了迟翔。
迟锋这样一叫;大家的眼睛都盯上了迟翔的袖子。
“那袖子上好像绣着一只狗。”莺儿笑道。
“哪是狗;分明就是一只小猫。”雀儿纠正道。
“迟翔;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能在衣袍上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我觉得挺好看的。”迟翔说着;人已经翻身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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