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喜拿起匕首,手撑的远远的,左倒右倒,嘿,好玩。
“这个要怎么练啊?”
“来知去知,忽攻忽守。阴阳颠倒,意随心变。”
真高深,她慢慢琢磨吧。
“喜儿,跟我回去吧。”
忙着研究匕首的安小喜,毫不犹豫的说了声“好。”
走了一会,突然觉得哪怪怪的,转头看见身后的南宫千糯。
“你跟着我干嘛。”
南宫千糯傻眼,“阿,我…。。”
“我什么我,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哼。”甩头大步往前走。留下不知所措的南宫千糯。
安小喜走进房里,砰的关上门,在床上坐好,心里还气呼呼的。等平静下来才发现,她干嘛自己跑他房里来了。趁他没回来之前赶紧撤退。
轻轻的打开房门,南宫千糯抱着被褥站在门前,刚想敲门的样子。砰的安小喜又把门关上。阴魂不散啊亲。
咚咚,“喜儿,我把这些放门外了。”
过了会,屋外也没什么动静了,打开一条缝,诶,人早走了。小失望的把被褥拿进来。
躺在他床上,刚刚的情景不时浮现,害安小喜脸白一阵红一阵。这还让人怎么睡。
出门饶着梅园跑步,累了就能睡了,她跑她跑她跑跑跑。
跑了多少圈,跑了多久都忘记了,这春天里呀百花开,累的妹儿呀气呼呼。这满身汗的,脏就脏呗,反正不是她的床。
回屋里蒙头大睡;………………。妹啊!睡不着。
这一夜,安小喜在南宫屋里失眠了。
这一夜,南宫在屋顶上看着星星失眠了。
第十二话 画画
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南宫千糯的安小喜,最近都是躲着他走,还好他也不跟着。至少安小喜现在能感受到的范围没有他的气息。
圣诞老头留了字条说他有事出山了。留下几本内功法决,看的安小喜云里雾里。张一吕也下山给人治病去了。说是积大功德。冰清现在一揽内务总长,玩装修玩的不亦乐乎。
双头匕首安小喜也不好放在身上,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出哪边,不小心中伤自己可就笑话了。只能拿在手里,走哪都能看到她远远拿着匕首的傻样。
后山寻了个自认为清静宝地开始练法决,前面几重还好,到了第四重完全没有突破的意向,索性拿着匕首玩。
想让它上吧,它下,想让它左吧它右。“啊,烦死了,怎么这么难。”安小喜坐在地上,撑着下巴看着被甩出去的匕首。
“你心里烦躁,必定不可能对它随心应手,何兮是有灵气的。”一个中年道长随手捡起匕首向她走去。
“何兮。是它的名字吗?”
道长也不说话,把匕首递到她身前,刚想去接,道长出招了。
只见刚刚还在下方的刀刃突然就来到上方,而且不论道长怎么摆动它,依旧在上方。安小喜一边躲避着道长的攻击,一边看着他握匕首的指头。
道长出招速度不快不慢,似是有意让她看情他的手法。
“停!”安小喜大喊一声。
拿过匕首,用他刚刚手指的位置握住匕首,果然,刀刃不再变来变去。
道长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安小喜害羞的笑笑,“若不是道长有意相教,我又怎能学会。”
安小喜看看何兮,也就是这双头匕首,在刀柄中间是有个小机关的,只要悄悄按住,就能固定刀刃的方位,松开就能把刀刃换个方向。心想哪有什么灵气不灵气,道长大叔真会唬人。
道长看看她身后躺的横七竖八的内功法决,“怎么?遇到瓶颈了?”
安小喜也随之看过去,“对啊,第四重过不去了。”
道长双手背于身后,看着远处,不多会又开口,“明天开始,你就来这里画画。”
“画画?为什么?”
道长指了指她身后的书,高深莫测的走人了。
找冰清帮做了个木头画架。
冰清最近忙,安小喜打算过了这阵再问她引虫针的事。也不知道花无君和松石怎样了。
“诶,现下还是练好武功,否则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赶了个大早来到昨天的宝地,支起画架,铺上纸张。安小喜拿着笔不知道要画什么。
对了,不是答应南宫千糯送他一幅画么,口动不如手动,手动不如行动。心里想着就开始画起来。
周围太安静,道长来过,看看便走了,安小喜也懒得再问原因,先把这画画好吧。
这样过了一个礼拜,除了眼睛,余下的都已经完工。
安小喜看着那空白的地方,怎么画呢?就这样坐了两天,真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照理说她和南宫千糯认识这么久,但是每次想到那双眼睛,心里很模糊,捉摸不到。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画人像素描都要面对面了。记忆抵不过现实诶。
没办法,安小喜亲自出马寻人去。小道士们都说没看见南宫千糯。找来找去在梅园瞧见他。
南宫千糯倚着梅树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安小喜慢慢的走近了看他,星零的胡渣不和谐的在他脸上出现。是因为这些日子她躲着他的原因吗?
在他身边蹲下,用指头碰了碰那不是幻觉的胡渣。这些,不属于他。安小喜心里一纠。
南宫千糯感觉有什么在脸上,缓缓的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随后又落寞的低下头去。自嘲的冷哼一声,“我又在做梦了。”
情感不容安小喜不心疼这突兀的一句话,默然相对,谁也没说话,就这么久久的,久久的。
南宫千糯握着她的手,“喜儿,要是每天都能这样牵着你,而不是在梦里,该多好。”
心里传来的讯息不时的扰乱着安小喜,又想起那日梅园大风,他见到她面容后之后的种种,有点酸。
“你为什么喜欢我?”
南宫千糯疑惑的看着她。
安小喜嘴巴一快,“难道不是因为见到我的长相?难道不是因为我是喜儿?若我是别人,不叫安小喜,你还会喜欢我?”
“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昏迷着,那时我便觉得眼熟,可我从未出山,又何来眼熟。后来你穿女装了,我心想离你远些,不然旁人若闲话会毁了你的清白。再见你来梅园,见到你的脸是惊讶居然和小时候的你那么相似,当时并未多想。”
“那你当时还脸红了。”
“那是因为你压着我。”
额,想起那日的情景,好吧,若换做她在下面也会尴尬的脸红。
“爹娘回来后,得知你是小喜,心里对你的感情如洪水一般。你是我的喜儿,是我从小就爱护的喜儿,是我的宝贝喜儿,是现在爱笑的喜儿,会逗我的喜儿,你说,又让我怎么不喜欢你呢。”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我是安小喜,要我是安小东安小北,你指不定不正眼看我呢。”
“不是,喜儿,我…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是……。。”
看着南宫千糯慌张的样子,安小喜扑哧笑了。呆瓜。
南宫千糯一见她乐了,“喜儿?你别生气。我想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你。”
“找我?我不就在这嘛,你还上哪去?”
“我是说等我醒过来就去找你。”
不是吧,这孩子还以为在做梦呢,好吧,我成全你,安小喜心里贼贼的想着。
“恩恩,去吧,我在后山,不过你看看你,这一脸邋遢的,刮刮胡子再来吧。”
南宫千糯点点头,在她脸上轻啄一口,咻一声飞走了。
安小喜脸一红,木头啊,又偷袭。
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好不容易赶到后山,在画架前刚坐好,南宫千糯就来了,还换了身衣服,安小喜挑挑眉,我去啊,孩子你速度再快点我不就暴露了。
“喜儿。”南宫千糯轻轻喊了一声。
“你别过来!”
“喜儿,我有话对你说。”
“你,别过来。对,就在那,坐下。”
南宫千糯乖乖的坐好。
“恩恩,眼睛看着我这里。”
炙热的眼神朝她喷来。
安小喜有点hold不住了,臭木头,你这么火辣辣的看着我,我怎么画。
“看那边,不许看我这。好,就这样,别动,也别说话。”
半个时辰过去了,南宫千糯纹丝不动,哼,有毅力。
从画架取下画纸,递给他,然后潇洒的走人。
南宫千糯接过一看,嘴角慢慢上扬。
“喜儿,我有话对你说。”
“我知道。”
“恩?”
“你以为刚刚在梅园是做梦?真是个呆子。”
“你是说……。”南宫千糯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拽起我的手。
“你干嘛呀?”
“我刚刚不是说,要是每天这样牵着你就好吗,”南宫千糯狡黠的笑着。
“我又没答应你,快放开我。”安小喜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想拉手,没门。
双脚突然凌空,被人抱着飞了起来。
“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
“那我要喊人了。”
南宫千糯看着她直笑,“你喊吧。”
安小喜喷血的心都有了,这是什么情况,我在高空啊,哪会有什么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应景的话,你喊吧,喊破喉咙都没人会救你,然后坏人抖抖眉毛超着娇小的女孩走去。噗,安消息被自己华丽丽的囧到了。 “你到底放不放。”
“不。”
安小喜猛推他一把,本想坠下去吓吓他,结果没挣扎出来。
“喜儿,别闹。”
谁啊,谁闹了,是你不经本人同意,私自拐虐本人的好吧。安小喜心里想着,越发来气。
到了山顶,南宫千糯才把她放下。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星星。”
好吧好吧,她现在又下不去,就舍命陪君子吧。
夜朦胧,月朦胧,天上的星星最朦胧。
黑夜里满天繁星,美的让人心慌。
“千糯,你什么时候开始来这看星星的?”
“十二岁。”
“你总来这看吗?”
“恩,想你的时候就来看星星。”
“想我?”
“从你走后。”
静寂,说他傻吧,认定的事他就是虔诚的认真,痴!
前世,她也有喜欢过一个人,多年之后就把他忘的一干而净,连名字都模糊了,南宫千糯等了十四年,有多少个十四可以从一而心。
回去时候遇到了冰清和那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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