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仪垂眸觉着此人如此眼熟,不禁多打量了几眼。顿时也认出了这青衣小帽的男子,可不正是顺侧妃明绾婳吗!
月昭仪顿时心中气涌,别人不知,她却是最清楚。从景离开始,他便对那个明家的姑娘宠爱无比,这女子进宫选秀,竟然还顺利坐上了安亲王侧妃的位置,安亲王对她的宠爱更是羡煞天下人!
凭什么?她明绾婳认识景离不比自己早,凭什么自己要背着耘母妃的身份,一辈子生活在暗处?就算她答应进宫嫁给皇上,那也是父亲的主意,那也是因为景离不答应这门婚事,她才赌气进宫的啊,为什么她要为这个行为付出一辈子的代价?!她是在宫中得知景离的身份的,当她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她是多么的欣喜若狂,景离教她易容武功和灵术,她以为景离爱她,以为可以这样与他相守。可是南宫耘告诉她,那些是欠老门主的现在还给她。
他爱的人,只有那个叫明绾婳的女子。当她每晚伴着承嘉帝肌肤面孔的皮老肉松,她无数次想念南宫耘俊美艳绝的容颜和完美的身体!抱着承嘉帝的时候,满脑子想得都是那个皇帝的儿子!
她记得是自己晋封五品华荣那晚,她在颐温池撞见了沐浴的他,昏暗的灯光照着他魅惑慵懒的容颜,她再也克制不住关好宫门疯了一般地跑上去,跃进颐温池抱住南宫耘的窄腰,将他抵在温泉的池壁上,疯狂地亲吻他精致的锁骨吻他精实的胸膛。她甚至,她甚至脱了自己的妃嫔的礼服用自己赤。裸的身子贴上南宫耘的背,用修长的双腿缠住他的腰,用胸前的柔软摩挲他的胸膛。她不信!连遍尝美色的承嘉帝都贪恋她软绵绵的身子,南宫耘怎么可能不动心!
月昭仪
() 当她微微喘息着双腿纠缠攀附上男子窄腰的时候,臀股处精实的触感让她觉得自己浑身着火一般滚烫,她也要让这火点燃南宫耘的***和她一起燃烧生命的炙热和她一起沉沦。
可惜南宫耘竟然麻木地如同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手指捋了捋她湿漉漉的发,丢给她一件浴袍起身离开。
宠冠后宫又如何?无子无女晋封高位又如何?南宫耘毕竟还是照顾她的,亲自将她有孕的消息瞒了下来以保她在后宫是非中的平安。她却坚决不肯生下承嘉帝的龙子,于是她亲手扼杀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她抛弃了昭怡的高位,凭灵术放倒守卫出宫,一路追随到这,她不要再做他的母妃了,她想要他!而眼前之人却是她最难堪的存在,有明绾婳在,自己无论多好,南宫耘都不会看到。在这儿除掉她,神不知鬼不觉,正是好机会。
绾婳初时以为她跟承嘉帝的八百里加急手谕有些关系,但是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特别是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心里咯噔一声,后退一步。
“姑娘,你是要住店吗?”躲在角落的小姑娘忽然脆生生地问道。
“哎不是不是,这位姑娘不住店!”明绾婳忙摆手,一边将月昭仪向外推,一边道,“这位姑娘寻夫而来,
月昭仪看到怯生生的小姑娘,既然这明绾婳在这儿当小二,这洗碗丫头估计也是一伙的,一不做二不休,一同杀了最干净。杀意已决,掌间匕首寒光大闪向绾婳刺去。谀谀
绾婳一惊赶忙松开手避开,月昭仪那肯放过,随后追上便刺,绾婳左躲右藏向前堂逃窜,心里又气又急,她要赶着去给南宫耘送信,却又被这个不明所以的凶狠女人缠住,本身还想月昭仪有马又有些功夫一同上路更方便,这下可好。
“我又没惹你,干嘛一见面就动手?!”月昭仪毕竟是习武出身,绾婳哪里是她对手,很快就被她按在一张八仙桌上,苦苦推着月昭仪拿匕首的手腕,艰难地问。
月昭仪美丽的柳眉挑出得意狰狞,“你死了,南宫耘才会看到本宫,否则他眼里永远都只有你这只狐。狸精。”
“本宫?”绾婳咬牙笑,“这我倒想起来你可是他的母妃你这是乱。伦。。。。。”
月昭仪怒火更甚,她最忌讳这个词,一瞪眼,正巧看到绾婳挣扎时露出雪白精致的锁骨,上面青红的吻痕清晰旖旎,可想昨晚那两人是经历了怎样一场她求之不得的鏖战!顿时妒火中烧,再也不管不顾力气又大了数分。刀尖顺着绾婳的脸滑下,咬牙切齿,“划破你这张脸,让你给耘的记忆永远是最后这张恐怖的面孔。”
绾婳暗骂,南宫耘你这色胚,风流债还不完。她躺在八仙桌上,听觉感觉更为灵敏,后院传来门锁震动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暗道,糟了!
旁边的小姑娘诧异地看着这幅景象,美丽精悍的姑娘将一位俊美无比的公子推倒在八仙桌上,虽然手中拿着匕首,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情债纠葛。她暗叹,想来一定是这姑娘喜欢公子公子不喜她她便来寻仇。当下也不怎么喜欢着美丽姑娘,搬了一把凳子猛地向月昭仪砸去。
“嗤”一声轻响,绾婳脸上顿时血流如注,月昭仪登时欣喜,绾婳趁她松懈抬腿猛地一脚将她踹后,伸手捂住自己流血生疼的侧脸,怒斥,“你再跟我耗下去,他出事了你别怪我!”正巧小姑娘一板凳打在月昭仪的肩膀,月昭仪跌坐在地上。绾婳听到后院的声音愈加明显,压低声音对她说,“承嘉帝的加急手谕你该知道吧?要想耘没事就赶紧跟我走!”
她说着已蹿出大门翻身上马,月昭仪一皱眉,随后跟上。二人骑马奔出不到一里,忽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在夜空,紧接着是哭天喊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绾婳浑身一抖,“驾!”纵马飞快向前奔去。战争中,生命的无辜被涂炭惨烈至此。没有任何缘由可讲。
“是谁?”月昭仪此时恢复了镇静问绾婳。
“顽火。”迎面的夜风扑打在她脸上的伤口还是火辣辣的疼,血黏黏地从脸颊流下又冰冷冷贴在刀口上。“我们现在尽快去找耘或者恒亲王。”
月昭仪蓦地一个寒颤,她侧眸看看绾婳倔强的侧脸,心中的酸意恨意油然而起:如果今天绾婳因为救南宫耘的命死了,南宫耘就永远不会忘了绾婳,自己也再没有机会得到他的心。而如过他知道今晚是自己为他冒这个险,还救了绾婳,那么以后他欠自己的就不得不还了。至于绾婳。。。。。。当绾婳把这些都告诉南宫耘之后,当南宫耘为自己而内疚后悔的时候,自己再回去,南宫耘一定会弥补自己。而那时绾婳的离开便不足以再令人挂怀,那时候死在顽火手上的明绾婳,才是神不知鬼不觉。
“耘不是很疼你吗?怎么也有顾不上你的时候?”月昭仪有几分讥诮,散开她的青衣小帽,“我们换衣服。待会儿便说,我是绾婳。”
空荡荡的街道回响着马蹄声和一声惊嘶,一个看上去有几分伛偻的身躯落在马前,身上披着一只麻袋片。双目 冷地看着二人,目光从绾婳身上转到一身青衣小帽打扮的月昭仪身上,顿了顿。
*
“元帅,王爷偷袭成功。西夜粮草已经被烧,西夜军死伤过半。夜凌杉大怒,可惜被咱们牵绊住了人马,现才赶回去救援。咱们的金甲
军早都撤退了。”
南宫诺点点头,望着星火硝烟的城门,微微叹了口气,寿南的易守难攻果然名不虚传,这次这样夹击都没有咬开城门,当初这个亦驰,是怎么把这样一座城丢了的!不过现在还好,粮草被烧,西夜军也维持不了多久。
“元帅,有一名女子说要见您!”门口守兵来报。
“嗯?”南宫诺皱眉,心中一紧,女子除了芙帝姬就是绾婳,绾婳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女子?不是男装吗?她有说叫什么吗?”
“不是,依末将看,大概是宫里的服饰。女子说性命不便透漏。”
南宫诺挥手,“罢了,告诉她回去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帅不应,安亲王也不会应。”
“是。”
不一会儿,那守兵匆匆赶来,“元帅,那女子不肯走,说她有重要事情告诉你,还说她要找楚诺,说。。。。。。”
南宫诺听到楚诺两个字登时拨转马头冲向后防,竟然是绾婳!一路疾驰来到后防,后防外安安静静,守军森立,南宫诺心中咯噔一声,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人呢?”
小兵气喘吁吁地跟到,向前看了一圈,奇道,“刚才还在啊,怎么现在没有了呢?”
南宫诺纵马上前问那守兵,“刚才那位姑娘呢?”
“禀元帅,那位姑娘等了一会儿,让末将将这封信转交给您便走了。”
“刚才她还说什么了?”南宫诺接过信手竟有些发抖,他压下心底的种种疑惑,低声问那报信小兵。
“她说,呃,岳朝亦为了救她被顽火抓走了,还有她说她是来送信的。”
岳朝亦?是月昭仪吧!送信,帝都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亦驰府邸?
南宫诺手中攥紧缰绳咬牙看完信,眼前一黑差点栽下马去,这是什么信,这竟是一封诀别书!
马蹄声忽然又远及近,一匹骏马从营外疾驰而入。
“王爷!”
马上人月白战袍在风中飞舞,转眼便至近前,看着南宫诺的神情,微微紧了缰绳沉声问,“诺,她来了?”
南宫诺侧眸将信递给南宫耘,“她在信上说,她累酒馆被血洗累月昭仪被顽火抓走,她觉得呆在这里会成为二人的牵绊,因此先行离开,待到战争结束再回来。”
南宫耘飞快地浏览完,轻笑,“她若要走,绝对不会跟我们说。而且,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理由离开。”
他虽然在笑,可美丽的凤眸里竟然全是寒意,“帝都八百里加急今天到了吧?月昭仪速度还真快,借刀杀人,我真是小看她了。”他调转马头策马离开,南宫诺猛地上前拦住他的方向。
“二哥,是我的错。是我不见她她才会被抓住,我去找她回来。金甲兵不听我的,你留在军中,后日和火箭手的决一死战不能耽搁。我去找顽火,一定会带她回来,二哥你。。。保重。”南宫诺声音微微发颤,转身纵马而去,晨凫火红四蹄翻飞,马上银盔素甲的男子坚定如山。前一刻她来送信,他怎么会把她拒之门外,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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