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那想必小嫂子是为二哥求福而来。二哥果然好福气。”南宫诺做颇羡慕言道。
绾婳手臂一僵,转脸对南宫诺粲然一笑,毫不犹豫否定道,“不是。”伸出放在背后的手,一杆玉箫莹莹如月,走近他,“我是为了见你。”
南宫诺眼眸深深一暗,紧紧盯着女子,“你可知道,你说了些什么吗?”
绾婳一扬眉,迎上那有几分暗紧的眸子,“我来,为了见你。”
见鬼,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倔强。
烟火又起,南宫诺哼了一声,在绾婳耳边低低吼道,“别胡闹,赶紧回去。”
他说胡闹。这是他的回应。
错愕,惊诧,震惊。绾婳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来人啊!快救人啊!”
忽听楼下人群一阵慌乱,南宫诺立刻转脸向下望去,一眼之下,脸色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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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丈长风楼
忽听楼下人群一阵慌乱,南宫诺立刻转脸向下望去,一眼之下,脸色顿时大变。
不及再看绾婳一眼,南宫诺已然匆匆冲下楼去。
绾婳微微晃了一下,才扶住凭栏站稳。向下望,人群中有一小拨混乱。一个女子身上有蓝色的火焰闪跃,火星并不多,一群人咋呼着围着她,却不敢上前扑灭。
南宫诺飞身下楼,奔至一群人前。
“秋渡!”他满脸紧张,眼光掠过人群,微微定神,忙上前一把抱住林秋渡。掌风所到,磷火尽灭。
周围的人大惊失色,“哎呀,坏了,你怎么能把那个火灭了呢?那可是地狱鬼火啊!灭了是要有报应的!”
“哎呦,我说,你可连累死我们了!”
南宫诺紧紧搂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冷冷瞪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惊了一下,闭上嘴。
南宫诺小声温柔地安慰着林秋渡,一边环视着周围人群,不经意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林秋渡委屈抽噎道,“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风筝,刚才突然起了火不知道这小蹄子跑哪儿里去了。。。。。。”南宫诺眼色一沉,话还未说完,又听得身边之人高喊,“啊,有人跳楼了!”
南宫诺一震,凤眸冷光毕现,一看之下,有几分惊慌。
九丈高楼之上,女子一身藏青长裙,丝屡踏在凭栏之上,临风微微晃动,在如昼的灯下鬼魅如姬。
女子绝美的容颜寂静,她看着南宫诺抬起了头,神情看不清,但该有几分慌张吧。
微微一笑,纵身跃下。
若遇险的是我,你会不会来?
绾婳今日把唯一的信任都给了你,怎能不以命博一个答案。
南宫诺从未见到如斯的绾婳,他视力极好,但绾婳那丝微笑,他还未看得分明,已眼睁睁看着女子斜身坠下。
脑中嗡的一声,不该这样的!她怎么会!
周围人高声尖叫纷纷四散避开,绾婳努力辨听着,没有他。
下坠竟是如此之快,若我死了,绾婳心里突然有一股轻松,我将不再是那个背负大辰国脉的棋子。
你爱她,可我要你记住我。
风从耳边呼啸,闭上眼睛,有一袭白袍在远处翻滚,心猛然剧痛了一下,看不清那是谁的容颜。
自己的死成全了谁,风波之后,便如花萎落。
我只信这一次,却仍然是致命的。
南宫诺放下手中的女人,飞身便去接那女子,提气纵身之时,却教人死死抓住了衣带。震怒之下并未回头,裂开衣带,一跃而去。
不料,为时已晚。女子已然便要落地。
南宫诺不得已,猛地一掌击出,将半空中的绾婳下落之势中的七八分改为横斜里去,那是挪移中的绝顶功夫。
绾婳半空中受掌,痛苦尤甚,一口腥甜猛地溢了出来。
紧接着,落在一个怀抱里。
流风回雪处,淡淡木棉香。
绾婳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抿嘴笑了一下。
从来京城到现在,此刻是最快乐满足的时候。
睁开眼睛,看见男子气急败坏的一张俊脸,有几分得意,疼痛袭来,眼前如玉容颜有几分模糊。
晨凫逐长风
睁开眼睛,看见男子气急败坏的一张俊脸,有几分得意,疼痛袭来,男子如玉容颜有些模糊。
“你这个女人,很想死吗?”
绾婳勉强摇摇头。
“好端端的,怎么会要跳楼!你若那么想死,本王随时可以成全你!”男子低声吼道。
绾婳咧咧嘴,强自压下嗓中腥甜,小声道,“那可不行,我是你嫂子。”
南宫诺的眼睛更加阴鹜,绾婳接着言道,“况且、况且你这一掌,已经着实要了我的命了。”说完实在无法再忍,皱紧眉头,喷出一口血来。
南宫诺知道绾婳内腑受到冲击,遂轻轻托着女子,不敢乱动,生怕一个晃动,加重了她的伤势。
“你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那一掌就是给你的教训!”
绾婳感到他的大手托着自己的背脊,有丝丝温热,轻轻动了动腰,却感觉腰背一阵疼痛,刚才南宫诺的那一掌,结结实实打在绾婳腰上,虽然七八分力道都巧妙化解了下坠的力势,但对绾婳来说已然是重伤无疑。
“不痛吗?还不老实!”南宫诺感到轻轻地身子在挪动。
“子非鱼,”绾婳瞥了一眼他托着自己的手,“你如此这般,不怕那位姑娘生气吗?”
原来她还不知道那是谁。
南宫诺冷冷道,“你很有劲是不是?闭上嘴。”
“王爷,”南宫诺身子一顿,转过脸,“小姐方才受了惊,您是不是要看看她?”风筝脸上讥诮,手里攥着南宫诺刚才断开的衣带。
绾婳强笑了下,冲南宫诺眨了眨眼睛,“去呀。”
南宫诺看了怀里微微笑着的人一眼,口做哨声,一匹枣红色骏马从远处飞奔而来,火红翻飞转眼已到近前。
南宫诺低头道,“这是晨凫,域疆的宝马良驹,四蹄强健,疾奔起来也稳如平地。你暂且忍耐一下,很快便可回宫。”
“王爷,小姐方才多处灼伤,急需回府治疗。”风筝冷冷又道。
绾婳看了南宫诺一眼,挣扎着下地,低声道,“不碍事,我自己回去罢。”
虽已有心理准备,但落下的一瞬间,内腑仍像翻江倒海一般,一股腥甜涌上,绾婳站着不敢乱动,平了平气息。
绾婳背对着南宫诺,身后人不再言语,衣衫窸窣,不用回头便知,他已离去。
南宫诺大步走到林秋渡身前,弯身将女子抱起,一声清啸,翻身上马,晨凫绝尘而去。
绾婳慢慢伸手抚住胸口,皱皱眉,哇的一声,又呕出一口血来。慌忙摸到绢帕,擦擦嘴边,白绢霎时殷红。
待感觉胸腔内气血不再翻滚,抬头看看时辰,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借着夜色向回走。
离门暗室里,景离坐在上首,面色平峻,堂中还有不少人在,分坐两列。
“敢问门主,原计划于今晚在长风楼的行动为什么取消了?!”终于有人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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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门
“敢问门主,原计划于今晚在长风楼的行动为什么取消了?!”
终于有人打破了安静。一位约莫半百的长者站起身来,历声问道。
景离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想必大家皆是为此而来,取消原因有三。”
“一,今日为天神祈福之日,不宜有血光之灾;”
“二,南北之战,民生受创,不宜再添杀戮之罪。”
长者打断道,“再加杀戮之罪?那我南部数百良将尽折于北辰人手,就算是活该了?即使今日血洗长风楼,为我兄弟报仇,仍嫌不够!”
“三,”
景离抬眼扫了一圈众人,“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计划。距长风楼三里处,埋伏了安陵官兵。”
这才转向长者,缓缓道,“百姓无辜,横遭此祸,对我离门名望并无好处。”
有人起身对景离行了一礼后道,“少门主心怀仁慈是好,但是,我们今日动手,正好借长歌显灵血洗长风楼,安陵必然大乱。到时便不惮天下悠悠之口动摇不了北辰根基。您此举,可谓。。。可谓阻我南辰复兴啊!”
长者冷冷嘲道,“怕是有人贪享富贵,忘了我离门大计了吧!”
景离身边男子向前一步,怒道,“七叔,少门主敬你是老人,你怎能这样对门主说话!”
七叔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道,“门主近来深居简出,陈七今日斗胆问门主,门主是否已将光我离门复我南辰之事抛诸脑后?狗皇帝笑里藏刀,四处残杀离门兄弟,一旦跟离门有关的人士,不问缘由杀而后快!如此暴虐成性之人,您还要对他讲仁慈吗?皇帝如此,臣民也必是虎狼之辈,何需怜悯之心!”
景离紧紧握着杯盏,手背青筋绷起,杯盏未动丝毫而杯内水面剧烈晃动。
陈七向前一步,紧问道,“还有夫人,夫人她白死了吗?!”
说着忽的从腰间拔出长剑,众人大惊,欲上前拦住他,却见陈七将剑反手拿握,将剑柄递给景离,
“若门主忘了,就请门主一剑杀了陈七,免得陈七担这监管不力的罪名!”
景离一步上前,抽过长剑,手腕用力,银光向前刺出,
“门主!”众人未料景离真的会刺这一剑未及上前拦下,只见长剑飞出,直直刺入前方墙中,深有一尺。
再看陈七,虽吓得脸色发白,兀自仰头伸着脖子。
景离手中杯盏落地,“景离,知错了。”
绾婳一人走着夜路,几次都想加快步子,怎奈刚一疾走,胸中便如针扎,到宫门前时已然额头尽是冷汗,绾婳暗暗估计了,大概已经过了亥时五刻,宫内早已歇下了。她拿着玉牌,宫门前侍卫又知安亲王白日里重病太医往来频繁,竟也没有盘问她。
绾婳没有回抒阳居,而是直接向养心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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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归
绾婳没有回抒阳居,而是直接向养心殿去了。
远远看着养心殿已经落了灯,绾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料想既已睡下,那南宫耘的病情应该没有转变。
轻轻走进殿内,偌大的殿堂竟然一人也无,绾婳疑惑不已,即使南宫耘睡了,守夜的人总还是得有几个吧。
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掀起床幔,被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