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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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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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吩咐下去,将新鲜的玫瑰和栀子花瓣先用温盐水浸了,傍晚多烧些热水,”

茗安登时露出笑嘻嘻一幅奴才我懂您要和王妃洗鸳鸯浴的表情,南宫耘敲了他一扇子向里张望,“今晚本王有事,回来的许有些晚。你就跟王妃死扛着,守宫砂务必等本王回来才能给她。”

茗安一时有些惊恐,“爷,您是要出宫吗?你不带奴才去?”

“是,本王要出宫,拖延的事就交给你了。昨晚王妃睡得晚,过了晌午胡太医会按时来给王妃请脉,你留在抒阳居好好照看王妃,不得有差。”话出口,南宫耘忽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啰嗦了。

一拢折扇,转身翩跹而去。绾婳在抒阳居的嵌窗后面,看着向内宫方向扬长而去的隽秀背影,阳光在他身后落了一地金辉。

招手道,“茗安,过来。”

茗安自从上次被绾婳扎晕剥了衣服之后有些怵这位侧妃,忙忙跑来,谄媚笑道,“王妃,有事儿您吩咐。”

“爷在门口跟你说什么呢?”

“爷说您昨晚睡得晚,今儿请了胡太医诊脉。”

绾婳一呆,他昨晚不是在书房吗?如何知道自己睡得晚?难道景离来他知道了?王妃夜半私会男子,多恶的名声,况且私会的还是反贼首领,这是勾结反贼之嫌啊,这货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吗。

*

今日是秋祭。其实看日子,不过是夏末。暑气也没有过去,残留在地上的阳光仍有几分灼人。大文学不过这一点儿也影响不了百姓对于秋祭的热情。

况且朝廷今日才颁布了三日后皇子会去点苍山祈福祭祖的消息,帝都百姓自是不知道皇帝病重,只当是隆恩浩荡,重民轻君,一时感激涕零。今日秋祭,五谷还未丰登,街巷已然热闹不已。

抒烈一身红衣招摇过市,景离在他身边,青黑色如夜俊秀,容颜本沉冷如水,却因着抒烈的火红,今日看来倒隐隐挟了丝狂妄。

抒烈一边对周围含羞看他们的女子抛着媚眼,一边轻声跟景离分析,无一例外都是,这个对我有情那个对你有意。

二人在街上招摇了好一阵子,抒烈终于低声问景离,“那百花楼就在前方,你为何还不进去?还有,今日咱们机密行事,一身夜行进去见了夜凌烜不就完事,你非要我穿成这样,和我脸上写着‘我是淫贼一点红’有什么区别?你信不信,马上就会有官府派人追咱俩了,你这约还怎么赴?”

“你也知道自己招摇,平日还穿成这样。”景离不理会他的问题,不紧不慢地答道。

“这红衣是行走江湖的行头,遇上事直接招呼不用啰嗦,有些老师太,还没动手,先把你师尊三代盘问一个遍。不知道还以为她在找老情人。哎,我平日里处事可没穿这一身。什么叫时尚得体,就是什么场合穿什么衣裳。”抒烈十指纤纤,煞有其事。

景离微微有些后悔自己提了这样一个话题,开口打断他,“与夜凌烜接洽过的不是仅你我二人,他们之间相互忌惮,这种来往,不怕背叛,但是怕利益的丧失。我们不过是大张旗鼓地告诉他们,这笔买卖还有第三方。”

抒烈啧啧笑道,“景离啊,我很庆幸你不是生意人。大文学所以今晚,见夜凌烜倒还在其次,打草惊蛇才是主要目的吧。”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不把水搅得混一点,怎么引得出鱼呢。既然夜凌烜那么想见我,今晚的动静,就算是送给他的见面礼了。”

景离拍拍双手,立刻从人群中走出数十人,小跑上前,将百花楼围了起来。

那百花楼原是歌舞升平之地,红牌姑娘多,客人络绎不绝,教此时这么一闹,楼里不禁杂乱起来。客人又多是官宦子弟,有权有势,见他们眼生,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一时不少家丁奴仆都冲上前来,和景离的人吵骂厮打在一起。

抒烈暗笑,“你这么一闹,不知扰了多少人的好事。活该被打。不过你的人确实不多。恐怕难敌众手。

景离一边向楼内走一边折扇轻扇,“用不着,有人生怕我们见不到夜凌烜必会出来阻拦的。本公子今晚不便久留,需早些离开。”

抒烈嗤笑他一声,微微沉吟,“我还是有件事不懂。是谁会勾结西夜,明明你心中有数。几个皇子,南宫耘。。。自是不必多说,南宫诺几次带兵出征,不可能再与西夜来往。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南宫烨,你何必再如此试探?”

景离微微摇头,忽听远处人声嘈杂,有官兵列队飞快地向这边赶往,马蹄阵阵,远远看不清。“哎?来了!”抒烈喜道。

景离低声道,“走。”

二人低敛眉眼,闪身进了百花楼。

楼外打得七荤八素,楼内依旧是酒醉金迷,裙子半掀叉着雪白大腿坐在男子身上的贴胸贴面的姑娘大有人在。抒烈也不禁撇撇嘴。

景离二人走至三楼窗边,淡淡看着那由远及近的马匹,众兵士已将打斗之人分开,从马上跃下一人,除甲戎服,箭袖束袍,抒烈不禁微吸口冷气,“怎么是他

?”

景离眉尖微蹙,“南宫诺。他此时来凑什么热闹?”

他在马下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官兵押解了几名双方闹事的人走了,他也翻身上马,似是冲他们的方向望了半刻,纵马走了。

抒烈犹不敢相信地望着楼下,“这私通的竟然是南宫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若不是事先便有跟踪,他如何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赶到呢?”

景离倏地合上折扇,没有说话。

身后却有声音响起,“少门主真是难约,让小王巴巴在安陵多耽搁了这些天,这还没见面,就送给小王这么份大礼。”

景离转身,看已坐在桌边的夜凌烜,笑吟吟道,“离也是才回到江州,想必抒烈当时也跟您说了,我们小组织,什么事都得离亲自端着。若有耽搁,还请王爷恕罪。”他说着恕罪,却一掀衣袍,坐在夜凌烜对面。

“少门主是明白人,小王也不说暗话。小王只想借你一人用用。”“借?离倒是想知道怎么个还法。”

夜凌烜一声冷笑,“小王不才,却也知少门主你年轻有为,破了西夜上三阵结点之一,但是,若有人能在你之前破了后二结点,你必会受报遣之苦。不知用这个来还可让门主满意?”

景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王爷替离想得周到。不知王爷要借谁呢?”

“自是,南辰前太甫赵炫。”

“他吗?”景离犹豫道,“王爷知道,南辰几乎是毁在他的手上,旧部上下都对他恨之入骨。我若将他偷偷给了你,那罪过就大了。”

“少门主,那赵炫与我西夜黔门门主顽火本是同门师兄弟,二人旧情颇深。自南辰覆灭后顽火一直暗中寻访赵炫。你知西夜朝堂与黔门一直不和,现在太子登基指日可待,黔门蠢蠢欲动,若本王能带回赵炫,必可化解这一危机啊!”

“那是你西夜之事,与我何干?”景离怡然道。

夜凌烜低声道,“少门主有所不知,恒亲王已与本王做了约定,以边境三十万大军借我西夜,换西夜举他为太子。恒亲王屠戮南辰旧部从不留情,今年年初更是亲自下南辰,沿途暗杀无数南辰功臣。这样的君王一旦登基,难道会给你离门活路吗?”

景离半眯了眼睛,似是思索犹豫。抒烈冷笑,“像你这样不讲信用之人,有谈条件的必要吗?谈了也是背叛。”

景离止住抒烈,“恒亲王吗。。。。。。。”

夜凌烜眉峰微凛,眸中划过一丝利,“还有,听闻安亲王侧妃明氏,可是来于前朝太师之女,不知门主以为此言是真是假?”

景离抬眸看他,轻笑,“自然是假。”

“小王也这样以为。”夜凌烜击掌笑道,“这件事对少门主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还请阁下尽快考虑。”

景离看看窗外渐升的月色,起身道,“借。可以。只是刚才王爷答应离的,还请不要食言。若离看到江州结界先有别人登足的痕迹,介时离让赵炫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你的手里,王爷可不要怪景离不讲情面。”

他最后一字说完,身形已到楼下。夜凌烜背脊隐隐发凉,他未料到,景离竟是如此狠戾之人。

浴旖旎(一)

“嗯?你是说爷三日后会去点苍山祭祖祈福?”绾婳撑着桌子问道,“所有王爷都去?恒亲王大病初愈,也要去?”她微微有些疑惑,却为这样的帝王和父皇寒心,为了一己之利,竟完全不顾及自己亲身儿子的死活。南宫诺大病初愈,怕是禁不起颠簸的罢。

茗安点点头,心里却在腹诽,这天都黑了,王爷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他陪着侧妃主子唠家常,最后把这个消息也说出去了。

“那。。。王爷的婚事呢?”

“皇上说待祈福回来再行举行。”

虽是意料之中,但绾婳心里还是莫名闪过一丝小小的喜悦。于是她不禁立刻责怪自己,这对王爷和纳兰锦年来说确实是不幸,她不该幸灾乐祸。不过是推迟,但她心里的窃喜确实一点一点蔓延出来。

只是,祭祖是皇室宗族之事,也就是说,她需要自己一人在深宫中待一段日子。婚事被推迟,锦儿怎么能罢休,还有棋妃,最可怕的是承嘉帝。绾婳心中不禁一哆嗦,自己能不能留一条小命等到南宫耘回来。

“茗安,呃,皇家出行,一日大概能走多少里?”她默默盘算,她需要自己应付这些人多少日子。

正说着,门突然被推开,茗安似获了赦免一般跳起来,凑上前帮着拍南宫耘衣衫的尘。南宫耘皱眉笑道,“你小子,不会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茗安连连摇头,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那只赤红的小盒,递给南宫耘,“幸不负主子所托,还没有交出去。”南宫耘一笑拿过,挥手让他出去,自己转身关好门。

烛光下的绾婳,娇颜映红如霞,额前碎发有丝丝乱,如云秀发有一缕垂在胸前。她歪着脑袋看南宫耘手里的小盒。想了想,轻道,“这是,守宫砂吧,其实方才让茗安给我便好了,何劳王爷再走这一遭?”

“走这一遭?我今晚没打算再出这门,这本便是我的卧房,我不来这,爱妃,你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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