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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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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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起他的头,将他的背部放在自己身上,以免他再着凉。打量一下四周,把他靠在捞起,靠在大青石上,自己蹲在他身前,接住滑下的他——把他背回去。

她心里焦急,匆匆将他在背上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放稳,弯着身子想要托起他,肩上的人却突然一动,滑了下来。绾婳一边心里腹诽,南宫耘,你晕过去也要这么折腾人嘛?一边去抓他滑下的胳膊。还没有腹诽过瘾,那胳膊忽然动了两动,将她向后一推,自己挡在她的身前,一手后抓,“呲啦”一声,有骨骼断裂的声音,接着是一声近似于哀叫的怪响,有东西被重重摔在地上。

绾婳隐约看见南宫耘背后有金黄闪过然后黑红猛地溅出,心里一阵恶心。

她不管那是什么,只管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俊美的脸,葱根般的纤纤玉指划过他的俊眉,凤眸,挺鼻,最后停在他樱色的薄唇上左右摩挲,眼波流转,用甜到发腻的嗓音娇嗔,“耘,你真乃绝色。。。。。。”

“呵呵。”南宫耘唇角刚一扬起,就感觉到下颌一痛,却是被绾婳两指按住,被迫看向她怒色的大眼睛,“干嘛装晕?干嘛骗我?”

南宫耘也不挣,任她钳着,说话含含糊糊,“绾儿的力气好大,早知道我就不醒了,你背我回去。”

绾婳颓然松手,“你怎么这样。。。。。。”一转眼看见南宫耘一只手垂在他身后几公分的地方不动,手中似乎还有东西扭动不时现出一圈金黄,想起刚才溅出的黑红,皱眉伸头看去,“那是什么?”

南宫耘退后两步,才把那东西拎出来。一条基本上断成两截的蛇,黑亮蛇身上有一片一片的金黄斑纹,兀自在不断扭动挣扎,黑红的血不时流出,滴在地上,腥味大甚。南宫耘甚是嫌弃地拎着它的七寸,任它扭动。

“这是什么蛇?你干嘛不扔在地上?”绾婳地看着这条黑色带金的小蛇,蛇不长,却像个小孩子胳膊般粗,即使断成这样扭动起来也精力十足。她脑中突然一闪,“啊,这是黑冰蟾?!”



冰蟾,名字好听,却是一种剧毒之蛇。因黑色和金黄如月的斑纹而得名。这种蛇只生活在树上,在地上它们会失去迅速爬行的能力。它们自身还有很好的弹跃能力,会从树枝上跳跃处很远来捕食猎物。只是也会因落在地上而减弱战斗力而被别的物种攻击,所以它们并不经常这样冒险袭击人畜。今晚,这条蛇怎么会无缘无故从那么远的地方跃出来袭击他两人呢?

“你快扔掉啊!这种蛇毒性很厉害!”绾婳急道。

南宫耘没有说话,左手掐着黑冰蟾,右手长指间明晃晃一把小刀,锋利银光划过蛇扭动的肚皮,长指拈出一团鲜红的脏体,递给她。脸上有一点不忍和微笑。

“你让我。。。。。吃这个?”

南宫耘点点头,随即一松手,那蛇落在地上,挣扎两下,死了。

“嗯。”南宫耘低着头脱掉手上和肤色一模一样的手套,扔到地上,淡定地点点头,“黑冰蟾的蛇胆,不要嚼,咽下去便好。”

绾婳一脸黑线,她被母亲捏着鼻子喂过这种东西,深知它生腥刺鼻,不觉摇摇头,“不要吧,我又没有中毒闻了闻腥气而已,回去写个方子抓点药就可以了啊。”

“这黑冰蟾因为自身体色金黄,在这初秋季节活动甚是频繁,不得不防,今日恰好,没有比这活蛇胆再好的解毒药了。乖,吃了它。一口就好。”

绾婳蹙着她幽怨的眉毛,两只手搅来搅去就是不肯抬头。

“这点苍山上都是松柏,四季常青,按理这黑冰蟾是不会落脚在这种树木上的,若只这一条还好,厢房、庙祠周围,全是荫天蔽日的高木,若是。。。。。。这其中难保没有问题,不得不防。”

南宫耘语气有一点严肃,绾婳微微吃惊,“你是说,这黑冰蟾是有人故意放在这树上的?”想起刚才那条胳膊粗扭动着的黑金蛇,不禁心下一阵恶寒。看着那枚血滴滴的鲜红蛇胆,更是恶心。

算了,仔仔细细把南宫耘那张秀色艳绝的脸庞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抓过蛇胆塞进嘴里,舌头碰也不碰,直直吞下去了。瞬时,那血荤生腥之气哗得冲上喉咙,鼻腔,又涌入大脑。

绾婳扶着那块大石哇哇地干呕起来。妹的,谁说秀色可餐?!骗人!

南宫耘嘴角有笑容,帮她顺着背,绾婳倒是越吐越起劲。南宫耘知道,那黑冰蟾常年生活在树上,以那些虫蚁或蹦跃的鱼鸟为食,胆腥极甚,即使一口吞下,那荤腥之气也能惹得人几日吃不下饭。

绾婳的动静已经快把那胆汁吐出来了,虽然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那条黑冰蟾的。南宫耘微微皱眉,将她捞起托着她的背,按在青石上,吻住了。

绾婳只觉满脑子都是作呕的生腥,只想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才能减轻这恶心的感觉,却猛地被人吻住了。淡淡的清香涌入,立刻强制地减轻了她作呕的***。

但她的第一反应是,他不嫌脏吗?!这多脏啊!她在吐,这些乱七八糟的秽物!她又羞又急又愧,使劲推搡他,想让他离开自己,她不想这么恶心的时候被他吻住。偏生那人好像不知羞似的,舌尖掠过她的唇齿,怎么也推不走。

*

谢谢阅读~稍后第三更

自有她风情万种,不敌你一语情衷

南宫耘!你起来!绾婳捶打着他的胸膛,男子却把她裹得更紧,紧到她动无可动。她心中是急躁羞愤和。。。。。酸涩的疼痛。这个男人,从来是一身月白滚金的高贵男子,竟会吻上她呕吐后的唇,多脏,多脏,她会弄脏他。。。。。她想笑,却更想哭。但她做的只是更大力的推开他。男子精实的胸膛却仍抵着她,未动分毫。

一惊一闹,那蛇胆的荤腥之气被南宫耘干净的味道咽去了不少,她一狠心,索性狠狠咬了他的唇。当那血的甜腥和男子口腔中干净的味道把那蛇的荤腥彻底取代的时候,南宫耘笑着,顺势轻轻后退了一步。他的脸色白皙清淡,不惊不悔不嫌不喜不怒,以美好的姿势站着,似穿过千百簇白雪绽放落下,凌度亘古踏波痕月而来,没有波澜,恬静若处子,只微微笑着看她,眼里的眸色只有,心疼和宠溺。

“耘,你。。。。。。你不嫌恶心啊?”绾婳红着脸,红着眼。

“其实。我。。。。。。”南宫耘眨眨眼,凤眸波动荡漾。

“耘,我说真的,你这样子,我会还不清的?!”绾婳觉得有些脑溢血,打断他的话。

“你这么快就想跟我清清白白吗?”南宫耘忽而勾唇孽笑,“你还不清的。我要你一直欠着。”

“还有,其实,我更愿意你这呕吐是早孕反应。你若是早从了我,这日子也差不多了。”他眨完双眼,仰头望天。

绾婳果然脑溢血,扶额暴走。

某男追随而上,“现在我是主子,你是丫鬟,你要跟在我后面。不得,逾礼。”一人继续暴走不止,两人一前一后飘飘然隐入夜色。

夜半,月下,风声,露重。

*

东厢房,南宫诺瞥了一眼南宫耘仍是黑灯漆火的房间,默默关上窗,却见南宫谟凑在自己窗前,鬼鬼祟祟。南宫诺一巴掌拍过去,“你小子,干嘛呢?”

“哎呦,”南宫谟皱着眉咧着嘴,煞有其事,“五哥,我看二哥和那丫鬟有一腿。”

南宫诺先是又给了他一巴掌,“明天开始是斋祭,这种事情,你不许乱说。”然后自己摆出一副‘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的得意架势。

“五哥,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丫头?”南宫谟看南宫诺没有多说,喜滋滋故作聪明问道。

“没有。”

“啊?那你看那丫头的眼神每次都很流光溢彩啊。”

“。。。。。。那个不是喜欢,我只是想怎么快一点把她弄回府去。”南宫诺不想多说,正色道,“祭祖是事关皇族的大事,后面七天可得仔细点,不许乱跑。”

南宫谟眼里闪过一丝精明,笑笑,“知道了。”五哥的意思是,看好老七。这是他出发前才学会的暗号,死活教给了二哥和五哥,要拿来对着玩。还是五哥天赋高今天就用上了。

他凑近了问,“今晚的事,二哥是故意不让那丫头去的,二哥昨晚就想好了?”

南宫诺点点头。“三哥已经溜了,岂不无聊?”南宫谟瞪大了眼睛。

“不会的,你不用担心无聊,日子精彩着呢。”南宫诺噙笑点点头,“小孩子要有耐心。乖,回去洗洗睡吧。”

南宫谟嬉笑走了,回头撇撇嘴,“二哥真可以,和那小丫头出去还没回来。”

“嗯?八哥,你是说,这么晚,耘哥哥和那小丫头出去了?”前面竟有个的娇娜身影一顿,手中的小罐竟洒出些汤水来。

“啊,锦儿啊。”南宫谟尴尬地笑笑,“呦,这是什么汤?好鲜啊!二哥真好福气!”他说着就想溜。

纳兰锦年侧身挡住,“问你呢,耘哥哥是不是和那个狐狸精出去了?”

“不是。”

银辉落在他只着了单衣的修长身躯上,南宫诺站在窗边,优雅,魅惑,恒定。半敞的单衣露出性感的锁骨及以下方圆三寸的肌肤。

纳兰锦年正痴痴地看着他。耘、诺二人本就八分相似,此时入夜,南宫诺多出了几分慵懒,眉目间少了一份冷峻,院中又是一袭银辉尽数落于周身,本就是大辰第一美男子,此时与耘又像了个九成九。锦年怎么能不心神荡漾。闻言后更是一喜,放过了南宫谟,匆匆向南宫耘房里去了。

当她就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门是锁的。南宫诺方才幽幽地道,“是方才那二人就没有回来。”南宫谟心中暗道不妙,又停下了脚步。

锦儿眼中掠过一丝狠毒,拿起那罐热汤要砸,想了想,拿起上面的小盖唰的砸向绾婳住的那屋,小盖“啪”地砸了个粉碎,渣子溅了一地。她端着那小罐向回走。

“纳兰姑娘,”南宫诺噙笑叫住她,“二哥身子很好,你不用担心他给他送这大补汤来。倒是你表格,三哥现在伤的重呢卧床不起,你不如端了汤去看看他,想必他会很开心的。”

纳兰锦年冷笑一声,“不劳五哥操心,锦年自会去照料,只是这汤,耘哥哥没有喝成,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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