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人有心动的感觉了,可是却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那么离谱。有时候只是还未遇到那个对的人而已,而那个人不知何时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英子,你呢,你有喜欢我么,不要把我当成少主,只把我当成是覃嘉楠,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想听你的实话。”他期待一个回答,不管是肯定或否定的都行。林英愣了片刻,说道:“有!只是我们可能吗?少主,你是驸马。”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的忧郁,说道:“假如我不是少主呢,我不是说了暂且不要把我当成是少主的么,你会喜欢我么,你会跟我在一起么?”林英轻轻地向他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不管你是不是,我都喜欢你,因为这种事情是根本没有什么假设不假设的余地的。”覃嘉楠问道:“那洛明枫呢,你不是也喜欢他么,那你会忘了他么?我不想你的心里同时装着两个人,因为在我的心里也只会存在着那么一个真真正正想要陪伴一生的人,她就是你。或许你会觉得男人的话都不可信,那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会遵守我所承诺过的一切,不是做给谁看的。”
林英说道:“你要相信你自己,洛明枫他不会再有出现的机会,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时间会遗失一切的。我现在只想好好地去珍惜眼前的东西,不去在意那些缥缈得如同神话的事情。”
“当你陷入到皇室的繁华与虚荣里,你还会记得我么;当你身不由己我们不能再相见时,你还会记得我么;当有人想要把你据为己有,你还会记得我么;当我失去了现今的这一切,你还会记得我么,我是说如果。”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坚毅而执着,透露着些许的迷茫。林英挽起他的手,说道:“当然,只要你没有忘记我。你若不弃,我便不离,一颗心,始终为你而等待。”
“待会你就要入教坊司了,记得刚刚说过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就在此地作最后的见面吧,不想回去后看到你离去时的样子,珍重!”话毕,覃嘉楠转身离开了。朦朦的水雾中,那颀长的身影沿着微雨桥渐行渐远,远到再也看不见。林英忽然很大声地喊了一句:“覃嘉楠,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或许已经走得太远,又或许瀑布的水声太过于响亮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一片雪白的云把日光给荫蔽了起来,那道彩虹也就悄悄地消失不见。朦朦的水雾还在空气里弥漫,微雨桥上,寒影谁怜?林英倚着浮桥的栏杆站了好久好久,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少主并没有回到家,而是找敬仁表弟去了,他忽然说很想喝酒,最好是喝到醉生梦死,什么也不知道了。表弟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只是想喝酒,既然他不说,表弟也就不好多问了,只陪着他喝。与表哥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见他喝这么多的酒,而且还没说几句话。看他的样子,似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不过石敬仁知道表哥一定有他的苦衷,不然的话不会这个样子。
到覃府的时候,柳夫人急匆匆地赶到屋里,问道:“英子啊,你去哪了,找半天也没见着人。教坊司那边已经派车马来接您了,记得在那边要听话点,不听话是自己吃亏。有什么事的尽管跟我说,我会想办法替你解决的。赶紧换换衣服,是该动身了,赵氏在这儿等了有些时辰了,还算他不是有性子的人,不然的话早就降罪于我们覃家了,况且能入教坊司那也是好事啊。”
话虽如此说,普通人觉得能够进得了皇家,哪怕只是做个丫头,那也是见过世面的。可自己却并不这么认为,她不想踏进那个地方,不想与那个圈子里的人发生任何的纠葛,一听墨茗说教坊司就好比是官家妓院,她心里的害怕就更加地利害起来。教坊司,看上去就不像是只唱唱歌吹吹曲子跳跳舞那么简单,还得伺候男人,前面的自己都可以做得来,唯独后面那个免谈。
墨茗凑近前来问道:“少主知不知道我偷喝了桃花清酿?”林英笑了笑,说道:“少主早就知道了,他是故意放在那里让你喝的,难道你自己就没察觉出来么?”墨茗挠了挠头,对呵,好像是这么回事,每回去的时候酒缸里都是装得满满的,害自己担心死了,原来少主一直都是知道的。算了,下次不再偷喝,直接向少主要就行了,干吗还要搞得这狼狈不堪的。
018这也太不可爱了吧
她安然地进到房间里,随意地选了件衣服给换下来,便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倒没有什么动静似的。柳佳惠轻轻地撩开帘子走到她跟前,替她把梳妆盒里的那些金呀玉的挑了几件,随后将她那如黑色瀑布般的长发挽到一处盘成一个仕女结,给簪上那些明晃晃的东西。以前看着别人戴这些东西都挺好看的,可自己就是不想戴,并不是嫌麻烦,只是不喜欢而已。
待她走出来的时候,赵氏早已等候多时了,待一见到此女,果真是个国色天香级的人物,现在的这身装束倒是比那天在舞台上时显得更加妩媚多姿,怪不得在那么多人之中,圣上还亲点她入教坊司,并将今年的“端午第一”特赐于她。柳佳惠说道:“这位是赵公公,圣上身边的红人!”林英提起那淡紫的裙摆,向前作揖,问候道:“赵公公好!”赵氏微微地向她点了点头。
“是时候出发了,若是你再不出现的话,今天覃家可是难以向上面交待的。”赵氏轻甩了下拂尘,便起身了,叫林英跟着。出得覃府,外面早已备好了两顶轿子。林英抬头看了最后一眼覃府的大门,仿佛空气里出现了他的影子,他的笑他的恼是那样深刻地印在自己的心里。很久很久,到赵氏提醒她时,她才慢慢地掀开帘子进到轿中去了。一路上的人声嘈杂;她没有往处瞧一下,真的很不想进宫,宫里就像是一个牢宠,困住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她的心她的思念。即使有翅膀也飞不出去,可是又没有办法,有些事情总是那么样的无奈,呵,没事去凑什么热闹!
富丽堂皇的龙椅之上,那个穿黄袍的人一见赵氏,便喜笑颜开地问道:“人带来了没有?”赵氏向前说道:“圣上,你说的是那个覃府里的女子么?”司马氏点点头,说道:“当然!朕有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吸引力的女子了。虽然朕的身边美女数不胜数,可是已经有很久没有谁能够让我对其产生如此强烈的兴趣了。而她那天的歌舞让我全身上下都跟着动了起来,这种感觉真的太妙了。”赵氏说道:“圣上,那姓林的已经落户教坊司了,您是现在去看呢,还是待会再过去?”司马氏毫不犹豫地笑道:“现在过去看看,想死我了!奏章回来再批,误不了事的。”
没天理呀,司马氏都那么老的人了,连儿女也要比林英大,不过谁让人家是一国之君呢!可能别人会觉得这是一种荣幸,可是林英才不会这么想呢,管他是不是当今的皇上,都不会加以理会。她的心里住了一个人,那个位置将一直是属于那个人的——覃嘉楠!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世事纷繁怎样变幻,那颗心始终都会在这里一直为他而等待,这种初衷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刚要出去,却听得外面加急快报,圣上又不得不暂缓下来,且先处理了要事再说。赵氏叫那人进来了,圣上问道:“又是哪里出事了?一天到晚的没个清静!”送情报的人不敢抬起头,只如实地说道:“吴国水师趁天时地利攻破了我魏国防线,现急求增缓!”圣上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事我自会处理!”等那人下去后,司马氏暗自叹了口气,赵氏说道:“圣上忧国忧民的心,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目前朝纲里的文武百官也都分成了几个流派,现在也只有覃家是个独帜,倒是效忠之辈,且代代出名将,为江山社稷立下过不可埋没的功劳。”
司马氏思虑了下他的话,轻声问道:“依你的意思呢?”赵氏双目锁住司马氏,片刻说道:“现在西北方已平定下来,暂时安稳,派其它将领严加把守便可,而南边的形势却是不容乐观。覃正良乃圣上亲赐的魏国大将军,理应由他来处理南边僵局,况且覃正良的能力您也是知道的。他可是个大才之人,大才之人就应当用在最急需要用的地方。万望圣上将其调至南方,西北转由其它人负责,这样岂不是很好!”他说的头头是道,圣上拍了拍他的肩,说道:“知道朕为什么留你在朕跟前做事吗?”赵氏摇摇头。圣上哈哈一笑,说道:“因为你太懂我的心思了!”
一语开怀,司马氏二话不说便下召将覃正良调至南方对抗吴国侵扰势力,这样一来便可以安心些日子了。覃正良这个家伙,倒是挺值得人相信的,覃家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出色,怪不得女儿一见了他儿子便说要嫁给他儿子呢。自己看着他儿子也甚合己意,出身名门,相貌堂堂,与三女儿倒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这样的美事自己怎么能不努力促成呢,圣旨也在之前就已经下下去了,特为司马晚晴和覃嘉楠赐婚。自圣旨下下去之后,三女儿的高兴自不必说,他这个当爹的都有看在眼里,自小就特别疼爱这个乖巧的三女儿,小晚晴越长大便越显得美丽可爱了。
随着赵氏一声“皇上驾到!”,所有教坊司的男男女女一应停下手中的活计,俱是跪地叩拜,拱手念道:“恭迎圣上万安!”唯独角落里那个紫衣女子还愣在那里,这也太无理了吧,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圣上的眼神往那个角落里瞧去。林英霎时间转过身,立马跪地叩道:“圣上万安,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原本以为圣上会不予理会直接叫人拖出去斩了,可看上去圣上并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还静悄悄地走到她身边,从上往下把林英打量了个遍,说道:“你就是那天跳那个奇奇怪怪的舞的女子?”天哪,他记得自己?看来那天真的太过火了,当时没有想太多。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这让林英觉得很是压抑,完全放不开来,真不该这么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