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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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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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说到哽咽不成声,这样一个内敛沉默的女子,而今跪在她面前痛声恳求,一旁所有的宫女都看得眼眶红热掉下泪来。

“阿金求娘娘,不要再伤陛下的心……阿金愿给娘娘叩头,只求娘娘留下来,留在陛下身边……”

一旁的阿银亦是哭得泣不成声,同样和其他宫女跪了下来:

“奴婢们恳请娘娘留下来……”

“娘娘,留下来吧……”

“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是娘娘的亲人,南诏也会是娘娘的故乡……”

“娘娘,娘娘留下来吧……”

青璃双手掐握着浴桶的边沿,将阿金等人看了许久,黯淡无光的美眸轻轻一垂,在阿金的视线下背过身去,再不出一言。看着她决然的背影,阿金的心如被凉水当头一浇,抿着冰冷的唇,起身奔出了澡房。

夜晚下的璃宫,灯火璀璨明亮,如碧天之上落在洱海苍山之间的一颗星辰。

“娘娘,这是陛下,让人送过来的丁丁糖。”

沐浴完后,有小宫女端着一只琉璃水晶盘子走了上来,那盘子里并排盛放着两株丁丁糖,与东商的丁丁酥糖丝不一样,这里的丁丁糖,是用小麦加红糖熬制的,粘拉出各色各样的形状。而这盘子里的两株,不是花,亦不是动物,而是两个字:

——莫离。

青璃目光变得柔软,从那盘子里拈了一只,定定的看了许久,耳旁传来霜儿的声音:“娘娘,霜儿小的时候,每每想起娘亲,爷爷就会给霜儿买一只丁丁糖,因为吃了丁丁糖,就不会再想娘亲了,娘亲就像这甜蜜的丁丁糖,一并存在我们的心间,陛下的用心,娘娘何不,尝一尝呢。”

青璃本不大爱吃太甜的食物,她眼里酸涩,将那株糖放在舌尖轻轻舔啲一口。

那糖的甜腻却化成苦涩和道不明分不清的感动融化在舌尖上。

遥远的回忆浮上脑海:

“娘,璃儿不爱吃,还是娘吃吧。”她举着一串冰糖葫芦,放在娘的嘴边。

“璃儿自己吃,娘,不爱吃甜呢……”娘憔悴着面容躺在床上温柔看着她稚嫩的童颜。

“不,璃儿不爱吃甜,璃儿要娘吃,娘吃了病就好了!”她倔强的放在娘嘴边。

“那,好,娘咬一口,璃儿也咬一口。”娘淡笑道。

“娘你吃,天河哥哥说,娘吃了甜甜的东西,很快就能好了……”她看着娘咬下一口,她望着那红透透的糖葫芦,舔了舔口水,只是小小的咬下一点点,泪汪汪的瞅着她娘,“娘,娘亲您再吃呀,璃儿要娘快点好起来,教璃儿弹琵琶,教璃儿认字……”

“好,娘好了,教璃儿弹奏‘长相思’……”

“……”

远去的记忆还那样清晰的浮现在脑海,望着手里这株雕刻成‘离’字的丁丁糖,再看一眼另一只雕刻成‘末’字的丁丁糖,泪水如珠滚下来。

原来不是自己不爱吃甜,而是何时起,忘却了自己爱吃甜,只想把最美好的,甜美的留给最在乎的亲人啊……

☆、璃宫(2)

踏进殿门,每十步就有侍卫把守,青璃看着灯火通明的御书房,手里端着一只红漆托盘踏着鹅卵石的小道绕上了殿台,殿门口候着一些值夜的宫女和太监,瞧着她来了,都恭谨的微笑俯身施礼,青璃刚要踏进御书房,就有凤倾夜贴身侍候的公公迎上来,低声笑道:“璃妃娘娘。”

“陛下他……”

“陛下在里面。”

青璃点点头,一个人轻声走进了御书房里间以供休息的暖屋。

牡丹绣屏下,一张软塌,凤倾夜慵懒歪在上头,屋子里熏着安神的薰草香炉,他面色疲累,一手撑着额头靠在玉枕上,一手里握着一卷兵书,旁边还散乱着几张奏折。就这样歪在那浅寐着,眉眼下投影出一圈憔悴。

青璃看着他片刻,轻声将手里端的汤饼搁置在他身旁的小几上,又转身出了屋子,从宫女的手里取了他的大氅来,无声为他将那件水貂大氅盖在身前,凤倾夜忽然睁开眼眸,惺忪暗沉的目光与她对上,青璃下意识的移开视线,从小几上端起热腾腾的汤碗:“听阿银说,近日你为了乌蛮白蛮两族的冲突还有沿海一带的贼寇连夜操劳,我做了一碗汤饼,也许你饿了,吃了它便安寝吧,夜深了。”

他带着血玉龙戒的手指在额头上抚了抚,似是很疲累模样,看着她的目光浓若子夜,又盯着那碗汤饼看了两眼,怔了一会,像是在回忆某个画面,一次是在尚宫局她帮他逃出皇宫的那一晚,他第一次尝到她做的汤饼,第二次是回南诏途中逃避杀手,他又一次尝到她亲手做的一碗汤饼,味道至今还记忆犹新。

“这汤饼,凉了,就不好吃了。”她低声的提醒他。

他望着她,浮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浓稠的目光令她有些不自在,只见他稍稍坐起,却只是道:“伺候我吃。”

“什么?”她惊诧的脱口而出。

末了,她最终妥协的拿起一双银筷,挑了一口汤饼,一根根手指宽的汤饼滑溜溜的挂在银色的筷头上,香味扑鼻而来,他张开口优雅的将那汤饼咽入口中,看着他嚼着汤饼,眼里似乎掠过一抹愉悦狡黠又得意的模样,她就觉得气氛顿时尴尬到让她想遁地逃走。

☆、璃宫(3)

“这碗里的肉是摆看的吗?”他不屑的盯着筷子上的青菜,眼神如狼似虎的瞅着碗里的白肉。

“哦。”她挑了一块白肉,送到他嘴里。果然还是个肉食动物!

眼里忽然滑过一抹精光,嘴角不自觉轻扬,她又挑了一筷子汤饼,滑溜溜的汤饼递到他嘴边,他张口要吃,却在她手微微一抖下,那根根汤饼扑通一声,尽数弹进了汤碗里,香腻腻的油汤溅了他满脸,看着他顿时拉长的脸,她噗哧一声笑出来,“呀怎么好,手抖了呢!”说着歉意的话,却哪里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他的脸,忽然变得柔软,目光愈发深浓的凝着她的笑靥。

看着他的样子,笑容陡地就僵在嘴角,她目光闪烁着把碗搁在几上,起身往外走,“我,我让宫女进来替你洗面。”可当脚跨在门槛上的时候,她顿住背影没有回头,好一会,平静的,低声的说道:“谢谢你的丁丁糖。”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所有的笑意,霎那间都消失在黯然的目光下,他端起那碗汤饼,将剩下的半碗吃得一点不剩,只是那味道却忽然随着她的离去,和她的那声谢谢而淡然无味了。

更漏声响三声,寂静的午夜里,薄凉的露水沁人肌肤。

青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知是不是阿金的一番话,凤倾夜真的时常在夜深人静时悄然来到她床前吗?她心里这样想着,只觉得略有不安,床头燃着一盏烛灯,她一直看着树桠斑驳的窗扉,仿佛下一刻就会透出一道人影,却没想到一个影子真的一晃而过,屋子里灯火呼哧一下熄灭了。

“谁!”

她紧张的就要开口呼喝,已经被人捂住了口鼻,“三儿!”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韩枫大哥?”青璃惊讶的看着一身黑衣装扮的韩枫。

韩枫炯亮有神的双眸,在月光下透着洵凌的光芒,“是我。”

青璃压低声音道:“你不该闯进宫来!”这一年多来,青璃知道韩枫果真没有死,只是凤倾夜将他们一众人管束在兵营里,一直不允许她去见韩枫一面。

韩枫紧紧的望着她,“三儿,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只要你说一声,我便带你回东商。”

青璃吃惊,“什么?”

☆、璃宫(4)

面对青璃的吃惊,韩枫掠过一抹萧瑟,便低沉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勉强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到东商,若你跟我走,我便想尽办法也要带你回东商去。”

“你……”青璃一时未反应过来,然后忽然想到什么,眼眸一睁大,“你是怎么离开兵营的,你们又怎么回到东商,难道你一直在想法逃走?”

韩枫情急下捉住她的手,“我不能呆久,三儿,告诉我,你可愿离开南诏!”

“我、”青璃想到和凤倾夜的那个约定,两年之期,还剩三个月。

“如果你不愿,就当我——”

“好……”青璃回道:“我跟你走。”

韩枫露出笑容,“十天后,宫中等我,我带你走!”说罢,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璃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可是脑海里还回荡着韩枫的话:宫中等我,我带你走……

十天后,十天后。

看来他一定是早已预谋好离开南诏的办法,否则不可能只身一人闯到皇宫来。

她不知道为何要答应他,只知道这可能是自己离开南诏,最后一次机会了。

“霜儿、霜儿!”她披了衣裳,急急的跑到隔壁房间唤醒霜儿,霜儿揉着眼睛,很快就下了床,“娘娘怎么了,可是又做噩梦了么?”

“不,霜儿,你帮我看看,十天后是什么日子?”

霜儿扳着手指想了想,然后迷糊着睡颜,笑了,“娘娘怎么忘了,十天后是二月初七,我南诏国天子庙会的重要日子,庙会持续半个月呢,旧年的时候娘娘也瞧过热闹的呀。”是了。青璃这才想起来,这是南诏重要的日子,南诏信佛,是以对这个节日十分重视,届时南诏各族族长和南诏君王都会一同出席庙会祭天仪式。可是凤倾夜必定会要带她随同出席,要怎样才能留在宫中?

转眼,便已经八天后。

这日夜深时分,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寒凉的二月初春里,夜晚最是冷的。

青璃看宫女们都睡了,她一个人,悄然的来到后院。黑漆漆的天空,冷风冰雨嗖嗖的吹着,早已打湿了她这一身单薄的睡衣,之前她伺候凤倾夜用过晚膳,知道他已经出宫巡查泗水族决堤的事,今明怕是不会回宫。咬咬牙,打着冷颤,她赤着双脚爬进大水缸里,一排五个水缸,缸里满满的一缸水,是宫女盛放在此用来浇灌花圃的。

☆、璃宫(5)

水缸里的水不比水井里的温热,晾在这儿,早已是冰冷彻骨。

青璃用力咬着牙,还是忍不住猛打哆嗦,贝齿敲得咯哒响,脸色顷刻间已是青紫,双手泅在水缸边沿,将自己整个没入缸内,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听着宫中的更漏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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