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拔剑运气,一道紫光顿时凝集在剑尖,剑气已经形成,一剑出击,兔子已经在地上蹬着腿,做垂死挣扎状!
这时,却见一个身穿花布衣衫的姑娘忽然在草丛里直起身子,满眼惊诧大喊道,“小白,小白你怎么了!”
女子蹙眉,看见远处的隋安手持长剑正一脸莫名的盯着她的兔子,便张口大骂道,“你是不是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隋公子!原来是你杀死我的小白的!你赔!”
沄淰侧眼无比同情的看着隋安,那表情仿佛似在说,好一个张扬跋扈的女子啊!你要小心!
隋安收了剑,一本正经道,“不知是姑娘家的兔子,错手伤及性命,还望姑娘见谅!”
那姑娘生得一副软玉温香的样子,可是,脾气却恰恰相反,刚硬似铁,依旧不依不饶,眼中攒泪道,“不管,我就它这么一个朋友,你必须把它救活,不然,我就让爹爹把你赶出去!”
“你爹是谁啊?”隋安抱拳好笑的一问。
“我爹就是刘亭长!告诉你,就算你们来了,这谷里,也是我爹说了算!快点救我的小白!你快点!”
那姑娘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沄淰一眼,只瞪大眼睛跟隋安扯着脖子吼,恰好几个婆子洗衣归来遇见。
王婆子忽而惊诧道,“哎呀,谁把颜儿送雪心的兔子——”
“哇——”雪心忽而开心嚎啕大哭。
王婆子顿时也泪眼朦胧的说,“没事,就是一只兔子,等王婶有时间跟王叔再去山里给你抓一只比它还大的!”
雪心却泪流满面哽咽的说,“颜儿是雪心的好姐妹,走之前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小白,可现在,我还让它生不如死的痛苦着。”
沄淰看着一脸尴尬的隋安,忽而拉着王婆子和雪心的手道,“对不起,我们不知道那是颜儿姑娘的宝贝兔子,也不知道它对婶子和雪心姑娘有重要的意义,你们放心,我略懂一些医术,一会儿把小白抱回去,一定尽心救治。”
“能救活?”雪心忽而张大双眼,那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碎泪,这般看来,比起刚才倒是美了许多。
“我尽力。”
沄淰一边抱起小白,一边走一边阴冷着脸道,“夫君,一起回吧。”
她内心气道,“本想好好看看这里的景色,不想,一晚上不要睡了,竟是要让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起死回生,何其难也!唉,隋安,就算是上天替你报了昨夜的仇了吧。”
☆、147 唇唇欲动
沄淰一边抱起小白,一边走一边阴冷着脸道,“夫君,一起回吧。”
她内心气道,“本想好好看看这里的景色,不想,一晚上不要睡了,竟是要让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起死回生,何其难也!唉,隋安,就算是上天替你报了昨夜的仇了吧。”
两个人垂头往回走着,隋安平静的盯着沄淰怀中奄奄一息的小白,斟酌再三的说,“这个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刚才可是用了几乎五成以上的内力。”
“嗯,我知道,但是,为了能跟雪心姑娘搞好关系,我还是要全力以赴。”
“跟雪心搞好关心难道那个刘亭长就不会再跟我们明着较劲了么?”
“凡事虽无法强求,但是还是要尽力为好,我们快走吧。”
沄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着紧闭着眼睛奄奄一息又不时抽搐不止的小白,脸上露出淡淡的无奈,她长吁短叹的说,“小白,我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希望你能顽强一些,争取活下来。”
柳眉如烟,清眸流盼,沄淰拿起剪刀,果断的就往手指上一刺,刹那间,殷红的血汩汩而出,滴进小白的口中。
不一会儿,小白已经不再抽搐,一双红色的眼睛也可以偶尔勉强睁开。
沄淰见此,总算舒一口气,她轻轻的将它搂在怀里,不断摸索着她柔软的皮毛,以舒缓它身体的疼痛,小白较之前平静了很多,但是偶尔会瑟缩一下,仿佛是身体发寒。
沄淰会意,便连忙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似乎很冷的身体。
隋安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的时候,见沄淰已经在床上睡着,隋安看见小白在沄淰的怀中呼吸均匀安谧的睡着,不禁忽而满脸狐疑,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隋安轻轻的来到榻旁,安静的看着睡梦中的沄淰,只觉得她是个那么美好的女子,时间一切美妙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他无比庆幸上天能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想到这里,他一向宁静的脸上也露出温柔的笑。
沄淰从迷糊中醒来,竟然看见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眼正打量着自己,不禁觉得十分意外,她惊诧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看我?”
隋安一笑,情不自禁的往她眼前凑了凑,用鼻子故意闻了闻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然后瘪瘪嘴几分嫌弃的捂住鼻子道,“一脸的兔毛味儿,就让为夫伺候伺候夫人吧!”说着,笑着便去拿了快蘸了热水的毛巾替她擦着洁白如玉的脸颊。
沄淰刚想张口拒绝,却不料隋安几分强势的说,“我就这样看你,感觉好像前生前世,我们也是这样一对朝夕相对的夫妻——”
沄淰瞠目结舌,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但是看着他火热而真实的目光,严肃却又一本正经的面容,却是肺腑之言不假,可是,她的心中只有刘生!
她狠狠的咬着嘴唇,刚想说话,不料,此时的张夫子正在上面给他俩修理损坏的屋顶,他总觉得夫人对公子不是很热情,便算是投桃报李,轻轻的拿起一小片从破洞中扔下,边扔边嚷道,“哎呀——小心——”
隋安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第一时间的将身体牢牢的盖在沄淰身体的上面,无论在何种危险的境遇下,她的生命安全总是排在第一位的!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再也不能失去一次了!
可是慌乱间的一低头,他便不自觉的触碰到了她温柔暖融融的唇。
“唔——”沄淰迎头惊慌失措的看他。
隋安也旋即起身,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架势,口中喃喃道,“沄儿,对不起。”
这时,就听张夫子道,“夫人,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本想修理一下屋顶,不料老了不中用了,没握住瓦片。”
沄淰尴尬的看着上面,面含怒色却依旧客气的说,“张夫子您客套了,修房子那种活还是交给我夫君做吧。”她边说边斜眼看着隋安。
这会儿,就听小猫儿在后院声音婉转的唱着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沄淰只觉得音律好听,却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便看着隋安问道,“她是在唱情歌?”
隋安笑笑说,“嗯,这是一首划船女子唱的情歌,歌里说的是,那一天,她轻盈的划着船,见到乘船的王子,暗生情愫,于是,唱着,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啊!我驾着小舟在江水中流。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啊!我竟然能与王子在同一艘船。承蒙王子看的起啊!不因为我是舟子的身份而嫌弃我,甚至责骂我。我的心里如此的紧张而停止不住,因为我居然看到了王子!山上有树木,而树上有树枝,可是我的心底这么喜欢王子啊,王子却不知,这里的姑娘好像都喜欢唱这首歌,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沄淰缓缓起身,拍拍怀中的小白,鼻子里闷哼一声,道,“那我去告诉那些姑娘们,这里倒是有一个胜过王子的人,让他们都卯起劲儿唱给你听,你拣几个如花似玉的带回去,也不负此行。”
隋安淡淡一笑,道,“沄儿,我相信,你懂我的话,起来,吃点儿面吧,累了一天了。”
沄儿一笑,低头盯着怀中的小白,认真的道,“现在要好许多了,至少,它有心跳,而且,不是很虚弱,今晚我要密切注意它的动静,只能我们三个一起挤挤了。”
隋安又笑,点点头,他捧着碗来到沄淰面前道,“吃点面吧,午饭没有吃呢。”
月光洒在静谧的蝴蝶谷中,安静的房间内,沄淰和隋安平躺在床上,两人的心情都极其的尴尬复杂,以前,还可以偶尔打趣的说说残破屋顶后那些闪烁的星星,可是如今,那屋顶也被严严实实的封上,房间中只能听见二人微微的呼吸声。
沄淰的心跳的也很快,和一个男人并肩躺在床上,中间虽然隔着一只大耳朵肥嘟嘟的小白,但是,那心却不知为何总是蠢蠢欲动,无论如何都似无法抑制。
隋安的头上也缓缓溢出了汗,他无比后悔自己躺在这张床上,都不如在桃树下睡得安逸,此时的他瞪着大眼睛,克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内心一次次的告诫自己要平静!平静!可是一个男人,和心爱的女子同床共枕,如何能平静得起来!也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一向冷静沉着的自己原来心中还可以拥有如此汹涌澎湃的爱!!!
忽然,小白不知怎的,在黑暗中忽然挣扎了起来,沄淰十分意外,惊慌失措道,“这是怎么了?小白?小白?”
这个小白说起来也是个神奇的兔子,本是奄奄一息,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却仿佛体力恢复活泼得狠。
“隋大哥,它跑到地上了,快捉住它。”黑暗中,沄淰大叫,仿佛还带着命令,扯着隋安的袖子不停的道。
这一下,撩拨着隋安一忍再忍的欲望底线。
“隋大哥,你快去。”
沄淰由于急促,慌乱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压在隋安健硕的胸膛。
“隋大哥,你睡着了么?你怎么不动?”沄淰继续问。
见隋安半天不应答,而且,全然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便也关心起来道,“你怎么了?”她边说边缓慢的将手移到他的额头之上,“这么烫!”沄淰惊诧道,“你病了吗?是伤风了吗?我去喊张夫子!”
黑暗中的沄淰看不到隋安痛苦难捱的表情,她皱眉微微起身想一探究竟,不料,隋安却势不可挡的翻身将沄淰压在身体。
他呼吸局促,嗓音微哑着说,“沄儿——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我还是想吻你——”他忽然俯下身,猛的一咬,沄淰的嘴唇便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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