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河连忙拉着灵贵嫔的手道,“在奴婢眼中看着就是好,往前,奴婢吃的什么,穿的什么,现在,奴婢跟了灵贵嫔又吃的什么,穿的什么,灵贵嫔,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刚除了一个宜人,又冒出来一个她!别看她现在是个奴婢的身份,可是,皇上却时刻想把她拴在眼前!昨儿个你也不是没见到皇上和她眉来眼去。在司衣局的时候,本宫曾勤恳干活,图的不过是攀个可靠的主子,下半生也能好过些,没想到,阴差阳错得到皇上的眷顾,我本信命,明明知道皇上心里有她,但是,还是愿意装聋作哑的混日子,可现在,和皇上朝夕相处,却步步沉沦,我已经彻底掉进皇上的那个黑暗的深井中不能自拔,本宫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可怜角色。”
“所以,灵贵嫔还是赶紧生个龙子,这样,你的身份就无人撼动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何宸在一本正经的写字,沄淰就在侧旁伺候,两人无话,就这么一直待到夕阳西沉。
何宸喜爱《金刚经》,竟抄了一遍又一遍。
沄淰无聊间侧目看他,又见他遒劲有力的字,心中便又怀念起刘生工整隽秀的小楷。
何宸抬眼,沄淰才慌忙直起身子,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夹着墨条的两侧,轻轻柔柔的磨着,仿佛一个闺秀少女,跟刚才那怒气冲冲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何宸也不怕她继续恼,只边看边问,“一夜未睡,又站了一天,晚上守夜的差事恐也做不了了,不过你皮糙肉厚,又在寨子里跟一群士兵们通宵达旦的持久聊天,想着必然体力如牛,嗯,脾气、脑子也如牛。”
沄淰的脚早已经麻了,十个脚趾头像是被铁钉钉住一般,听见何宸的话,顿时怒发冲冠,但是,又想着,自己要让何宸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厌恶自己,便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呆呆的说,“皇上说的对,奴婢体力如牛,脾气如牛,脑子如牛。”
何宸忽而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缓缓的起身,眼中泛着笑意,慢慢蹭到她面前,确定她现在心情还算不坏,也不至于恼了,试探道,“那朕就再抄写一遍《金刚经》,你继续在一旁伺候!”
沄淰阴着脸,掉头便走。
“不准回朝凤宫。”他命令着。
沄淰回眸,不情不愿,疑惑不解。
“去浴渺殿。”
沄淰震惊!!!浴渺殿是皇上的后花园,自己岂能去?去了不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那不是奴婢这种呆子该去的地方,奴婢不会管理那些花花草草,也不配住在那里。”
何宸三步来到沄淰面前,竟将沄淰牢牢抱住,看着怀中美人惊慌失措的眼神,他毫不留情的去咗上她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樱桃小口。
沄淰只觉得忽然之间,天旋地转,眼前,一双清新绝俗的大眼睛瞪着自己,扑面而来的珑兮香不停的蹿进自己的鼻中,那嘴角冷冷的,不,是火热的……
她不敢忘下想,只拼了命的使劲浑身解数推开何宸,却不料,何宸原本还算尊重轻柔的吻一下子变成了恶魔疯狂的吻。
她只觉得自己嘴中被他搅得翻滚如钱塘江的大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此下去,他非但不会厌倦自己,反而,会更加的迷恋自己。
“皇上——”门外,传来春河安分守己的声音,“灵贵嫔备好完善,问皇上什么时候过去。”
何宸只专注于沄淰一人,他微闭着双眼,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脑海中全是沄淰的画面,无论是一身红衣的霸道摄政公主,还是那日微醉后翩翩起舞的失意女子,或是嗔怒,或者哀怨,或是温顺,她的每个表情,都深深印刻在何宸的脑海中,从未遗失。
他一遍遍啃噬着她美丽的唇线,执着,毫不满足,而她,任凭使尽全力挣扎,在他面前,却是无力回天。
“皇上?”
春河执着的又轻轻喊了声,她侧头,像从那微微的门缝中窥探些什么,回去也好领赏,可果真当她看见两人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时候,脸却火红一片,吓得她顿时伫立在外头,再也不敢出声。
一直到他完全征服了她的身体和意识的时候,他方才离开她的嘴角。
这一遭下来,他仿佛吸食了天地日月精华,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他狠狠的掰着她弧线极美的下吧,一边贪婪的看着,一边柔声细语的在她耳边呢喃说,“你比灵贵嫔美,味道,也比她的好!朕很喜欢!”
“你——”沄淰低头,全身发烫,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耻辱充斥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她的身体早已软成一团烂泥,跌跌撞撞在何宸的怀中,一波又一波的珑兮香让她感觉到空前绝后的绝望!
何宸!你居然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
宸神采奕奕道,“今后,若不听话,就这样罚你,去浴渺殿!今晚,真不传你,就别去暖岚殿那里妨碍朕和灵贵嫔,朕可不愿意见你每天怒气冲冲的瘟神样子。”
☆、101 破门而入(无节操篇)
沄淰气冲冲的出门,也没管一旁恭恭敬敬的春河,咬牙切齿的挥拳嚷嚷道,“浴渺殿!浴渺殿!浴渺殿!”
她不停的搓着自己被何宸吻过的嘴唇,怒气冲冲道,“倘若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皇帝!”
一路快跑,听着凛冽的风在滚烫的耳畔呼啸而过,一拐弯,却和坐在轮椅上正吟诗赏雪的刘生撞了个满怀。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仿若从天而降一般,活生生就扑倒在纤弱的刘生的身上,可着实把身后推轮椅的小厮吓了一跳。
“啊——太师——没事儿吧——太师——”小厮手忙脚乱的嚷着,狠狠的拉开一身奴婢装扮的沄淰。
沄淰一听,原来是压到了太师,想自己今天真是倒够了霉,便起身不好意思的赔礼说,“不好——意思——我着急——”
刘生虽是满眼的波澜不惊,不料,今日看着沄淰却是一身奴婢打扮,头发也杂乱的随风飘摆,神情也是慌慌张张、失魂落魄的,心里,不禁浮上一股同情。
“干嘛这么慌张。”刘生朝她身后望去,眼中带着怜惜,口气也变得温柔了,似是在哄着一个小孩子,道,“摔疼了没有?”
身后的小厮看到竟然是沄淰,知道沄淰对刘生的情愫,便也应声应景打趣道,“姑娘一撞,倒把车轱辘压坏了,太师您稍等,我去唤个人来修理一下。”
刘生和沄淰都没有接话,待小厮走了,刘生才又仔细端详着低着头欲哭无泪的沄淰道,“怎么这身打扮?是皇上为难你了吗?”
沄淰昂扬着头,冷笑着说,“皇上喜欢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难我?太师多心了。”
刘生端坐在那里,见沄淰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凛冽寒风中与自己置气,心里很不落忍,又继续关怀着问,“你嘴怎么了?”
沄淰慌忙捂着嘴,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说,“喝了——热茶——烫的,刚才——被——风吹了一下,又——又冻到了。”
刘生看着面色潮红的沄淰,知道一向爽利的她这般,便是有羞于启齿的事情,她身后便是御书房,联想到她刚才的样子,心里便也猜出了个几分,知道她不喜欢这个话题,便也识趣的叉开话题说,“皇上赈灾的银两被生死门劫去,我下午派人去查,竟然发现,朝中有人和生死门暗自往来。”
“被劫了?谁的人?赈灾的物资也敢劫,真是胆大包天!”沄淰怒道。
刘生静静的看了看她,顿了顿,语重心长的教育说,“看你这脸,不是闷闷不乐,便是怒气冲冲,真该给你开几付清火解毒的方子,不然,假以时日,身体堪忧。”
刘生见沄淰气愤的转过头,知道她心里又是百个千个不乐意听自己的数落,便才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这次负责押运赈灾物资由于数额巨大,都是秘密进行的,负责押运的人也是朝中有名的杨将军,杨将军是太上皇、皇上重点栽培对象,耿直不阿,勇猛无比,配备的士卒也是最机灵勇猛的,可是,杨将军却再途中被活生生割掉了头颅,尸首也是在郊外的乱坟岗找到,找到时,身上到处都是剑孔,大大小小,二百余处,显然是被慢慢折磨致死,那些士卒,也都人间蒸发,这种事情,如果不是里应外合,又怎么可能?现在,皇上面临着难题,毕竟皇上登基时,菓洛主动示好,现在他们有难,若置之不理,便有损皇上爱民亲民之盛誉,若去,眼下,朝中的将军别说可靠与否,他们现在一听生死门三个字便是闻风丧胆、战战兢兢,其中几个将军也是装病托故在家,皇上若再不整顿,恐怕,陈国的军队有朝一日变成了刀俎之上的鱼肉了。”
“怎知就是生死门的人做的?”沄淰继续追问。
“杨将军死的时候,手里狠狠的握着一枚火龙令!这不是生死门做的,又会是谁?如果,他在,就好了。”
两人不语,他们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个人——齐岳,可是,谁都清楚,齐岳对菓洛有着民族的仇恨,也有个人的敌意,帮助菓洛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出现的。
小厮回来的时候,满脸冻得通红,他一边搓手,一边眉开眼笑道,“太师,遇见张公公和几个手下,有他们帮忙,咱这轮椅很快就修理好了。”
张公公看着沄淰姑娘,脸上不禁一喜,继续挽起袖子热情的帮忙,一不留神,一锭金元宝便掉了出来。
晚饭过后,沄淰坐在浴渺殿长一叹,短一叹,脑海里反复出现自己被何宸占便宜的一幕幕,她一会儿躲在床上,一会儿又灌茶,一会儿,又开门坐在门口吹寒风。
蚊子边收拾碗筷边不乐的说,“这么冷的天,小心冻坏了身子,对了,姑娘昨晚去哪了?灵贵嫔可是问了奴婢一个早上,差点儿都动了刑呢,幸好我跑得快。”
她见沄淰失魂落魄、闭口不答的样子,笑着神秘兮兮的贴在沄淰耳畔道,“是不是半夜和皇上私会去了?”
沄淰回头,满脸通红气道,“胡乱说什么,我还没问你,你那梅花是给哪位英雄少侠佩戴的?”
蚊子顿时红了脸,躲躲藏藏道,“哎呀,好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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