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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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女侯-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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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传到拓跋珑耳中,只怕不知道又要如何的添油加醋传回靖安,在父皇面前参他治军不严,实力不过尔尔。

他有些烦闷地想着,下意识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能有这般身手的,普天下不过两三人,其余两人一在西域,一个下落不明,唯一可能想要取他性命的只有大雷音手白石,白石效力于南夏朝廷。

所以,其实很分明。

南夏朝廷虽然牝鸡司晨,倒行逆施,那郑妃倒还不糊涂,深知相比拓跋珑,他才是劲敌,所以才命白石出手务必除掉自己。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高盛微微抬头,只见自家王爷脸上浮出一抹冷笑,继而听他吩咐道:“从明日起,全力进攻,拿下朔州。”

语调虽平静,这话并似是石头投进了沸水中,跪在下面的众将领纷纷惊诧地抬头。要知道平南王从不争风头,只命他们与夏军僵持,消极应战罢了,怎的忽然要全力拿下朔州?

然而虽是一瞬间的疑惑,立时便被建功立业的兴奋所替代,都是热血儿郎,谁不希望沙场名垂青史?

却说青樱和颜超羽完事之后日夜兼程赶回起贤关,青樱一路奔波在途中忽染风寒烧得厉害,却又不肯停留,只对颜超羽道:“你是称病悄悄出来的,晚回去一天被拆穿的可能性就更大一分。”

她与司马明禹自幼相识,深知他个性多疑,颜超羽本来在军中威望颇高,又有自己的颜家军,保不准日后被他忌惮,更是要事事留心。此话她不便对颜超羽说,却在心中拿他当作了跟施谨瑜一般无二重要的人,不能不事事替他着想。

将近到了起贤关,青樱便停步不前了,一再坚持道:“你先悄悄回去,千万不要撞见人,仍是称病,过个两天再出来。”

她事事考虑周密,只恐怕司马明禹心思缜密,见她回来的时间和颜超羽出房的时间一致,心中暗暗关联就大为不利了。

颜超羽拗不过她,只得先行回城。

青樱捱到次日中午才脚步虚浮地进城,谁料刚刚踏入起贤关城门,便见一位偏将带了一队兵士极快地跑到她面前,十分恭敬道:“末将参见军师,王爷命末将在此等候军师多日了。”

青樱,此刻听到这话心中一沉,

她前往行刺一事,司马明禹自然是不同意的,她便先斩后奏,不辞而别,只有同她前往的颜超羽一人知晓,以明禹的性格,不知现在有多恼怒她。

倒还勉强撑着笑道:“等了几日?”

这偏将算算日子笑道:“末将只来了三日,之前原是王爷亲自在这里等候军师。三日前王妃害喜严重,遣人来催了几回,王爷这才回到城里,命末将在此等候军师。”

害喜?李芳旭怀孕了?虽然他们二人已经成婚,可是……她既然会怀孕,他们自然是有夫妻之实的!竟然是有的!难怪那日自己担忧兰陵王有嫌隙,崔思博明里暗里地提点她,其实不必担心,原来如此!

他们既为夫妻,这原不是什么该惊讶的事,可是,可是!那自己是什么?

一时间不能想象他们亲密时的情景,更不能想象李芳旭婉转承欢的样子,好像尴尬的是自己,该介意还是不该介意?一瞬间像是掉进了冰水,浑身难受,透心的凉。本来又奔波了数日,昨夜又一夜未眠,风寒未愈已经拖了几日,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一软。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屋中燃着一支烛火,仍是昏暗。略微动了动,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帐中的床上,稍稍安了心。

只是浑身觉得黏糊糊的,头却没有前几日那样疼了,想来是有人喂她吃了药发汗了。

她只是稍有动静,案台旁坐着的人便觉察到了,“醒了?”

声音沉稳冷静,不是司马明禹是谁?

她确实醒了,看到烛光昏黄中他英越的面庞,险些心中一软就像从前那样嚷着饿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李芳旭怀孕了,仿佛自己无地自容,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颍川之言:今日上架,不能不感谢大家的支持。热爱将世间的故事与风情与大家分享,但是中间页停了将近十个月,重新回来,能有你们,觉得内心无与伦比的宁静。是的,宁静,而不是激动。

人的一生,如同戏文,总是起起伏伏,须得经历,才能领悟,而并非只是去记住。有西北望射天狼,就有仗藜徐步转斜阳,就像有潮起亦有潮落。

慕容青樱的一生,也是如此。文学是现实生活缺陷的弥补,也是反映与折射,尽管是古文,还是希望大家能在其中或多或少的看到自己的影子,为自己的成长或是忧伤而共鸣。

***

内啥,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啊啊啊啊!不然……青樱可要哭死了。。。会被抢男朋友的

☆、第八十章 江山如此多娇2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应该是这样吗?

先生就是这样的。

她不是不介意他娶了别人,可是纵然她必须顾全大局,心胸比别的女子宽阔,也不过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明禹娶她只为笼络兰陵王,自己也深知这个道理,名义上的罢了,不会碰她,就跟当初自己一样。

可是,他们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残忍地告诉她,他们有名有实。

是以不必刻意硬下心肠,只是胸中已是堵得说不出话来铋。

司马明禹见她醒了,起身端过火上温着的药走到床前来道:“先把药喝了,你回来时烧得厉害,喝过一遍药已经好了许多,幸亏你把毒手神医苏子雍请来了,不然这乡野医生怎能药到病除。”

青樱仍是背对着他,忍着不让眼泪出来。

司马明禹见她不答,将药碗放在床头,又问道:“不想吃药也行,你一向怕苦的,想吃些什么东西?我着人去做,你大概饿得紧了。南”

青樱喉咙一紧,忍不住道:“我不怕苦。”他何必记得自己一向怕苦。

在凤鸣山上时,虽然司马明禹为人冷傲,时时呵斥她,然而只要她生病,却又不爱吃药,他总会温言哄她,直到浅笑着见她喝完草药水。

司马明禹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似的,点头道:“原来是为芳旭有喜的事,我所料非差。”

青樱被他说中,顿时又恼又羞,腾地坐起来大叫道:“我没有!我只是病得神志不清,没来得及恭喜你罢了!”

司马明禹见她浑身中衣湿透,伸手取来另一套干爽的衣物道:“你果真是神志不清,身上都汗湿了也不知道说。”说着又似是自语道:“苏子雍果然说得没错,你这回是风寒内侵,发出汗来就要换衣物,以免又将湿气逼回体内,你就是再气,也要先把贴身的衣物换了。”

青樱听他说得有理,也自觉身上难受,语气一低扭头道:“你先出去,我自会换的。”

司马明禹一面慢慢地抚着衣物一面平淡道:“这倒是奇了,之前的两回都是我替你换的,所以你不必不自在,不是第一回。”

青樱不等他说完便身子往后一缩,尖叫道:“别说了!我自己换的衣服!我明天就走,再也不见你!我回凤鸣山陪先生去!”

心乱如麻,不知他是要如何,也不知自己站在什么位置上,只觉得既委屈又可耻。

司马明禹任她大喊大叫,伸手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青樱本来功力不如他,又大恸大悲,哪里能有防备,司马明禹很轻易便将青樱点倒,一面细心地给她换了中衣一面淡淡道:“倘若不是因为芳旭怀孕一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就凭你没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出走,我就在想以后要不要给你的脚上上一个镣铐。”

他语气平缓,却并无半分开玩笑之意,冷静而阴沉,青樱一时也沉默,半晌才道:“我不擅自走,你让我走吧。”

“青樱不是一直想封侯么?如今与北魏纵横捭阖立下大功,却怎么要走?”司马明禹一面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躺好,一面笑道。

青樱听了,清秀的面上浮起一抹笑容,目光却失焦道:“既然有功,就该论功行赏,不如你就赏我自由身吧。”

司马明禹随手捡起桌上的一枝干花朝烛火一掷,屋中顿时只有清冷月光淡抹了一层,两个人都陷在或深或浅地黑暗当中。

司马明禹斜坐在床头,摸索到她的手狠狠抓着,一字一句道:“那你当初在凤鸣山就不要惹上我!既然惹上了,就必定要纠缠一世。”

青樱听了他能将分明是他理亏的事这样厚颜无耻地赖上自己,不由得冷笑道:“那我现在抽身退步还来得及吗?”

司马明禹几近失笑道:“你说呢?青樱,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说着更柔声道:“只要你在这里,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好不好?”

青樱一听只觉得心中又痛又堵,激得她立时恶言道:“那好,我不想看到李芳旭有孩子,我也不想看到你娶其他人。你答应我吗?”

司马明禹听了似是在轻笑也似是在轻叹,满屋夜色中,叫人迷惘而分不清。半晌他才缓缓道:“青樱,你这样聪明,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这么说去自寻烦恼。”说着却又轻抚她的长发道:“当然,我可以纵容你任性,即使是以后,我都会纵容。”

说罢他伸手解了她的穴,却又自顾自地宽衣一掀薄被躺卧下来,与青樱睡在一张床上。青樱一惊,身子朝内一缩几乎要贴在墙壁上,低声叫道:“你干嘛……你要睡觉回你自己的行帐去,你的王妃还等着你……你在我这让人看见怎么办……”心中又急又乱,语无伦次。

司马明禹心情却似乎不坏,拉过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道:“你紧张什么,之前在宫里不一直都是这样睡的吗?在凤鸣山上你又有多少次想赖在我房里睡?”说着便不言语,呼吸平稳好像安然地睡过去了。

此时虽然是夏季,然而起贤关处于北地本来就不甚酷热,夜间更是凉爽,况且青樱本来风寒未愈,熬了一会便觉得冷,却只熬着不说。

约莫是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她已经是冷得有些瑟瑟,心中一酸就想落下泪来,却听见明禹在背后语气笃定道:“冷就过来。”

被子都被他一个人卷走了,他说的过来自然是他怀中。

青樱甚是硬气,偏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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