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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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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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凝眸,想着宋格格自从诞下四阿哥长女后,手中算是有了灵宝,常能用小格格哄着四阿哥去她院子里,到底骨血亲情,割舍不开;又想着李格格那边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明是两个人微言轻的庶福晋,却居然左右夹攻,让自己这个堂堂正正的嫡福晋也招架不住。

福晋不出声,武宁也不便说话,两人静默半晌,却听见那镂花墙另一边两个宫女嬉戏着走近了,其中一人话语中带了“武格格”三个字,珠棋忍不住轻轻推了推武宁,福晋却早已闻见。

那两人在墙那一边站定了,一人笑着道:“可不是!谁想得到呢?四爷之前明明是天天往武格格那里跑,这一转眼,便成了李格格,所以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正是宋格格身边宫女书意的声音。

另一个宫女带了几分畏惧道:“小心隔墙有耳。”,书意嗤笑一声,带了几分不屑道:“你当她这次失了宠还能再扳回来呀?做梦吧!我们主子早说了,李格格刚怀了身孕,爷现在可拿她当宝贝!”。

武宁听见那句“李格格刚怀了身孕”,眉心微动,望向福晋,见福晋神色泰然,显然是早已知道的样子,忽然一个念头从她心中一掠而过:怪不得。

怪不得!

她只当胤禛对她赌了气,气她上元节那晚对着自己吞吞吐吐,不肯坦诚以告;气她吃准了自己因着带庶福晋出府,破了规矩,不便张扬,只能隐忍按下;气她这么多日子都不低头,不服软。

原来根本就是她想多了!

胤禛,他现在正是娇妾幼女、和乐美满——怀里刚抱上一个女儿,李格格肚子里又怀了一个……

武宁手掌慢慢松开,手中的满把松针滚落了一地。

珠棋惴惴不安地打量着武宁的脸色,小心翼翼摇了摇武宁的手,武宁回过神来,对着她勉强笑了一下,便听墙那边一个宫女笑道:“李格格有了身孕,又不是你们主子,你高兴个什么劲呀?”。

书意极快速地道:“我们主子早说了,手段千般不如子嗣一个!天下男人,没有对子嗣不看重的!你看武格格,初入府的时候成天端着张脸,连对四爷也是。我们主子那时候就夸她厉害,懂得欲擒故纵,再看福晋,你当福晋不想生?”,那宫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惊恐万分道:“你真是不要命了!连福晋也敢说!找死!”。

福晋稳稳起身,拍了拍衣上轻尘,厉声道:“都过来!”。

那两人骤然转身,待得从墙上镂花空段里见到福晋,全都吓傻了,书意还没怎么样,另一个宫女早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福晋带了些厌恶扫了一眼,道:“走不动了么?”,抬头望了一眼朔雪,朔雪会意,立即绕过墙去,赶鸡拎鸭一般地将那那两人拉扯到了福晋面前,两人早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牙关打着颤望着福晋,连讨饶都忘了。

福晋悠悠对朔雪道:“叫陈德诺来。”,朔雪急促地看了一眼书意,蹲□子道:“是。”,转身快步而去,福晋转头对武宁笑道:“你方才听见她们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了么?”。

武宁不知道福晋问这话的用意,听她语气中无波无澜,揣度着低头道:“武宁听见了。”。

福晋长长出了一口气,抬眼望向花园中疏枝残叶,那灰色枝干上已经隐隐有嫩绿芽头冒出。福晋起身慢慢踱了几步过去,伸手拈了那嫩芽在手中,碾了一手的绿色汁水,若有所思道:“冬春之交,百花未现,满园枯色,有什么好看?”。

武宁不解其意,起身走过去,柔声道:“福晋的意思是……?”。正说着,陈德诺已经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又带了一帮小太监。

福晋嫣然一笑,走到书意面前,款款道:“今日这园中,且先开一点红罢!杖责!”,话音刚落,书意身边的那宫女咚地一声砸在了地上,竟是晕过去了。

福晋看了一眼,道:“拖出去,先用冷水浇醒了,再继续拖进来!”,书意膝行上前,扯住福晋旗装下摆,大声哭道:“福晋!且看在宋主子面上,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糊涂了!奴才该死!”。

福晋冷冷一挑眉道:“看在宋主子面上?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第40章 血腥

 福晋说完这句话;厉声喝道:“陈德诺!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陈德诺连声答应着;不一会儿;行刑的板子便已经拿了来;几人不由分说地将书意按在地上,书意到了这时候;再也顾不得什么;声嘶力竭地道:“福晋!您是向佛之人!宅心仁厚……看在佛祖面上,且饶了奴才这一回罢!这院子里见了血,多不吉利!奴才愚钝!您且饶了奴才吧!”;喊到最后,嗓子已是嘶哑。

福晋身后的一众仆妇皆是垂手俯首;不敢出声,就中有和书意平素相好的宫女,见状便悄悄地想走开去宋格格院子报信,福晋眼色疾厉,瞥眼见了,立时转头喝道:“站住!这里不准有一个人走开!谁敢谁开,我就杖毙了谁!”,那宫女脚步一顿,立即转了回来。

福晋将视线重新投回到书意身上,悠然道:“你愚钝?我看你一点都不愚钝,简直是聪明得紧!”,书意哭叫道:“福晋,奴才哪里懂什么!不过是主子面前鹦鹉学舌罢了!”,陈德诺听这话已经扯到了宋格格身上,担心事情越闹越大,惊动了四阿哥。连忙对着那几个小太监拼命使眼色,让他们快些打。

福晋走上前去,慢慢道:“鹦鹉学舌?那也得有的学才是!鹦鹉自己能说那些话么?”,武宁低眉垂眼,以为福晋要继续说下去,谁知福晋话头一转,对身后众人厉声道:“最近府里下人是越发没了规矩了!有些个奴才,见着主子们给了她几天好脸色,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在背后议论起别的主子来了!简直无法无天!”,说着,将手重重在那栏杆上一拍。众人立即簌簌跪下,一个个埋着头,只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陈德诺上前小声道:“福晋息怒,为这么个狗奴才,动了肝火,哪里犯得着呢?”,福晋并不理睬他,昂首慨然道:“今日,我就要拿这胆大妄为,不知好歹的奴才做个范本,惩戒一番,你们一个个给我看仔细了,学清楚了!日后若是府里还有人敢乱嚼舌根,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福晋说完,见众人都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地听着,又厉声道:“全部给我抬起头来!”。

那地上宫女太监们不敢不从,一个个瑟缩着抬起了头,身子却还是蜷着的,眼神躲躲闪闪地望着被强压在地上的书意。书意的后背被一个小太监踩住了,身子动弹不得,满脸皆是鼻涕眼泪,人已经哭得虚了,只是手还攥着福晋的旗装下摆,哀声道:“福晋饶命……福晋……”。

福晋也不避开,冷声道:“打罢!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谁敢手上留情,就跟她一样的下场!”。

那几个小太监对望了一眼,同时举起了手中板子。

木板夹杂着呼呼的风声骤然落在了书意的身上。

书意整个人哀叫一声,猛地向前弹跳了一下,本能地爬了一步,陈德诺立刻按住了她的脑袋,趁着福晋不备,在书意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真找死么?别动!”,书意死死咬住牙关,随着那板子落在身上不住发出哀鸣,陈德诺怕福晋听了心烦,又要增加书意的责罚,赶紧自怀里顺手取了块帕子塞进书意嘴里。

福晋冷笑一声道:“陈德诺,瞧不出你倒是有这份心思!”。

陈德诺大吃一惊,立刻跪倒在地,哀声辩解道:“奴才冤枉啊!奴才是怕书意胡乱喊叫,扰了福晋清净!奴才是一心为着福晋着想啊!”。

福晋淡淡一笑,道:“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急着喊什么冤呢?”,陈德诺嗫嚅着嘴唇,不敢再说什么,福晋放温和了语气,道:“知道你心肠厚道,不过也得分清楚时候!你向来是聪明人,怎么在这上面犯糊涂了呢?”。

陈德诺满头大汗,连声道:“是!是!福晋训诫得极是!是奴才做错了!”,福晋不再看他,口中道:“起来说话。”,陈德诺咚咚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了起来,站在一边,再不敢说话。

朔雪早已经拿了绣墩来,让福晋坐着,又轻轻帮福晋揉着后背,福晋扫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众人,见其中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书意被打;有人面带幸灾乐祸之色;有人颤抖着闭了眼,满脸不忍之色,福晋一个个不动神色地打量过去,心里暗自有了数。

杖责的太监口中报着数,字正腔圆,每一板子下去都拖长了腔调,他抬眼偷偷望向福晋,心里明白——大抵过一会儿,就该轮到收尸的人来了。

福晋不叫停,这是要活活打死人的预兆啊!

杀鸡儆猴。

空气中弥漫开了血腥味,鲜血和着肉屑在青石砖地上蔓延开来,便是方才那些面带幸灾乐祸之色的奴仆们,这时候也都露出了惊惧表情。书意已经没有了声音,只是指甲还不断地抓挠着青石砖的缝隙,是想要往前爬去的样子,指甲折断了,残余露出甲床上粉红色的肉。

血腥味越来越浓。

珠棋惨白着脸,颤抖着立在武宁身边,武宁转脸望去,见她嘴唇不住颤抖,知道她是被吓慌了,便安抚地握住她的手,又将她用力地往自己身后带了带。

这不带还好,武宁手上一用上劲,珠棋整个人脚下一个踉跄,竟是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武宁身上。

武宁只觉得她身上瑟瑟发抖,便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好好撑着。

朔雪忽然掩住了鼻子,低声道:“好臭!”,福晋闻了闻,也觉得有些诧异,心里暗道:哪里来的臭味?难道是在一边观看行刑的众人中,有人吓得尿了裤子?

行刑的太监忽然停了手,犹犹豫豫地望向福晋,嗫嚅着道:“福晋……”,福晋冷声道:“我喊停了么?继续打!”。

那小太监与旁边几人对望了一眼,上前一步行了礼,回头指着地上的书意,低声道:“福晋,她……她失禁了。”。

书意在六十四板后,瞪着眼断了气。

死不瞑目。

福晋扫了一眼地上书意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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