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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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武氏(雍正庶福晋)-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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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棋扑通一声跪下,带了哭腔道:“贝勒爷!都是奴才的不是,奴才见主子在行营里闷得慌,才撺掇着主子出来走走!没想到误入了禁地!奴才罪该万死!”。

四阿哥扬目注视着天际,天边暮色更重了,一抹残阳似血。他略皱了眉头,像是没听懂一般道:“出来走走?”。

武宁立即跪下,清清楚楚地道:“贝勒爷,是妾身大意!妾身领罪!”,心里又是悔又是急。

四阿哥收回视线,似是有些疲惫了,他注视着自己手中马鞭,珠玉生凉,纹路繁杂,握得太紧,咯得手心生疼。

他看了一眼武宁,错开视线,扫了眼拼命忍泣的珠棋,抬手略略指了指,一字一句道:“奴才不懂事,拖回去打。”。

珠棋被带回去结结实实挨了十板子,因着出门在外,人员精简,贝勒爷发话道,还有十板子,且记在账上,留到回京再打。执杖的人知道珠棋是武主子身边贴身的婢女,下手时自留情面,饶是如此,十板子下来,珠棋仍是痛得不轻,她满面虚汗地被人扶着向贝勒爷谢了恩,自去养伤了。天色暗下来后,又见一个面生的小丫头,怯生生地拿了三四瓶不同的金创药来,道是武主子的意思。

天子行营中,孙太医跪在皇上面前。

银针刺穴,察细入微。太医院里没人比得上他的手底功夫。

魏珠弯腰守伺在一旁,见康熙惬意地舒展了眉头,微不可闻地吁出了一口气。

孙太医也察觉到了,立即道:“请皇上再忍忍。”,说着又用食中二指拈起红锦布上另一根更长的银针,在灯下闪着冷幽幽的莹光。

万岁爷的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差了。孙太医不无僭越地想。

待得施针完毕,孙太医收拾好了银针,行礼起身,又退出去开方子,魏珠自打发了小太监去笔墨伺候,想着出帐子喊手下最得力的徒弟陪着孙太医去看着煎药,却不料一掀帘子,倒是先见了太子。

魏珠一愣,太子迎上前来,满面关切,开门见山地问道:“皇阿玛怎样了?”。

魏珠笑得四平八稳:“太子爷关心,万岁康健无事。”。

他滴水不漏地送走了太子,待得回身进行帐里,便见康熙斜卧在帐中,淡淡道:“是太子么?”。

魏珠想了想,笑道:“太子爷也是对万岁一片孝心。”,康熙将手中明黄奏折往地毯上随意一抛,语音带着笑意道:“不错,他是在担心朕,朕明白。”。

魏珠赔笑躬身站在一边,扫了一眼康熙面上神情,只觉着脖颈里冷汗涔涔而渗。

康熙盯着那地毯上奏折半晌,忽然挥手道:“随朕出去走走。”,魏珠连忙道:“嗻!”,上前待要扶康熙,康熙隔空对他摆了摆手,道:“出去吩咐他们……”,话未说完,却是腿下一软,身子向边上一斜,人已经摔在了地毯上。魏珠失声道:“皇上!”,脑中轰的一声,几乎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他几乎是爬着抢上前去,扶起康熙。

康熙站稳了身子,所幸帐中地毡软厚,他抬手见手掌上一块擦破皮,此外并无损伤,便道:“只是坐得久了,有些头晕罢了。”,见魏珠惶急得脸色苍白,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康熙拍了拍衣袖,淡笑道:“不走了,先传膳罢。”,魏珠知道他不欲人知,当下低头垂目,不敢再多言一句,心中却有千万个念头齐齐转过。

四阿哥行营中。

武宁转过屏风,尚未见人影,鼻中已闻到一股苦涩药香,心中微惊,立时转头问苏培盛道:“贝勒爷今日……”,苏培盛早有预料,立即躬身道:“回武主子话,四爷今日与蒙古王公赛马,大约是筋骨有些拉损,并无大碍,请主子放心。”。

武宁转过去,见四阿哥背对着自己坐在榻上,衣衫解了一半,露出精悍的后背来,辫子缠绕在脖子上,一名婢女跪在他身前,手中满是膏药,在四阿哥背上微微推拿揉捏。那婢女听见动静,回头见是武宁,迟疑了一下,才请下安去,眼神却是极快地往四阿哥身上溜了一眼。

四阿哥听见请安,知道是武宁来了,冷冷对那婢女道:“下去。”,那婢女脸色变了变,似还有些犹豫,被苏培盛的眼神狠狠瞪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注:康熙四十七年巡幸,皇子名单此处有调整~

第66章 四爷急病

四阿哥未曾回头;只淡淡道:“来了?”。一旁苏培盛早用眼神赶了一屋子的人出来;又掩上了行营帐门。

武宁见一旁药碗中全是棕色药膏;便用搁置在边上的银勺挑了一些,在手中抹匀了;慢慢将药膏拍在四阿哥背上,轻轻道:“位置对么?”,四阿哥闷不做声;只点了点头。武宁见他这样;也不多言,只是尽了手上力气帮着四阿哥揉捏。一时帐中寂静无声,只有近前案上;一盏从府里带来的青玉镂月流苏小灯噼里啪啦地炸着灯花;风里隐隐飘来烤肉香气。

四阿哥沉默了半晌,回头看了武宁一眼,见她跪在地毯上,抬着双臂极是吃力,武宁见四阿哥回头,略略抬了头,随即俯首道:“今日之事,是妾身莽撞,请贝勒爷降罪!”。

四阿哥听她连“贝勒爷”都抬了出来,默然摇头,带了几分嘲讽道:“你明知爷绝舍不得‘降罪’于你。”,武宁听了,心里更是百种滋味,只道:“武宁绝不是那恃宠生娇之人,往日在府里,无论怎样,总有爷护着。今日却不同。兹事体大。现在想来其中利害,却是心惊胆战……总之,是武宁糊涂了!”。说完,只觉得一颗心怦怦而跳。

四阿哥没有答话,只是转过脸去,叫道:“苏培盛!”。

苏培盛在外面应了一声,又略略等了一下才进来,道:“四爷?”,四阿哥环视了四周,苏培盛会意,立即出去将帐子周围的人都拦了开,自己也退避三舍。

帐子中。

巨烛煌煌,照得帐子中有如白昼一般,武宁与四阿哥的人影映在帐子上,微微晃动。四阿哥打量着武宁脸上神色,打量了她半晌,默然道:“你起来罢。”。又伸手亲自扶了她起来,握了她手道:“所幸没惊动圣驾,我方能遮掩过去,若有有心人拿住了做文章……”,说到此处,他注视着武宁沉吟不语。忽然八阿哥的脸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四阿哥吞咽下后面的语句,只拍了拍武宁手背道:“禁足三日。”。

武宁愣了一愣,低下头苦着脸小声道:“妾身领罚。”。

四阿哥松了她手,淡淡道:“喊人进来擦药吧。”,武宁想到方才那婢女模样,心里微微有些气苦,立即一句话堵了回去道:“我不累,我继续服侍爷吧。”,四阿哥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心中却无声地道:你……到底是不是……?

这一夜,武宁睡得极不踏实,昏昏沉沉地每一睁眼便看见帐子上月影微移,有那么一瞬,还以为自己是在贝勒府后院里,窗外月色流连,花枝疏影横斜。

到了后半夜,四阿哥却是翻覆起来,先是呼吸急促,不停地咳嗽,武宁虽没挨着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火热,她不安地坐起了身,点了灯才吓了一跳——四阿哥脸上一片不正常的红潮,脖子里、脑门上都是细汗,武宁见状不妙,立即穿衣起身下榻。

四阿哥倒是还算镇静,安慰了她几句,道是白天与阿哥和蒙古亲贵们跑马,出了汗,又吹了风,估计是受了寒。武宁出了帐门叫了苏培盛,苏培盛亦是十分紧张,当即连夜请了府里带出的宗大夫,却道是饮食不当,水土不服,当即开了药。

熬上药,四阿哥边咳着边躺在榻上,这边行营里来来回回一折腾,天光便是大亮了。四阿哥不忘让苏培盛去康熙那里告罪,道是明天不能陪同,请皇阿玛恕罪。不多时,万岁那里果然回话,让四阿哥好好休息,又拨了两个随行的太医来,给四阿哥看了脉也只道是水土不服云云,武宁在一旁,心里却对着太医犯了老大的疑惑:若说水土不服,怎么初到塞外前几日却是好好的?却是这时候发起病来?

许是这病还有潜伏期?现在才发作出来?

不及多想,四阿哥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当着两名太医的面,翻身对着地毯上就是一阵呕吐,苏培盛捧着铜盆抢上,被武宁先用衣襟兜住了。四阿哥抓着武宁的肩头,浑身一点力气也无,只是不住地喘着气,武宁兜了一衣襟的秽物,被珠棋伺候着擦洗换装后,出来见四阿哥侧伏在榻上,面色枯槁。

地上的秽物早被人收拾干净了,空气里依然一阵呕吐物的气味,四阿哥见武宁过来,略略让了些地方,让她坐在榻上,握住她的手臂,勉强笑了笑,安慰道:“太医也看过了,只是水土不服,没事的,吓着你了。”。

武宁见他满面病容还在安慰自己,心里难过,低下头回握住四阿哥的手,见四阿哥似是忍着咳嗽,便轻轻抚顺四阿哥的胸口,酸涩地道:“爷若是难受,就咳出来,别忍着!”,说时,见四阿哥眉头一抽,武宁立即捧起铜盆端上,果然四阿哥又是一阵几乎要将心肝肺吐出来的大呕特呕。

四阿哥吐完了这一趟,却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脸上泛出一种吓人的青白来。他勉强抬了抬手,意思是这种事情让下人来做,不要武宁服侍。武宁转头见药已经煎好,便让苏培盛抱着四阿哥的上半身扶着,自己一勺勺喂了。又张罗着煮了极稀薄的白粥送来,边上又配了些入口即化的酥软点心。

四阿哥吐了方才那两场,只觉得胃里空空,反倒是轻松了,对着白粥恹恹地摇了摇头,武宁捧起粥碗,像哄小孩子一样劝他道:“爷,喝点粥,有体力了才能好得快。”,四阿哥转眼看着托盘里点心,武宁以为他要吃,连忙将那一小碟送到四阿哥面前,却听他极疲惫地道:“你一早都饿着肚子,快吃点。”,武宁一怔,动作停顿在半空中。

四阿哥抬手轻轻抚了她脸,道:“爷身子骨硬着呢,会好的,宁儿莫怕。”。

武宁握住四阿哥的手,将脸贴在他滚烫的手心,慢慢伏进他胸膛,终于红了眼圈。

在帐子里伺候了四阿哥半日,到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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