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商禄儿被她逗得大笑出声,好心情地哼起了小曲儿。
“公主!公主!”秋竹见状,一脸讨好地凑上去,“咱们待会儿要做些什么啊?”
“嗯……这个嘛……”商禄儿眨了眨大眼睛,贼笑着,“咱们就让这百官宴热热闹闹地,也好对得起皇后不是?”
“公主是想……?”
“过来!”瞅瞅周围没外人,商禄儿招呼秋竹到身边,对着她的耳朵叽里咕噜一阵,只见秋竹越听越害怕,整张小脸而都皱到一块儿去了。
“公主……这,这不太好吧?!万一您有个什么闪失,二殿下回来,奴婢,奴婢可怎么办啊!”听完商禄儿的话,秋竹连忙摆手,一脸的否决。
“你怕什么?有我在,皇后还敢扒了你皮不成?”
叹了口气,秋竹忍不住嘀咕:“有您在才怕呢……”
“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嘿嘿嘿嘿!”
“我猜是谁在嘻嘻闹闹呢——”隔了一丛紫薇花,一个温润的声音越过花丛,走到了商禄儿面前,“果然是景菱呐!”
秋竹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连忙领着身后的宫女众行礼:“大殿下万福金安!”
商无忧着了一身白色蟒袍,高耸乌丝,一派闲适,对着商禄儿咧开嘴笑,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种与世无争的气场来。
商禄儿眼睛一亮,小跑过去亲热地挽起商无忧的手臂,“原来大皇兄也被皇后叫来观礼来了!”
“呵呵……就算皇后不叫,你这丫头的饭,我厚着脸皮也要来讨着吃的呀!”商无忧宠溺地捏了商禄儿的小鼻头,领着她朝花园中心走去。
“大皇兄就是爱开禄儿玩笑!”商禄儿倩笑道:“今日来了这么多小姐,皇后可是想给大皇兄招皇嫂来了?”
“景菱莫要胡说!我本是心死之人,哪里还望情爱之事!”商无忧对商禄儿温柔地笑笑,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暗芒。
“怎么二皇弟没一起回宫?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嘛?”
“额,阙哥哥他,他有事!”商禄儿避开商无忧的眼神,打着哈哈,“他叫禄儿先回的!”
商无忧当没看到她的无错,笑道:“呵呵,不是又去哪里鬼混了吧?”
“恩……说不定就是呢!大皇兄我们快走吧!说不定皇后都到了呢!”给秋竹使了个颜色,商禄儿拉着商无忧直往前面设宴处而去。
商无忧倒是任她拉着,嘴角泛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
墨京城各处街道上,一列列黑甲禁军整齐有序地穿梭在各个主干道上,东南西北,贯穿了整个墨京城。
大周皇帝治国有策,经济富足,国泰民安。墨京城东门城墙上,守备军正在警备台上来回巡逻,突见城墙下来了黑压压一片士兵,连忙打了警戒旗,高喊道:“来者何人?请出示信物!”
黑甲禁军领头的是一个魁梧男人,架在一匹汗血宝马上,纯黑的盔甲在西落的太阳下泛着流云的垂影,他取下头盔,露出脸上沉长的一道疤。
他倒是客气,抱拳对那守备说道:“我等二殿下麾下禁军,奉命接管东城!”
说完,他拿出一块纯黑的令牌,反射着太阳的余光,如镀金光。
第十七章 宫变 上
史记:大周洪武皇帝元初三十年,皇帝病重,为决出太子一位,由皇后刘氏掌朝。三十一年春,二皇子商阙叛变,强夺墨京城守,悬守将头颅于城墙,是以洪武宫变起矣!
墨京城大街上沸腾了!不是因为皇宫里办的百官宴有多轰动了,而是墨京东、南、西、北四个城墙上,都挂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不少人认出是城军四个统领的!一时间街头巷尾无不指指点点,又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自个儿就丢了小命。
东城大街一处官宅,坐东朝南,占了东城最大一片地儿,榆木门廊,麒麟护院,红漆门匾上赫然写着“刘府”二字,金碧辉煌。此刻门前停了一软轿,护院家丁急急忙忙从大门口一涌而出,慌慌张张地搀着中间一个半百老者。
“怕是大事不好!你们保护好奶奶小姐们!快快入宫!快快入宫!”那管家打扮的人边抖索着往那软轿去,一边还不忘转头吩咐身边的家丁道:“我先去通报国舅爷!你们马上跟上!不能让主子们受一点儿惊啊!”
“是是是!刘管家慢走!我们即刻就来!即刻就来!”几个家丁连忙应着,加快脚步把那刘管家送进了软轿里,“起轿!起轿!”
说时迟那时快,那刘管家刚起轿,就见一群黑甲禁军举着长矛,从街道两头贯穿而入,霎时包围了刘府大门。四个轿夫吓得浑身发软,“蹦通”一下,摔了软轿里的刘管家一个措手不及,竟从轿子里跌了出来!
“哎唷——您没事儿吧!”家丁见状,连忙扶起了地上的老管家,一脸惶恐地盯着那些黑甲禁军。
这一下阵仗就大了。街面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聚集,碍于禁军威仪不敢走进,只围了外边儿,窃窃私语。
“这禁军的装扮,可不一般!不知是哪里的侍卫,竟敢围了国舅府!”
“这话可随便议论的!当心你的脑袋!”
“哎唷——你可别吓我!”
“谁吓你了!这城守统领都能被挂了脑袋在城墙上——听说啊,就是这些个黑甲禁军干的!说的,说是奉了二殿下的命令!”
“原来是二殿下!这可新鲜了!”
“看看看!——有人出来了!”
“谁呢?没见过这将军啊!”
那围着大门口的禁军突然整齐地朝两边分开,留了一条道出来,人群里的躁动也一下消了音,一个劲儿地打望着禁军里走出的男人——他骑了一匹汗血马,头盔遮住了部分脸庞,却也瞧得出俊朗英姿,惹得人群里的不少闺女芳心切切,好不心动。
那将军驱马停在刘管家面前,犀利的眸子直视他,看得那刘管家不自觉地寒颤,连忙整衣抱拳道:“不知将军是哪家管辖的?为何事而来?”
“为皇命而来!”那将军举手像高处作揖道:“传圣旨!”
“哎唷——”那将军刚说完,刘管家一个踉跄就跪了下去,门外的家丁百姓听到圣旨也是骇了一跳,连忙恭敬跪地。
“既是传旨而来!将军请进!我家老爷上朝未归,在宫里参加百官宴,只府里夫人领着小的们接旨了!”那刘管家俯着身子,十分恭敬。
那将军斜了眼威严的刘府,摸了摸身下的马头道:“不必了!就在这里传!”
“是是是——”那刘管家连忙磕了一头,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早有家丁进门去通报了主子们,这会子府里的太太小姐倒都到了门口,见这架势,为首的贵妇人一脸冷气,由丫头搀着慢腾腾移动到刘管家身旁,只拿眼角斜了地上的人一眼,便盯着宝马上的人,趾高气扬。
“不知将军,是传的哪家旨啊?这么大阵仗的,可是要来把我这国舅府踏平了?”说着,她捏着兰花指,作势擦了鬓角,不满地看着马上的人道:“这晒着太阳,小姐们娇弱,可怕出了毛病!”
“可没这踏平国舅府的说法!回夫人的话,是传的黄上的旨——圣旨!”马上的将军再次举手作揖,毫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贵妇人,还有她身后一堆贵人道:“国舅刘府上下接旨!”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夫人虽然不满,也只得不情愿地领着众人行大礼接旨。
见都跪好了,那马上的将军也不下马,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块明黄,打开便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舅刘青天,与皇后刘氏狼狈为奸,预谋害朕于病中,幸得二皇子商阙及时发现,救朕于水火——刘氏一族,大胆某君,罪证确凿,现特令黑骑校尉华严带命缉拿一干人等,九族之内,杀无赦——钦此!”
华严念完圣旨随手就丢给了身旁一小兵,不咸不淡地对地上跪的一干人等道:“夫人,咱们走吧!”
那刘夫人哪里还来的力气站起来,当听到杀无赦三个字的时候,就吓得晕了过去,那刘家人也没心思去管她,各自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甚至都没得人叫冤声辩,这到让马上的华严有些意外。
“把她拖进去,既然国舅和皇后还没缉拿归案,那就先留她们再看看自家宅子吧——第一小队包围刘府左边,第二小队包围刘府右边,第三小队跟着我在里面看着她们,不准进不准出,只要有人嫌疑靠近这刘府,杀无赦!”华严意有所指地扫了眼街上众百姓,然后下马带头进了刘家大宅。
“遵命!”
士兵严格按照华严的分配,整齐列队包围了整个刘府,更是引来了更多参观的百姓,不敢靠近,在在边上窃窃私语,等着看刘家行刑来着。
“这可真是伴君如伴虎!一朝荣辱尽啊!”人群中有人说。
“可不是嘛!平日里这刘家仗着皇后干政,族内子嗣在这墨京城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这一朝败落,竟就落个诛灭九族的下场!可真是老天开眼了啊!”
“这刘家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怎的还念着某朝篡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这皇上有三个儿子!刘皇后的一个偏是最小的,自古长子继位,就算大皇子不在,还有二皇子,怎么也轮不到这三皇子继承大统吧!若是三皇子无法继位,这刘家还能这么猖狂嘛!”
“这说得也是……”
“不是说二皇子死了吗?”
“这景菱公主都回来了,二皇子能有事嘛!”
“这可真是深奥了!”
“怕是这大周快变天了!”
……
皇宫,御花园百官宴
春末的御花园,绿多于红,偶有粉装,一派清新。今日因宴请百官,皇后特命端了五十盆的温室牡丹,放置各处,给这青色的花园增添喜庆。
宴桌以份位等级划了东南西北四个区域,东为皇家地,只一桌;南为皇亲还有三公席位,共二十桌;西为四品以上官阶席次,共五十桌;北为女眷席次,四十桌。各席位间位置稍远,用不同颜色的盆栽来做隔离之用,在席道间,布置了四张长桌,上面摆放了美酒水果点心等小吃,供客人下午闲摆之用。
过了酉时,皇后才领着众大臣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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