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这段时间留在我身边,别出去了。”陌琉倚道,留在他身边,他才能尽可能的保护她。
他不在的话,凭云夕手无缚鸡,根本就没办法自保。
云夕点头,终究这也是一个办法,只是刚才隐约,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我想,常云秋定然是与四王爷勾结。为了白天雄的财产。”
“找白夜琅过来。”陌琉倚说着,冲外面喊一声,绿儿走了进来。
“去把白三找来。”
“是。公子。”
云夕走过去,握住陌琉倚的手,问道:“要不,我们回郡国?反正这里的事情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白夜琅呢?”陌琉倚问。
云夕颓然坐下:“我是把他当朋友,是啊,我确实没法就这样离开。”
“离开吧,我留下来。”陌琉倚道。
云夕摇摇头:“不行。我不同意……”
两人说话间,白夜琅走了进来。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吊儿郎当问道:“什么不同意?”
陌琉倚对于云夕担心得很,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必须送她走。
于是。陌琉倚说道:“因为你们的事情,如今云夕有危险,今晚,你把她送走。”
“我不走。”云夕当即冷下脸说道。
白夜琅听得莫名其面,手拍桌面问道:“行了,你们两个别激动,先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要离开。”
于是,云夕把假山后听到的告诉白夜琅,齐殷仁与常云秋的阴谋。
从短短几句话中。不难听出来。
齐殷仁是个善于伪装,而且极其心狠手辣之人,如果当真让他发现被云夕知道他们的事情。恐怕当真要有杀身之祸。
白夜琅告诉云夕和陌琉倚,齐殷仁乃是齐国四王爷,当朝皇帝的四弟,封号殷。今年三十二岁,家中有正妻,三房小妾。
其下有两子。大的已经十五,小的不过两岁。
四王爷手中还有两万兵。并且掌管律屿的盐、海货管制。四王爷想要垄断律屿的生意,意图拉拢白天雄为己用,白天雄婉言拒绝。此后,便遭到齐殷仁的多方为难。
不过都不大明显,只是没有想到,齐殷仁会用如此手段,打算害人夺财。
“那,左相又是?”
“左相,齐国不同于郡国,齐国有两个丞相,左相席中书,右相南佳也。”
齐国上者,皇帝、王爷、郡王、侯爷,乃是最尊贵的身份。其中,当朝官者,宰相,却能与王爷之地位比肩。
宰相二人,左相为文相,帮助皇帝管理朝中大小文事事务,地位崇高。
右相,是为武相,换句话说,便属于大元帅。当然,刑部这等,也属于他管制。
此二人位高权重,武相南佳也有一身超绝武功,无人能及,为人刚正不阿,在朝中一直独善其身。因为有一身武学傍身,无人能动得了他。
至于文相席中书,则有一颗超绝的头脑,但却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并无一丝一毫的武技。席中书与南佳也一样,无派系,但因忠心,深得皇帝器重。
席中书从来清廉勤政,说来齐国国泰民安,论起来,有席中书一半的功劳。
“左相如今已年过半百,再过不久就步入六十高龄,然还是老当益壮,他可是三代元老。”
听白夜琅这么一说,云夕倒是对齐国朝臣内部清楚了不少。
“至于霄郡王,他也是个传奇人物,听说,他本只是一个市井商家的少爷。后来家中遭遇不测,只剩下他一人独活,辗转被充军。一次皇帝微服出巡遭江湖人刺杀,恰巧被霄郡王遇上,拼死救下皇帝,自己差点命丧黄泉。皇帝念他救命之恩,便命他为御前侍卫,后来听说又发生了不少事情,反正都于皇帝有恩,皇帝才封他为外姓郡王。”
白夜琅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云夕把水递给他。
白夜琅接过,说了声谢谢,又继续道:“霄郡王如今年二十六,至今还未娶亲,而且为人并不风流好色,起码至今未传出他的风流韵事。齐国大多的闺阁小姐,都倾心与他。”(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难道……又是个断袖?”云夕愣了愣,下意识说道。
噗……
白夜琅直接一口茶喷出来,呛得不轻:“云……云夕,这世上,没那么多断袖的。霄郡王有个青梅,他以前很爱,不过后来他家出事之后,那青梅就嫁给了一个商家公子,反正说不清道不明,却也能证明霄郡王不是断袖。”
云夕耸耸肩。靠坐着,脑海中却回想起那双狐狸一眼细长晶亮的眼睛。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霄郡王肯定是看见她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看见了,那为何会帮她呢?
云夕想不明白,自然也不打算想了。
而前堂,最上的大红圆木桌上,霄郡王举着杯,与齐殷仁谈天说地。
齐殷仁心里不耐,对霄郡王隐忍杀气。只淡淡的应付着。
常云秋坐在一旁,笑道:“郡王。常云秋敬你一杯,听说郡王最近收藏玉玩意儿,这是在下特定让人找的凤凰血玉,还望郡王不嫌弃。”
说着。常云秋从怀中取出一只镶金红木盒子,盒子只有巴掌大,很是精致。
霄郡王拿正眼看向常云秋,眉头微皱。
旁边的白天雄见状,适时解释道:“郡王,这位是常云秋,在下的表姑的儿子。”
所以算是极远亲,郡王不用在意……
郡王狐狸眼一挑,打开取出来一看。血红无杂色的玉雕刻成一只小凤凰,很精致好看。
郡王欣然收下,笑道:“既然如此。来,喝一杯。”
白瓷酒杯碰一下,郡王又开始扯天扯地拉着四王爷说话。
一直到宴席散去,纵使四王爷有心,依旧被灌醉,郡王也脸颊通红。
白天雄并没完全醉过去。便吩咐了人去收拾厢房,把四王爷和郡王给抬去睡觉。
常云秋也想留下来。白天雄看天色已晚,只得应下。
夜越来越深,陌琉倚想要云夕离开,云夕不愿意,两人就这么在屋内僵持着。
白夜琅出去吃饱沐浴之后回来,云夕还在生气,陌琉倚一脸的冷色,态度也很坚强。
“好了,你们都大半日这样了,也不嫌累。我说陌兄,云夕不想走,即便用强的把人搬走,她也会自己回来。”
“那也不能明知危险还不避开。”
“她不出桂苑就是了,再说,明日齐殷仁就该离开了,他总不会在我家呆一辈子的。”白夜琅笑说。
云夕听得猛点头,对白夜琅的说法无比的赞成。
陌琉倚无法,便动了轮椅,回自己房间。
云夕走过去,拍拍白夜琅:“走,我们去夜琅居。”
白夜琅一挑眉,带着坏笑:“还等什么?走起。”
两人刚出院子,陌琉倚的房门便又打开了。
陌琉倚推着轮椅,慢慢的跟了出去,只远远的看着,并不靠近。
前面鬼鬼祟祟的两人并没发现后面陌琉倚跟着,自然也是因为陌琉倚极厉害,纵使白夜琅武功不弱,也发现不了。
两人到了夜琅居,猫着身子鬼鬼祟祟的上楼,陌琉倚看着云夕一身洁白的湘绣软烟罗纱长裙,两手捏着一方白丝帕,此地无银的左右看去。
“这丫头,就不是个当贼的料。”陌琉倚忍俊不禁。
因为白夜琅一早就把人支走,故而夜琅居没有一个下人看守。
陌琉倚坐在轮椅内,却能消无声息的到夜琅居的一楼,置身暗处。
上面的两人终于到了三楼,蹲身在窗下,听着里面的动静。自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云夕向白夜琅示意个眼神,慢慢起身,在窗纱上摁了两个洞眼,凑过去一看。
顿时,无语的翻个白眼,从新坐下。
白夜琅自然也看到了,顿时也很无语。
“笨蛋,黑鹰这个木头。”
云夕说道:“木头?木头还是抬举他了呢,他根本就是石头,又沉又重的空心石头。”
白夜琅伸手在唇间嘘一声:“嘘,你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了。”
“里面两人坐得三丈远似的,还有什么看头,走人。”云夕咬牙嘀咕。
白夜琅拉住她,方想说话,里面终于传来黑鹰的声音,哑哑的,有着尴尬。
“夜深了,你睡吧。”
☆、第011章 推入池中欲淹死
第011章推入池中欲淹死
云夕和白夜琅同时比了个大拇指,暗道黑鹰这家伙,好样的!
里面,传来柔柔的女子声:“我……我不累。”
常清水低着头,根本不看还顶着白夜琅脸皮的黑鹰。
她这一生,非黑鹰不嫁,她曾经发过誓的。如今,她违背了誓言,可纵使如此,她也不会失了自己的清白。
当初,与黑鹰花前月下,那些话,她每一句都记在心底。白夜琅也是知道的,可……他明知道……
“你明知道的,明知道我与鹰哥两情相悦,终身相许,你为何还要娶我?白夜琅,你这个小人。”常清水怒骂,即便怒骂,声音也不大,柔柔的,好似感觉不到脾气。
云夕一叹,好一个水一般的女子。
白夜琅却被骂得无辜,哭笑不得:“我这做好事反被骂,真他娘不容易。”
“得了,那是你兄弟……”云夕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一张脸却笑得如嫣艳丽。
屋内,黑鹰听到常清水这样说,一张脸激动得难以形容,心底里那股子柔软,几乎能用眼神把人融化。
“水儿。”
“白夜琅,别这样叫我……”常清水抬头,蛾眉皱起,很是恼恨。
黑鹰面对心尖尖儿常清水,一颗心已经无法控制,一把剥了人皮面具。
“水儿。是我。”
常清水霍然站了起来,表情滞愣,简直不敢相信:“鹰哥……”
“是我。”黑鹰柔情蜜意。用力的把常清水抱在怀里:“新郎是我,跟你拜堂的也是我,水儿,你只能是我的。”
“可是,白夜琅……”常清水反应过来,却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屋外方才被骂小人的白夜琅站了起来,一把推开窗道:“事实就是如此。新郎是他不是我,怎么。这样我还是不是小人?”
云夕翻个白眼,一脚踢在白夜琅的腿肚子上,转脸对常清水展颜一笑:“嗨,新娘子。”
“你们?”常清水虽惊。却更加糊涂了。
白夜琅一翻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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