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一窒,他确实只记得卫子夫可以为他生儿子,却忘了她前三胎生的都是女儿。这是否还意味着他还要再宠幸卫子夫三次?
刘彻挑挑眉,如果一定会按前世的发展来的话,他倒是有一个想法。
第二天,刘彻宣了一道圣旨,封赏已经四岁的两个公主,大的封为卫长公主,改名为刘妍,小的封为阳石公主,改名为刘娟,并将两位公主过继到新封的卫美人的名下。
阿娇得知圣旨的内容一顿,这……卫子夫的女儿又成了刘彻的长女了,只不过不是她亲生的了,不知道为什么,阿娇不厚道的很开心。
然而,也有人很为她担心。刘嫖:“这个美人是你挑给陛下的?”
“不是,是他自己选的。”
刘嫖担心:“所以,那个美人是很得宠了?彻儿是怎么搞的,把宫里唯一的两个公主都过继到已经有孕的美人名下,是什么意思?”
阿娇眨眨眼:“这不是很好吗?那两个孩子也有人照顾。”
“可是这样一来,你该怎么办?”刘嫖道:“你得和彻儿要一个回来,即使看了心里不舒服也得养着,不然,宫里就她一人独大了。”
阿娇嘴角一抽,她刚为刘彻的决定而高兴的。“娘,不用了。”
刘嫖一拍手:“既然这样,如果卫美人产子,我们得想办法将她的儿子过到你名下。”
阿娇汗,不过如果将卫子夫的孩子过到她这里,是不是可以任她欺负了?阿娇轻咳,她还没恶毒到伤害一个婴孩,再说卫子夫这胎也是个女孩,她要了也没用。
刘嫖继续道:“娘已经查过了,这个美人当年不过是平阳侯府的歌妓,也是那年彻儿带回来的那个,是也不是?娇娇,你就是心不够狠,才没能斩草除根,留下了这等祸患。”
阿娇神色怪异,可是刘嫖说的又对,她也不好驳回。
“想来这个卫美人不如当年的如美人好控制,不过本宫也自有办法。”
阿娇眉头一挑,娘呦,你又想干什么啊?不会是……
刘嫖又道:“为娘已经查到,卫美人有一个弟弟,是平阳侯府的马奴,用他来威胁卫美人,还怕她不答应么?”
果然,阿娇叹息:“娘,你别乱来啊。”你这么做只会帮卫子夫啊,虽然这一次就算娘亲不这么做,卫青也会成功的入主军队的。
“娇娇且放心。”刘嫖胸有成竹道:“娘决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阿娇知道,刘嫖也是一个一但决定了就一定要做到的人,所以她劝也劝不了。只是怕娘亲威胁卫子夫不成,会恼怒杀了卫青,那罪过可就大了。
待刘嫖走后,阿娇考虑着要不要去告诉刘彻,娘亲的行动。可是想着想着,她突然就又觉得干脆就算了,如果没有卫青的存在,卫子夫在外戚上也少了一个依仗,哎,真是忧心哦。
最后阿娇决定,还是看卫青的造化吧,既然他前世能在他的朋友公孙敖的帮助下逃出侯府,那么这一世,就算她不出面,卫青也应该逃得出来。
几天后,在安处殿安胎的卫子夫便收到了来自馆陶公主的威胁信。卫子夫思索半刻,长公主此举纯属多余了,皇帝已经明确向她表示了,她若生男,就必须过继给皇后。可是……卫子夫抚上小腹,孩子,你是为娘好不容易得来的,娘怎么舍得让你像卫长公主和阳石公主一样,那么孤苦呢?
卫子夫轻笑,皇后,既然你多此一举了,那就休要怪我了。
卫子夫取过刘嫖的传书,挺着微显的小腹,款款的敲开宣室殿的门。
刘彻看着跪在地上的卫子夫,锐利的雪眸中闪过一瞬复杂,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跪在那里,刘彻冷声问:“你不好好在安处殿安胎,到宣室殿来干什么?”
卫子夫护着小腹,跪伏在地上,脸色渐白,她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卫子夫一咬牙,柔弱道:“陛下,今日婢妾收到大长公主的信件,长公主用婢妾的弟弟威胁婢妾。婢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请陛下救救婢妾的弟弟啊。”卫子夫说的伤心、真切,仿佛她的弟弟早就遭遇到不测。
刘彻挑眉,轻哼一声问:“长公主要你干什么?”
卫子夫默默的呈上书信,刘彻一目十行看完后勾起唇角:“姑姑还不知道朕的命令,这些可以理解,只是多此一举了。你下去吧,你弟弟朕会派人去救。”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封赏卫青,让他就这样呆在平阳侯府,一来是怕阿娇不高兴他重用卫家人,二来当年卫青还是很年轻,还是要多多磨练一下的。
如今让姑姑这么一闹,他也好顺手推舟,将卫青拉拢过来。
卫子夫一愣,怎么与她所想不一样?尽管有再多的不满,卫子夫也不敢在宣室殿里停留,微微向刘彻行礼后准备退下。
刚欲出门,便又听到身后的帝王用阴冷的语调道:“你以后可不要也像姑姑这样多此一举,朕这一次不追究,不代表朕永远不追究,朕喜欢听话的女人。”
卫子夫足下一顿,颤微的回道:“……诺。”
刘彻想到前世卫子夫也是这样将消息送到她面前,而他为了这件事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了阿娇,现在想来,他的心又是一疼。
前世的他到底做了多少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伤害阿娇的事?
几天后,阿娇不出意外的看到刘嫖传来的消息,说是卫青被刘彻救下。阿娇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门外,大雪纷飞,落了满地,整个未央宫都裹上了一层银妆,分外刺目。
门咯吱咯吱的被推开,刚下早朝的刘彻缓步踏进偏殿。他眉目英挺,锐眸却显柔光,守在房门口的清灵迎上来:“娘娘刚刚醒来,却还没起身,陛下可是要进去?”
刘彻顿了顿道:“朕等等再进去。”
前殿的炉火正旺,刘彻脱掉披风,靠在火炉边上将身上的寒气驱散,直到手心也热乎了,这才起了身子。
掀开厚重的门帘,刘彻轻轻踏足进去,他稍抿了抿薄唇,唇角一弯,眉宇间满是浅浅的笑意。
清灵怔怔的看着刘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满是寒气的披风,突然就有一个很荒谬的想法……陛下近冬日来,日日这般在进里屋前将自己烤的暖烘烘的,只是怕自己在进里屋里身上的寒气会冻到娘娘吧……陛下真的是将娘娘放在心坎上了吧。
而此时,正值元光三年末,元光四年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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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不孕之故
室内比外殿还要暖和不少;刘彻踩在地毯上进来,恰好看着床沿边睁着乌溜溜的凤眸看着他的阿娇。
雕着细花的大床上,明黄色的床帐悬挂在顶上;尾翼垂在地板上。
室内的温度高了些;轰得阿娇的脸颊粉扑扑的;映衬着她身上淡红色的亵衣;整个人显得十分妖媚。
刘彻目光柔和的看着阿娇,坐在床边捏捏阿娇的鼻尖宠溺道:“还不起床?”
阿娇拍开刘彻的手;吸吸鼻子道:“外面冷死了,起来又没事干。”
刘彻轻笑:“小懒虫,就知道你怕冷。”
阿娇:“你今天没有奏折批么?”
刘彻应道:“没什么大事;就早早的来陪娇娇了。”
阿娇坐起身子问:“她……快生了吧?”
刘彻一愣,随即揽住阿娇叹息道:“好好的;又提她做甚?”
阿娇撇眸:“好吧,我不提她了。明日我想出宫一躺。”
刘彻搂紧阿娇:“出宫干什么?”
阿娇解释:“窦婉的夫家年前举家搬来了长安,我想着也一年多了,他们家也该安顿好了,再来她又有了身孕,我想去看看她。”
刘彻淡淡的一挑剑眉:“窦婉……”
阿娇点头:“窦婉的丈夫好像是姓桑,不是来长安做官了么?”
刘彻点头:“这个我知道,你去吧。”桑弘羊还是他亲自调上来的。
第二天,阿娇早早的起身,趁着刘彻还没下早朝,阿娇便已出了未央宫。
阿娇乘着撵车停在大司农府前,看着已经建成的司农府。阿娇想着窦婉曾经对她说的,不由晒笑一声。
门童拦住阿娇,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身披着大红绒子披风的女子,心知眼前的人来头定不小,立马恭敬道:“这位夫人,请问您找谁?”
阿娇身后,清灵上前将手中的牌子一递,道:“皇后娘娘来拜访大司农夫人,请小兄弟带路。”
门童大惊连连点头,将阿娇迎进府。
窦婉听说阿娇来了,连忙要出门迎接,被正好进门的阿娇拦下。
阿娇看着窦婉的大肚子,羡慕道:“七个月了吧,怎么还这么莽撞?”
窦婉笑:“这不是许久没有见到你了么。”
阿娇脱下满是寒气的披风,同窦婉一起进了里屋。
窦婉拉着阿娇坐在暖炉边:“真没想到我还可以再回长安来。阿娇,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啊?”
阿娇轻笑:“现在不是来了?”看着窦婉的小腹,阿娇由衷道:“现在你应该很幸福吧。”
窦婉轻笑:“我也以为我会在生下铭儿后离开,可是……阿娇,你知道吗?他爱上我了。”铭儿,是窦婉在建元三年为桑弘羊生的嫡子,取名桑铭,今年已经七岁了。
阿娇笑:“那不是很好吗?”
窦婉抚上小腹拉着阿娇的手:“所以阿娇,你也要幸福哦。”
阿娇苦笑,想到宫里同样大着肚子的卫子夫。这些年,她本可以让卫子夫活得不安生,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前世的恨,在这一世刘彻守护里慢慢磨灭,即使这一世卫子夫又有孕了,可那又怎么样呢?刘彻的心还在她这里。
“阿娇,宫里的事我多少也听说了,太皇太后过世后,陈窦两家外戚被王家压住,王太后在宫里也没少给你添堵,很委屈吧?”
阿娇摇头,端起热茶小抿一口:“倒也没什么。”
窦婉靠近阿娇,拍拍阿娇的肩:“那个老太婆再欺负你,你也不必再给她面子,阿娇你可不要被欺负了。”
阿娇轻笑:“我什么时候被欺负过了。”
“就是……”窦婉话音一顿,突然就感到肚子隐隐的发痛,起先也没太注意,可是现在却越来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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